“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谢谢你,剑。”听完石剑鸣的电话,雷卫转头看去离自己不远处的雪雁,心里忽然闪过一阵不安,自己真的能这么轻易就得到幸福吗?
“卫,你在想什么?是公司有什么事吗?”看着沉思的雷卫,雪雁不禁担心起来。
“哦,没事,只是剑那家伙说一会儿也来这里,要让我们这里等他。”雷卫看着雪雁担心的神情,轻搂住雪雁的肩膀露出一个不用担心的笑容。
在不远处一部深蓝色的宝马跑车里,一个时髦女郎的眼中射出两道阴冷的寒光。
拉手掣踏尽油门,深蓝色的宝马如疯子般向着前两个并肩而行的人冲去。
和雪雁介绍着这度假区其他景色的雷卫耳中忽然传来一马达的轰鸣声,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部深蓝色的宝马飞也似的冲了过来,雷卫猛的把雪雁向旁边一推,一股巨大的冲力把他撞飞,摔在了不远的地上。
雪雁只觉得一阵强大的力量把他推了开来,等他再次站起来时看到的却是一副令他毕生难忘的景象。
“卫!”他赶忙跑到躺在不远处的雷卫身旁,只见鲜血从雷卫的身体上不断向外涌出,“卫,你醒醒啊!”
雷卫只觉得全身都很痛,耳边听到雪雁焦急的声音,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对着雪雁露出微笑说,“你……你没事吧……终于……终于不用……不用再承受失去……的痛苦了……我觉得很累,让我睡吧……”
“卫!你别睡啊!卫……”雪雁的声音渐渐远去而模糊,深沉的黑暗包围了雷卫。
一身是血的雪雁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一动不动,石剑鸣走到他的身边递给雪雁一包蛋糕,“雪雁,你已经坐在这里6个多小时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雪雁只是摇摇头,不吭一声。
“雪雁,不吃东西也先把衣服换了然后去休息一下,少爷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王叔慈祥的拿着换洗衣服递给雪雁。
雪雁还是摇摇头低声的说,“这些是卫的血,穿着它仿佛卫就在我的身边。我很好,不用去休息,我答应过他要陪他身边,所以我要在这里陪着他。”
石剑鸣狠狠的一拳砸在墙上,想起当在度假村看到担架上浑身是血的雷卫以及哭着不放手同样浑身是血的雪雁时,他不禁对自己没有尽早查明邓芳尘的事而后悔起来。
一双温暖的手包住了石剑鸣受伤手,“别伤害自己,剑,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的。”
石剑鸣抬起头看着眼前同样疲惫的邓芳平,不禁用力甩开邓芳平的手大声吼道,“你走开,我怎么样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告诉你,除非卫没事,否则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邓芳平看着愤怒的心上人叹了口气,“剑,只要你不伤害你自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现在我们只能祈求雷卫他平安无事。”
石剑鸣“哼”的一声不再理睬邓芳平。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雷卫被推进手术室已经10个小时了,石剑鸣和王叔如何劝雪雁去休息,雪雁都不听,只是紧紧的攥紧身上的血衣,心里不断祈求着,哥哥你一定要保佑雷卫,一定要保佑他。
这时手术室的灯熄了,一个中年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雪雁见到马上跑过去颤抖着问,“医生,他、他怎么样了?”
“李院长,卫他怎么样了?”石剑鸣也紧张的听着医生的回答。
“病人的伤很重,头部颅内出血,胸前断裂的肋骨有一根插入了肺部,虽然已全力救治,手术也获得了成功。可是能否度过危险期还是要看病人的求生意志。现在病人已转往深切治疗部,一会儿你们可以去看他,不过不能呆得太久。”
“我们知道了,李院长,谢谢你亲自执刀。”石剑鸣向医生点头道谢。
“呵呵,不用客气,你父亲是我的恩师,而且救人是医生的天职,你快去看看你的朋友吧。”李院长笑笑的拍了拍石剑鸣的肩膀就走了。
坐在病床前看着越发憔悴的雷卫,雪雁心痛得哭了起来,“卫,别睡了,你答应过我要陪在我身边不让我感到孤独的,你不能像健一样不受承诺啊。”
雷卫从手术室出来后已经五天了,医生说他身体恢复得很好,至于为什么还不清醒,可能和被撞后头部受到撞击有关。
一双手轻拍着雪雁的肩膀,雪雁转头对着石剑鸣说,“为什么卫还不醒?他曾经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难道他想毁约吗?”
看着眼前人儿的面色并不比床上的人好多少石剑鸣担心的说,“你放心,我所知道的雷卫是一诺千金,他答应过的事就会做到的,他绝不会离开你的。你看护了一晚去休息吧,免得到时卫醒来会骂我对你照顾不周呢。”
雪雁摇摇头,看着雷卫的清瘦的脸说,“我不累,让我再陪他一会儿吧。雷氏应该有很多事要做的,如果你忙你可以不用陪我的。”
“你不用担心雷氏,我还应付得来,我出去抽支烟一会就回来换你。”看着坚持不肯休息的雪雁,石剑鸣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高级病房。
雪雁的手顺着雷卫的脸部轮廊慢慢的移动着,当来到雷卫的嘴唇时,忽然感觉到雷卫嘴唇似乎有些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雪雁不禁紧张把耳朵贴在雷卫的嘴上,隐约听到一个“水”字。兴奋起来的雪雁在雷卫的耳边呼喊着,“卫,卫你快醒来。我就在你身边,快醒来啊!”
