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天失望了,在莫秋水的脸上,他只能看到淡寞,他的眼神是淡淡的,他的神情是淡淡的,就算他为他做了这么多,他的反应还是淡淡的,似乎这人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淡淡的轻烟,令得白长天不由自主地开始恐惧,终有这么一天,这个淡淡的莫秋水也会象一缕淡淡的轻烟,袅袅而去,不会留给他一丝痕迹!
就在白长天暗自神伤的时候,莫秋水却开口了:“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了,这似乎正是莫秋水的房间,现在主人下了逐客令,那么这个罪恶滔天的白总管是生还是死?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已经皱起了眉的白长天。
该死的!他不领他的情!一想到这里,白长天狠不得狠狠地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那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从来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的尴尬过,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讨好他的新宠,现在,这个不知好歹的莫秋水当着众人的面如此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令他这个一庄之主,颜面尽失!
看着一脸看好戏的秦鸽坏坏的笑容,白长天不由地怒火中烧:“统统都给我滚出去!”他狠狠地对上白总管惊恐不定的眼,大声喝道,“如果再敢胡做妄为,看我不摘了你的脑袋!”
白总管如蒙大赦,一边连声地道谢,一边象是怕有人踩住他的尾巴一样,落荒而逃!
秦鸽如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白长天和仍然淡漠的莫秋水,一把扶起瘫在地上的白雷,咬牙切齿地道:“等着看我怎么打你的小屁股!”
白雷闻言羞得推了把秦鸽,却被秦鸽抱得更紧,尴尬不已的同时,却不忘递给莫秋水一个担忧的眼神!
20
在秦鸽知情识趣地轻轻带上房门后,白长天的怒火终于彻底暴发了!
他狠狠地一把捏住莫秋水的下颌,令得他的脸不得不迎上他濒临失控的眼神,他深深地吸着气,借此来平息自己的怒火,口中发出的声音深沉得象是一口无底的深井:“简直不知好歹!别以为我宠着你,你就可以无视我的威严!我会让你明白忤逆我的下场!”
冷冷的声音还在莫秋水的耳边怀绕,僵硬的唇已重重的覆上了 他的嘴角!
盛怒中的白长天象是一头残忍的野兽,他撕咬着,吞噬着,将一腔的怒火统统发泄在眼前这个脸上自始至终都不曾有一丝丝情感波动的人身上。
他嘶咬着的唇是冷的,他吞噬着的人也是冷的。白长天在这个血腥的吻中痛心的感受到怀中人的冷若冰霜。
他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怀中冰冷的人,如愿地看到莫秋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无力地企图用手来支撑倾倒的身子,却引发了手上剧烈的疼痛。
看着他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白长天的心里却没有报复的快感,莫名地却将心揪得更紧,那如裂的疼,象是比地上的人更加不堪!这才好笑地发觉,眼前这个淡寞的人的一举一动竟已经能如此深刻地牵动他的心跟随着他上下起伏!
重重地将手指放在莫秋水伤痕累累的唇上,随着手指的移动,那一丝丝、一缕缕的鲜血迸裂出来,鲜红的血映着眼前如梦般的容颜,白长天只觉得心已痛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怎么可能会爱上这个淡淡的容颜,怎么可能会如此的在乎他的一颦一笑,爱他已经如此的深,如此的不堪啊!
“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里?”白长天心痛地呢喃着,却失望地看到那张依旧无情的脸。
“自从入了孤鹜山庄,我就没有心了。”依然是淡淡的话语,淡淡的容颜,白长天却能听出这淡寞的背后如撕般的裂痛!
心跟随着他的痛而痛,却比他痛上千万倍,令他几乎不敢再面对这如梦般的容颜!
白长天紧紧地将莫秋水拥在怀里,几乎将他的骨头都要揉碎了,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如水的温柔:“不许再痛了!”他一直重覆着这句话,好象只有这样,才能赋于这句话以一种魔力,将他们俩人的心一起救赎!
被紧紧地拥在怀里,紧得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心里却意外地一片平静。如果他没有看错,他是在怜惜他呢!在深深地伤害以后,是温柔的怜惜,他应该不会再去相信这个食人恶魔的虚情假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会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那样的令人依恋,那样的令人难忘!
就这样,白长天的心里在为了莫秋水而痛不欲生的时候,莫秋水却沉溺在了那暖暖的拥抱里,无法自拨!
“我发誓,”白长天的眼睛明亮得象夜空里的星星,“我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也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的委屈!”
轻轻的风柔柔地从窗口吹进来,暖暖地围绕在两人的身边,莫秋水依然冷寞地抬起头,这醉人的誓言可会消散在这如羽毛般轻柔的风里?
21
这厢里轻风习习惹人醉,那厢却哭声震天惹人怜。
在替白雷包扎完手上的伤口后,秦鸽毫无预警地一把将他抱上膝盖,扒下他的裤子就打,白雷那白嫩嫩的屁股上立时多了好几个红红的“五指山”!
