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赔给这位禽兽公子吧。
她将荷包拽下来,缠在了熟睡中男人的命根子上。
让她鄙视的是,她就那么随意一缠,某人那家伙居然再次膨胀了,变硬了,那是得多么的持久耐磨啊!想起昨晚的惨烈战况,她赶紧灰溜溜地逃了。
逃之夭夭也!
穆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暖暖地拂在他裸露的肌肤上,他舒服地搂了搂怀中人,顿了顿,猛然惊醒,双眸倏地眯起,俊朗的五官散发出致命的危险气息,在三月的阳光里显得格外的魅惑,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该死的女人,居然让她给跑了。
将他吃光抹净之后偷偷跑了,关键是,这世界还没有人能够将他吃干抹净不负责的,跑吧,跑得越远游戏就越刺激,她迟早会是他的。
倏然,他瞥见案几上的银两,还有——纸张。穆靖的眼角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向心头,一丝不挂地走过去,拈起纸张,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攥紧双拳,浑身散发出磅礴的杀气。
禽兽公子?
纹银一两?
汝之卖身钱?
好,很好,非常之好!等他逮住她以后一定狠狠地教训她,居然敢将他吃光抹净之后甩下一两纹银就溜之大吉!
说到底,最让穆靖介意的还是那纹银一两的卖身钱,难道他堂堂一国之君的价码还比不上一个一等男倌吗?
岂有此理!
某人狠狠地捏着纸张冷森森地笑了。
008 食髓知味
穆靖扫视一周没发现自己的衣服,低头,解下缠着自己小弟弟上的荷包,他终于扭曲了,发威了,“无情,滚出来!”
语音未落,无情像一阵风一般飘进了屋子,携带的风扑在穆靖光溜溜的身体上,有些凉意在蔓延。
无情抬首看到光条条的穆靖,匆忙跪下,闭上眼睛,匍匐于地,略带颤抖的尾音说道:“无情惶恐!”老天啊,试问,他刚才是不是看了陛下的裸体呢!
无情将头紧贴在地毯上,屏着呼吸,脑子里却在回味……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健美的腹肌,粗犷而有弹性,仿佛蓄满了力量,笔直的长腿,英武而挺拔,而最让人垂涎的是陛下那诱人的锁骨,比女人还要精致,如此完美的身材,无情不敢想下去了,后宫那帮女人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叫苏谨来见寡人,顺便……带一套衣服过来!”穆靖羞愧地想杀人,当然是想杀月如影了,居然让他在他的影卫面前如此丢人,最让人抓狂的是,那个女人居然能绕开无情的监视而偷偷溜掉,看来那个女人还是有些小伎俩的。
穆靖的声音很冰冷,隐隐中仿佛含着滚滚的杀气,让跪伏在地上的无情畏惧地抖动了一下,他很少见过陛下如此地大动肝火,在他心中,陛下一直是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腹黑主子,旁人无法通过察言观色来窥探圣心,于是乎,无情闭着眼睛连滚带爬地翻摸了出去。
作为一名顶尖的影卫,他有过无数辉煌的功劳,曾经替陛下挡去无数次的死劫,这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本想趁着陛下逍遥快活的时候自己好放松一下下,哪里料到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姑娘给暗算了,那迷药的药性真够烈的,下次让他再撞上那个娃娃,一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如今这影卫的工作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
穆靖把玩着那支荷包,鸳鸯鸳鸯,莫非这算是那姑娘的定情信物?虽然她性子有些恶魔,不过他倒是可以考虑将她收进后宫,日日逗乐子也是不错的。
穆靖看着自己指尖的淡黄色,意味深长地笑了,这姑娘绝对不简单,她居然还懂易容术。
穆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被子里还残留着昨夜销魂的气味,脑中回味着那美妙的滋味,他现在是典型的食髓知味,想要完完整整拥有她,他一定会把她揪出来,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给她无尽的宠爱,只要她愿意。
不,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要定她了,他笃定她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只想狠狠地拥有她!
这是一种偏执的爱。
正在赶路的某女突然打了个喷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响起三声敲门声,穆靖裹好了棉被,低沉地说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一位少年,双手捧着一套玄色的衣袍,眸子里冷冰冰的不带任何表情,正是昨晚月如影逢着的少年。
“慎之,你快帮寡人查查昨晚与寡人暗度春宵的是哪家千金。”穆靖冲苏谨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一点。
009 果然有趣
冷傲的苏谨闻言,唇角使劲地抖了抖,他们英武不凡的陛下是被某位不知名的姑娘扑倒吃掉了吗?甚至,甩了一两纹银。这姑娘够胆色,够魄力,当他的瞥见床下那件红色的衣裙之时,冷冰冰的眼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那是昨晚他碰到的那姑娘的衣服。
老天啊,你要不要这么狗血!
