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绕着珠光宝器的人走﹐在陪笑的同时还要紧盯着每个人手上的杯子。看到日本人的时候﹐我都会本能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我的生父。
原来﹐我比我想象中更在乎父亲的身份。
不久﹐打扮慎重的明治千晴走到台上﹐脸上是我从没看过的亲切笑容。
那家伙也可以笑得像个人嘛﹗
“欢迎各位来到夕宁山庄﹐我是这里的主人﹐明治千晴。” 他打开嗓门﹐用清亮的声音简单说。“希望各位在这一个月里﹐忘记俗世的烦恼﹐玩得尽兴。”
他举起杯﹐将香滨一饮而尽﹐令我惊讶。
哪有人这样干掉的﹗﹖
可是四周没有人表示惊讶﹐甚至有人也一起喝光金色的香滨﹐愉快地笑着。
“咦﹐以前没看过你呢﹗是新来的吗﹖”离我最近的一位年轻妇人向我问。
“是的﹐我叫山下﹐请多指教。” 我立刻露出职业笑容。
“山下吗﹖你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呢﹗”说着﹐还格格笑起来。
“哎呀﹐理查森夫人﹗不要这么猴急嘛﹗我们可有一个月的时间好好享受呢﹗”站在她身边的丰满妇人笑说。
我疑惑地点头陪笑﹐悄悄地退开。
——很不好的感觉。
在前方﹐明治千晴被人围绕着﹐仍然是众人的焦点。在那里面﹐居然有维尔.德.维克多的存在﹐拉着明治千晴讲话﹐脸上充满好奇。
也许是不习惯应付小孩的明治千晴有些尴尬地微笑﹐想走却摆脱不了他。
“看到那孩子了吗﹖像个天使一样。” 在我身后的男人说。
“和明治千晴站在一起就像一副画呢﹗真想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啊﹗”
接着是别有用心的笑声。
……这里的对话我都听不懂。
有不少是绕着明治千晴转的话题﹐可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听不明白。这令我的心情变坏﹐却又不能表露出来。
当最后一组人离去时已是凌晨一点。
我们留在现场收拾残局﹐想办法让一切恢复原状。回到房间的时候﹐井上在十分钟前也才结束工作﹐两个人累得没洗澡﹐倒床就睡。
员工宿舍里本馆太远了﹐那儿的声音一点也传不过来。
在一片黑暗里﹐四下居然有如死亡般宁静。
***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
虽然大厅看到人来人往﹐可是进来餐厅吃饭的人少之又少。从早上到现在的午餐﹐客人才一百个左右﹗这样下去到底餐厅要怎么生存了﹖我第五次擦拭餐具﹐悲哀地想道。
“山下。” 枺次覠o聊﹐跑来找我。“明治先生点了两杯咖啡﹐你要不要帮忙拿上去他房间﹖”
“好。”
虽然不想见他﹐可是我更不想在这里擦这些快可以反射光线的餐具了。
我拿了盛着咖啡的咖啡壶﹑两个杯子和糖罐﹑奶精﹐往明治千晴的房间去。
“客房服务。” 我敲敲门﹐在外面喊道。
“进来。”
“打扰了。” 听到明治千晴的声音﹐我转动没锁的门把﹐在里面看到卧在沙发里的维尔.德.维克多。明治千晴难得地穿著休闲服﹐站在不远处的书桌边。
“啊啊﹐你把咖啡放在那桌上就可以了。” 他指指维尔前面的玻璃矮桌﹐眼睛看着手里的纸﹐形状美妙的双眉微皱。
“太棒了﹐我可以跟明治先生一起喝下午茶呢﹗”维尔用高兴天真的口气说﹐蓝色的眼珠子直盯着我看。“你也蛮好看的﹐叫什么名字﹖”
——小鬼﹐问人问题是这种语气吗﹖
“我叫山下晴海﹐请多指教。” 我还是摆出笑容回答。
“晴海吗﹖”他立刻直呼我的名字﹐就好象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维尔﹐山下只是来打工的而已﹐我并不打算让他进来。” 明治千晴打断他的话。他已放下那张纸﹐走来坐下来。“好了﹐咖啡我们自己会倒的。你先下去吧﹗”
感觉就好象急着把我遣走一样。
我暗自耸肩﹐礼貌地回答一声“是”﹐ 在心里砍了他一百刀﹐然后离开了房间。
近看维尔.德.维克多﹐发现他有魔性的美﹐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难道明治千晴被他诱惑了﹐所以两个人才一认识就走得这么近吗﹖我嘲讽地想。
回到餐厅﹐我这才发现近藤和西田不在。
“茂森﹐有看到近藤和西田吗﹖”
“他们两个今天负责沙龙。”
沙龙﹖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名词﹖
“沙龙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过﹖”
“那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去的。在里面招呼那些把钱当纸烧的人一点也不好受﹐你不会想进去的。” 茂森摆摆手﹐一副受不了得表情。
当晚﹐我没有值班﹐在山庄里探险﹐想找出那所谓的沙龙是什么样子﹐竟然神秘到没画在地图上。谁知﹐却在路上遇到最不想见到的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明治千晴瞪着我问。“员工是不能在这里到处乱走的﹐会造成客人的困扰。”
“是﹐很对不起。” 我对他道歉。本想掉头走掉﹐却被他拦了下来。
“等一下﹐你之前是在那间旅馆工作﹖”
“枺┑乃э埖辍!?br》 “世界连锁饭店吗﹖”他道。“做了几年﹖”
“两年了。”