铺天盖地的羞耻与委屈将白雷重重包围,他哭得感天动地:“死鸽子!臭鸽子!不要脸的色鸽子!老子要把你碎尸万段!有种你就将老子放下来,我们一对一地单挑!打小孩子不算英雄!”
“你现在变成小孩子了?”秦鸽忍不住笑出声来,“救你义父的时候,你这个小孩子多么英勇,看也不看一下就用手去夺刀子!”
一想到那个凶险的场景,秦鸽的怒火“唿唿”地往上窜,“该死的小东西!”他咒骂着,重重地打了下去,白雷白嫩嫩的屁股上又多了几条红痕!
这下子,可怜的白雷哭得更大声了:“死色狼!我夺我的刀子,干你鸟事!谁准许你打我屁股的!老子的一世英明就毁在你这个鸟蛋的手里了!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秦鸽的眼睛里冒出了怒火:“是啊,干我什么鸟事!你的手指被刀子全割断了也不干我什么鸟事!你的义父被白长天摘了脑袋也不干我什么鸟事!我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你这个小笨蛋牵肠挂肚!”
提到义父,白雷心虚地缩了缩脑袋,不可否认,刚才确实是秦鸽救了他的义父,如果没有秦鸽出现,他不敢想象情况会有多糟糕。那些本来理直气壮的咒骂声,象是一下子泄了底气,只能在白雷心虚地咕哝声中寿终正寝了。
见到白雷不再大冽冽地骂他,秦鸽的气消了一半,叹了口气道:“知道错了?”
白雷的脸红了红,脱了裤子暧昧地趴在秦鸽膝盖上的事实让他气馁,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小声道:“人家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屁股,只有你……只有你这个该死的大色狼敢这么做!我……我碰到你……我……我衰到姥姥家去了。”
刚刚才收起来的眼泪就这么不争气地再次泛滥成灾,白雷委屈地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秦鸽叹着气,将他的裤子拉上,又一把将他抱坐在腿上,用手替他擦着源源不断的眼泪,柔声道:“碰到你,是我衰到姥姥家去了。”他轻轻吻干了白雷脸上的眼泪,叹息着道,“想我秦鸽堂堂一个‘花中仙’,碰到过的人何止千万,一向逍遥自在,游戏人间,绝色的男男女女也见过不少,心怡我的简直可以车载斗量,可是我却偏偏栽在了你这个小东西的手上。”
“心怡你的?是你心怡的吧!”白雷见秦鸽消了怒气,这才敢酸溜溜地顶上一句。
“小醋罐!”秦鸽轻笑着,温柔地吻了上去。
陶醉在秦鸽醉人的柔情里,白雷的嘴里却不忘呜咽了一句:“你心怡的到底有几个?”
秦鸽的眼里满是笑意:“只有你这么一个小醋罐。”
“骗人!”在迷失在秦鸽的柔情里的那一刹那,白雷酸酸地吐出这一句话。
秦鸽情难自禁地将白雷放倒在床上,在脱去了彼此间束缚的那一刻,浑身赤裸的白雷红着脸说出一句足以噎死秦鸽的话:“这一次,轮到我上你了。”
22
秦鸽愣住了,半响才笑着道:“你会吗?”
白雷的脸涨得通红,不自觉地提高了噪门:“你敢小看我!”他猛地一翻身,压到了秦鸽的身上,咬着牙道,“这一次不干到你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白!”
秦鸽的眉毛挑得老高,有趣地看着身上一派雄心壮志的白雷,笑道:“有种你来啊!”
这一句话,象是点燃了白雷的熊熊欲火,他狠狠地吻上了秦鸽性感的唇!
他生涩地吻着,啃咬着,令底下的秦鸽发出一声痛呼:“该死的!你这算是吻吗?”他瞪了一眼一脸茫然的白雷,叹道:“我不是肉骨头,你不用咬得这么用力。”
白雷闻言狠狠地咬了一口,道:“现在是我在上你,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乖乖地躺着别动!”
秦鸽舔了舔已经冒出血丝的唇,不甘心地咕哝了一句:“老天爷保佑,你可别把我弄死了。”
“闭嘴!”白雷“转移了阵地”,“吻”上了秦鸽的脖子,“百忙之中”还不忘叮嘱上一句:“你只要好好地享受就好。你看,我对你多好!”
被啃咬着的“肉骨头”认命地翻了翻白眼,他的小东西对他可真是好,看在他这么努力地份上,他也只能苦命地好好“享受”这一切了。
随着“肉骨头”身上的血渍越来越多,白雷也越来越不耐烦,忍不住嘀咕出声:“差不多了吧,你也应该准备好了吧。”
“准备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秦鸽觉得自己快吓出冷汗了。
白雷的脸上露出一种迷死人的奸笑:“准备好被我上啊。”
“不!”秦鸽发出一声惨叫。老天爷啊,这小东西玩真的!按照他的方式,他真的可能被他弄死!
“你答应过我的!”白雷不满地嘟起了嘴,什么嘛,当他开玩笑吗?他享受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