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伤后第四天,她被精心梳妆打扮后带上一辆马车。
胸口的伤势只能让她安静的坐着,手脚上各有一处箍痕,虽然被解开了束缚,但是却什么也做不到。
奶娘被景晔下了药,关在牢房里掩着胸口痛不欲生,青歌只远远看了她一眼便被带走,为了奶娘,为了她自己,她不得不暂时听命于景晔。
景晔说,此次去是要引诱一个男人。
丫头为她梳妆时,青歌从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隐隐有着自己在现代时的影,高挑的柳眉,俏挺的鼻,小巧的嘴唇,只是由于年纪小以及营养不良,并没有完全舒展开来,所以才一脸柔弱的模样。
她不由的疑惑起来,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意外、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如果是命中注定,她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
怎么想,也是惘然,按自己的意愿活下去就好。
马车疾驰了两个小时后,在一栋豪华的庭院前停了下来,景晔牵着青歌的手,缓步走入。
一路上下人争相行礼拜见,无不笑脸相迎。
青歌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动物园里的猴,四处无不是打量审视的目光。
怎么看,景晔都有一种拐卖**少女的模样,而那些女人的眼睛里,不知为何却闪烁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感觉。
今天是洛陵王韩起阔别一年之久再次回到皇城盛京,很多昔日旧好都纷纷前来拜见,景晔的到来用洛陵王韩起的话来说,简直是蓬荜生辉,比天驾临他府上也少不了几分荣耀。
洛陵王约莫四十五六的模样,长相斯文,说话也儒雅,但在看到满脸委屈的青歌时,脸色很明显的怔住了。
景晔则从容拉着青歌与他闲聊几句,便被请进了一个很大的厅里,那里,已经绵延开了好几席酒宴,已然下座的十几人见得景晔进来赶忙离席行礼,虽然他们都戴着官帽穿着官服,却无一不对景晔恭恭敬敬。
景晔坐了上座,青歌小心翼翼蜷缩在他身旁,景晔说,她今天要装足了一副被欺凌的小模样,否则鱼儿是无法上钩的。
酒席是边开边吃,边吃边开,跟现代的自助餐差不多,只不过这里则是有无数着了美丽纱裙的妙龄女穿梭服侍。
洛陵王也回到了席间,就坐在景晔右边。而青歌,则夹在两人中间,如此近的距离,她不得不使劲蹩着眉,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贤弟今日大驾光临,为兄先敬你一杯。”洛陵王侧过身来,向着景晔举杯敬酒道。
景晔杯中已空,遂让青歌为他斟酒,青歌依命,只是拿起酒壶的手却抖得厉害,一下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洛陵王见状,一手接过青歌手中的酒壶,一边亲自替景晔斟酒,笑道,“我虽为兄长,但是今日贤弟是客,这酒理当是为兄来倒。”
景晔也不拒绝,只冷冷瞪了青歌一眼,青歌吓得身不由得往后挪了去,脸色惶恐不安。
席间又恢复正常,一众人等轮流向景晔和韩起敬酒,来的时候就已是黄昏,这酒,便一直喝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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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的阴谋 矛盾根源
回到府中月已中天,此时正圆的美满。
可青歌今天的任务还没结束,房间里,传来青歌悲愤的挣扎声。
景晔乘着酒意像一头猛兽般将青歌压在身下,房间里红烛摇曳,替人垂泪。
月色将淡,景晔从房间里出来时,周青忽然冒了出来,回禀道,“刚才偷窥的人已经回到了洛陵王府。”
景晔抬头望月,嘴角浮起森冷一笑,韩起,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南朝,李氏天下,治世三百四十年,历来门阀争斗严重。【*】【*】
起初,以盛京凤氏,江南萧氏为大,东北王氏其次,中原董氏最末。
皇历三百三十年,东、西、南、北四边疆藩王不满李氏的专裁与欺压,遂联手向李氏发难,各自划地为王,顿时战火弥漫,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战争结束于皇历三百三十八年,南朝历经八年**,终于在一名横空出世的布衣将军的浴血奋战下,再次一统天下。
与此同时,四大门阀在这八年时间里也进行了大洗牌,东北王氏踢掉江南萧氏一跃而成为与盛京凤氏并肩而驱的门阀,从此开始了双雄割据的局面,江南萧氏与中原董氏则渐渐没落,几乎退出政治舞台。【*】【*】
前面所说的布衣将军,正是晋王景晔,他出生寒微,却自小聪慧好学,四处拜师学艺,学得一身文韬武略,于十五岁时应征入伍,十七岁时一战成名,由此步步高升,八年藩乱时他正在南疆为副将,主将无能,于是向裕帝李锦请旨让贤,仅半年时间,景晔就一马当先平复了南疆,此举有如一颗重型炸弹,顿时激起朝堂千层浪,要知道,此时距离四疆**已四年时间,朝廷里的能人能将都已派上战场,连武将名门的洛陵王韩家也后出无能,拼死守了北疆还是丢了两个城池。
所以,裕帝李锦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即决定命景晔为护国大将军,着其平定其他三疆之乱。
景晔一边游刃有余的参与战事,一边步步为营掌握各种军政实权,至战事结束时,他已经是名满天下、手握重兵的晋王了,同时也是南朝历史上第一个被封为王侯的平民百姓。
