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几十年来的心得,文字上或许词不达意,却十分实用,你藏好了,有空你就看看,记熟了,将来有时间练了,会练得更好,更好!”
“多谢师父,我会看的!我一定读熟它!”
“你能这样,比口说多谢胜一千倍了。”
“玉娘,老人家不拘细节的,你不好说那些多谢这类的话,只有将来把功夫练好,老人家就满意了!现在,我先助你三分内力,让你见到敌人,也不至受他们阻拦,不至吃亏了!”
“大哥,你怎么口口声声都是老人家老人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玉娘,你不知道,为师还没有把姓名告诉我呢!你觉得奇怪?”
“不错,我觉得奇怪!你们相识了,怎会不通姓名?真是奇怪!”
“哈哈!他没问过我,我也没说!”
“你们真是两个怪人!”
“哈哈!现在又多了第三个怪人!”冷天风说。
“你说我?我有什么怪?”吕玉娘瞪着眼。
“怎么?你不想承认?”
“我当然不承认!”
“你是怪人的妹子,又是怪人的徒弟,近朱者赤,近怪者怪,还能不是怪人?再说,你是怪人的未婚妻,才见面拜师,便当面叫师傅做怪人,这还不怪,怎么才算怪?”
“哎呀,你存心捉弄我,我不依你!”吕玉娘撒娇,冷天风与老人家大乐。相互笑了一会,老人家说:“这才叫物以类聚,哈哈,今后三怪联手,将可以杀尽天下间那些坏蛋了!”
“师傅,你到底是怎么称呼?大家问起来,我连是谁的门人也不知道,多笑话!”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说人家也不能把你怎样的。怕什么!”
“你是不肯说了?”
“将来自会告诉你!现在不行,免得你招惹麻烦!”
“那好吧,我就说不知道谁是师父好了!”
冷天风在笑声中起立,道:“好了,你的内力已有根底,再跟老人家学几手绝艺之后,你就胜过我了!”
“你这话真不真?我真有这个本事?老人家可以胜过你,我未必能!你别逗我欢喜!”
“你不信拉倒,我说的全是真话,谁骗过你了?”
“玉娘,勿论他说的是真是假,我们两个合起来,尽会胜他,他若敢对不起你,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对付他,这样,他就不敢欺负你了!”
“敢情好!哈哈,有师父撑腰,以后我不怕你了!你记住。你要对不起我,我就请师父出头来对付你!”
“哎呀,这一回我是自投罗网了!早知如此,我真不会叫你拜老人家做师父!”
“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
“看来真是太迟了!”冷天风说。
正说间,突然听到一阵獒叫声,其声恶厉,叫人听来心惊。冷天风道:“玉娘,敌人来了,你跟着师傅,我替你们开路!”
“不!玉娘应该跟着你,我断后,这样,她居中,可无后顾之忧,较为安全。”
“但你老人家,怎可以断后?那巨獒……”
“别婆婆妈妈,我自有办法!”老人家说。
“那好吧,我先行了,你们跟着来!”冷天风错掌而出,两手空空,没有武器,吕玉娘紧跟着他,右手握着剑,左手捏着暗器,似在保护着冷天风。
老人家断后,右手握着山藤拐,目光闪烁,注视黑暗的地方,以防敌人猝然偷袭。
几头巨獒迎向冷天风,老头子吃了一惊,脱口大叫道:“小伙子小心!”
“不妨事,它们都成了我的朋友!”冷天风拍拍它们,挥手叫它们走开,它们都走开了,让出一条路给冷天风他们通过。
围墙外有几个人在走动,冷天风一看就说:“小心了,玉娘,外面守着有毒蛇,死蛇要当生蛇打,打蛇要打在七寸,你可要留心啊!”
“你放心,我晓得!”吕玉娘说。
三个已经来到门口,冷天风猝然打开了门,突然有人喝道:“好呀,我以为哪一位姓冷的有此功力,如此大胆敢到殷家庄来捣乱,原来是凌大侠,失敬了,只不知凌大侠几时改名换姓了?跟娘姓,还是有好几位不同的爹,其中有一位是姓冷的?倒要请教!”
冷天风心头一凛,注目对方,一时却记不起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对方又冷说:“凌大侠,看不出你娘倒是很风流呢!”
冷天风怒火攻心,难以自制了。猛然听到钟声,他脑中突闪过一个人,再注目对方,想起来了,冷然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羊老魔,真是稀客,想不到纵横江湖半生的羊老魔,居然也会穷途末路,要托屁于殷家!可惜你有眼无珠,选错了对象,殷家庄自顾不暇,再难做你的避难所了!”
