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信任他,他却无法回应他们的信任……
听见楼上争执而上楼的几个人心疼的看著南宫烈,而後,展令扬走上前,抱住无力跪坐在地的烈。
「烈,你把自己逼太紧了。」
「令扬,我要赶快恢复第六感……君凡他……」
「嘘!」展令扬捂住南宫烈自责的双眼,「烈,你闭上眼,什麼都不要想,你只是太过自责而已,我帮你想起来……」
听著展令扬温柔的嗓音,南宫烈顺从的闭眼。
「放轻松,什麼都不要想了。」不知道这个跟希瑞磨来的方法有没有用……算是心灵治疗的一种方法吧?因为希瑞不想用催眠的方式侵入夥伴内心深处,所以他们原本想等烈慢慢恢复的……但这次看来,如果不用点其他手段,只怕烈会去自杀,然後到阎王殿走一遭回来,就只为了找回第六感来救君凡……
南宫烈在他的安抚下逐渐放松,急促的呼吸也逐渐稳定了。
「烈,你想想看你跟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你风度翩翩,举手头足都带著优雅,对女人非常有一套,总是能吸引无数的狂蜂浪蝶,我们还笑著说只要世界上有女人,你就不愁吃不愁穿了……你是东邦的神赌,在赌场上战无不胜,最喜欢嚷著要作庄,天知道我们每次都多好奇你的答案……你喜欢把扑克牌当武器,你的扑克牌占卜准确无比,让我们在对於无法探知的事情能有充分的准备……你的第六感是帮我们知道哪里有好玩的事情的最佳雷达、是寻找有趣事情的最好方法……烈,你的第六感是让你用来保护我们远离危险的,一如你的温柔,只会在意到身旁的人,却无法帮助自己……烈,你知道我们有多麼喜欢你吗?你的温柔体贴、你的细心包容……你总是关心我们,却又不想让自己的事情给我们造成困扰,你把自己逼太紧了……」
听著展令扬那像催眠又向宠溺低哄的嗓音,南宫烈回想起君凡失踪前曾说过的话:
「烈,我真希望你能再依赖我一点。」
「我已经够给你添麻烦了,瞧,连吃饭都要你陪。」
「我说的不是这个……要什麼时候,你才肯让我陪你呢……吃饭吧,张口。」
那个时候,君凡的话讲得不清不楚,现在想来,所谓的陪,是希望他能依靠他吗……希望他能接受他的关心与宠溺,不要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君凡总是在用各种方法告诉他,有事可以交给他来扛……他却迟钝的没有发觉……
顿悟的瞬间,眼眶里的泪水无法抑制的滴下。
「烈。」展令扬没有挪开手,尽管他们都知道烈哭了,却没有人戳破。
「一直被包容的是我……你们容忍了我的见外跟爱逞强……」
「说那什麼话,朋友本来就是互添麻烦的!」
看著说得理所当然的四个好朋友,南宫烈感到心头一阵温暖感动。
然後,心底浮现本能的直觉。
「啊……」
「烈?」
「凯臣,去开车……君凡在海边的仓库,上车我再算地点,我们先出发!」
「知道了。」
无须再多言,他们默契良好的各自行动。
曲希瑞不忘将打包好的食物带上车,连同一锅特制的营养汤和乾净的水。
作者: 涵泥巴 2006…11…27 11:2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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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冰凉落在已经快失去知觉的肌肤上,雷君凡睁开眼,望著仓库墙壁上的小窗。
「竟然真的下雪了……」低喃牵动了乾裂的唇角,他微皱眉。
双手被反绑在身後的柱子上,双脚也被绑住,虽说是他有意让自己陷入险境,但是两天多的不吃不喝也真是折腾人啊……
烈不知道怎麼样了……令扬打包票说他们会照顾好烈……但他还是担心啊……
但是……自己这模样有够狼狈的……
饿个两天不会死,两天滴水未沾却让他觉得头脑有些发昏,口舌乾得难过。
早知如此,他会在出门前多喝几杯水……那个该死的疯子,这笔帐他先记下了……
再度疲惫的闭起双眼,雷君凡小心调整自己的姿势,确保可以减少体温流失。
昏昏沉沉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重的仓库大门被推开了。
还来不及对准视线,一道人影已经紧紧搂住他。
啊啊……结果还是让烈担心了吗……
「我没事。」强迫疼痛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去安抚一脸慌张的南宫烈,雷君凡开始有心情笑了。
「我看不出来你没事。」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在曲希瑞用手术刀割断绳子以後让君凡穿上。
「这样比较快。」知道他是想用穿暖的衣服温暖他冰冷的身躯,雷君凡主动靠入他怀中,贴上他炙热却发颤的肌肤。
第一次这麼深刻的感觉到两人的体温开始互相传递,南宫烈却没有心思感动或害羞,他抱住君凡,忙著向希瑞确定君凡的状况。
「他还好吗?」怎麼冷成这个样子?严重失温?