这个细微的表情并没有逃过穆靖的法眼,他凤眸危险地眯了眯,他潜意识里面觉得那个与他共度春宵的女人一定与苏谨有过某些关联,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仿佛是自己最珍视的宝贝被旁人觊觎了。
苏谨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枢密院夏府被灭门了。”
正在莫名吃飞醋的穆靖浑身一震,他了解苏谨,这个冷冰冰的少年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样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废话,苏谨话里的意思是,昨晚躺在他身下婉转娇吟的姑娘就是那个灭了夏府的刺客,他突然想起昨晚撕扯衣裙时那姑娘腰间隐隐的血腥味。
穆靖突然脊背发凉,有些余悸,假如那个姑娘是来杀自己的,他将毫无招架之力,因为他对她是如此的着迷,一见倾心,泥足深陷。
“继续。”穆靖沉声吩咐。
“其一,这一两纹银的屁股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诏’字,说明这是诏国煅造的官银,那姑娘可能是诏国人;其二,夏府被灭门,在前线与诏国交战的夏将军必定悲恸非常,难免影响我军士气,那姑娘必然与诏国军中有关联;其三,缝制这支荷包的布料是诏国最名贵的雪锻,雪锻产量极少,一般来说为诏国的皇室用品,偶尔会赐予有功之臣,并非普通官宦之家能够拥有的,那姑娘必定是诏国贵族;其四,荷包里用金线绣着一个‘凝’字,据臣所知,诏国的那位赫赫有名的女将军名叫顾凝玉;其五,夏府独独少了一本祖传的兵书——《玄武遗书》,普通刺客对兵书并不感兴趣,而顾凝玉确是自幼熟读兵书……”
如果月如影听到苏谨的这番推论,一定会竖起大拇指由衷地佩服一番,再也不敢小瞧这位略带稚嫩之气的少年,人才啊,古代福尔摩斯!
只是人算不天算!谁能料到其中有如此之多的周折……
“所以,你断定她是顾凝玉?”穆靖拧着眉毛截断他的话,苏谨的分析很有道理。
然而,顾凝玉既然是位将军,身上自然少不了那种杀伐果断的霸气,但是昨晚的女人确实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妩媚风情,转念一想,女人到了床上都是一样的妖娆磨人,说不定,那位赫赫有名的顾凝玉女将军也是一位黑暗世界的暗杀高手。
“有趣,果然有趣!”穆靖仔细端详着纸上墨迹,洒脱的苏黄体中透着三分风流媚骨,堪比一代书法大家,想不到这样的字居然出自一位征战杀伐的女将军之手。
苏谨看着穆靖,欲言又止。
“慎之,有话但言无妨!”穆靖凤眸中居然晕着一抹浅笑,狠狠地晃花了苏谨的眼,陛下居然在笑,笑意抵达眼底的那种笑。
“陛下,那女子甩的一手好鞭,夏府众人,皆是一鞭毙命,那手法与芍药宫的少宫主的师承路数相近,臣怀疑此间或有可推可断之处。”
“这件事交由你全权办理,只是寡人不希望将夏府的灭门案与她扯上半点干系。”穆靖沉声说道,那里面含有浓浓的警告之意。
“臣省的。”苏谨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担忧。
“让前线撤军,寡人要与诏帝联姻,请娶上阳郡主顾凝玉!”
“陛下,线报说,诏帝有意将顾凝玉指给三皇子月清远!”
穆靖冷哼一声,“顾凝玉已经是寡人的女人,月清远还会要她吗?寡人的女人岂容他人觊觎,诏帝不答应也要答应!”
010 我怀孕了
男人在她身上律动着,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她耳边,阳刚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她抬起手臂攀上他宽阔的后背,缓缓地爱抚着,男人低沉的笑声溢出来,掠夺的动作愈加狂野,她香汗淋漓,婉转承欢,眼中的柔媚能挤出水来,“小妖精”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她抬眼看他,深邃的眸,硬朗的脸,凉薄的唇,“你是谁?”他不答,只是邪魅地笑着,她惊恐,欲逃离,却被他扣住手腕,禁锢在怀中,“你逃不掉,永远也逃不掉……”
她挣扎中醒来,惊起一身冷汗,但见花影迷离,月转西廊。
她急急地挽起衣袖,右胳膊上的守宫砂果然不在了!
相同的梦,一连七日,每次从梦中惊醒她都会挽起衣袖查看一番,心想着或许那真的仅仅是一个虚幻的梦,是春梦,抑或是恶梦,梦醒之后,梦中如何,便忘干净。
月如影光着脚丫走在貂绒地毯上,初春的夜晚,乍暖还寒,空气夹带着凉意拂过脚趾缝,她本能地抱起胳膊,再过一个时辰东方的曦光就会露出来。
庭中梨树如雪,洒下斑驳的暗影,影中徐徐闪出一个人,一个女人。
黑衣如墨,完美地融在夜色中,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黑暗气息。
“有人在查芍药宫少宫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前一阵子杀了一些人。”月如影的声音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了,那语气自然得就像是在回答,我今天晚饭吃了半碗粥。
于她们而言,杀人本就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人,骨子里总会发出一种淡漠的气息,就像花弄影,明明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却总是冰冰冷冷的,似乎人世间任何事情都激不起她们半丝的表情。
当然,还有月如影这样的例外,顶着妖娆惑世的媚笑遮掩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淡漠,而那种笑,只是一张浑然天成的面具。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