雷卫在黑暗中只感觉到刺骨的冰冷,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道温暖的亮光,雷卫朝着亮光走去,原来亮光从一道门后射出来的。离那道门越近身体就越暖,走到那门的时候,刺骨的冰冷消息不见了,浑身都感觉到温暖舒服,所有不开心的事在这一刻都遗忘了。
当雷卫伸手想推开那扇门享受更多的温暖舒适时,一把声音阻止了他,“卫,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雷卫抬眼一看,只见两个男子站在门前用温柔包容的眼光看着他,“卫,这里并没有你所要的幸福,你的幸福在那边,你回去吧。”左边的男子抬手指着雷卫的身后。
雷卫转头一看,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拉离了那扇门,耳边只传来好男子温柔的声音,“卫,我和鸥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很幸福。你要记着,不要再沉迷于过去而看不清眼前的幸福。”
雷卫伸手向前想挣脱那股把他向后拉的力道,但始终徒劳无功的看着自己离那两个温柔的男子及那扇温暖的门越来越远。
“卫,卫你快醒来。我就在你身边,快醒来啊!”耳边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雷卫只觉得全身发痛,嗓子很干想喝水,但他拼了命的大喊“水”却没有谁拿水给他,他气愤睁开了眼睛,想看看是谁在他耳边叫却又不肯给他水喝。
看着雷卫的眼睛慢慢睁开,雪雁不敢确定的摸着雷卫的眼睛,“卫,你、你醒了。”
“雪、雪雁。”雷卫艰难的从干渴的口中叫着雪雁的名字。
“是的,我是雪雁。卫,你终于醒了,太好了!”雪雁说着说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了瘦削的脸庞。
“雪、雪雁,别哭,我、我没事,我想喝水。”雷卫心痛的看着雪雁比以前瘦了一圈的脸用尽力气抬起手用手指轻轻的擦拭着雪雁脸上的泪水。
“我不哭,我现在倒水给你喝。”雪雁开心的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倒了杯水递给雷卫。
“雪雁,现在我可没法子自己喝水啊。”雷卫为难的看着面前的水杯。
雪雁看着雷卫不断用舌头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心中不禁一痛,二话不说就喝了一口水俯低身子慢慢的把口中的水渡过雷卫。
雷卫只觉得一道冰凉的液体带着雪雁独有的味道滑进了自己干渴的喉咙,当那带给他清凉的嘴离开的时候,他不舍的吸吮着那冰凉的嘴唇,直到那嘴唇和自己的喉咙一样火热才放它离开。
雪雁红着脸瞪着无辜看着自己的雷卫,不禁叹了口气,唉,身体才刚好,色心又起。算了,谁叫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是重伤者,就顺着他这一回吧。
雷卫看着脸红雪雁无可奈何的再喝了一口水用刚才的方法喂自己喝水时,嘴上不禁露出偷腥成功的猫般的微笑。
站在门外看着里面温馨互动的两人,吸完烟回来的石剑鸣眼中不禁有些湿润,卫,你终于找到你的幸福了。
雷卫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一个月后已能下床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
这天雷卫叫王叔带走了陪了自己整晚的雪雁后坐在病床上看着来人。
邓芳平带着一脸的歉意对雷卫说,“雷总,舍妹做出这样的事是我管教不严,我代表舍妹向你致歉。”
“算了,最主要的是雪雁没事,我只希望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邓芳尘。”雷卫不带一丝温度的说着。
“雷总你可以放心,舍妹做出这样的事后对造成非常大的精神压力,我已把她送到瑞士的疗养院去,如无意外她是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的。”邓芳平说起疼爱的妹妹现在要住在疗养院里眼神不禁一暗。
“那就最好,我不希望再有人打扰我和雪雁的生活。”雷卫冷着脸看着邓芳平说。
“我知道了,我会做好所有后续工作,绝对不会让外界知道你和雪雁的事情,我先告辞了。”说完邓芳平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石剑鸣转身离开了房间。
等邓芳平走后,雷卫转头用感性的声音对石剑鸣说,“剑,当我在昏迷中的时候我似乎见到健和鸥了,我还隐约记得健对我说,他和鸥生活得很幸福,要我不要因为沉迷于过去而错过眼前的幸福,在那一刻所以我决定,我以后一定会竭尽所能的珍惜雪雁的,毕竟这是上天赐给我的机会,我不会再让它溜走的。剑,谢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使我能够渡过失去鸥和健的日子。”
“卫,你不要再说这些恶心巴拉的话,你看我的鸡皮疙瘩都掉满一地了。如果你真的谢谢我,那你就放我一年的假吧,我想到处走走。”看着已经放开过去的雷卫,石剑鸣打从心里为他高兴,卫,你终于可以放下过去的包袱,希望以后你和雪雁能幸福。
“那可不行,谢谢你是一回事,放你假是一回事。我还打算等我出院后就带雪雁出国玩了,要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