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的关怀,我没事。”
“当真?”她的眼中现出怀疑。
“您看我象有事的样子么?您的怀疑让我很伤心啊。”
沈姨这才发觉自己的神态有些过了,于是她微笑着收回疑问的眼神,坐在病床边宋鞠放好的椅子上。
“小三子,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
“你还没去看过他么?”
“去了,被医生拦下了。说是老爷子正在做抢救的准备,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所以我就先到你这儿来了。”
“我家老爷子的情况不太好。”
“那么你呢?”
“您是说?”
“你打算怎么做?任家可有好久没受到这么大的损失了。”
不愧是老爹的至交好友,果然对任家很了解。
“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行动的腹案我当然是有的,不过还是先听一听老前辈的意见吧。
“先下手为强。”老前辈果然是老前辈,一出口就是精髓。我听得大笑出口。
“小三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满吗?”
“不敢不敢。您说的正合我意啊。不过,这一次发生的事情,对方行事诡秘,难保没有要劳动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了。”
“这点小事,不必介意。你还是想一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吧。”
“我知道了。”
“你也是伤患,多休息,别太劳累。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走一步。告辞。”
说走就走。也没等我客套几句,沈姨就象一阵风似地消失在大门外。
动作真快。我看着大门咋舌。以这位现在的精力,八成会长寿。一想到她将以美丽无比的面貌继续度过往后的三十年,我就觉得心情很是愉快。
正想着,宋鞠送客回来了,他看着我嘴边的笑容,也没说话,只自顾自地收拾我床边的东西。
我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也不打扰他,就这样满怀欣赏地注视着。
过了一会,我的思绪也不知道转到了哪里。我不自觉地开口了:
“鞠,你曾经把老一辈的故事都收集全了,对吧。”
“对。”他回看我一眼,一点也没有被吓到的样子,仿佛我突然开口出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老爹和沈家阿姨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您为什么会这样想?”
“那位阿姨是多傲气的人啊,怎么可能只听到一个小辈受伤的消息就急巴巴地赶来探望?”
“那不是因为您知书达理深受喜爱么?”
从他难得一用的赞美词中听出暗讽,我也没直接点出来,说实在的,他难得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这种略带一点醋意的话很让我高兴。不想也知道不会直接表达心情的他正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他对我与沈姨过分亲近的不满。
“我有自信,我对女人的吸引力绝对没你说的那么大。”
他如我所愿地扑哧笑了出来。“这是什么自信啊。你哪里没有吸引力了?我看大得很。”
“我可没说我没有吸引力。”我故意嘟起了嘴巴,装出一副可爱相。我的容貌从来都不是英俊刚硬的那一种,少年般的清秀使得我在这个年纪再做出这种表情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有恶心的感觉。所以,我从来没怨过老爹没把他的英俊潇洒遗传给我。要不然,我怎么能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撒娇?“我吸引力要不够,怎么能把你栓住?”
我早知道他对我这个表情毫无抵抗力。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只要我一撒娇,他就投降。所以现在看着他微微叹息着走过来抱住我,我也毫不觉得奇怪。
“你也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么?”
“当然。”
“我真希望,你的魅力只有我能看到。”
“如果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就只让你看。”他的拥抱让我心醉。我的头正好抵在他的肩上,于是我毫不费力地舔上他近在咫尺的耳垂。
我对他的身体比对自己的还熟悉。如愿地看他跳了一下,我偷偷地笑了。
“你干什么?”他转头看着我,脸上泛起红晕。
“诱惑你。”直截了当地告诉他我的意图。我的笑容与其说是天真不如说是情Se。我可没有那种奇怪的扭捏。想要,就要了。我们是情人,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么?
他的笑容中渗进了一点无措。“你的脚……”
“没事。”他没拒绝的意思,让我心情更是高涨。挺起腰身用自己的唇堵上他的嘴,舌头沿着他完美的唇形舔完,然后就轻轻地扣动他的牙关。
他任我的舌头放肆,直到我要进入他的嘴里,他也毫不抵抗。他微微张开牙齿,探出舌头与我的在空气中接触。不久以后,他反客为主,完全把我的舌头含进了嘴里,牙齿轻轻地咬噬我的舌尖,激烈的动作很快就把我的欲望完全挑了起来。
很好,调情技巧越来越好了。我在晕晕陶陶中只来得及这么想,就被他拉进来了欲望激|情中。
舌头动着,手也没闲。彼此拉扯着衣服,不久以后都已经半裸着了,只是紧密接触的身体又怎么会感觉到春日的微寒?我们都只顾着互相爱抚,他稍显粗暴的动作让我愈发激动,不小心扭动着身体,却拉动了本已经忘在脑后的双腿。
“痛!”我脸色苍白地叫出口来,也给欲头上的宋鞠浇了一盆冷水。
“痛吗?”他就要翻身下床。“不要做了好不好。”
我拉住了他,开玩笑,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退缩么?
