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说不吉利的话,什么叫把你也会这样人事不知的昏迷?我可不允许,你要敢这样,我肯定打到你醒过来为止!”
“悠然,悠然,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古悠然斩钉截铁,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
“悠然,求你了,你就回答我一下,万一我真的和顾希声一样了,你会不会像照顾他这样不放弃我!”
魏岑扶住古悠然的双肩,眼眸里写满了殷切的期盼和迫切渴望得到的回答的神情。
古悠然意识到可能是因为魏岑的身体里面存在着两个灵魂,而冷忧寒和邓傲在客栈里就一度曾经怀疑他是不是又被另一个灵魂苏醒而代替的对他动过一次手,以至于造成了他这种骨子里这种不安全感。
是以,万分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一个回应,一个不管他变成什么样都会被绝对豁免的承诺。
古悠然有点心痛他的不安。
双手捧住他的脸蛋,一点不躲避不转移地看着他的眼睛,很肯定地道,“万一,真的出现了你说的那种情况,我绝对不会放弃你,我会如照顾顾郎这样的,对岑同样不离不弃!永不放手!”
“真的?太好了!悠然,悠然,我,我这次真的放心了!”
魏岑喜极而笑,泪却先涌出来了。“你这家伙,瞎紧张什么,不就是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吗?那家伙到底是你什么人?要是你觉得困扰的话,我便想办法把他给你剥离出来,让他再不能借用你的身体,影响你的思维,伤害或者做你不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了!”
“啊——悠然,不要!”
一听古悠然说出这话,魏岑自己先着急了起来,赶忙摇头。
“悠然,我,我想和你说说有关我另个灵魂的事情,你要听吗?”
古悠然自然立即就点头了。
她想要弄清楚这双灵魂的事情很久了,只是之前一直不忍也不想逼迫魏岑而已。
如今好不容易他自己主动要说了,古悠然自然不会假客气的说不想知道。
而与此同时,古悠然敏锐的发现了,原本似乎入定了的冷忧寒、唐拓、邓傲他们,也在此时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显然,对于魏岑身上的这个秘密,他们也同样好奇。
想来也是,在这野外的地方,又只有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谁能真正安心的入定得下去呢?
无非也就是闭上眼睛小小的休息一下下而已。
又因为这几个男人之间存在着共同一个爱人的情感竞争关系,对于魏岑单独和古悠然在一起说话,倾诉,互动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其他人的心里其实都无比的羡慕和嫉妒着呢!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两人说的这些个肉麻的话,做的这些个拥抱和捧脸的动作,最在意的观众就是邓傲和唐拓他们。
要不是为了和平和谐大局,便是还不算古悠然男人成员团的冷忧寒,都有种想要剁了魏岑抱在古悠然纤腰上的那双手的冲动了。
尤其是看到这个家伙,很成功的借用了自身善于卖可怜的纯良无辜的姿态,博取到了古悠然发自内心深处的疼和怜爱之后,唐拓他们就更有种‘鄙视小四’的YU望了。
不过总算这厮还知道掏出点真金白银的‘过往’来,不然的话,光看他们一直你侬我侬吗?
魏岑可不知道他们的这一幕有这么多人在观看着。
这不是他警惕心变低了,而是他以为他们已经都如自己一样,都认清和端正了自己的本分,应当不至于太过敌意他才对!
他魏岑都没继续计较和嫉妒他们的插足呢,他们就理所当然的默认他的位置和分量才对。
而这,无疑就是人与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上,所产生的绝然不同的观感的最佳体现。
且说魏岑这会儿全无防备地就冲着古悠然轻声地道,“他是我哥哥!我们是双胞胎兄弟!”
“哥哥?双胞胎?”
古悠然大吃一惊!
她是听过那个灵魂口中鄙薄过魏岑这个笨蛋弟弟之类的话,可是却没有真正把他们当成是一对亲兄弟做过联想。
尤其是现在更知道了他们竟然还是双胞胎,不由更加惊愕了。
“既然是双胞胎,那怎么会?”
魏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我其实说不太清楚,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小了!我只知道我身体很不好,非常的弱,而且我很容易生病!”
“有一次不小心被一条养在母后宫里的观赏鱼的鱼鳍给弄伤了手指之后,我就病了,身体上到处开始起红的会溃烂的水泡!”
“然后不能吹风,不能见光,一见到阳光,一吹到风,我就会很痛很痛!”
“哥哥很心痛我,他几乎每天都陪着我,宫里的太医一天十二时辰的被安排在我住的房间外守候,深恐哪时哪刻,我就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随着他的描述,古悠然似乎也跟着他的记忆,去到了魏岑的童年,看到了病床上他小小的无助的痛苦不已的小身体。
“那时,我们是五岁还是四岁,我不太记得了!我这一段时间的记忆十分的凌乱,也许那阵子我的脑子已经被病魔给折磨的空落落的了!”
