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扬时，垂在腰际手臂快速将腰间长剑拔出。
隐约看着南宫楚歌的动作，南宫流云一颗心顿时绷紧。
偏偏被南宫楚歌刚才那连番攻击，在加上最后带着真气的那一掷重伤下，连爬起来阻止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是勉力提起低吼出声：“你伤了她，绝对会后悔！”
对南宫流云的吼声，南宫楚歌根本就仿若未闻。
眼角都不曾瞥向企图勉强挣扎起来的南宫流云，轻轻松松翻转手腕，剑尖斜指地面，透过黑幕看着野北不可置信的眼眸，轻声开口：“其实，你应该一辈子都躲着我！”
轻叹中，南宫楚歌的心和唇角带着的嘲弄截然不同。
这句话，并不是嘲弄，而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不想，也不愿亲自杀死这个两年来他唯一不排斥的女人。
野北将南宫楚歌语气中的苦涩听在耳里，心也微微泛凉！
南宫楚歌这句话后面的意思是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躲着他，就不会死在他手里！
本来只是想让他自己想起一切，可如今这样意外的转变，他连说清楚真相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心思转变时，本来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一道剑芒闪烁组成的光墙骤然亮起。
感应到南宫楚歌的攻击，野北握着冷霜刃的手臂几乎是同时抬起，冷霜刃在那柄剑附带着的杀气牵引下，划破黑夜直直往光强最耀眼也是最薄弱的唯一破绽刺去。
手臂挥舞至一半，野北心念骤然一动。
握着冷霜刃的手快速回缩，身子也瞬间静止在原地，借着剑芒划破夜空的亮光，直视着南宫楚歌杀意凛然的眼。
【完结篇】记起，却是痛苦【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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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冷霜刃的手快速回缩，身子也瞬间静止在原地，借着剑芒划破夜空的亮光，直视着南宫楚歌杀意凛然的眼。
从野北身形静止时，南宫楚歌就有些愣住。
就是在野北反击开始的瞬间，他已经知道自己那一剑注定无功。
野北的攻击并不算凌厉，威力看似也不大。
但她攻击的角度，却一如她之前那一招，就仿佛能看破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到的后着，轻轻松松的突破他的防守，直袭他不得不避开的要害！
对上这样的反击，他唯一的选择还是只有像刚才那样停下攻击，再找机会！
但是
在他收手前，野北却突然撤回了她的反击，甚至，就那么静静站在原地，连防御都不再。
南宫楚歌怔仲时，手中幻化出的漫天剑芒，在剑尖刺入野北心口时骤然消失。
剑锋深入野北胸腔两寸，迎着野北静静注视自己的眼眸，南宫楚歌握着剑的手腕下意识的往旁边扭转。
看着野北胸口顺着剑锋快速沁出的鲜血，头，突然剧痛起来。
随着在黑夜里如墨的血点滴往下坠落，无数似是而非的混乱画面快速在脑海里闪过。
只是所有的画面，都快得让他无法捕捉。
握着长剑的手指，却是不敢有半点颤抖，唯恐一丝颤抖都会刺破剑锋紧贴着的那颗心！
野北静等着南宫楚歌所有的动作都静止下来，缓慢的轻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这一次，她赌对了！
虽然，这一次的赌注很大，几乎让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赔进去，但是最起码目前她赢了！
南宫楚歌在最后关头，还是改变了他剑尖的方向，让那冰冷的剑锋紧贴着她的心房而过。
伤得够重，但她还活着。
努力忽略胸前传来的剧痛，野北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气，免得胸前起伏牵引让那柄剑发生任何变故。
勾唇，轻声开口：“南宫楚歌，你敢伤我！”
这句话，和南宫楚歌脑海里无法捕捉的某个场景骤然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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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篇】记起，却是痛苦【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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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和南宫楚歌脑海里无法捕捉的某个场景骤然停顿。
下意识的快速抬眼，将视线从野北往外浸血的胸口，挪到她那双说不出是笑还是怒的美目上。
凝视着那双眼，一时之间神志竟有些茫然起来。
同样的眼，同样的话，这一次不是第一次听到。
两年前在那个宅子外，当时以为素不相识的她，也同样说过这句话！
只是
那一次也不是第一次，他真正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府衙里，他为了从野北手里取回那块魔泪，他捏着她的手臂时。
那一次，他去而复返，就因为他不想伤她，唯恐那一走之后，再无法回到她身边。
可现在
“我不敢伤你！”
南宫楚歌再度垂低眼睑，看着野北胸前逐渐扩散的暗黑色湿濡痕迹，哑然低语开口：“但我还是伤了你！”
每一次听到这句话的场景，全部都在心里重复时，所有的记忆就像是被打开了一道匣门，毫无阻碍的顺势涌入脑海。
之前无法忍受的头痛，也在霎那间消失。
缺口一旦突破，那封存他记忆的强势手段，也不再有任何作用。
“你记起我了？”
听着南宫楚歌一字不差的说出两年前那个夜里曾经说过的话，野北的心骤然缩紧，低低开口询问。
眼，在等待答案的时候，已然有些发红。
分不清是重伤下意识开始迷离，又或者是眼里真的有泪，视线更是无法透过黑暗，看清南宫楚歌的神情变化。
