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是说了吗?我的身体只对沁儿有反应啊。”洛兮云不懂,怎么真话都没人相信?这是千真万确的好不好!
四十二、花魁宛月
洛兮云的话召来了三对白眼,方绾沁拽住一个路过的中年人,作了一揖:“这位大叔,小子初到此地,不知眼前这些船是?”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四人一番,发现都是丰神俊朗的少年人,便暧昧一笑:“嘿嘿,这位小哥,到了这里就不必装了,来这里的男人都是一个目的的,怎么?有什么想问的?”
方绾沁见被拆穿,只好尴尬地笑笑:“在下想问,这些船都是同一家的吗?”
“不是哦。爱蝤鴵裻”中年人显然是此中好手,指着河面上的几艘船说:“清倌最多的是那个,今年的花魁是在那家,技术比较好的是那几家,看你自己喜欢啦。”
“哦哦哦,多谢大叔指点。”方绾沁记下了几艘船的位置,谢道。
中年人走后,方绾沁指着之前中年人指给她的船说:“走吧,去见见什么叫花魁,总该是个角色的女子吧。”说完朝那艘花船走去。
许是因为有花魁在,所以这艘船装潢得特别漂亮,粉色的纱幔缀着船身,五彩的灯笼将船笼罩在一片光晕之中,几个揽客的花娘在三月天里却穿得像是盛夏,看见方绾沁他们走过来,连忙上前一人一个搂住了几人的手臂:“几位爷,来光顾我们万花楼吧,今年的花魁可是我们家的宛月姑娘哦,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哦!”
“哦?”方绾沁一脸坏笑地用手中的纸扇挑起身边花娘的下巴,道,“连你这么美的姑娘都称不上是花魁,本公子倒要看看那个什么宛月姑娘有多美。”
“讨厌啦,公子你可真会说笑。”花娘羞得低下了头,方绾沁今天没有戴面具,只是把眉毛画得粗又浓,乍看一眼就是个长得有些阴柔的美少年,所以花娘露出这样的姿态也不奇怪,只是看在洛兮云眼里颇有些吃味,一把甩开了搂着自己胳膊的花娘,洛兮云的语气有些恼:“走开,小爷的身子是你能随便碰的吗?”
上官御风和唐雁语相视一笑,任由两个花娘挽着他们的手臂走上了花船。
四人被安排在一个包厢里,因为方绾沁给了老鸨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告诉她要见花魁,所以老鸨就领着他们四个来了这里,并告诉他们花魁现在正在别的客人那里,稍后就会过来。
老鸨给他们安排了一些跳舞的舞姬,洛兮云一脸的不感兴趣,倒是方绾沁看得津津有味,洛兮云不禁有些不爽起来:“沁……哥,你干嘛看着他们?看着我啦!我!”
“你有什么好看的?”方绾沁瞥了他一眼,十六岁,正是半生不熟的年纪,没有了正太时期的可爱,又没有成熟的魅力,的确是没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能这么伤我的心?”洛兮云捂着胸口作受伤状。
其实他大概猜到方绾沁带他来这里是要干什么,虽然他的确说了身体只对她有反应的话,但是如果是被诱惑的话他也不一定真的能守得住啊,毕竟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万一待会儿出了什么事,她肯定又会说他说的是假话,到时候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不久白费了吗?
“好好看着人家跳舞呀,你不觉得很美吗?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说开始发热啊什么的?”方绾沁笑着逗他,不得不说这些舞姬的舞姿很具挑逗性,定力稍微差点的人说不定就扑上去了。
“看着她们怎么会有什么感觉?倒是你,哪怕只是看着你我也会很想要你。”洛兮云目光灼灼,光是想象着自己拥抱着她的画面他就激动地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方绾沁忍不住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你这欲求不满的小子是疯了吗?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可是男的!”
“你也不必过于苛责他了,对喜欢的人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上官御风一口喝光了酒杯中的酒,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花生。
“我真是后悔带你们两个出来,小鸟,下次咱们两个自己来!”方绾沁白了两人一眼说道。
“我怕会被杀。”唐雁语轻笑道,这不,洛兮云杀人似的眼光已经追过来了。
一支舞还没有结束,就有人推开了包厢的门,老鸨挥退了那些舞姬,露出谄媚的笑容:“几位爷,这位就是咱们万花楼的花魁,宛月姑娘。”说完让开身子,一个面上蒙着面纱的女子走了进来,对四人袅袅行了一礼:“奴家宛月,见过四位公子。”
不知为何,明明蒙着面纱,可是眼前的宛月却给人一种这个女人就是个绝世大美女的感觉,这让方绾沁来了兴趣,给洛兮云打了个眼色,洛兮云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怀里拿出了几张一千两面额的银票:“你下去吧,今天晚上就让宛月姑娘陪我们吧。”
“这……”老鸨看着银票的双眼灿亮,假装回头去看了看宛月的脸色,这才勉为其难地收下了银票,“宛月,好生伺候几位公子。”说完就拿着银票欢天喜地地走了出去。
偌大的包厢,一下子便只剩下五个人。
“宛月姑娘,来这边坐,让本公子好好看看你。”方绾沁拍了拍身边的座位,那里原本是洛兮云坐的,不忿的洛兮云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快步越过宛月在上官御风身边坐了下来。
宛月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轻移莲步走向了方绾沁,一直到宛月在方绾沁身边坐下来,方绾沁才发现宛月的眼睛和别人的不同,不但眼窝有些下陷,就像多徹那样,而且眼珠还是碧绿的颜色:“原来宛月姑娘是西域人。”
四十三、你去死好了
宛月闻言一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轻笑道:“奴家的确是西域人,公子却是这十几日来少有的几个一眼就看出来的,公子去过吗?”
