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狂对穆贵妃的回答不置可否,犬戎在元武诸国看来一直都是不开化的蛮族,可是事实上犬戎虽然地处北地气候寒冷且环境险恶,但是贵在有大量的野兽,各种资源甚至比气候怡人的元武诸国更丰富,犬戎的武士更是因为在艰难的环境下成长起来而更加的骁勇善战,穆贵妃的见解是人们常见的误区。
“魅妃,你怎么看?”雷天狂看向方绾沁,期待她的回答。
“回皇上,这个问题臣妾不能回答。”方绾沁福了福身,却说出了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答案。
“不能回答?这……爱妃,你若是不回答,你可就输了。”雷天狂也是无语,连忙提醒她不回答的后果,开玩笑,这怎么能不回答?
三十九、史上第一个输了新婚之夜的新娘
“回皇上,就算输了新婚之夜,臣妾也不能回答。”方绾沁淡淡地说,不急不躁。
场中的朝臣因她的话而乱成了一锅粥,雷天狂也皱起了眉头:“给朕一个解释。”
穆贵妃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不过既然方绾沁给了她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连忙说:“皇上,这是臣妾和妹妹的约定,她既然觉得不能回答,那皇上是不是该公布输赢的结果了?”
雷天狂没理会她说的话,一双眸子只是盯着方绾沁,他在等她的回答,可是方绾沁并不看他,只是低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并不打算作任何回应。
等了片刻没等到雷天狂旨意的穆贵妃忍不住又出声提醒:“皇上……”
雷天狂的脸色沉了下来,挥挥手制止穆贵妃想要说的话:“朕作为一国之君理当以身作则,今日的比试是穆贵妃胜出,接下来的半个月原本是应该在璃宫过夜的,现在魅妃把这半月输出去了,朕就去穆贵妃处留夜。只是,魅妃,你还欠朕一个解释。”原本称呼方绾沁为爱妃,现在称魅妃,口气上的差距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
方绾沁福了福身,道:“不知皇上可记得太祖皇帝时惠妃祸乱朝廷朝廷之事?”
方绾沁说的太祖皇帝是雷天狂的曾祖父,他当时因为宠信宫中妃子到了痴迷的地步,结果扰乱朝纲搞得整个元武国鸡飞狗跳,后来驾崩之后雷天狂的祖父花了不少力气才从那个妃子手里把皇位夺回来,也订下了后宫不得参政的规矩。
经方绾沁这么一提,众人才想起来:“啊,这么说来其实赢的应该是魅妃娘娘啊!”
“也不能这么说啊,毕竟这问题是皇上出的,回答出来的穆贵妃才算赢吧。”
“其实是皇上出的题有问题吧。”也不知是谁小声地说了一句,立刻全场瞬间鸦雀无声,雷天狂的眼睛也扫了过去,却并没有说什么:“好了,都散了吧,今日的宴席现在结束了。”
皇上都发话了,谁还敢有异议?于是百官们三三两两地告辞离去,方绾沁没有说什么,在许云娟的搀扶下往璃宫走去,她看得出来雷天狂的心情很差,不可能自己往枪口上撞,反正事情已成定局,成亲就够了,她又不是真的准备献身。
而一旁的穆贵妃虽然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对一个妃子来说,能得到皇上的宠幸是无比幸运的事情,也早早地回宫准备了,毕竟雷天狂刚刚自己说了将来的半个月都会在自己那里过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能在这段时间里怀上龙种,若是个皇子,以后说不定能继承大统。
“娘娘,您为什么?”许云娟十分不解,虽然早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在这后宫争宠,可是她不懂为什么居然连新婚之夜这么重要的日子也拱手让人了,还是输出去的。
“云娟,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不在这件事上面,那么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吗?”方绾沁淡淡地答。
“可是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娘娘您今天的表现太出彩了,博学多才,这样一来只会让更多的势力关注你,会弄巧成拙的吧?”许云娟摇摇头,还是觉得方绾沁这样做有欠考虑。
“无妨,我要做的事,越多人注意到越好,对了,穆贵妃这个人你怎么看?”方绾沁问道,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应该也是个脑子不错的女人,可惜对皇上动了感情,她是角赤皇后的妹妹,应该是角赤安排在宫中的一颗棋子,用以里应外合的,不过她继续这样下去应该会成为失败的那部分吧。”许云娟想了一下答道。
“棋子对对手有了感情,呵呵。”方绾沁无奈地笑笑,为穆贵妃悲哀的人生,“困在这样的地方,能看、能想的男人都只有那一个,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再加上这个男人拥有一个国家,长得也不差,是个女人都会动心的,高富帅啊。”
“娘娘,什么是高富帅?”许云娟不解。
“有身高,有钱,长得好看,综合以上三项的男人就叫高富帅。”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到了璃宫,宫内张灯结彩贴着大红的喜字,在此刻看来更像是个笑话,方绾沁叹了口气:“唉,我这辈子第一次嫁人,嫁的却不是心里的那个人。”
她话音刚落,许云娟连忙紧张地四下张望,见没有人才道:“娘娘您疯了么?说话要小心,这里可是皇宫啊!”