“不行,我要做。”
“可是你的腿。”
“不做完就是了嘛。”
“行吗?”他其实也忍不住了,并没有太坚决地反对。看着我,看着我的眼。
我露出此生只愿意在他面前绽开的魅惑笑容:“继续吧。”
于是,他无言,我无语。小小的病房里,泛起的只有动人的春意。
中毒10
(十)甜蜜完了,该干正事了么?
从自己心爱的人怀中苏醒过来当然是件美事,但是,前提必须是不被人用粗暴的手段惊醒。
一大早狠狠地踹开我的门的,是启叔。
这里是医院。就算是专门为任家人开出的贵宾区,这样大声喧哗也不好。他有什么急事非得如此失礼?
我睁着朦胧的睡眼看他,看他那张明显紧张过度的表情。
这个样子,可不象个任家的人。任家的风格向来是死到临头也要装腔作势的。难道真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在所谓任家风范下熏陶长大的他如此失态。
没等我问出口,他已经说话了。眉毛在额头紧紧地打起了结。
“老三,问题严重了。”
“什么事?”
“昨天我到码头找人的事情,发现一艘陌生的船。”
“船?”
“对。现在已经没人了。看外表与一般货船没什么两样。可是走进去一看,绝对是改装过的。”
启小叔是辅佐万寿爷爷的人,对船的认识绝对是专家。所以连他都动容的改装,绝不是普通的那一种。我在天外云游的魂魄也慢慢地把他拉归位了。
“它有什么用?”
“一部分可以装人,另一部分可以装货。更奇怪的是,没人知道它什么出现在码头上,更没人知道是谁是它的主人。”
“启叔,你可以专心调查这艘船,不过其他的地方别忽略。”
“我知道了。我爹的手术是不是安排在今天?”
“是的。”
“我希望再进医院的时候能听到好消息。老三,能成全我这个心愿么?”
“启叔,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您放心,绝对没事的。”如果出事我就拿特呐·怀特挫骨扬灰后陪葬。
正想着。启叔退下。宋鞠出去为我端来了早餐。
吃过饭,服了药,看过手术的准备。我也该出门了。
去哪里?当然是我的办公室。
医院虽然好,却不能让我完全地投入精神干活。再说,我人虽然废了点,工作可没废。有很多东西等着我下决定。真呆在医院里虽然也能动笔,却不能及时地找到我想想要参考的资料。宋鞠身兼我的保镖已经花去他大半的心力,再让他来回地跑……不仅麻烦,而且危险。谁知道有哪把冷枪正对准他行走的路线,随时等着在他完美的脑袋瓜子上开一个小洞呢?我不能冒着个危险。
况且,明知道正被人狙击就躲起来并不是我的风格。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既然已经袭击过任家的人,没道理放过任家的头。上一次派来的小杀手已经被解决掉,我不相信他不会派来新的刺客。再怎么说,医院不但不安全,而且容易累及其他病人。而在公司里,就没有这层顾虑。反正公司里的那些职员,尤其是挨近我的高级职员,没有人没经受过严格的自保训练。有什么不对的风头,绝对闪得比兔子还快。
走进办公室里,巨大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文件。我对它们堆积的高度叹为观止以后,忍不住再顺便送给我亲爱的秘书先生一个大白眼。
——明知道我最讨厌过分堆积工作以后的劳心劳力,居然还敢不适当地把它们拿给他。太过分了。他难道还想看到我为了解决这堆东西寝食不安的情景吗?
宋鞠不愧跟了我那么多年啊,一眼就明白了我的心情。他摆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两天您的精神都不太好。”
精神不好也得工作啊?我不说话,只坐在的办公桌后面,任命地打开文件。而宋鞠则进入茶水间为我泡茶。
太过努力工作的结果是当我被肚的咕咕叫声惊醒的时候,看看表也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抬起头,办公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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