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溺死一个人,笑道:“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你还是开口问了我。”“所以你很失望,是不是?”刚听到他的表扬,我还心里一阵热乎的,见他这么一说,就知道拿我开唰,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扑哧”不知何时他原本浓缩在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到整张脸上。“可是看到你因为担心我而开口问我,我真的很开心,真的,有你的一句关心,纵使有天大的秘密,我也不想瞒你了,告诉你。”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我颤了颤身子,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那你可以说了吧?”我由内而外散发地激动让我的话也随之颤抖了起来。
“不行,我想先吃了饭再说。”我一愣,随即莞尔。
我一边帮着燕云开倒着酒,一边听他讲述,偶尔还打断他问上两句,还好,他总是很有耐心地为我解惑。
“这么说,这一阵子你都跟皇上在一起?”说这话时我竟平静得好像说天气一样。我塞了一小块樱桃肉嘴里,还别说,味道不比在21世纪时吃到的差。“是的。现在战争一触即发,所以皇上才联系我,希望我能捐些钱国库。”“很好啊,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怎么说你还算是一个爱国商人。”“你这是在给我下评判,看是否符合你的择婿标准吗?”燕云开笑道,半夹着揶揄的意味。我暗暗心惊,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我偷偷朝他看了过去,不想正对上他及时递过来的温柔目光,吓得我立刻低下头去,拼命地扒着饭,好像只有这样才可以减轻困窘一样。
“我想把我一半家产捐出去!”好久,燕云开才淡淡开口,却是异常的坚定。
“一半?”我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怎么。是多了还是少了?”燕云开轻笑,问我。
“你很慷慨!”我只一句,就不再多说。虽然我不知道燕云开到底有多少家底,但是有一个词是可以概括的——富可敌国。像他这样的商人,每年不知道要向朝廷纳多少的税,现在还捐出一半家产,可想而知,等够让皇帝亲自登门拜访,燕云开在南楚商人中的地位,甚至是官场中人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容小觑的。
难怪你老神神秘秘的,连这京城的一些官府都忌惮你三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金钱的力量,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我心想,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
“这府上除了我和赵管家,就只有你知道这件事了。”燕云开看向我,似乎等待着什么。
“我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这是国家机密,既关系到微服在外的皇上的安全,也关系到南楚未来的命运。
我向他投去肯定地目光,两眼交汇处,是了然,也是信任。
吃罢饭,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我扶着古筝,鬼使神差的一曲《梁祝》》在指间流淌出来。孤独的琴音,在漆黑的夜空更加悲凉。不知道是为了这风雨欲来的南楚,还是为了什么。忽然,一声笛音掺了进来,和琴声相互缠绕,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把悲戚顿时化作浓情蜜意,仿佛也不再那么伤悲了。我抬首,冲旁边的燕云开笑笑。
“原来你的笛子吹得如此美妙,怎么以前没有听到你吹过?”
“知音难求!”燕云开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空洞的眼神盛满孤寂。
我心一紧,什么时候我开始对他的一举一皱眉那么在意了。我拧了拧眉,手不由自主地抚向他的脸庞,想去安慰他
忽然感觉手一紧,我的手被他的大手包在手心里,我抽了抽,没抽出来,疑惑地看着他。
“畅儿,接受我好吗?”燕云开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想起。
“我,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怕我伤害你吗?”燕云开急急问道,拼命地盯着我的眼睛,不放过一丝神情。
“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我轻声说道。
“好吧!”燕云开小心扶着我走到桌边坐下,自己才拣了张椅子在我身边坐下。
我给他讲了我和伟的故事,故事讲完就看到燕云开一脸的愤怒。“如果他在这个世界,我一定不让他好看。”燕云开气愤地说着,“这种人不值得你去伤心。”
“我没有伤心,只是不甘心。”
“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拒绝我?也怕我……”燕云开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会,你都富甲一方了……”“就是,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为了钱去伤害你的。”燕云开迫不及待的接着我的话。
“可是越是有钱,人的欲望也越大。我只是无法承受爱情之痛罢了。”
燕云开满脸的希冀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迅速跌入谷底。
“难道我真的没希望了?难道你不打算再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几近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
看着他受伤的表情,我心里一阵抽搐。看来,我真的是被这个男人俘虏了。
犹豫再三,我轻轻启口:“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的。”
“朋友?”燕云开一怔,“难道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我说的是男女朋友,就是恋人的关系。”我红着脸小声的解释着,让我亲口说出来,还真是叫人有些难为情。
见他没反应,我气了“不答应就算了!”狠狠别过头去,打算不再理他。
“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燕云开一头雾水,却仍是不断的点着头,欣喜中带着小心翼翼地,问道:“这是你们那里的称呼吗?你让我做你的‘男朋友’?”
