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绾沁心目中公主的刁蛮任性。
“若云啊,朕的姐妹中也就只有你一人还未出嫁,皇兄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可愿去犬戎和亲?”说实话,雷天狂一直觉得和自己的姐妹们说话是件头疼的事情,一来她们娇纵惯了,跟她们说话是秀才遇到兵,二来她们根本不知道理是个什么东西,他怕若云也像其他的公主一样,这才用商量的口气跟她说话。
若云公主一听雷天狂这么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巴掌大的小脸才刚刚有些血色又苍白了起来,可是出乎雷天狂的意料,若云公主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哭,反而淡淡地说:“若云知道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在为犬戎犯境的事情烦恼,如今找若云来一定是想到了最好的办法,若云原意去。”
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雷天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和亲对公主来说是怎样的一条路,虽然若云和他一点都不亲,可是毕竟是妹妹,心中总有些不好受。方绾沁心中不忍,可是也不方便说些什么,毕竟这是雷天狂才能决定的事情。若云低垂着头,一双小手绞着手上的丝巾,许是认命了吧。
四十七、温泉里的湿身诱惑
默了一会儿,雷天狂淡淡地开口:“若云,你怎么说都是元武的公主,也是朕的妹妹,和亲的事到底成不成还不一定,朕还要派使臣前去犬戎,之后才能决定,你也不必失望,若是此事不成,皇兄答应你,让你自己选择驸马。爱孽訫钺”
若云闻言一怔:“让我自己选择驸马?”
“嗯,一直以来所有公主的婚事都是由当朝的皇帝决定的,只是父皇临终之前交待过我要为你找个好的归宿,和亲之事是万不得已,如若不成,朕就让你自己选择如意郎君。”如果单单只是若云公主露出那种认命的表情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自古以来皇族的女儿都必须为国家社稷献出一份力,而这份力就是和亲,若云公主就算不远去犬戎也会被用来拉拢大臣。可是雷天狂看到了方绾沁的不忍,虽然她没有说出来,可是眼中失落了神采,所以他才有此一言。
若云和方绾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个半张着小嘴不知该说什么,另一个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有些动摇。
她虽然没有把雷天狂当做仇人来看,可是一直都觉得两人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她之前所计划的事,等到结束的时候都只剩下一个伤害他的结果,本来她觉得无所谓,雷天狂对她来说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个祸害了不少女性的皇帝,仅此而已。可是接触地越多,越发现雷天狂的不同,他为她怒杀姚贵妃,力排众议封她为妃,他对她已经不止是迷恋,而自己似乎也有些高估自己的感情了。
“怎么?不愿意吗?”雷天狂笑笑的看着若云,手中一直握着的,是方绾沁的柔荑。
“若云谢皇上恩典,不过若云还是希望皇上能和犬戎的大王谈妥和亲的事,毕竟两国交战,遭殃的还是无辜的百姓。”若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很感谢雷天狂能如此为她着想。
若云公主谢了恩就回去了,雷天狂又挥退了胡达等侍从,和方绾沁两人一同坐在长塌上。
“皇上不去御书房了吗?”方绾沁被雷天狂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询问道。
“不去了,今日的奏章都已经看过了,派出使者的事情也让胡达传达下去了,现在朕哪儿都不去,就待在你这璃宫了。”雷天狂嘴角噙着笑,他真是爱死了她含羞带怯的表情。
“不和大臣们商量一下吗?若是他们不同意这事恐怕有些麻烦吧。”他毕竟是新帝登基,朝中尽是些倚老卖老的大臣,这几年他遇到了多少困难?