唯一感觉得到的，是自己问话声落下后，刺入胸前的剑锋微微颤抖在心房旁带出的冰寒。
“是的！”
听着野北低语声，南宫楚歌心里一抹刺痛逐渐扩散，低声开口。
到了此时，耳边再度回响起在他动手前，南宫流云吼出来的那句话：“你伤了她，绝对会后悔！”
想着这句话，看着手中抓着的长剑，南宫楚歌心里刺痛快速扩大，夹带着苦涩的痛苦迅速的占据整颗心！
伤了她，他岂止是后悔！
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这柄剑刺中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完结篇】记起，却是痛苦【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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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这柄剑刺中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他居然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敌人，一个他忘记的自己，伤了他不是不敢，而是永远都不愿伤害的人。
想着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南宫楚歌突然觉得讽刺起来。
老天爷到底和他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居然因为吃自己的醋，伤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你既然想起来了，还不把剑拔出来？过来抱着我？”
和南宫楚歌不同，野北的脸色虽然因为胸口一剑变得难看异常，嘴角在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之后却往上轻扬起来，轻松自如的笑语出声。
为了这两个字，她已经等了太久，也付出太多！
现在她要的，就是让她觉得无悔无怨的那个拥抱。
用南宫楚歌的体温，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听着她的话，南宫楚歌呼吸却开始发痛。
握着剑柄的手指更是用力，手指关节在自己的力道下，也隐隐胀痛起来！
对自己这一剑，他非常清楚。
虽然及时避开了最致命的心脏，但是
“我不知道拔出剑之后，你还能不能活下去！我怕我拔出剑的同时，也失去了你。”
深吸了一口气，南宫楚歌才是艰难的把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这些，都是他从记起一切后，让他开始恐惧的事实。
那剑锋和野北跳动的心贴得实在太近，他往外回抽的时候，手要是稍微偏差一点，等待着他的就是两个人的地狱。
手中剑的重量，仿佛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唯有用尽全力才能保持着手臂的平稳。
咽了一下喉咙，南宫楚歌哑然开口：“当初不是说好了，如果我记不起你，你就杀了我，可现在”
深吸了一口气，哑然开口：“为了一个骗了你的人，你不怕后悔？”
“我不后悔！”
听着南宫楚歌声音里无法掩饰的颤抖，野北嘴角弯弧更是完美。
低低的开口，斩钉截铁的回答南宫楚歌没必要的问题：“只要你记起我，我就不后悔！！”
【完结篇】记起，却是痛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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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开口，斩钉截铁的回答南宫楚歌没必要的问题：“只要你记起我，我就不后悔！！”
听着她的话，南宫楚歌却觉得手中握着的长剑更是沉重。
任凭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抬手将剑从野北胸口拔出！
“拔剑！”
野北静静的等了片刻，感觉到南宫楚歌因为紧张衍生出来的恐惧，当即断然丢出两个字。
对上已经看不清楚的那双眼，风轻云淡的勾唇一笑，轻柔开口：“你放心，我一定会活下去！”
夜风中，野北低低的话，却让南宫楚歌的心定了下去。
抬手，隔着长剑轻拂过野北的脸颊。
感觉到指尖传来的体温，那些害怕失去的恐惧，顿时被若有若无的温度驱散。
勾唇，慵懒一笑：“一直以来都是我骗你，似乎，你从来不会骗我！”
“是的！”
野北嘴角也往上轻扬起来：“而且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才让你想起我，若是死了，这生意就划不来了！”
话音才落，心口就是一阵剧痛袭来。
巨痛袭击下，勉强保持清明的神志顿时迷离，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夜风中，剑芒划出一道直直的寒光，从野北胸前退出。
南宫楚歌反手将剑一把掷到地上，脚步跟着往前踏行一步，抬手将野北拥入怀中。
几乎是瞬间，胸前就被野北伤口涌出来的血浸湿。
感觉着那近乎滚烫的血融入自己肌肤带来的灼伤感，南宫楚歌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用尽全力哑然开口：“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她怎么样？”
南宫流云肩膀缠着厚厚的纱布大步走进房间，看着坐在床边和野北十指紧扣的南宫楚歌，沉声询问。
话说出去，却像石沉大海。
南宫楚歌依旧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不动，静看着毫无血色，宁静得仿佛甜甜沉睡的野北，对南宫流云的问话仿若未闻，一言不发，连眼都不曾抬一下。
那一剑，实在刺得太伤，虽然拔剑时没有出现意外，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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