「虚弱了点,但时几年中国功夫不是白练的,身体还适强壮的跟牛一样。」曲希瑞笑著拍拍因为听见自己被比喻成耕田用动物而白了他一眼的雷君凡。
「你有看过牛虚弱成这样的吗?」南宫烈没心情回应他们的幽默感。
这次雷君凡没有瞪人了,因为说话的人满脸担心,而且让人心疼——尽管他很不爽自己为什麼变得连牛都不如。
「烈,你放心啦,成龙成虫还不就是这样。」向以农帮忙南宫烈将雷君凡扶上车。
他又变成虫了……叹息在心,雷君凡小心移动身体,怕压到南宫烈身上绑绷带的伤口。
「你好好靠就好!我没那麼弱!」注意到他明明已经没力气还想顾著他的南宫烈没好气的将他压将他自己身上,然後调整毛毯将两人包住,让自己的体温当免费暖炉。
曲希瑞将保温瓶丢给南宫烈。
「烈,你先餵君凡喝这个,凯臣,暖气不能再强一点吗?」
「现在车内气温25度喔,再高的话会不会温差太多反而让君凡不舒服啊?」
「调成27度。」
「OK!」
南宫烈小心翼翼的餵君凡喝汤,看著君凡因为热汤碰到裂伤的嘴角而痛得微皱眉,他是心疼死了。
「希瑞,有没有药……」
「我没事。」拉回南宫烈伸出的手,雷君凡安抚道,「我好得很,什麼事也没有。」顶多就这几天开口辛苦些。
真的假的?疑惑又牵挂的看著君凡,直到他给了他一个再确定也不过的微笑。
好吧……
雷君凡低头喝汤,低垂的眼里隐藏了某种光芒。
其他四个看好戏的「损友」则无奈的想摇头。
果然,可怜的烈还没发现,他的所有反应都在君凡的计算中了……
这一靠,几天以来的尴尬全「靠」没了,搞不好还更上一层楼呢……
这神算之名果然不简单,连感情的事情也不会超出预算吗……
作者: 涵泥巴 2006…11…27 11: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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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异人馆,南宫烈先是不容雷君凡拒绝的陪他一起沐浴——再次让东帮人百般摇头,但是这次就不知道是同情被吃豆腐而不自知的烈,还是同情美景当前却碰不得的君凡——然後强迫君凡给希瑞作了一次全身检查,等到一切都没问题以後,才将人扶回房间。
楼下的人已经开始下注,赌著烈会不会被吃掉,以及被吃掉会被吃几遍……等等没良心的问题。
「你真的没受伤吗?那你是怎麼被狄抓的?」盯著坐在床上的雷君凡,南宫烈还是放不下心。
「……」
「君凡?」
「……电击棒。」他是被电昏了。
把一个人电昏需要多大的电流?南宫烈愣了愣,然後开始抓住雷君凡的衣领。
「他电哪里?」
「烈,你的姿势……」跟他优雅的气质会不会相去太远了?
头一次衣领被无礼的拉扯著,抓著衣领的人还能恶狠狠的瞪他超过三秒钟,但自己却完全不在意,反而有些窝心和好笑。
「谁管你我什麼姿势,你被电到哪里?有受伤吗?」南宫烈不满他的顾左右而言他,以为他是因为真的有伤口才避之不谈,气恼的开始要动手脱他衣服。
他真的没发现他的态度有些孩子气的撒娇吗?雷君凡忍不住出手抱住他。
「啊!」又怎麼?南宫烈瞪著把脸埋在自己身上的脑袋。
「烈……」
「嗯?」
「烈……」
「什、麼……」
「烈……」
他开始知道君凡只是因为想叫他而叫他,并不是真的有什麼事情,於是也不回应了,就这麼任凭君凡用让他轻颤的低沉嗓音念著自己的名字……
「烈……」
不知道为什麼,听著君凡状似平静又饱含莫名渴望和眷恋的语气,他开始感动的想哭,情不自禁的,紧紧回抱……
他的反应令雷君凡抬起了头,静静的凝望彼此,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最後,有些迟疑的双唇,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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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浅、很试探性的吻。
南宫烈不解的看著雷君凡,他可不认为君凡真的是个这麼含蓄的人。
「烈,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吗?」雷君凡低问。
「大概跟楼下正在打赌的事情差不多吧?」第六感回来了,他也恢复一定的幽默,只是脸颊上的薄红显露出他的不好意思。
「打赌?」雷君凡愣了愣,接著没好气的低骂,「混小子,下个月零用钱不想要了。」
竟然敢打赌打到烈身上,万一烈因此拒绝他,他们就把皮绷紧一点等他收拾吧!
「呵呵……有你这句话,我大概稳赚不赔了。」南宫烈低笑,模糊难辨的态度让雷君凡有些摸不准他真正的想法,但凭著自己对他的了解,也多少有个底。
「烈,我原本想慢慢等你的。」雷君凡低语,仍然维持著埋首南宫烈怀中的姿势,双手倒是环住了烈的腰。
他知道烈虽然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对他们东邦的死党更是毫无保留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