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还小,但我早就抱定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白,就发生了那件事。」
瞳顼真的呆住了,飂说的话就像界世界人的言语,他怎么也没法完全听懂。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在向自己告白?
当初他并没有察觉出飂对他的感情啊!
他只视他为无话不谈的好友,那是友情,也可以说是亲情,但不夹杂任何多余的成分。
更遑论现在的自己只视飂为灭他国家的敌人,他对他应该只有恨意。
「你就接受我送你的礼物吧……瞳顼?」
飂说了许久,才发现瞳顼并没有在专心听。
他停顿下来,等待瞳顼的响应。
「嗯?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瞳顼尴尬地笑笑。
「我是说,你还是收下礼物吧,好歹那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况且现在……我……」更不能接受!毕竟他已经知道了飂对他的感情,他并没有接受的打算。
「你别想歪了,我会想送你东西只是单纯想做些令你高兴的事。」飂的微笑挂在嘴边。
「令我高兴的事?」
「嗯,或许你自己并没有发觉,但自从你到陶盾后就很少笑了。」
「有吗?或许吧!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瞳顼抿紧嘴,若有所思着,脑袋里却忽然跃入一个念头。
「是啊,因为我的关系,对吧?」飂落寞的说。
「呵,我可没说!」瞳顼绽开如花的笑靥,「你还是把礼物收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而且就算收了那些礼物,我也不会高兴的。」
「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啊?」
鱼儿上钩了,瞳顼笑得更为灿烂。「如果你下令把关在大牢里的克耳涅人全放了,这比你送礼物还能让我高兴。」
「好,我答应你。」飂立即允诺。虽然大牢里关的是些重要人物,但克耳涅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瞳顼现在在这儿,谅克耳涅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最要的是,如此做能让瞳顼快乐。
「还有,如果你能答应让克耳涅成为一个自治区——当然它效忠的还是你,那我会更开心的。」
盯着笑容满面的瞳顼,不由得赞叹。
果然是个王者,可以在谈笑问取得自己真正想要的。
半晌,飂才开口道:「好,没问题。」
即使知道瞳顼的企图,但他还是会答应,只为了能赢得他的笑容。
此时瞳顼却敛起了笑容。
他垂下羽睫,幽幽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放了我让我自由,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也最能令我快乐呢?」
「想都别想!」飂立时变了脸色,愤怒地擒住瞳顼的手腕,「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唯独这一样,你永远也别希望我会答应!」
飂的眼神冷酷得像一把刀,让瞳顼紧闭双眼来逃避。「你这是何苦呢……」
「因为我爱你啊,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吗?」
「不!别跟我说那三个字,飂……我不能爱你啊!」
「呵——我知道!」飂狂佞地笑着。
他霍地抓住瞳顼的头发,粗暴地往后拉,顺势把他压住。「就算不能得到你的心,我也要绑住你的人!」他苦涩的说。
「不!别……」瞳顼双手抵着飂的肩,想推开他。
还没来得及抵抗,他的唇已被飂给封住。
飂伸手扯下瞳顼的长裤,抚向他的大腿内侧。
他手指熟稔地滑动着,轻易燃起瞳顼深藏的欲望。
生理反应是最诚实的,尽管瞳顼的理智想死命抗拒,但炽热的根源还是在飂的抚慰下逐渐肿胀。
他不甘心地摆动身躯,想甩掉让他屈辱的快感。
飂倏地舍咬上他的耳垂,另一手也加入了套弄的动作……
在欢愉的巅峰,瞳顼忍不住喊出声:「不——」
激|情过后,他懊恼的撇过头,瘫软在飂的怀里。
「啧!瞳顼……你和我一样好色嘛!」飂冷讽着。
他将瞳顼拉起来,解开自己的裤子,猛地将瞳顼的身子压向自己肿胀的分身。
「唔——」没有润泽的密处被飂的炽热粗暴入侵,让瞳顼痛得呻吟。
「哼!还装什么装?你和我一样都欲求不满嘛,瞧你这什么模样,那么想要别人的爱抚吗……」
「闭嘴,才没……啊——」瞳顼想反驳,却在飂的冲刺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飂狂地在瞳顼体内律动,并扣住他的下颚,将修长的手指塞入他嘴里。
瞳顼的眼眶满是泪水,求饶地看向飂。
飂只是像只脱缰野马,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如果,他真的注定不能得到他渴望的光——
那他就将属于光的东西给夺过来。
让他和他一起沉沦,沉沦在黑暗且满是罪孽的深渊中。
※ ※ ※
午夜,整座王城一片寂静,刺骨的寒风不断吹着,让整座城更显阴森。
飂双眉不皱一下灼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了一杯。
他望着玻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出神。
他才正从疯狂肆虐瞳顼的激|情中冷静下来。
而瞳顼早已不知在他第几次的需索下晕了过去。
他将熟睡的人儿抱上床,自己草草地淋个浴后,便走出了那个房间。
从酒柜随便拿了几瓶烈酒,他来到了王城正中央的太阳台。
坐在凉椅上,在明月的陪伴下,他喝着闷酒。
「飂,那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丽多拉从屋里走出来,坐上飂身旁的凉椅。
他睨了她一眼,接着又将杯中的酒全数灌进口中,一副要人别理他的模样。
「唉!就算心情不好也别这样喝酒,否则你的身体迟早会被你搞坏的。」她关心的说。
「不用妳管!」
「飂……到底怎么了,难道我关心你也不行吗?」
「我一点也不希罕!」他绝情的说。
「真残忍,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不是吗?」她哀怨的说,望向飂的绿眸泛出了晶亮水珠。
「丽多拉,我爱的不是妳。」
「我知道你爱的是那个金色瑰宝,但是……既然他只会令你心烦、气恼,你又何必一定要把他强留着呢?」为何他就不能选择一直爱着他的自己呢?
