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猜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伊利亚苦笑一声,自己应该更谨慎一些才是,思依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自己以外的人完全放心呢?宛月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皇兄,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从小到大,虽然思依诺和她并不亲,但总算是个尽忠职守的皇子,听听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妄想?
“噗!”方绾沁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笑得弯下了腰,好半晌才停下来:“哈哈,真是到哪里都有这种心思单纯的人存在呀,哈哈哈……”
“不知娘娘此话怎讲?”这么看,她果然很美呀,等到拿下这些人,就让她给他暖床吧。
“此话怎讲?不管讲几遍这话都是这么说的,你以为元武国是这么好对付的吗?伦托国才多少百姓,那么小一个国家被你玩弄于股掌间我是不意外,对你来说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我劝你还是安安分分地在这片土地上做你的王吧,内陆的事情,不是你这种档次的人可以插手的。”方绾沁在元武国皇宫中待了这么久也不能算全无收获,那日夜探御书房之后她告诉方念并没有线索,事实却是她在一封简短的书信上发现了元武国皇宫似乎和至尊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当时并不知道至尊榜是什么,只当是江湖上的一个什么组织,到后来遇到多徹知道至尊榜的势力有多大,她才肯定当时的元武和御苍都是被这个至尊榜的主人命令去剿灭玄武的,后来想想这样的推测完全是合理的,想来至尊榜几乎掌控者榜上有名的所有强者,掌控国家又算什么?
现在思依诺就这么说要拿下元武国,对知道大部分真相的方绾沁来说,的确就像是听笑话了。强如司暮槿和上官御风碰上至尊榜也只有逃跑的份,更何况思依诺?
但这些都不是能拿到名面上来说的事情,所以思依诺不相信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方绾沁笑着看了一眼陪在自己身边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雷天玥身上:“玥王,你跟他去吧,我向你保证他的计划不会成功,你跟他回元武国去,可以对外宣布雷天狂已经驾崩,然后继承皇位,得偿所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雷天玥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告别?
“意思是,我要留下雷天狂,不会再让他回去做那个什么皇帝了。”让雷天玥跟思依诺走,至少解除了几万人的威胁,那么剩下的就只需对付那些强盗就好了,打不过还不能逃吗?至于思依诺的下场,她可以预见,所以已经完全不是威胁了:“还是说你想留下来跟你哥哥做伴?”
雷天玥不明白她哪来的自信他不会有事,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洛兮云一脸“你要是留下就杀了你”的表情,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我哥是疯了才愿意和这么多男人抢,我还是喜欢女人抢我,那么,我可以相信你,会好好地活下去吧?”
“嗯,短时间内死不了。”方绾沁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又问影卫:“你是跟他去还是留下来?”
影卫看了一眼昏迷的雷天狂,又看了一眼同样看着他的雷天玥,想了想:“我先跟玥王走,然后会来找你们。”他和雷天狂从小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分开,不论他是不是元武国的皇帝。
七十一、各走各路
几人自顾自的交谈让思依诺很不开心,他眯起了眼睛:“你们把本王当什么?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擅自决定?”
没有人理会他,方绾沁看向宛月:“公主,我们相识一场,总算是缘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别人去评论或者指手画脚,你明白的吧?考虑到你哥哥这次可能会一去不回,我最后给你讲个故事作为临别赠礼。爱残颚疈在我的国家的历史上,曾经有个叫花木兰的姑娘,战乱的时候她代替父亲上了战场,在军中十二年,屡立战功,一路从小兵当上了将军。你知道吗?当时的军营和现在一样是不允许女人进去的,可是她在军中当了十二年的兵,没有人发现她是女人,她也用行动告诉别人女人一点也不必男人差,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你懂吗?”
方绾沁相信聪明如宛月会明白这个故事的意思,一旦思依诺一去不回,宛月作为一国公主就必须对伦托国这个国家负责。
宛月怔怔的看着方绾沁,这个不算朋友也不算敌人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多徹,其桑,还不出来的话我就要被思依诺杀掉了噢。”方绾沁对着没有人的方向喊了一声,她不想再耗下去了,事情搞得这么大已经不是靠她一个人就能扭转局面的了,这时候不落跑难道还等死吗?
一声叹息传来,原本没有人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两道身影,一样的金发,一样的紫眸,一样的绝世之貌。其桑幽怨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因为我知道多徹在那里呀。”方绾沁笑笑,“他在那边拼命地对我放出‘我喜欢你’的精神力量,我想不知道都难。”
“闭嘴!”多徹冷着一张脸道,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哟,你的性格恢复啦?”方绾沁遗憾地“啧”了一声,“太可惜了,你的甜言蜜语我很喜欢听诶,你这么快就恢复了,我不就听不到了吗?”
