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伯爵夫人厉声说,“我用不着遵守任何法则,这是我的氏族。”
“胡说!”Thyatira的Thomas严厉的反驳她,“种族的法则必须被遵守!”
场面瞬时乱成一片,氏族之间开始混战。伯爵夫人攻击了Thomas,伯爵乘机打开了栏杆,把我放了出来。
“受伤了?”伯爵急切的扶住我,要察看我的伤口。
“我没事。”我推开伯爵,“快离开这里!”
身后一阵风声袭来,我和伯爵分别跃开,从地下出来的怪物依然执着的攻击我,因为血的味道。我向出口跃去,银光过处,几个Ephesus就成了灰烬。我看见Pergamos那位傲慢Ancilla正狼狈的抵挡Ephesus的攻击,顺手削断了他的镣铐,杀了攻击他的Ephesus。他惊谔的看着我,我向他微笑,宝贝,我喜欢你那傲慢的嘴唇。
Ephesus的中心已经成了混乱的战场,Thyatira、Smyrna和Ephesus三个氏族混战在一起,尖啸声四起,鲜血飞溅。我从底层一路杀向出口,数不清的Ephesus在我的刀下灰飞烟灭。怪物一路跟着我,它对我的血异常执着,沿路所吸鲜血使它的力量更强大。
从Ephesus的中心杀出时,我的腰部被怪物划开了。我尽力跃上屋顶,腰部一阵剧痛,脚步踉跄。就在这一瞬间,它发出强烈的尖啸,深深咬住了我的左肩,我右手一挥,银刀划过它的颈部。
我感到身体一软,向下坠去。我并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就是我最后的意识。
十、监禁
Viki…Viki…是在叫我吗…睁不开眼睛…好沉重,仿佛有人一直在耳边低语、轻笑,阳光透过窗帘……不…不可能,我呻吟着,这是梦……场景变换了……门铃在响…谁……谁站在那里……你很可爱很可爱……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一片寂静无声。这是什么地方?一个装饰普通的房间,好像不是伯爵的城堡。房间的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但我仍能感觉到阳光的热力,是白天。我试着移动身体,没有力量,但伤口好像被处理过了。房门被推开来,一个人走了进来,老天,是他,他还真是执着。
“Viki…,”他在我身边坐下,轻声呼唤着,“你醒来了吗?”
“我不是Viki。”我看着他湛蓝的眼睛,“我想我已经说过了,猎人先生。”
“你是Viki!”他俯身下来,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嘲弄地笑了,“你不是猎人吗?这不是你的工作吗?”
“我不知道……,”他把脸埋在我的胸口,声音中充满了痛苦,“我不知道,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你原来是人类啊!”
“那里有天生的血族?”我想推开他,“血族之前都是人类,这你应该很清楚。”
“不对!”他抬起头看着我,“也许别人是这样,但你不会是这样。而且你的记忆,你为什么会没有人类的记忆?”
“对我来说,有没有人类的记忆根本就无所谓。”我平静地回答他,“因为我已经是这样的。”
“不……,”他忽然提高声音,“记忆很重要!你是我的爱人啊!你是我的爱人,Viki!你怎么能忘记了。”
他激动起身,从床边的桌上拿起一个像框递到我面前,“你看,这就是我和你!”
相片上他和另一个人互相拥抱着,笑地很幸福。那个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世界上长相相似的人很多,那不是说明就一定是我。”我看着相片,没有任何感觉。
“Viki……,”他怔怔的看着我,然后叹息一声,“不管你信不信,但我确定那就是你。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只要摸摸你的身体,我就知道那绝对是你。”
“你确定?”我费力的抬起手臂,用牙齿咬开手腕,鲜血立刻涌出来,伸出舌头舔舐,伤口慢慢合拢了,“你确定那就是我的身体吗?”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不要这样……,”他亲吻着我的手腕,眼里有雾气,“Viki,你让我痛的厉害……”
他紧紧把我拥抱在怀里,力量之大,使我有陷入他身体的错觉。血,我渴望血,他的动脉就在我嘴边,我几乎能闻到那甜美的气息。就在我的獠牙要刺入之时,门铃大作,他抬起了头,好可惜……
门铃不停的响着,还有人在叫喊。他起身离开了房间。有人来了,那人似乎很慌张,一进门就Mark、Mark叫个不停,然后急速的喘息、说话,我只听清楚了吸血鬼,混乱几个词。然后他就看到了躺在房间里的我,我也看见了他,是神父,San Lorenzo教堂的年轻执事,我曾经的猎物。
“这……这不是Medici伯爵的朋友吗?”神父惊讶的看着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记忆。
“你好啊,亲爱的神父。”我向他微笑,獠牙上还有自己的血。
“啊,”神父发出和那晚一样的尖叫,“他是吸血鬼!Mark!他是吸血鬼!”也许是因为他虽然不记得我,但对我的恐惧却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他的下一个动作是我和Mark都没有料到的,他冲到窗户边,用力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射进房间……
“Viki”Mark飞身上来,用全身抱住我,大声吼着,“拉上窗帘,快拉上窗帘!”