“那群老东西暂且不去管。”想到明日早朝即将面对的场面,雷天狂就有些头疼,索性不去想这些,而是牵了方绾沁的手往后院走去:“说起来这温泉朕已经很久没去了,陪朕去看看。”
两人穿过走廊和后院,终来到那一池泉水之前,泉水并不清澈,有些浑浊,池面上都是袅袅的水汽,扑面而来的热气让穿得有些单薄的两人都觉得舒服极了。
“沁儿,今日替朕沐浴更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雷天狂露出邪气的笑容,看向方绾沁的目光里是红果果(河蟹,大家都懂的)的欲望。
“皇上可只能在这儿沐浴更衣噢,就算翻臣妾的牌,皇上还是要去穆贵妃那儿歇的。”方绾沁显得落落大方,男人的身子嘛,前世都不知道看过多少了,说完替雷天狂解了腰带,一件一件的衣服被她脱了下来。
“这种时候干嘛还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即使登基之后,雷天狂也不曾放下练武,这样的天气打赤膊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雷天狂和清瘦的司暮槿不同,他的肩膀宽厚,常年赤膊练武让他的肤色比较靠近古铜色,身上虽然说不上肌肉虬结但也相当壮实,当然和方绾沁前世见过的练健美的那种不一样,在方绾沁看来那种肌肉就太过分了,她一点都不喜欢,反而是雷天狂这样的身材让她有些垂涎(?)。
雷天狂只着一条白色的亵裤走进了温泉,只及他大腿处的深度坐下刚好没至前胸,微烫的水温让他舒服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方绾沁没有下去,而是除了鞋袜挽起裤腿坐在岸边把双腿放在水里戏耍着,时不时地拘一捧水淋在雷天狂的肩上。
“沁儿你不下来吗?”雷天狂闭着眼睛享受她的双手抚过他双肩的美妙感受,忍不住想要更多。
“臣妾一会儿要给皇上去拿换洗的衣服呢,要是也下来了该谁去拿?”方绾沁有些懒散的嗓音听起来更具诱惑力,这个地方比晒太阳还舒服,舒服得她竟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雷天狂早已是如饥似渴,又怎么会听她的借口,握住她放在肩膀上的手轻轻一用力,就将坐在池边的她拉入水中。
方绾沁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没有防备之下整个人惊呼一声扑进了水里,本能地想运功抵抗,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露馅就麻烦了,无奈之下只好呛了几口水,在他得意的大笑声中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皇……皇上,你……咳咳……”
“好了好了,快别说话了。”见她咳得这么厉害,他也是有些心疼,厚实的手掌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浑身上下已然湿透的方绾沁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原本就穿得不多,一浸水,薄薄的衣料都紧贴在她的皮肤上,胸口若隐若现的双峰更是让雷天狂移不开目光,他再也按捺不住,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中,炽热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沁儿,你真美。”
方绾沁只觉得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双手抵着雷天狂的胸口,手下的皮肤散发着灼灼的热度,他的低吟,他的喘息,都在告诉她他想要她,她没有抗拒的理由,只能这么沦陷下去。
暗中跟着雷天狂的影卫悄悄退了出去,要告诉胡达记录一下,看样子皇上是想然魅妃受孕的。
四十八、出使犬戎
皇上,明明是由我们占得上风,为什么要往犬戎派出使臣?”年过五十的司马佑凉并没有随军出征,而是留在了京城,此次率军的元帅是他的三儿子司马沉钰。爱孽訫钺司马佑凉一向自视甚高,再加上手握兵权,对身为皇帝的雷天狂也敢吼两声,所以他才没有接受左右相的拉拢,让元武的朝廷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此番雷天狂说要出使犬戎议和让他很是不满,在他看来,犬戎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是无论如何也翻不起浪头的,现在正值两军交战之际,雷天狂这么做无疑是动摇军心之举。
“哼,司马将军您真是好大的官威。”雷天狂原本就没有表情的面容更冷了。
“臣不敢。”司马佑凉随意地作了个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是一介武夫,说话当然比朝上的这些穷酸书生大声了些。
雷天狂冷哼一声,平时也就罢了,一到这种时候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反对的声浪,让他对国事越来越力不从心,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淡淡地说:“朕也不是无缘无故就如此说的,司马将军,你于阵前杀敌,元武国这二十年来的平安都是你的功劳,可是你和犬戎交战的时候就没有看出什么来吗?”
“虽然犬戎近年来越来越难缠,但是臣有信心,只要我司马佑凉活着,定不然他们踏足我元武国境一步!”司马佑凉的确是个武夫,但他不傻,自己在阵前杀敌,犬戎大军可说是他最了解的,其实近几次战役他也打得有些艰难,此刻雷天狂问起,心里也是通透了。
“司马将军有此信心当然是好的,但朕要说句不好听的,司马将军你可知自己还有多少寿命?你能保我元武多少年?朕这也是无奈之举。”真要有这样的实力,他又何必做这下面子的事情,黎民百姓可比这面子重要多了。
“这……”司马佑凉一下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悻悻地闭了嘴,人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自己那些个儿子要是真有本事也就算了,他就敢在雷天狂面前夸口自己可以保元武五十年,可事实是自己的儿子们也就老三有点本事,可是在多年的对手犬戎身上也讨不了好。
雷天狂见司马佑凉不说话,也知道这老小子算是没意见了,于是目光一扫堂前,道:“众爱卿,连我元武的守护神司马将军也对此事无异议了,你们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吗?”
左相和右相难得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最后右相董昭元上前一步说道:“皇上,此事还是应该从长计议,谁也不能肯定犬戎会接受议和,再说犬戎人生性野蛮残暴,议和不一定是好事。”
“哦?那董爱卿跟朕说说应该如何应对才是好事?”雷天狂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董昭元,“你知道打仗是多劳民伤财的事情吗?你知道因为战乱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你知道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每日只靠乞讨度日?董爱卿啊,上了年纪还是不要去那些勾栏院之类的处所了,对身子不好。对了,胡达,朕上位这些年来还未曾清点过国库是吧?”
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