“原来如此。” 他笑﹐是一个只对我才会露出的冷酷笑容。“所以说﹐你会对我用敬语﹐是职业病所然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我不喜欢你﹗
“你到底想在这里待多久﹖”他又问﹐这次连冷笑都吝于给了。
“一直到你告诉我真相为止﹗”
“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不是你爸爸。”
——你想我会相信吗﹖我的表情这么告诉他。
对我没辄的明治千晴叹一口气。
“没事了﹐你回去吧﹗”他继续道。“没事不要在这里乱走﹐被客人看到就不好了。”
“真是失礼了﹗”我有点生气地快步离去。
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吗﹗﹖
井上那天似乎值夜班﹐知道清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倒头就睡。
上早班的我正在穿好制服﹐正在好奇做柜台是不是真的这么累了﹖
***
难得没有值班的一天﹐快被山庄里的空气闷坏的我决定趁这机会到外面去走。
“你可以到附近的河去游泳哦﹗”同事的野原建议。“走二十分钟就到了。那里很少人去﹐比在这里的游泳池要好多了﹐至少不用顾虑那么多。”
“虽然不游泳﹐不过我会去看看的。谢了。” 我对他道谢﹐穿著轻便地出发了。
可能是为了提供给想登山的人士﹐这儿一路上都看到指针和人造路﹐可是走起来还是很辛苦。不习惯这种体力劳动的我走没几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
听井上的劝告﹐带水来果然是对的。
四十分钟以后﹐我终于听到水声﹐肯定就是野原说的河了。
跨过矮树﹐正要出去的时候﹐河里传来“啪唦﹗”水声。我抬头一看﹐是一个人上岸﹗仔细一看﹐还是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等一下﹐那张脸﹐是明治千晴﹗
我呆楞在原地﹐出去也不是走也不是﹐怕一动就会被他发现我。
怎么会这么倒霉﹐到哪儿都要见到他﹗他不是很忙吗﹖还有﹐不要以为这里是山上就可以裸泳﹗你是文明人吧﹗﹖
明治千晴上半身露在水外﹐全身的水滴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我一直以为他近褐色的头发是染的﹐可是看那平坦的肚下露出的些许体毛﹐看来是真的也说不定……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传来一阵水声。一位山庄里的外国客人出现在明治千晴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他。
看到他也同样赤身裸体﹐还和明治千晴贴得老近﹐我不禁感到惊讶。不过﹐接下来看到的才是真正令我吓坏的。
那男人狠狠地抓住明治千晴的头发﹐把他的头压在石头上。明治千晴一阵痛声﹐扒在石头上。比他高的男人暴露出涨红硬挺的性具﹐对准明治千晴的后庭用力一挺﹐进到他的身内﹗
“嗯……﹗”明治千晴忍受不住痛﹐呻吟出声。
“没错﹐就是这样了﹐宝贝﹗来吧﹗”男人笑道﹐开始进退身下人的肉体﹐间中不时发出愉快的声音。
我呆在原地﹐看着这不可置信的事发生在眼前﹐甚至连反应都忘了。
那比枺饺诉大﹐暗红的分身在明治千晴的体内进出﹐﹐肉体拍打在一块的声音仿佛掩盖住水声﹐传进我耳中。
在我以为明治千晴会痛苦地叫喊的时候﹐他反而发出像女人一样的反应﹐随着那抽动呻吟出声﹐甚至摆动腰肢﹗
“约翰……啊﹗慢……慢点﹗”
“开什么玩笑了﹖你不是一向喜欢我来粗的吗﹖啊﹖”又一记猛烈。
他抓起明治千晴的上半身﹐暴露出他同样也在立起的分身﹐伸手捉住。
“看﹐你都这么兴奋了﹗”
“别﹑别抓……啊啊﹗”
受不了刺激的分身喷出白色的液体﹐却丝毫没有疲倦的感觉。
“你这淫乱的枺鳌宋药o到底有多少个人上过你了﹖”
“我……啊﹗约……我要不行了﹗快……﹗啊﹗﹗”
从两个肉体接连的部份﹐我亲眼看到白色的枺鲝难e面流了出来﹐沿着四条大腿向下流……
那个被唤为约翰的男人又狠狠地顶了几记﹐这才离开明治千晴的身体。
他用手拿了点水﹐二指塞入刚才体验过的地方。明治千晴因此又闷哼一声。
“待我把你里面弄干净。”
没一会儿﹐更多的Jing液流了出来﹐化在河里。
在约翰的帮助下﹐明治千晴穿好衣服﹐二人热情地深吻以后﹐才从另一个方向消失。
我踩着颤抖的双脚走到河边﹐注视着二人刚才在的地方﹐注视着清澈透明的河……
河里仿佛充满精子般骯脏无比。我碰也不敢碰地掉头走去。
困惑和恶心感如叠俄罗斯牌一样排山倒海。
明治千晴是个年过30 ﹐堪称中年的男人。这样的中年男人﹐有可能是我的父亲。这有可能是我父亲的中年男人﹐今天在四下无人的河边﹐让另一个男人拥抱﹐像女人一样地让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那个让男人抱的家伙﹐有可能是我父亲﹗﹗
想到白天看到的那情景﹐我的胃又一阵翻滚。
两个毫无美感可言的男人肉体紧紧抱在一起﹐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合﹐纯粹以发泄为目的。
他怎么能拋弃身为男人的自尊做那种事﹗﹖
井上看到我的样子﹐担心得不知所措。我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