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灿烂的阳光透过屋檐的琉璃瓦折射在殿内,使得原本幽深古朴的太极殿一时间充满了明媚的欢愉,目及之处辉煌明亮,纤尘不染。
唯一的污浊之处在那个宽大的龙床上。
那是一个女子,洁白的浴裙层层叠叠地洒落在明黄色的锦被上,像一朵绽放的白芍药,不,准确地说是带着血污的白芍药,因为那件洁白的睡裙上点缀着猩猩点点的血污。
女子乌黑的头发墨云一般披散在后背,很柔顺,很漂亮,显然有专门的婢女帮她定时梳理,她此刻正睡着。
深睡中的她难受地蹙着两眉,浓密的睫毛在强烈的光线中投下一小片阴影,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衬得嘴唇愈发的妖艳,女子的脚踝处锁着两根玄铁粗链,铁链的另一端挂在龙床的床脚上,长度仅仅可供她在偌大的龙床上自由活动。
奢华的太极殿就是一个金丝鸟笼,她被禁锢在里面,供人玩乐。
她正是月如影,诏国失踪的文昌公主。
谁也没有想到,她被穆靖囚禁在太极殿的后殿里。
屏风处闪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视线一直落在女子的脸上,似乎想探究出她到底是瘦了还是胖了。
深邃的眸子凝着她的睡颜,目光温柔地落在洁白浴裙上的猩红之上,时而心疼,时而爱慕,时而灼热,时而又冰冷锋利,似乎要割开她的灵魂,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身上的伤口一定又裂开了,她总是这般不安分,难道她认为她的挣扎能够逃脱专门为她打造的玄铁链子吗?
除了添置一些新伤,什么好处也捞不到的,可恶的女人,她就那么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吗!
倏然,月如影浓密的睫毛揭开,露出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里面是冷漠,或者说是淡漠,无喜无悲的淡漠,陌生人一样的疏离,仿佛眼前人不值得她浪费一丝一毫的表情。
爱过,恨过,挣扎过,最后一切都归于淡漠。
淡然的淡,冷漠的漠。
“你还没死吗?”淡漠的声音回荡在穆靖的耳畔,让他禁不住攥紧了拳头。
月如影的目光落在穆靖的胸膛处。
不知道那里的伤口愈合了吗,不过看他神采奕奕的,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摸样,可是三天前,她趁着他在她身上肆虐的时候,用他亲手为她插在发髻上的金簪子,狠狠地扎入他的胸膛,离心脏只有两寸。
穆靖捂着流血的伤口,笑的邪肆,笑的疯狂。
所以,后果就是,她被剥夺了戴首饰的权力。
不对,是剥夺了她穿衣打扮的权力,每天只能裹着睡袍或者浴裙,散着头发,不施粉黛,不着淡妆,以最柔顺最天然的姿态,躺在龙床之上,供他予求予取。
“你还没死,我怎么会舍得死!”
穆靖微抿的薄唇勾出蛊惑的弧度,双眸闪着暧昧的光芒。
他缓缓地走近她,轻薄地勾起她的下巴,左右旋转,嘴巴中发出“啧啧”的声音,“宝贝儿,你的婴儿肥终于饿瘦了,你无法想象你现在小脸,有多么**,你变得更加迷人了,让我忍不住想要品尝你,无论怎么尝都不会觉得腻,你说怎么办呢?”
月如影淡漠的目光终于燃起一丝怒火,很快那火光就熄灭了,快到让穆靖以为那是他的错觉。
她垂下眸子不去看他,应该说是懒得看他,那张俊朗的脸,刻在她灵魂中的脸,让她厌倦了,她已经伤痕累累,不想爱更不想恨,不愿意再与他有半点的牵连与纠缠。
穆靖恼怒地扳过她的脸,逼迫她正视他,她的淡漠总是能迅速地轻易地激起他的脾气,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这么不想看到他吗?
而他呢,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他感觉自己真的很贱。
“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声音,漠然,无喜无悲,也终于真正地激怒了他。
“放过你?想都不要想,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摆脱不掉我,你活着就注定沦落为我身下的女人,做我的**工具,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只要是你,奸、尸我也不介意,无论生死,你都逃不掉的,逃不掉。”
穆靖的声音阴森森的,表情阴鸷狰狞。
167 我恨你
其实他想说的是——
我爱上你了,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可是她总是喜欢践踏他的真心,那么他不如以恨的名义将她囚禁。
“你关不了我多久,皇兄总会来救我。”月如影厌倦地闭上眼睛,真的不想再纠缠。
“月清远吗?他很快就会战死沙场,我会要他万箭穿心,要他曝尸荒野,让野狗与秃鹫一口一口将他吞噬掉……”
她不想听,但是他的声音却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大脑,脑补出他所说的内容。
“啊……”女人疯狂的尖叫声不绝于耳,穆靖看她抱头狂叫的摸样,恨不得将她掐死,狠狠地掐死,狠狠地……
这个女人心中只有她的皇兄,为什么一点温柔都不肯施舍给他!
