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下厨?」裴程挑起眉,「你算是少爷吧?家里不是有佣人?」他自己是从没进过厨房。
「只是很简单的东西……我也不是什麽少爷,那是安娜硬是要这样叫的。」屡劝不听。
「是吗?」
裴程朝後一躺,注视著方柏樵在厨房里的身影,不再说话。
寂静的小木屋里,只有瓦斯炉的火不断发出细微的燃烧声。
@ @ @
「好无聊。无聊透顶。简直快待不下去了。」
「……那你回去。」
「喂,至少也该有张撞球桌吧?一般度假别墅都要有的。」
「怎麽可能会有那种东西?」什麽度假别墅!
「啧。」
方柏樵抬起头看了抱怨不断的男人一眼,复又垂下双目继续清理桌面。
「……你再等一下。这附近有一个露天温泉池,景色还不错……等我收拾完这些,就带你过去看看。」
「露天温泉?听起来挺刺激的。不过应该没有在床上舒服吧?」
「……」
果然没得到任何回应。裴程懒懒靠在桌边,看著方柏樵默默将餐具空锅收去厨房,清洗乾净後摆回原位。
「喂,你这样……真像个贤慧的妻子啊。」
方柏樵拿著碗的手一滑,差点摔破。
「你胡说什麽?」他皱眉道。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这种「称赞」时会感到高兴的。
「实话实说而已。啧,连厨艺都这麽惊人……」他回想方才那锅用有限材料神奇变出的所谓「简单东西」。「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这样,女人还混得下去吗?恐怕有一堆会羞愧得想跳楼吧。」
「别说不可能的事。」……这家伙到底想说什麽?
「是不可能……」裴程紧盯著他沉静的背影,低哑的声音飘浮在清冷空气中,几乎快听不见。
「你是独一无二的。」
「匡啷!」
玻璃碎裂声响起,一只杯子落在地上化为片片。方柏樵僵不到一秒,立时蹲下身想拾起碎片,另一只手却已拉起了他,强行拖离一地狼籍。
「做什麽?放手!」
方柏樵踉跄跟在他後头,用力想甩开箝制。他不喜欢他握他的——
「不放。」裴程紧扣住那只不断挣动的手,一把将他扯近贴靠在身边,感受他全身异常的高温和紧绷。
淡色的眼瞳里,欲火正在蔓延。方柏樵立时便了解了,顿觉一阵口乾舌燥。
「等等,裴,先让我把玻璃碎片……」
「别管那些了。」裴程突然咬了下他的唇,阻断所有话语。
欲望来得又快又急,彷佛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渴切的呐喊著。这个独一无二的人,总能轻易就挑起他全身如火焚般的痛楚——
「我现在就要你。」
19
氤氳氣中,交的兩道黑影若若,曖昧迷。
水聲嗚咽響著,法掩住一聲聲崩潰的低吟,不斷回在闊垠的夜穹下,愈清晰,彷彿能乘著空氣越至山的另一。
僻於山的溫泉池子,是他年幼意中的,水是其他處所法比的潔。從想有朝一日,他會赤裸躺在童年回憶中的地,和一個他同為男性的人……露天做愛。
太瘋狂了。
自從男人後,他便一直往墮落的深墜去,劫不復。
白濛濛的蒸氣讓他看不見天空的顏色,稍稍了他一安全感。般不堪入目的情景,星子看了都要上眼睛——
「啊……住……住手……樣…………」
怎樣的殘酷對待他都能忍受,唯獨行為,他光想像就暈目眩,何是赤裸裸生在他身上……
方柏樵掩著臉助仰躺在平石上,被強行打的腿法自抑的顫抖著,其伏著一野正狂妄為。敏感之的弱被噬入溫熱的包覆中,接受活熟稔的惡意挑逗,舔弄,吸吮,唇來回的摩擦……每一下殘忍的動作,都教他不由自主彈跳而起抽聲高吟,渾身攣的幾要死去。他了臉拼命推那埋在他腿的,惹來更猛烈的攻擊,於他忍耐不住,最後的堤防瓦解了,低泣著解放在男人口中。
「太分了……」他虛脫的喃喃道,巨大的羞感據在心,論被男人做幾次事,都法將之去。
「分?明明就很舒服,為什不老實承呢?」
意未的,裴程唇一路滑下,戲般啃囓著大腿內側的脆弱肌,烙下斑斑印記。
「你明明答應……對不再對我做…………」以啓口之事!
「我答應你什?嗯?」裴程完全不帳,一把拉起他,扳住他下顎湊近自己下身,要他徹底看清楚那昂然的望。
「你了。」
「什……」方柏樵臉色刷白,以置信的睜大眼。「你……你玩笑了!」
要他……?事……他如何做得來!?
