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朝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拉拉身上的衣服,走到一墙之隔的两位爹爹家去吃早饭。
”爹爹早、爹早”我向坐在桌旁风姿绰约只动嘴不动手的爹爹和贤良淑德只动手不动嘴的老爹打了声招呼。真是得都十多年了,两人还是那副德行,吃个饭也不知道好好吃,就知道做一些有碍风化的事,好在我是从小就被他们特训过了,早就对他们的行为处之泰然了,才不至於消化不良或浪费粮食而造成身体发育不全。
想我何柳。。。唉。。。。说起这个名字,想我一堂堂七尺男儿郎,不仅没个响亮的名字倒也算了,反到有个这麽女气的名字,我呕啊!
我有两个爹,也当然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个生的,是我那好心的爹把我捡回来的,听我爹爹说,他也是爹捡回来的。
从我三岁进了这个家,五岁时就弄明白了这个家里谁说了算。我那身强体壮有武功傍身的爹,只要一看我那风华无双的爹爹把那凤眼一挑给他来个凌空瞪,就跟只猫似的。
所以罗,只要是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该怎麽做,所以在我刻意的讨好下,爹爹就会分我一些零食,虽然只是一小半,还老在我耳边说是他在养我,但是那时的我还是很感谢他。不过当我慢慢的长大我就知道了他的劣根性。
我三岁时被人拐了出来,好在那时人虽小但也有点小聪明,不停的装傻充愣,出了几次手都没人要,人贩人嫌我赚不了钱就把我扔在了一座山上,我当时又饿又怕,在哭得快没气时,一手提著几条鱼一手拿把大刀像个山贼似的爹出现了,笨笨的哄了几句就抱我下了山。
当我进家门时看见一个好漂亮的人,後来才弄明白他是个男人,笑著走过来,可一看见窝在爹怀里的我,那脸一下就变了,当我还在惊叹那个漂亮人的变脸速度之快而没听见他们说了些什麽的时候,就见那个漂亮的人冲进了屋子,死活不让那个救了我但我却以为是山贼的男人进去。
男人哄著房里的人,可那门板也丝毫不动。最後爹叹息著抱起我,当时我好怕又会被扔,紧紧抓他的衣服不放,好在是把我抱到了另一间屋子,又给我端来了热热的吃食,最後苦著脸和我挤在一张小床上。就在我窝在那个高壮的男人怀里睡的正舒服的时候,门被人使劲踢开了。那个漂亮的人像旋风一样刮到床前,楸著高壮男人的衣服说什麽你的怀里只有我可以睡!在我还没回来味来时两人又刮了出去。
第二天的早上我起床时,那个漂亮的人也开门出来了,我是小孩子嘛,当然会赖床,想不到他那麽大个人也爱赖床。那个漂亮的人对我说我可以住在这个家里,听话是首要的一点,尤其是要听他的话。这个好说,你说我照做就是。所以我就正式入驻了这个家。
我叫那个高壮男人为爹,叫那个漂亮的人为爹爹,我不懂那麽漂亮的人为什麽在我主动叫他为娘亲时会在我脑门上给我来一掌,当时是真不明天为什麽明明是个长得比我娘和我以前看到过的女人都好看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後来还是爹好心的对我说我这辈子不会有娘只会有两个爹爹,所以感到有点对不起我,结果他的後脑勺又让爹爹给来了一下。
从我六岁开始我就不在迷惑於爹爹那张脸了,因为我看清了覆盖在他那迷惑人心的漂亮脸蛋下面的阴暗面。
我六岁时,因为不满自己何柳这个名字,就提出了要换名字,就算叫起来不像个大英雄的名字也不能听著这麽女气吧。就在我爹抠著头皮想名字的时候,我那漂亮的爹爹就一口就报出了一长串的名字:何大山、何大发、何大石、何大。。。。。。更夸张的时还有一个叫何大虫,说什麽我这辈子成不了龙,成条虫也不错。唉!就算我爹名字里有个大字,爹爹你也不用。。。不用这麽整我吧!爹就让我在这些个名字里选,还不能有其他的名字,不然就把我扔回山里去。我只好含泪继续延用何柳,其他的名字能用吗?好歹何柳这个名字还带了那麽一点点的诗意。就这样第一次屈服在了恶势利之下。
七岁那年,我因为把最後一块鱼肉咽下肚,结果我准备留到饭後吃的一串糖葫芦被爹爹抢到了手。当著我的面吃的是津津有味,我看的是眼泪汪汪。不过他还是好心的留了一颗给我,说是不忍心伤害我幼小的心灵,给我留一颗安慰我一下。哼!还不是因为爹叫你过去吃削好的水果,你才给我的。不过好歹也算有一颗香嘴巴,可我拿著那唯一的一颗糖葫芦一看,差点被过气去,裹在上面的一层糖衣全让我那好甜成命的爹爹给啃光了,就除一颗怎麽看怎麽酸不啦叽的山楂果,我咬著那除了酸就是酸的果子欲哭无泪的看著爹爹美滋滋的吃著爹削的水果。当下我不经大脑的说了一句”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爱吃甜”,而这句话直接导致的严重後果就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吃著没有糖衣裹著的糖葫芦。那段时间我那脸就跟个没蒸开的包子似的。
八岁,跟著我爹爹在外面骗吃骗喝,我第一次惊叹爹爹的那张脸这麽好用,一个笑就能电的别人自动送上吃的喝的,买东西是更好用了,往往是用最少的钱买到最大限度的东西,还时不时有一些什麽小玩意儿入库。羡慕得我成天没事就抱著镜子练怎麽笑的美,吓的我爹以为我得了面瘫,连著灌了我三个月的药,又让我恢复成了包子脸。可我那没心没肺的爹爹还在一旁说著风凉话,说他这是天生丽质,学不来的,别人就是学会了也跟抽筋没区别。
九岁更惨,我爹爹说我跟我爹学功夫也很幸苦,就说要带我上山去轻松一下,我虽然对他突然的好心有一丝的怀疑,但想到底是父子情深,爹爹也是爱我的,想他会在我生病时轻轻拍著我入睡,会每年给我做新衣服,也会给我零食吃,虽然是他多我少,但情浓於水啊,就牵著爹爹的手上了山。到了山上才知道我上的是一座贼山。他把我骗上山只是为了让我给他摘树上的野果,我骂他这是虐待,他却说我吃他的用他的,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现在就是我报达他的时候。鬼知道他比我还懒,他说的这些都是我爹在做,是我爹一个人在养家,当下又反驳一句”好意思说,连你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给你洗的”结果这句话又导致了我背了快压死我的一衣服的野果回家。我光著上身背著果子跟在他後面招摇过市,他倒是快乐地啃著野果,可怜我那从小树立起来的阳光小帅哥的形象啊!