但是景晔成名后,却发生了一件严重有辱他名声以及军纪的事件,此事件正是导致了后来刘羽全家被灭,而其女刘若兰则暗中被带回府,就是为了等待洛陵王韩起的回来,只因,追根究底后,洛陵王韩起正是策划那起事件的主谋。
洛陵王韩家,武将名门,世袭爵位。但是随着年代的久远,也出现了一代不如一代的现象,到第五代洛陵王韩起时,本以为可以安稳度过,却遇上了南朝近代八年的**时期,又加上才华横溢的景晔横空出世,韩家在朝中的武职便形同虚设,所以,他便收买了景晔的部下刘羽意欲扳倒景晔,而两人之间的媒介便是刘羽的妻云清。
云清,当年的江南一枝花,在嫁给刘羽之前,曾是洛陵王韩起最深爱的女人,而且,在她离开韩起的时候,肚里已经有了他的骨肉。
所以,景晔留下刘若兰的目的显而易见,又何况,她跟她的母亲云清长得那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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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的掌掴 青歌的沉默
此后,青歌一直在府内养伤,每天只有老者和丫头来照料她,景晔偶尔也会来看她是死是活,待伤势好的七七八八时,已然又过了七八天。0
她现在住的地方,位于景晔的青枫院里的某个小苑,所以,当她觉得自己可以生龙活虎时,便不顾老者和丫头的阻拦,径自在青枫院里溜达起来,丫头只得徐徐跟在身后。
青枫院的布置朴素而大方,与王妃凤笙的凤阳院截然相反。青歌一手拿了根树枝,一边漫不经心的四处打量,暗地里却将院的地形图一一记在心里。
她早就发过誓,再也不要被任何人控制,再也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工具。
她要,自由!
当走到一间最大的主屋门前时,丫头拼死的拉住她不让她进去,青歌看她害怕的神色,猜测这里估计就是景晔的住处,便将丫头一起拉了进去。
大厅里,正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青歌止住脚步,对丫头做了个‘嘘’的动作,便扒在门外附耳偷听。
听得那女声娇声道,“王爷,臣妾只是想借她为臣妾梳梳头,整整衣裳而已。”
这个女声应该就是王妃凤笙,而与她说话的男,肯定是景晔无疑。
景晔面带微笑,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拿着茶盖轻拂,“王妃院里的婢女可有十个,难道还不够?”
凤笙慵懒靠在椅上,盛装红颜下是非常撩人的姿势,“难道在王爷心里,凤笙是任何人都可以代替的么?”
景晔凝眸看她一眼,继而摇头。
凤笙笑道,“所以,她在臣妾的心里也没人可以代替,既然她杀死了我一个丫头,敢情也要把自己赔给我才是。”
景晔婉拒道,“府里还有那么多丫头,王妃可随意挑选。”
说这话时,一抹锋利的目光已经瞟向门侧。
凤笙脑转得很快,脸上隐隐有了愠色,“听王爷的意思,那刘若兰倒金贵的很!”
景晔不紧不慢喝了口茶,却突然眉心皱起,将茶水吐了出来,厉声喝道,“刘若兰,你泡的什么茶?太苦了!换一杯!”
青歌在门外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早已被他察觉,略微思量几秒钟之后,她面色坦然走了进去。
也不行礼,也不拜见,直接端了景晔手旁的茶杯就出门。
却不想凤笙早已起身拦住她,乘她刚转身时一个耳光就甩了过来,青歌脸上挨了一掌,手中的茶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只怪刚才取茶杯时她太过于关注与景晔之间的动向,以至于忽略了凤笙的举动。
“大胆的奴才,见到王爷居然抬头挺胸,连跪礼也不行,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凤笙大概有一米七的个头,此时正高高在上,傲然凌立在青歌面前。
青歌只静静的蹲下去拾起茶杯的碎片,她要忍,她必须要忍。
养病的这些日,她仔细回想过自己在人前的一举一动,并没有过度的暴露自己的身手。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要爆发,就必须得一飞冲天,远走高飞才行。
所以,连景晔她都能忍受,何况是凤笙这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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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想洞房 景王的温柔
凤笙却不再找茬,只抬脚跨过青歌正在捡拾碎片的手,冉冉跃到景晔面前,美丽的眸里像是要开出花来一般,“臣妾想知道这个丫头跟王爷你是什么关系?”
景晔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这是极为名贵的一种熏香,每日在房间里点上一支,三天之内都可余香绕梁,香味有些刺鼻,他却稳稳的坐着身,看着凤笙美丽的脸庞在他的视界里放大,眼里浮起一丝慌乱之意,“王妃这是何意?”
凤笙微微笑着,一手撑上他的肩头,一边已经朝他腿上坐去,将她的红唇妖媚的凑在他的耳根,柔柔呼气,“如果以臣妾的身来换取这个丫头,王爷意下如何?”
说罢紧紧追着景晔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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