身后的大门落了栓,一个男人的拥抱随风而至:“皇宫又如何?”
许云娟无语凝咽,识趣地撇过头去不看两人,这三天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那个表面上是娘娘护卫的好看男人和娘娘竟然是这样可以咬来咬去的关系,苍天啊!谁来可怜可怜她弱小的心灵?妃子和护卫私通,这是给皇上戴绿帽子啊,她完全不敢想像事情被揭穿之后会怎么样。
“喂喂喂,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一点?这里可是皇宫,连我都要收敛的地方。”上官御风和唐雁语翻墙而入,看到相拥的两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狐狸你管得太宽了吧?”方绾沁笑得妩媚,“你是在替你的表弟抱不平么?”
上官御风一惊,转头看向唐雁语:“你告诉她的?”除了唐雁语以外他从来没告诉过别人。
“世界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你要是看不过去完全可以去你表弟那里揭发我,不过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只是用这么温和的方式来调查那件事了。”方绾沁的眸子冷了下来,她从上官御风的眼里看到了不赞同,可是那又怎么样,她又不是真心想嫁给雷天狂的。
“好了好了,干嘛这样?”唐雁语站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绾沁,“四儿,你可是出名了,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把新婚之夜输出去的新娘了。”
四十、线索
嘿嘿,你羡慕?那我也可以让你做一次史上第一次的。”方绾沁坏笑地看着他,“你们两个都这么亲密了,不如就举行一场婚礼吧,小鸟,到时你就是史上第一个性别为男的新娘了。”
“去你的!”唐雁语白了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这个主意我同意。”上官御风难得的和方绾沁站在同一战线上,想着唐雁语含羞带怯地穿着凤冠霞帔嫁给自己就心动不已。
唐雁语的手不动声色地掐上上官御风腰间的**,上官御风却仍然是笑眯眯地看着他,唐雁语的力气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
“得了,天都快亮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要睡觉了,熬夜对皮肤可不好。”说着,方绾沁打了个呵欠。
“等一下。”对于方绾沁的逐客令唐雁语反而看向了许云娟,许云娟识趣地转身准备走,却被方绾沁叫住了:“不用走了,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云娟你不用回避。”
上官御风和唐雁语对视一眼,还是由上官御风开口:“四儿,首先我要向你道歉,虽然你的家人不是我亲手所杀,但是下令的人是我的舅舅,而且我也参与了追捕的行动,所以,对不起。”说完,上官御风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虽然还是能和方绾沁和以前一样相处,但是在他的心中总有愧疚之感,不亲口说一句对不起总是觉得心中不安。
方绾沁没有说什么,一直等到上官御风自己直起腰来才上前一把搂住了上官御风的肩膀,好奇地摸了摸后者的额头,然后问唐雁语:“小鸟,你是不是给家伙吃了什么新开发的丹药?还是他生病发烧了说的胡话?嗯?”
唐雁语笑了:“嗯,他在刚刚的宴会上喝了不少酒,应该可能也许醉了。”
“小鸟啊,不是我说你,自己的男人要看好啊,喝多了酒伤肝不说,说不定还会不举,到时候你的性福就完蛋了啊。”方绾沁一脸认真地教训唐雁语,上官御风在边上听得满脸黑线,这女人说话真是荤素不忌:“不举你个头!你还是担心三儿吧!成天跟在你这妖精身边迟早要被你给榨干的。”
“大哥,我身体很好。”被提到的司暮槿忍不住提出了小小的抗议,然后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倒是司暮槿脸皮薄,忍不住脸红起来。
“不笑了,说正经的。”唐雁语敛了笑容,原本他还担心方绾沁会不会对上官御风有心结,可是现在看来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所以心中也轻松了不少,“我本来想,这家伙作为当时的当事人应该知道一些事情,说不定对你调查的事情能有所帮助,你要不要问问看?”
方绾沁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大约可以猜到他知道多少,狐狸当时只不过是听命行事,一方面狐狸一直待在外面所以对皇宫当时的局势并不了解,匆匆被召回肯定也只是给一道密旨而已。二来从元武出兵到我出逃也不过就是短短几天的功夫,狐狸肯定是直接从山寨出发才能在短时间内到达,这样一来也没了从他舅舅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的可能,狐狸,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得没错。”上官御风点了点头,却又道,“但你不会知道我一共收到两道密旨,一道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内容,另一道确实舅舅亲笔书写的。”
“嗯?密旨还有不是亲笔写的么?”方绾沁有些意外。
“当时的舅舅已经病入膏肓,提笔写字需要耗费他大量的精神,所以一般的旨意都已经是由亲信代笔的了,可是舅舅当时给我写了亲笔信,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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