「老是只有你一個人在享受,我伺候你多回,你總該回報我一次吧?舔一舔,吸一吸,小嬰孩都會的動作,你敢你不行?我都示範好幾次了,你……」
「裴程!」
男人露骨之的言讓方柏樵羞窘欲死,他咬著唇力視線,不去看那近在眼前巨大得人的刃器。
方才不是才在他內逞兇了好一會……怎又……
「不肯?只是動動嘴、動動舌了,比做愛鬆很多——」裴程故意將手指伸入他的嘴內掏弄著。
「你也知道嘛,上面的口比下面的大,怎樣搞都不會痛,你根本不用怕……」
「不!不要!」方柏樵用力著,白的臉色在熱氣蒸中,染上一層微的澤。「你……你不要再了!」
口遮的混蛋……到底還有什話是他不出來的!
「樣就受不了,你還是在室的啊?」裴程凝視著他得的窘迫神情一會,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好吧,放你。」
料到會如此易的聽見回答,方柏樵訝的抬眼看他,即倒抽口氣,下身已遭指侵入。
「那你……就要有心理準備了。」
脹痛的望蠢蠢欲動著,就要再度大挺,在那窄道恣意戳戮。
想到接下來上就要承受的狂暴雨,方柏樵全身不由得漫一陣戰慄。彷彿永都要不夠似的,一次又一次瘋狂激烈的肉撞擊……
「……為什……」他抓住男人的肩,咬牙任他熟練的撐自己的口,喃喃道:「你的性欲會如此強烈……簡直不正常……。剛才你明明已經要了那多……」
他得自己快吃不消了,面對越來越需索度的他。
「我的需求本來就很大。」裴程抽出手指,淡淡道:「以前,我會和很多人上床。不在……就只有你而已。以後也會是樣。」
他了下,一瞬也不瞬的深深看著他。「你懂我的意思?」
20
像是有人拿電流朝他心重重擊了下,拳大的脆弱在胸口劇烈的皺起來。久的懷疑於成真,弦斷了,那扇已經被打了,他知道眼前男人正毫不疑的朝前走去。
拖著他一起。
他寸寸逼,他節節敗退。直到退可退。
「不……不可能!」法承受裴程的直視,方柏樵垂下眼掩住耳不停的著,喃喃不斷的重覆道:「不可能,不可能……」
向來不把人生當一回事的裴,「專一」個名對他而言是緣,是永不相交的兩道平行線。他不可能對承忠,天方夜,想像都荒謬……
但他知道他從不。此話既從他口出來,其中含什意,道……他還能作不明白嗎?
「為什『不可能』?你敢疑我?」裴程面露不悅,忽地扶住他的腰用力朝上一頂,意的聽見駭然的喘聲。
「你把我想成什了?道你希望我除了和你之外,還和一堆人上床?你在想什啊你!」
猛烈的侵略動作伴巨大的震同向他,讓他袋一陣空白。怔愕的眸猛一對上男人直勾勾深沉的眼,立即迅速。
「了……嗚……你知道……你在什嗎……」他勉強於一串密攻勢下出話來,思一片混。如果他的腿還有力氣,他想他會毫不疑身逃一切。
「我知道。」
「我是男的……和你一樣……」
「我知道。」
「為什是我……你其他女——」
裴程突然停下動作,扳他的臉他對視。
「你不喜和我做愛?」他比突兀的冒出一句。
方柏樵霎怔住,全身的血液直往臉上湧。「什……什?」
「然每次我抱你,你都一副不甘願的樣子,不我不信你真的半快樂都享受到……你若不是因為HBL,不會讓我碰你一根寒毛……」裴程眸中泛出一懾人的冷芒。「你的是真心話?你……討厭我碰你?」他咄咄的逼問,然的眼毫不放鬆的直盯對方。
方柏樵微張著口,啞然言。他很想理所當然的是,喉中如梗住般,不出毫聲音。
快……快啊……他痛恨了男人對他做的侵犯行為,就算身已經逐習了,他的內心依……
若不是為了遵守契……若不是——
彷彿了一世那久,他蠕動唇,以低低的聲音道: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裴程露出嘲的神情:「真狡猾啊。你在耍我嗎?」
「……」方柏樵只是沉默的看著他,不知道該什。
個人的面具於完全剝落,底下露出的面孔不是他素知的他……眼前個一臉笑,眼神毫笑意的男人,讓他得比陌生,整個心莫名不安的著……抽痛。
「我倒是可以爽快告你。」裴程撫著他的臉,描那如上帝恩般完美的五官輪廓,不捨釋手。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第一眼看到你,我袋充斥的就是……」他俯近他,在他耳邊喃道:
「Sex。」
方柏樵全身一震,愕的瞪視他,臉上不由自主泛起一片赤色。「……你瘋了……」
「哼……我瘋了?也。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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