穆靖深呼一口气,强忍着掐死她的冲动,将她推倒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压在她身上。
她没有哭喊,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睁开眼,她知道那一切都是徒劳的,或者说,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或者被陌生人强了,不值得她记住。
关键是已经麻木了!
从她被穆靖打晕带回来的那天起,她已经完全沦落为他的**。
无论是挣扎吼叫,或者是自残绝食,甚至是刺杀他,结果都一样,他不仅不为所动,还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每反抗一次,惩罚会加重一层。
知道现在,被她活生生囚禁在龙床之上。
穆靖狂热地吻着她,从黛眉到双眸,从鼻梁到嘴唇,灵巧的舌尖轻易地撬开她的唇齿,疯狂地吮吸着,追逐着,肆虐她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滴津、液,然后到脖颈,然后是锁骨,啃噬吮吸,穆靖的表情是虔诚的,沉迷的,仿佛有种诱惑力,让他情不自禁地沉沦……
他的大手娴熟地探进她的浴裙,灵巧地挑动,浴裙剥落,露出大好春光,他几乎吻遍她的全身,手掌覆上她胸前的雪白,狠厉揉搓,挑逗性地捏住上面的红点揉、捻,一股酸麻的电流狠狠地袭向四肢百骸流遍全身,月如影一个没忍住吟出声。
她为自己的声音感到羞耻,贝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穆靖恨透了她跟他作对的样子!
她的下身明明已经水声泛滥了,她对他明明是有感觉的,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乖,叫出来,宝贝儿,你的声音很销(防和谐)魂的……”
一边哄骗她,一边用左手支开她的贝齿,右手很无耻地插入她的体内,激起她一阵阵颤、栗,她的身体因为突然涌出来的热流而不安地左右摇摆着。
“宝贝儿,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你看,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我呢!”
穆靖暗哑的声音如同魔吟一般回荡在她的耳边,夹杂着男性急促的喘息。
如此让人沉迷,月如影不断地告诫自己,清醒,清醒,你不能沦陷,不能……
然而当他的**挤进她的体内时,她还是为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抽离了理智,伴着疼痛而来的是绵绵不绝的快、感,她终于承受不住而销、魂地呻、吟出声,一时间,“啪啪”的撞击声回荡在大殿之上。
太极殿内一片旖旎,室内的空气像火一般燃烧着,灼热地蔓延着……
且爱且恨,似享受似痛苦,沉沦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
眼皮很重,她不想睁开,可是穆靖却在他耳边一直喊一直喊,“文儿,文儿……”
语气似乎很急切,隐隐好像还听到他说,你如果再不醒过来,我就把你的花小小送去军营让让越国的万千将士尽情糟蹋。
小小……
小小被穆靖怎么了?
她虽然是杀手,冷血无情,生命对她而言,微比草芥,但是小小跟着她一起出生入死,时间久了似乎习惯了,又或者是有情分了,她在乎小小。
他果然了解她的软肋!
越冷血的人越渴望真情,她跟小小之间的确已经有了亲人般的情分。
月如影虚弱地睁开眼,她似乎在穆靖狠绝的眼中看到了几分柔情。
一定是还没睡醒,出现幻觉了!他都恨死她了,哪里来的柔情?
穆靖一个冷眼扫过去,太极殿的小婢女立刻端来一碗粥,想要喂她吃,月如影别过头去,也不说话,也不看他,他冷笑一声,接过粥碗,吹了一下,“乖乖把这碗粥吃完,少吃一口,寡人就砍你一个宫女。”
月如影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唇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继续保持沉默。
那些宫女,砍一个少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他说那样的话,莫非以为她是多么善良的女人不成?她十岁就已经开始挑战一流杀手了,杀人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穆靖嗤笑一声,“来人,把花小小带上来。”
月如影一个激灵,恼怒地看向他,穆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别想着再跟寡人耍脾气,你在想什么,寡人一清二楚,来吧,张嘴,少吃一口,寡人就在她身上划一刀。”
每一勺,穆靖都会伸出舌头探一下温度,然后喂她,她表情木然,只知道机械的张口,吞咽,张口,吞咽……
赌的是气,咽下去的是屈辱!
穆靖,一定要这么逼我吗?我恨你!
一碗粥吃的底朝天,穆靖甚至故意拿勺子刮了碗底,发出刺耳的声音,月如影蹙眉,他则笑的凉薄,那么不优雅的举动,跪了满殿的人无人敢说什么。
月如影扫了一眼跪了满殿的人,居然有不少太医,难道她晕的太久了?
168 你杀了我吧
月如影扫了一眼跪了满殿的人,居然有不少太医,难道她晕的太久了?
她只记得昨晚穆靖要的太凶,太狠,她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些天她一直活在那样的炼狱之中,沉浮、沦陷、晕厥……
难道她晕了很久?
穆靖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勾出一抹凉薄的笑,“你晕了一天一夜,太医帮你诊过脉了,说是……”
穆靖刻意停顿,查看她的反应,不放过丝毫的表情,但是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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