“你想听我就说。”多徹眼中泛着柔光,既然决定此刻出现,就说明他已经不在意那些事情了,反正,他这辈子除了她是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了,与其在远离她的角落独自痛苦,还不如就站在她的身边,能陪伴她,也就足够了。
“好啦,人都到齐了,小花你负责小粘,多徹你带雷天狂,其桑你去把那个支普纳找出来,玥王和那个谁谁谁,咱们就此别过啦,本姑娘逃命去也!”说完第一个飞跃出去,司暮槿提着洛兮云紧随其后,多徹轻轻松松地扛起了雷天狂,其桑一人架着支普纳也跟了上去,一时间走得只剩雷天玥和影卫两人。
雷天玥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甩甩手就走了,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归途漫漫,希望思依诺没有虐待倾向才好。影卫对最后那个谁谁谁的称呼很是介意,他明明有名字的好不好?他叫……诶?他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思依诺的怒气可以想象,明明是猎物的几个人居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跑了,这让他颜面何存?可是他又不能对着雷天玥发泄,所以把目光落在了那几千个强盗身上,也不用他说什么,一个眼神,自有心腹手下去执行命令,他调转马头往伦托国而去,身后,喊杀声震天。
未来是什么模样,谁也无法预见,雷天玥不能,宛月也不能,但是两人都有种莫名的感觉,与方绾沁的相遇改变了他们未来的走向,虽然不一定是好的未来,但一定是精彩的。
逃脱的几人使出轻功一路向元武急驰而去,有多徹和其桑这两个从小在西域长大的人在,辨别方向和提前躲避沙尘暴等自然灾害变得很轻松,日夜不停地飞奔了两日之后,几人终于出了西域的地界,重新踏上了元武的国土。
雷天狂在稍早一些的时候醒了过来,见到完全陌生的多徹和其桑也没有多问,只是问了雷天玥和影卫的去向,在听到方绾沁的解释之后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显然他的心中还有心结没有解开。
都是过来人的司暮槿和多徹也明白雷天狂的感受,虽然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可是这种事除了自己想通以外别人根本帮不上忙。倒是没心没肺的洛兮云有事没事就找雷天狂说话,大谈特谈排名大小的事情,搞得雷天狂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进入元武国之后,几人在一个小镇上的客栈里安顿了下来,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有时间报支普纳的一箭之仇,方绾沁取了一直鸡腿捏在手上,洛兮云则捧了一坛烈酒,解开了支普纳的睡穴。
解了睡穴的支普纳没一会儿就醒了,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笑得像仙女的方绾沁,只见她拿着鸡腿在支普纳面前来回晃着:“香喷喷金灿灿的鸡腿呀,这香味,这色泽,啧啧啧,我尝过哦,口感又滑又嫩,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怎么样,想尝尝嘛?”
支普纳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一直昏睡中的他虽然没有体力的消耗,但是也是两天多没有进食了呀,此刻看到方绾沁手上的鸡腿,唾液不断地分泌出来,都快来不及咽了。
“嘿嘿,鸡腿算什么呀。”洛兮云嘿嘿一笑,拍开手上酒坛上的泥封,浓烈的酒香就飘了出来,放在鼻子下一嗅,满脸享受的表情:“嗯~真香啊!这可是店家珍藏的烧刀子,是西域没有的酿酒技术哦,比那什么马奶酒可烈多了,可是男人不就是该喝最烈的酒吗?来一口?”
“咕”,原来只能看到支普纳的吞咽动作,但这一声不小的咽口水都莪声音却让方绾沁和洛兮云都笑了,两人相视一眼,露出遗憾的表情:“沁儿,他不说他想吃诶。”
七十二、弄巧成拙
“那就是不想吃呗,算了算了,他都不想吃,这些拿去喂猪好了。爱残颚疈”方绾沁把鸡腿丢进碗里,满是油渍的手掌在多徹的衣服上来回抹了两下。
“这样不干净。”多徹面色未变,执起她葱白的小手放到嘴边认真地舔了起来,把有油渍的地方都舔了个干净,方绾沁想缩回手,却没有他的力气大,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她腿软地几乎都快站不住了,眼眸含春连耳朵都红了。
司暮槿下意识地去看雷天狂,果然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洛兮云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整个房间中也就其桑露出了笑容。
方绾沁用手轻捶了多徹的胸膛一下,嗔怒地白了他一眼,道:“小粘,把这酒菜都拿去给掌柜的喂猪,反正支普纳首领也不想吃。”
谁?谁说他不想吃的?他只是说不出话来而已!支普纳张着嘴想说话,可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眼睁睁地看着洛兮云收拾桌子上的酒菜,一边收拾一边说:“唉,真是可惜呀,这么美味的菜居然要拿去喂猪。”
不要啊!他要吃啊!不要拿去喂猪!支普纳急得眼睛都直了,一会儿看看方绾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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