“没有,不过有两个朋友也是西域人,很羡慕你们多彩的发色和眼睛呢。爱蝤鴵裻”方绾沁也报以一笑,“不知宛月姑娘可愿意同在下讲讲西域的风土人情?”
“自然愿意。”宛月的声音听起来绵软而婉转,虽说不上是黄莺出谷,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宛月从西域的大漠讲到了各国的风俗之类的琐事,几人仿佛在她的描述中亲眼看见了一样,方绾沁兴致勃勃地转过头对唐雁语说:“小鸟,这个西域好像挺好玩的,咱们什么时候也去玩玩吧?”
“你就安份些吧,沉水城距离西域何止千里,岂是说去就能去的。”唐雁语对此不以为意,心中无奈,这丫头怎么就不能安安顿顿的呢?好不容易在洛家的庇护下不必四处逃命了。
“也不是不能去啊,我们家就有商队去西域的。”洛兮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商队一来一回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快马加鞭的话两三个月就能到了。
“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过几天就启程去西域。”方绾沁一副我说了算的样子。
宛月在边上有些吃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仓促几句就决定了要远赴西域?莫非是作戏摆阔的?为了在她面前搏面子?这么想着,也就没那么吃惊了,想了想,她问:“奴家来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几位公子。”
“呵呵,的确是我们疏忽了,我姓苏,这几位都是我的兄弟,唐公子、上官公子、洛公子。”方绾沁又搬出了苏姓。
“洛公子?”这下宛月的冷静是再也维持不住了,“可是洛家的哪位公子?”
方绾沁有些不解宛月的失态,但还是说:“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有钱地吓死人的家族的话,这位洛公子就是洛家现在的家主洛兮云。”
此言一出,宛月却是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扑通”就跪下了:“还请几位公子救宛月出苦海!”
这措手不及的一跪让方绾沁也有些发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托住宛月的双臂想要将她扶起来:“宛月姑娘何必如此?有话起来再说。”奈何宛月虽然是个姑娘,力气却奇大,方绾沁一时也不能扶起她,只听宛月道:“苏公子不必劝我,好不容易宛月能在此处遇见几位,宛月要是不抓住这次机会死也不会甘心的。”
早已不耐的洛兮云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那你去死好了。”不是他冷血,而是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他实在经历地太多了,无非就是想让他为她赎身,却说得好像很严重一样,小时候他还会败在自己的恻隐之心上,现在嘛,不可能。
宛月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急怒攻心,一使劲就要往桌脚上磕去,还好唐雁语眼疾手快一脚踢开了桌子,使宛月这一撞落了空:“有话好好说,何必这么冲动。”
方绾沁本来还想听听宛月有什么事,可是见宛月真的寻死,不管是不是真心的她都有些不爽,先不说这是不是威胁的手段,好死不如赖活着,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谁会来帮她?她也不扶宛月了,任由她趴坐在地上,淡淡地说:“你要死我不劝你,但是等我们走了再死,别死了还给别人添麻烦。”
情绪仍然游戏激动的宛月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好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仍然跪着,她给几个人磕了个头,道:“刚才实在对不起,是宛月冲动了,在此给各位陪个不是,还请各位公子不要怪宛月。”
“宛月是吧?别以为你顶着个花魁的头衔就能让男人为你赴汤蹈火,这是不可能的,用死来威胁人更是不会有人理你,毕竟你对我们来说什么也不是。”洛兮云的话不得不说很残酷,但这都是事实,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会有几个有真心?就算有真心也不会是放在花娘身上的。
话虽然不中听,但宛月明白都是真话,她苦笑一声:“是宛月唐突了,只是宛月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几位公子帮我了。”
轻叹一声,方绾沁最终还是不能不管她,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问道:“说吧,多大的事情值得你这么要死要活的?”
宛月在啜泣声中说完了整个故事,原来,宛月是西域一个小国的公主,那个小国因为地理位置靠近元武所以常年要向元武国上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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