“悠然你知道吗?师傅收的四徒弟根本不是我,而是我哥哥!”
“当时我得了这个怪病,父皇和母后都觉得十分的不祥,且在这个大陆,一旦皇室出生双胞胎,且都是皇子的话,代表的就是妖异像,是会败坏国运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个不能被登陆在皇室族谱上的孩子!”
“母后很爱我,哥哥更加爱我,因为我的病弱和见不得光,哥哥就很强,他什么都让着我!”
“哥哥原本是不会跟师傅走的,就是为了求一颗能治好我身体的神药,神府的神秘和名头,纵然是我们还是孩子也都是听说过,并为之十分的向往的。”
“只可惜,那颗药丸并不能治好我身体的怪病,只是让我的身体没有继续恶化下去,但是我也无法长大了,有一阵子,我经常能做那种很诡异的梦,梦见自己离开了那具满是疮侬的身体,到处去游玩!”
“我还离开过皇宫,偷偷地去看过哥哥练字习武,我觉得那样的我好自由,不怕风,不怕光,还能飞得很高!”
“我还看到了一些现在想起来都无从证实真假的画面!我和哥哥,和母后,和能见到我的所有的人都说过,但是没人相信我!”
“那,那你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们怎么会共同用了一个身体,这,这个身体到底是你的,还是你哥哥的?”
古悠然知道人的回忆是具有一定的连环性,也是具有循序渐进的缓慢发展的本能的。
她实在不该在魏岑正在回忆的过程中,给予打断和插嘴询问。
只是她发现魏岑的回忆和对过去的描述画面,太发散了。
这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是个小孩子的关系。
可她只有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她必须弄清楚最有用的部分,而不是一直不吭声地听他总靠近不了真相的叙述。
果然——
被她的提问一打断,魏岑的思考和大脑短暂的就停顿了下,似乎在重新搜寻新的针对她问题的记忆。
“这个身体应该是我的,但是——我不知道,哥哥被师傅收座弟子后的有一天,我看到了哥哥,他和我一样,也是飞着,然后……他就进了我的身体,我那个时候跑出去玩了!”
“然后我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哥哥正用着我的身体在和母后父王说话,而那个时候我的身体是好的!那些红斑的脓疮很奇怪的不见了。”“父亲和母后也没有发现那个人不是我,还以为哥哥从神府回来看望他们,然后没多久,哥哥就走了!”
“之后,我回到我的身体里面,发现身体没有再烂掉,我的怪病似乎一夜之间就好了!”
“我很高兴!我尽情地玩啊!但是没多久,师傅就来了,说哥哥死了!临死前希望他可以来收我做徒弟,治好我的怪病!”
“……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混乱,我不确定是师傅先来接我,然后和我说哥哥死了,还是哥哥先回来看我后,师傅再来接的我……我总有一种感觉,哥哥是因为我的病才死的!”
“不然的话,为什么我的怪病突然就好了,而哥哥却没了?”
“被师傅带去神府后,我很长时间不会讲话,然后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大部分的时间混混沌沌,我喜欢那样,因为只有那样,我就能看到哥哥!”
“而我只要不和别的人说话,我就能和我哥哥说话!哥哥也总是来陪我!还有,我还是时常会从我的身体里面偷偷出去闲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出去的看到过的东西,回到身体里醒过来后就会不记得了!”
“我不敢和任何人说,为什么我会这么奇怪!尤其是当有一天我看到师傅看我的眼神,很怪怪的之后,我就总觉得很害怕,还有大师兄,他的眼睛也很奇怪,我有一次还看到了他——”
说到这里,魏岑猛地就停住了。
那种感觉突兀生硬的就像是一个被深度催眠了的人,被问到了他脑海里被强制勒令不能吐露的秘密关键时,极度抗拒的神情。
古悠然下意识地就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大树下的冷忧寒。
而冷忧寒此时从表面上看还是盘膝安坐不动如山的样子,但是古悠然分明听到了他的心跳在听到了魏岑那句话后,猛然漏跳了一大拍的空缺。
那是一种极度的紧张和意外!
看来冷忧寒的身上也有着她还不知道的秘密,而无疑,这个秘密被魏岑这个家伙曾经见到过,到底又什么呢?
冷忧寒居然这么紧张!
古悠然不由有些头疼起来,她总以为她已经比较了解她的这些个男人的时候,却猛然发现,其实她了解的东西还真的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尤其是关于他们各自的一些秘密。
“我说错了,不是大师兄,是师傅,他说他曾经收了我哥哥当了义子,所以没人的时候,可以叫他义父!”
“他问我是不是希望哥哥能够复活?回到我身边,依旧如同小时候那样和我一起长大,我听了当然很高兴,我知道师傅是很厉害的,他几乎无所不能!”
“嗯,师傅他……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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