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我生怕老妈问出“性别呢”这类问题。
“那年收入多少?”
我一口饭呛着,咳嗽个不停。
老妈瞪了我一眼,安远帮我拍背。等我平息之后,老妈继续刚才那个问题,安远报出一个数字。
我侧过头默默流泪,好多好嫉妒。
老妈听到答案之后,立刻动了动了,然后把安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了一遍。
我拿眼泪配饭吃,好华丽的家世。
老妈前前后后问了许多,安远老老实实地回答。一餐饭吃了好久才算吃完,然后安远要去洗碗,竟然被老妈拦住,她接着把我推进厨房,自己继续跟安远详谈。
我继续哭着洗碗,好惨。
结果,老妈光跟安远说话,完全忽视我,等她要走了,突然说:“你这孩子真傻,怎么会看上我家的呆子。”
哪有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
安远看看我,说:“不知道,看上了就是看上了。”
老妈点点头:“也好,省得他老了也没人要。”
……至于吗?
“不过,不准因为他笨就欺负他。”老妈突然表情狰狞起来。
我小时候用鸟蛋扔邻居家的窗户被发现时,她就是这种表情。
安远摸摸我的头,说:“太笨了,不是用来欺负,而是用来疼的。”
我用手捂住脸,我想我现在脸一定很红。
老妈发出“哦呵呵呵”的古怪笑声,留下一句“什么时候到家里让爸爸也看看”,就走了。
我们肩并肩站在门口,同时转头,看着对方。
安远一把把我扛起来,目的地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