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晔调整了呼吸,站在她身后,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你相信我吗?”
青歌转身,越过他望了望身后,万丈火海,夹杂着鼎沸的马蹄声,也只能赌一把了。
便伸出双手拥住他,轻声道,“我相信你。”
景晔身子一倒,抱着她往悬崖下倒去。
两人紧紧相拥,往崖下堕去,耳边只有呼呼的狂风声,任惯力也冲不散他们拥抱的身影。
之后,便是一片黑暗。
幽谷鸟鸣,潺潺水声,青歌从冰冷的梦里醒来,浑身都快要散架了似的,周围却不见景晔。
她咬牙从地上爬起,一条长河悠然趟过,四周是青葱的草地与漫野白色的小花,在整个萧条的秋天里,这里俨然保留着春天的鸀色,不过旁边的树林子却是秋天的颜色。
“景晔,景晔……”在旁边不远处发现了景晔,一瘸一拐的奔了上去,将他扶起来一看,浑身冰凉,呈青紫色,这是中毒的迹象,再探他的鼻息,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活着。
但是,她对毒物了解甚少,在现代,也用不着使毒,对于现在的状况,她也是素手无策,唯一的办法也只有等景晔醒来。
她抱着他唤了几十声,景晔却毫无反应,她只有先将他拖到河边,再从自己身上撕下一块布料给他清洗伤口,幸好这会是午时,阳光很暖。
可能苏幕遮使的毒是慢性的,又加上景晔的体质很好,所以他才能撑到现在。
他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也有几十处,但都不是重伤,最致命的莫过于胸口中镖的那道伤口,血肉已经呈现黑色,正散发着一种腐烂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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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愫悄然滋生
0 她俯身允吸他的伤口,一口一口的将那黑色的汁液给吸出来,曾经在训练时学过,中了蛇毒的处理方法,可以先用口吸出来以缓轻伤者的伤势,想来这中了毒也可以用一样的方法来试试。
只不过,这中毒的时辰已久,不知道会不会有所作用。
给景晔简单处理完毕,已是两三个时辰之后,青歌累得随身躺在他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强忍着自己身上各处的伤痛,一手摸着他迟缓的心跳,一手握着他的手,嘴里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意识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周身都暖哄哄的,睁眼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一处洞穴里,身边是熊熊燃烧的一团火堆。
“你醒了!”景晔正坐在火堆边烤着什么东西,看他的脸色,似乎好了很多。
青歌撑起身来,发觉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都敷上了草药,她挪到他旁边,上下打量他,问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景晔正用一根粗大的棍子烤着一只肥大的野兔,火里散发着阵阵肉香。
“被某人哭醒的。”他将野兔翻了个边,侧头对她笑道。
青歌瞪了他一眼,自己已经记不起来了,便转移了话题,“你的伤口不要紧了吗?”
景晔将脸凑过来,嘴角依旧笑笑的,“已经好多了,好像有人为我把毒水给吸出来了!”
“那就好。”她微微颔首,将脑袋搁在膝盖上,只怔怔望着火堆,“现在什么时候了?”
景晔一边熟练的烧烤着食物,一边侧头看她,答道,“晚上了。”
两人吃完东西,便相互靠在火堆旁睡着了,不管怎样,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没死已经是奇迹,现在,把伤养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睡着睡着,景晔便将她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让温暖多一点。
橙红的火光下,她的脸被映照得通红,身体却是透着凉意,她将身上的衣服撕掉给他包扎伤口,现在仅仅只穿了两件单薄的袍子,女人,可真傻。
但是,他却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她身上,用他宽厚的躯体包住娇小的她,蜷缩在他身上,热度,渐渐升温。
悬崖里唯一的出路只有沿着那条一望无边际的河流而走,可是现在的他们身上都有伤,也只有待伤口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才能出发。
白天,景晔带着她去采集药草、抓捕食物、捡拾柴火,晚上,两人相互偎依着睡觉,没有过多的话语,他不会说他的故事,她也不说她的故事,除了几句简单的就事论事的交谈,便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的默默无语却又一切自然而然。
景晔对草药颇有研究,七八天下来,两人身上的伤口已经治疗得七七八八,便打算这几日就动身。
青歌穿了件单薄的长袍,坐在一旁用干草铺就的地毯上,乘今日阳光正好,身上的伤口也无大碍,她和景晔一致决定轮流洗澡洗衣,岸边高低的岩石上,正铺着他们的几件衣裳,此时也已晾晒的差不多干了。
景晔披散着一头墨发从水里光溜溜的走上岸来,青歌将视线一转,看向一边的白色小花朵上。
他却笔直走向她,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新的旧的交织成线,他的嘴角含笑,道,“你的脸怎么又红了?”0
☆、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
0 一番**后,青歌躺在景晔身上,用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喃喃道,“景晔,你到底想把我怎么办?”