“恩!”我点头,脸上仿佛要烧起来一样火辣辣的。
“太好了,畅儿!”燕云开兴奋地一把搂住我,激动地说道“我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你终于接受我了,但愿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你没有做梦!”我有些好笑,“就真的有那么高兴吗?”
“有,当然有!”燕云开紧了紧手臂,怕我跑了似的,说,“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得太辛苦了,都快无望了,看着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的心都不知道碎了多少块。”
“哦?是吗?看不出来你挺会甜言蜜语的嘛!”我玩味地扭过头来看他,就想戏谑他一番。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一脸认真地说着,不容质疑。
“好,我相信你。但是你总该放开我吧,我有些累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看着他半推半就地松开手,就要起身,我忽的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goodnight!”眨巴着眼睛看他的反应。
“恩?”一脸怔忪。
“‘晚安’的意思?”我解释。
忽然,他迅速地转身朝门外奔去,几乎逃离的离开了我的房间。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看见他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我笑了。
第二十章 各自思量(一)
“皇上!”大殿上,一锦衣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地朝座上的人说道。
“查到了?”一身明黄色,慵懒的半躺在宽大辉煌的龙椅上的人,不是龙天昊还有谁?微微扬了扬眉,示意阶下的男子继续说话。
“回皇上。微臣查到,罗小姐并非姓罗,而是京城西郊外大柳树村的一名村姑。在一次意外受伤中失忆了,醒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连性情都变了,还凭空长了不少的本事。”
“哦?”龙天昊身体微微向前倾,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男子稍抬头瞟了一眼皇上,稳了稳心神,不明白皇上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听。跟着皇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还是很难摸透皇上的心思,真所谓君心难测。
龙天昊见下面的男子半天没有反应,皱了皱有眉头,面有不悦,道:“展翼!”
“臣在,臣知罪”展翼打了寒战,他竟然在圣上面前走神了,“该死!”默默暗骂了一下自己。继续回道:“罗小姐为了帮父亲讨回工钱把自己抵押给燕府一年。‘罗畅’这名字还是燕公子给取的。自从罗小姐到燕府后,备受燕公子的宠爱,不仅把他从粗使丫头提高到贴身侍婢,最后干脆把她尊为燕府小姐。据燕府下人说,这罗姑娘帮着燕公子出了不少主意,使得燕记生意蒸蒸日上,不断壮大。”
展翼略微顿了顿,欲言又止,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把知道的都报给朕听来!”龙天昊一边听着属下的禀报,一边沉思,难怪她能安排人到醉仙楼呢,果然有些来头。
“是!”展翼得到批准,理了一下思绪,才开口道:“罗小姐和临村一个叫张阿良的男人有婚约,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解除了,听说还是燕公子出面解除的。不知道为什么,都过一年了,罗小姐并没有离开燕府的打算;似乎和燕公子还有什么协议。”
“什么协议?”龙天昊淡淡地问道。
“请皇上恕罪,这好象是他们私下拟订的,其具体内容臣还未查探清楚。”展翼再次伏地,说话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感觉到脊背上一阵恶寒,展翼挺了挺身体,想让自己不用那么害怕。堂堂一个铮铮铁血男儿,在主子面前却是胆战心惊,叫人不得不重新审视宝座上面带微笑的君王。
龙天昊摆摆手,示意座下的男子退下。
“能够让燕云开重视的人,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看来,这个罗畅不是个简单的角色。”龙天昊暗自思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旁的桂公公早已经等候多时,见皇上自各儿沉思,想上前出声提醒,可又怕惊扰了圣驾。见天色不早了,桂公公咬咬牙,心一横,低声道:“皇上,该歇息了。”
“好罢,朕也累了。”听到声音,龙天昊迅速收回心神,沉吟出声。
很快地,一个小太监在桂公公的一个眼神下心领神会地端上来一盘绿头牌,小心翼翼地举到皇帝面前,等待着皇帝翻牌子,看今晚哪位妃嫔有幸获得荣宠。
龙天昊看了看牌子,大手一挥,随意翻了一个,是阮贵妃,当今丞相之女,花容月貌,堪称京城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只是可惜成了她爹巩固地位的一枚棋子,当然他是不可能真心待她的。登基三年来,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他龙天昊对各大官员送进宫的女子是照单全收,惟独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