「这是我的私事,妳最好别管!」
飂走近她,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之大让丽多拉发疼的皱眉。
飂没有松手的打算,寒气逼人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怜惜。
这令她感到真正的绝望。
事实证明,飂根本把她完全摒除在他的感情世界之外。
或许在他的心中,她只有蓝泽这个姓氏还有一丝重量。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认知逼得她不得不拿蓝泽家来压他,「如果我是以蓝泽家的身分来插手管呢?」
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飂狂妄地笑了起来,「还真是好笑,凭我陶盾帝国现在的国力,要风有风、要雨得雨,你以为我还会希罕妳们蓝泽家吗?要不是念在以前的情谊上,屈屈一个蓝泽家早就被我拿下了!」
「你!」她没料到他会这样说,难道他们合作的关系已经破裂?
「多拉.蓝泽,我可警告妳,最好别想插手管我的事,要不然妳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他将丽多拉拉近身,挑眉冷酷的逼视她。语落,他转身往屋里走去。
留下了一脸错愕的丽多拉。
※ ※ ※
「唉!我不是提醒过妳要小心处理的吗?」
走上阳台的银发男子喟然说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洁月光的投影,他随风飘曳的银白色发丝闪着孤傲的晶莹光芒。
丽多拉对于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有琴鸣音并不感到意外。
有时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有神力,几乎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呵,爱情使人迷失啊!」她失笑,像在嘲讽自己。
「爱情也会令人疯狂,刚才我们的陶盾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有琴鸣音望向屋内,若有所思的说。
随后他冷笑出声,优美的撩起银白色发丝,「不过,想不到他会为了那个人而不惜和蓝泽家翻脸。」
「哈,我也想不透,飂真的那么爱那个人吗?」虽然他们蓝泽家和飂是互生共存、各取所需的利益关系,但这么多年了,他真的说放就能放?
「其实我之前也推想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不过以当时冷血无情的陶盾王来说,我还以为只是我一时算错了呢!」有琴鸣音说。
「你的意思是说他变了?」
「在我看来,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为情所困的凡夫俗子罢了。」
丽多拉抬头眺望天上的明月,「是吗?我倒觉得是我一开始就太低估瞳顼在飂心中所占的分量。」
「哦,那妳是打算听陶盾王的命令,不再插手啰?」他走近丽多拉,伸手搂着她的纤纤细腰。
她瞄了一眼环住自己腰部的手,之后邪魅地笑着。
「呵,你以为我会怕他吗?我丽多拉?蓝泽得不到的东西,也别想我会拱手让给别人!」她挥开了腰间的手。
「看来我们的蓝泽小姐已经有所觉悟啰!」一抹笑在有琴鸣音的唇边绽开,蓝色眸子中流转的光彩令人永远也猜不透。
「丽多拉,我现在有个方法可以帮妳夺回妳想要的,妳想不想知道啊?」他靠近丽多拉的耳边,以恶魔诱惑人的声音道。
「你说吧!」
有琴鸣音覆上她的耳朵,窃窃私语。
「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失误了,可能真的会危害到整个蓝泽家。」听完他的提议,她蹙起细眉犹豫着。
「妳放心,这件事只有妳知、我知而已,更何况如果事情成功了……妳还怕得不到他的心吗?」
「这……」
丽多拉的心开始动摇,毕竟有琴鸣音最后说的那句话相当诱人……
有琴鸣音也不逼她马上给自己答复,他知道她终究还是会答应的。
恶魔将甜美的果实摆在眼前,还有人会拒绝吗?
他扬起似笑非笑的嘴角。
眼看猎物就要掉入他所设的陷阱中——
怎么能不令他感到高兴呢?
第八章
陶盾王城
这是一间以柔色为主的房间,相对于飕寝官的奢华摆饰,它有清新脱俗的典雅风格,唯一相同的是仍大得惊人。
而今,它成为了瞳顼专属的房间。
「你到底想怎样,拜托你别再跟着我了,行吗?」房内传出瞳顼抱怨的声音。
他放下正在阅读的诗集,忿忿地望着正对面的飂。
自他们争执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