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他。
景晔一手抚着她的长发,一手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凤眸微微闭着,嘴角浅浅笑着。
天为被,地为床,在这个无人的幽谷里,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相依相偎,缠绵悱恻,这便是无数人梦想中的爱情。
他早就说过,凡是他想要的东西,便一定会得到,怀中的女人便是最好的证明。
爱情,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
听她这样一问,他的心里涌起丝丝凉意,这就向他讨要名分和承诺了么?
果然,女人仅仅只是女人罢了。
“我想把你吃了。”他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身体里的**再次袭来。
当她掉进狼窝时,她还能为他守身如玉吗?
如果她也跟那些侍妾们一样,为了活命而妥协,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何况,她本来就是叛臣的女儿。
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要让她记住他,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的身体,记住他是景晔。
天公作美,朗朗晴日,风和气暖,一对璧人缠绵不止,羡煞那采花的蜂蝶。
远处的远处,河水的终点,已有两支不同的人马在相互僵持着等待。
景晔和青歌沿着河堤走了两天两夜,抵达终点时,只见两面黑红旗交相辉映,迎风猎猎飘扬。
一面是黑底金边的‘景’字大旗,一面是黄底红字的‘凤’字大旗,领头的人一个是周青,一个赫然是王妃凤笙。
见到景晔,所有人都下马行礼,凤笙穿着一身鹅黄的袅袅长裙,飘然若仙一般朝他们走来,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挂着甜甜的微笑,她停在十步远处,微微曲下膝盖,请安道,“臣妾参见王爷。”
景晔冷冷道,“王妃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找到这里来。”
凤笙再度欠了欠身子,才起身,依旧是微笑道,声音悦耳动听,“王爷久久不归,臣妾担心王爷,便跟着周侍卫一起来了。”
景晔越过她望向身后的队伍,周青带的人马仅几十人,而凤笙却带了两百多人,暗叹这个女人还真配合,每一步都按照他的预料给准备的天衣无缝,但是,聪明过头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多谢王妃劳心,我们回府吧。”景晔上前几步,原本被他挡在身后的青歌暴露无遗。
凤笙笔直看向青歌,像是不认识她一样,陌生的对景晔问道,“王爷,这位姑娘是谁?”
景晔头也没回,大步朝队伍走去,“她是本王新纳的侍妾,王妃以后还要多关照关照她。”
凤笙微微颔首,“有王爷发话,臣妾自当是好好照顾这位新来的妹妹了。”
遂走上前来,拉住青歌的手,笑道,“妹妹,咱们回府吧。”
青歌僵硬的动了动嘴角,却无话可说,只由她牵着,缓缓步向马车。
侍妾,他亲口说她是侍妾,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便要步入他曾经的那些侍妾们的归路了么?
先是王妃凤笙寻事生非,然后被她赶出家门,之后再被送进青楼,绕来绕去,自己还是要走上这一条路,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已死之人,已经没有任何风浪可以令她害怕。
景晔和凤笙,他们的配合天衣无缝,这样的两个人,才是天作之合。
青歌回头看了看来路,这世间,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聪明如她,已经不需要再去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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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当是与王爷共生死
0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晋王府已经是第三天凌晨,青歌被安置在以前侍妾们住的莺歌院里,并指派了数十个牛高马大的丫鬟来伺候。
刚落坐,周青就奉命端来了一碗汤药给她,青歌想也不想端起碗就一口气喝完,再将碗递给周青,让他回去复命。
这是什么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每一次与景晔发生关系后,她都会得到这一碗赏赐,不过今天的药味比较重,大概是因为隔了三四天,所以才加重了药量。
这便是古代的避孕药,如果没有它,也许她早就怀上了景晔的孩子也说不定。
所以,这碗药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悲哀,也不是失望,反而是一件幸事,是她的救星。
只因,她从未爱过他,也从未信任过他,一切,都只是生存的需要。
房间里立了十根柱子一般的丫鬟,个个虎视眈眈,但听她们的脚步声,便知道她们都有一定的武功底子,看模样,凤笙并不知道她更多的底细,不然这个莺歌院早已是重兵包围。
事已至此,自当是快刀斩乱麻,越拖下去越是对她不利。
是夜,她乘丫鬟们熟睡时将她们打晕,以她的速度,一切都是轻而易举。
来到凤阳院,凤笙不在,只有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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