当阳光照射到我时,我感觉好像死了一样,仅存的力量在瞬间被抽离身体。但是,我并没有消失,也没有受伤,我还完整的存在着。
Mark和神父完全愣住了,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片刻之后,神父发出巨大的声音,逃离了房间,“怪物!怪物!怪物!他是怪物!”
“拉上……窗帘……”这是我自己的声音吗,只有一丝气息。我不是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下,但这次感到最虚弱。
Mark放开我,一言不发的拉上窗帘,他还不能接受他所看到的一切,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你……到底变成了什么,Viki?”他轻声问我,又仿佛是在问自己。
从那天开始起,我就被监禁在这所房子里,我成了Mark的囚徒。
白天,他控制着光线的强弱,让我失去力量,又不至于让我太难受;晚上,他把我锁在床头,拥抱着我入睡。他帮我擦身、洗澡,甚至喂食人造血液,细心的照顾我。他睡的很少,开始查阅大量书籍,和许多人联系。
失去了自由的我,拒绝和他说话,用憎恨的目光盯着他。他装着没看见,依然努力试和我说话,讲着以前的事情。
只是在有些晚上,他长时间从背后抱着我,他的脸摩擦着我的背部,直到那里传来湿热的气息。比如象今天晚上,无星无月,漆黑一片。
“Viki……,”他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约会。你穿着白T恤牛仔裤站在那里,顶着一头褐色的卷发,看着我,”他轻笑着,“好像猫一样的眼神,直瞪着我。”
我没有说话。
“你还记不记得,我请求和你同居,”他继续说,温柔的抚摸我的腰部,“用了个很糟糕的理由,但你还答应我了。这里就是我们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家啊。”
我依然没有说话。
“我真的不明白,Viki,”他亲吻着我的肩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天,我从外面回来,你就不在了,就象突然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消息。”他的声音急促,“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甚至去了医院、警察局、收容所,停尸间……,有一段时间我感到了绝望,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要离开我的,因为我没有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你在惩罚我。”
他突然起身,跪在我身上,热切而绝望的看着我,“如果这是惩罚,Viki!如果这是惩罚,那你真是……太残忍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说的事情,我完全没有印象,Viki对于我,就象是一个陌生人,我身上没有Viki的感情。但他灼热目光,绝望的声音让我无法回避,那炙热的情感……好可怕……
我微微移动身体,镣铐发出喀拉的声音,提醒着我的不自由。
我开始微笑,看着他。
“Viki……”他象似被我的笑容迷惑了一样,俯身下来。他的嘴唇温柔摩擦着我的,我张开嘴,邀请着他的舌头深入,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他的双手插入我的头发,他的舌头深入我的喉咙,身体缓缓的互相摩擦。我张开腿,缠住他的腰,无言地要求,来吧,宝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给你,同样你也要给我。所以,在过来一点,宝贝,让我好好品尝你……的血……
“不对!”他猛然推开我;剧烈的喘息;“这不是我的要的;别这样诱惑我;Viki;我要的是爱;不是性;不是性!”
“我不是Viki!我没有那种东西!”我高喊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温热的血液冲入口中;只有血;只有血才是唯一。
他没有象平常那样推开我,他一动也不动,任我咬他,“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那你就咬吧,咬吧……”他的低语着,抚摸我的头发。
“滚!滚出去!”我放开他,使劲挣扎着,镣铐喀拉拉的乱响。
他沉默的站起来,用湛蓝的眼睛望着我,血流到了胸膛上。
看着他离开房间,我用力的摇晃镣铐,没有用,我的力量还没有恢复,我需要血,大量的血。但是,为什么,我让他离开了,我不知道。
我在太阳升起前陷入沉睡,阳光使我虚弱不堪。有人在抚摸我,象似微风掠过身体,甜美的鲜血流入喉咙,不够,我张开嘴要求更多,却被吻了。有个声音在耳边轻声说,你好好睡,Viki。我去找老师,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在狂风中醒来,窗户被风吹砰砰作响,房间里空无一人。天色昏暗,乌云在天边聚集,隐隐有雷声传来。
我注视着窗外的天空,太阳渐渐隐去,房间内逐渐变暗。我支撑着坐起来,一阵晕眩,血,我需要血。我努力向床边挪动,想要站起来,却跌到了地上。我躺在地板上,听见窗户玻璃破碎的声音,暴风雨就要来了,这是我唯一离开的机会。
我慢慢向前挪动着,喘息着,有一阵悉悉唆唆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