十岁。。。唉,不说了,对於他对我的什麽抢我零食啊、无故扣我零花钱啊、让我做一大堆的家事啊,这些都还能忍受,但过份的是有一天他居然领了个大肚子的女人,指著那女人的大肚子,说我未来的媳妇就在那里面。气的我晚上吃了六碗饭,撑的我是躺在床上直哼哼。没办法啊,爹心痛他,不舍打不舍骂,我要是有半点对他不敬,准保被爹揍个半死,还是化悲愤为食量吧,就是肚子撑的难受。
十一岁。。。。。唉!至少我还健康的活到了十一岁。
十二岁,我在和爹爹的斗争与斗争中也学聪明了,知道明著斗不过咱就暗著来。想我八岁时就能让前街的翠巧从家里给我带糖吃、让後街的玉梅给我买小糕点、甚至能让大胖把刚到手的玩具给我玩,又有在这麽多年里跟爹爹斗智斗勇中积累下的经验,再加上自己天生的聪明才智。想自己赚点零花钱不是个难事。
我在後院阁楼上发现了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些香包啊、汗巾啊、衣服和几双鞋,问过爹知道是不要有,看著好又没舍得丢,才放在那里的。知道自己不用在看爹爹脸色拿零用钱的时代来了。
我按那些东西的成色和绣功分成几个级,自己偷偷到卖这些东西的地方打了个价,知道该卖多少钱,就把这些东西卖给那些经过县城的走货郎。颜色好的当然卖的好,那些看起来比较陈旧的也在我以”这样看起来更质朴,有怀旧的感觉,给人历久弥新的韵味”这样的说词下也以不错的价钱收购了。好在念过书,随便拽几个词也能唬人。因为我的东西每个样式只有一个,所以还有一些抢手,在我卖光了以前的存货前还有人跟我定了长期采买的协议。不过我也不怕没有货源,我可是十一岁上下就有小姑娘给我送东西了,只要我稍微暗示一下自己想要的东西,隔个两三天手里就有了货。
我就靠著自己的聪明头脑滋润的长到了十七岁,如果自动忽略爹爹对我的那些个恶行恶状、想著爹对我的疼爱,还是过的很幸福的。可是我也知道那些个投巧的生意做不长,难保那天我没了市场会无货可卖,所以在我知道家里有一间两层小楼租给人家做酒楼後,就提出收回来由我自己来做。在我爹还在抠著头皮思考可行性时,我那好吃懒做贪财好我爹的色的爹爹早在听我说会如数上交房租,年底还有分红时,拉著我就冲出了门找老板谈判去了。
在谈判时我又一次领教了爹爹的厉害,不仅多交的房租不用还,连店内的一切物品都一分不收的全部无偿奉送。
厉害啊!要是从新置办的话得花不少钱啊。虽说是好事,但是在以後只要我一和爹爹的冲突他就会哀怨的说”想当初你开酒楼的时候我出了多大的力啊!”我只好摸著额头满足他的一切愿望。
有惊无险的做了三年酒楼老板,如果自动忽略不计爹爹对我的勒索剥削,感谢因爹好人缘带来的客源还有我自身精明的头脑,我在县城里也算是个小有所成的富裕成功人士。我这个小有所成的富裕成功人士也在当上小老板的那一天给踢出了家门,不远就只一墙之隔的另一个小院,按我爹爹的话说是我长大了自立了,就要自立门户,不能在赖在家里。
但看他这麽急就踹我出门连地方都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准备好了,就知道他没按好心,还不是嫌我在家碍著他们两夫夫亲热。当初给酒店从起名字时我都想好了想要豪放些的可以用聚贤、结义什麽的,婉约一些的可以用雅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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