冷天风这话不但损了羊老魔,也损了殷家,因此,羊老魔大怒,殷家庄的人也大怒。他们共有五个人,都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而冷天风他们只有一个冷天风有点名气,另外两个却籍籍无名,连他们的来历也不知道,所以便不把他们放在眼内。
羊老魔手执单刀,径扑冷天风,冷天风还未上前迎战,小老头已抢先一步了。他对徒儿说道:“玉娘,你看清楚了,看看为师如何收拾这老羊。”
冷天风怕他大意,急忙提醒他:“老人家,这是江湖上有名的羊老魔羊角风,你老人家可别轻易放过他啊!纵魔容易擒魔难,若给他逃了,可就有麻烦了。”
“小伙,你放心吧,死蛇当作生蛇打,不是你对玉娘说的?我也把他当作生蛇打就是。”
“好!这样就放心了。”
“姓凌的,你别逞口舌了,吃我一刀吧!”一个使刀的汉子疾扑冷天风。
冷天风刚“哼”了一声,一只巨獒跃扑那汉子,向他噬过去,那汉子不虞有此,大叫倒退,他没有对付猛兽的经验,因此大惊。
獒是狗的一种,相比一般狗大许多,凶猛许多,它有二百斤过外,又高又大,两三只巨獒,足可以对付一头大老虎,特别是那些经过训练的獒,尤其可怕!殷家的几只獒都是由一个喇嘛僧训练的,所以只听喇嘛僧的话。
此刻,喇嘛僧病了,便无人能镇压得住巨獒。冷天风通兽语,就利用这一点去指挥他们,以至它们都成了他的朋友,听他的话。这一来,冷天风等于一下子多了几个帮手,声威大振,任是羊老魔几个也觉得不易对付,暗暗皱眉与心怯了。
被獒追扑的汉子无论如何叩逃不过獒的,他后退逾丈,它亦衔尾疾扑,他双足沾地,身形未稳,巨獒已经扑到他面前,张开大口噬向对方,嘴红、牙白、爪利,十分鲜明。那汉子惊魂未定,为求自保,只好拼命挥刀抵挡。巨獒似乎识得厉害,不敢硬碰,头一缩,伸爪横拍,它拍得真准,“铮”一声拍在对方的刀脊上,把他的刀几乎打掉。
单老魔力战小老头,以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获胜的,想不到却如此棘手,实非始料所及。
但已动了手,等于骑上虎背,想撒手不干可就难如心愿了。不过,他还是居于上风,争得主动,要攻就攻,要守就守,实在威风,只可惜他的同伴太不争气,冷天风还没有动手,吕玉娘已经先后杀了两个,留下来的只有三个了。
冷天风以嘲笑的口吻说:“羊老魔,你已经不能取得胜利了,还是认命吧!别说你只是一个奴才,就是你的主子也不得好死呢!老人家,千万别放走这头老羊啊!他已经筋疲力尽,不足畏俱了。”
“小伙子,我晓得的,他虽然是死蛇了,我还是当作生蛇打的,你等着瞧吧!”小老头欣然说。
“你们且在这里打,我带它们对付殷大鹏他们,他们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冷天风说。
冷天风带了几头巨獒去找殷大鹏,几头巨獒恍如几头猛虎,见人就咬,把殷家闹了个地覆天翻,鸡飞狗跳,乱成一片,完全消失了应敌的能力。
殷家庄不但有武林高手,更有武装部队,这些军队员原准备劝付段王爷的,想不到这时给冷天风前来搞成这个样子,使他不得不出动军队来对付冷天风他们了。
但冷天风一点也不紧张,他在殷家庄纵横穿插,谁也无法阻止得了。有个不知底细的武师要在主子面前逞能,在各人逃避唯恐不及之际,那个武师却挥刀上前,喝道:“臭小子,你姓凌是不是?”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冷天风反喝对方。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敢乱说,看招!”刀夹劲风,就斩向冷天风的左肩,用招十分险狠。
冷天风略一侧身,扬手一抓,同时飞起左足,几个动作快极巧极,如在同一时间发生,对方连看也没有看得清楚,虎口一震,手中刀已被夺去,人也中了一脚,被踢得飞起来,跌在丈外,顿时昏迷不动。
冷天风露了这一手,吓窒了对方,没有人敢再上前了。冷天风道:“你们听清楚了,今晚我是奉了段王爷口谕来找你们的。你们的庄主殷大鹏反意已明,把柄已经落在段王爷手中,你们知机的,马上逃出殷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是仍然留在殷家,只怕九族连株,就是灭族危险,我们奉命 行事,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你们如果不信,再过片刻,大兵一到,殷家被围,你们就有翼难飞,有脚难跑了。我话已说完,你们自己考虑吧!你们要动手就上前,要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又姓冷又姓凌?”有人问。
“你胡说,段王爷的人我们都见过,就末见过你,你别吹牛了,段王爷才不用你这脓包,哎呀!”有人话声未完,惨叫声起,叫声未泯,人却已倒地了。
冷天风道:“好呀,叫你知道脓包的厉害!”
有人查看死者伤处,竟是被一片树叶插进死者的咽喉,把喉咙割断了。
这又更使人惊骇了!过去他们都听说过摘叶飞花伤人的话,但还未见过,此刻见到了,而且,冷天风距死者有六七丈远,一片树叶便能杀人,这实在太可怕了,各人因此为之一呆。
突然,有个人震骇地尖叫:“你!你就是凌起石是不是?我认得你!”
“不错,我就是朝廷钦犯凌起石,你想怎样,是不是想领赏?”
“凌起石?几年前大闹禁宫的凌起石?”有人问。
“不错,就是他!想不到他逃到段王爷这里躲起来,我们要抓住他,奏明皇上,哎呀……”
冷天风道:“你还是滚下地狱去吧!我脚警告你们一次,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