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冷忧寒就缓缓地又闭了闭眼睛,似乎再度短暂休息了一下,紧接着目光就看向了顾希声,“你有看到吧?”
“什么?”
顾希声心倏地跳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点没变化的脸色和表情。
冷忧寒嘴角微掀,又收回了渗人的目光,复又对着古悠然道,“他们不知道,悠然你总是看到了的!你多半心里想着我是被那飞船内的外星生命遗留下的某些装置给祸害了是吧?”
“难道不是吗?”
古悠然一愣,下意识地立即就反问了一句。
“不是!我只是找到了自己的真正身世,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而已!”
“啊?什么?这?这——”
别说顾希声他们满脸惊骇的不可思议,就是古悠然也愣的不清,因为不论如何她也没那么假设和想过。
“那艘你们看到的飞船是我们海神星号的一艘运输主舰,我们的文明在距离这个星球亿万亿万光年以外,现在早已经湮没和消失在了茫茫的宇宙中!”
“我是被剥|离了所有力量的唯一一个好存活的海神星人,族人们希望我能过上另一种生活,也希望能从我的身上找到新的繁衍的突破点,把稀薄了的海神星人的血脉传承下去,所以我才成为了冷忧寒!”
“不过现在,很显然,你们看到的我已经完全和之前不一样了。族人一生一世不希望我能重回吞噬幽光空间的念想落空了,如同命运中注定的一样,我终究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空间,然后曾经被剥|离出我身体的能量和血脉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
“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我,虽然还顶着冷忧寒这个名字,可其实已经是完全迥异于你们所有的人的一个物种了!”
“正确的说,我不再是这个星球的人类了!我是海神星人!”
“之前那个夋五,之所以你们对付不了他,我却可以,便是因为我所代表的生命的物种和等级,远高于他,而他高于你们!”
……
……
冷忧寒的话,颠覆了所有大家的思维。
整整盏茶功夫,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便是思维最是敏捷的纳兰洛,这会儿都不知道他该说什么。
他们神笔世家算是书尽整个世界的各种稀奇新鲜事了,如今听到冷忧寒这番离奇的身世和遭遇,也有些无语了。
最后,还是顾希声终于吞咽了口口水后,不无恶心地道,“冷忧寒,你没有说错吧,那个叫夋五的恶心成那样的家伙,居然是比我们高级的生命?这是什么道理?我真无法苟同!”
冷忧寒轻声笑道,“还说你没看到?”
“呃——”顾希声脸色一僵,顿时被噎住了。
“你不苟同也是事实!希望这个时空里,如夋五那样的家伙已经是最后一个,不然的话,我们后续的麻烦绝不会少!”
“一般情况下,有文明的生命,不会轻易进行时空和星际旅行,可一旦这么做了,且还落地到了陌生的星球停留的话,那多半是代表着它们生存的本来星球遭遇到了大问题,需要殖民或者迁徙他途,再不就是如同我们海神星人一样,干脆觅个妥善的地方,种最后的希望之火!”
“可不管是哪一种,对于被殖|民|的低等星球上的生命来说,那都是灾难!”
“好在之前我们离开海神星号幽|闭|空间的时候,里面应该还封闭住了两个夋五的同伙!”
“因此运气好的话,现在我们待的这半颗星球,只有我一个外星异类了!”
冷忧寒不无自嘲地最后说完。
古悠然却马上严肃的摇头,若有所思地道,“不止!还有一个夋一!还有我和糖宝儿!或许连带着小宝也是!”
456:真正的无隔阂无秘密(重要)
456:真正的无隔阂无秘密
“咳咳……啥?悠然,你不要瞎说,这个夋一听名字和那个夋五是有联系的,便也罢了,你和糖宝儿又怎么也不一样了?还有小宝?不就是有点神奇的本事吗?你怎么就——”
魏岑顿时就被自己的呼吸给呛到了一下,却依旧连咳带急地赶紧叫嚷了起来。
“是啊,姐姐,小宝可是在我们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出生的,你和书呆子也都是货真价实的人,小宝怎么就成其他物种和生命了呢!”
沈烈也忍不住赶紧开口膈。
虽然大公子的情况,他们很同情,也知道姐姐心疼他孤单。
但是这个硬生生的把自己和小宝以及糖宝儿都划分到大公子的阵营类型里去的行为,沈烈还是不支持的。
这样一来,岂不是人为的把自己等人和其他孩子们变成了另外一个群体了脂。
纳兰洛和顾希声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是光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是不认同的。
甚至于冷忧寒也觉得古悠然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安抚他,心疼他一人孤单而已。
不由苦笑了下,刚想说话,就见古悠然摇了摇头,脸上半分玩笑放松都没有地环视了下众人,“我不是在信口开河,更不是因为要找个理由安慰一下忧寒,而是我做这样的怀疑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只是我自己也不愿意做这样的结论罢了!”
“小宝和糖宝儿的事情暂且不说,毕竟我也只是做这样的假设,但是在我自己,却是——”
古悠然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几许苦笑,“阿拓不在,所以没人告诉你们当年在我身上,在顾郎的身上发生过何种的奇迹!”
“那次杭城地震,我其实是真的死了!阿拓后来说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我全身都已经被水泡的浮肿发白,只差没腐烂了,但是他把我捞上船不久后,我就有了呼吸!”
“你们觉得若是依着正常情况,那个时候的我还能死而复活吗?”
“再就是顾郎,我和阿拓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停止了呼吸最少超过四个时辰以上,身体完全都冰冷了!但是我把他活生生的从阎王殿里又拉了回来!”
“一次还能算是奇迹出现,但是两次三次乃至更多次呢?这个天底下有这么多能创造奇迹的人吗?”
“那悠然你,你——”
魏岑想要辩驳的说点什么,可到口却发现,有点词穷。
因为他自问让他去把一个已经停止了呼吸半天的人再救回来,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岑,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总有无数的事情不与你们说,总是有许多的话起了个头,就没有了下文,包括昨天晚上之前在魏国都城里与古雅姿爷孙的一些对话,你们也不明白到底在说了些什么,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或者说找不到一个好的切入口,让你们能明白我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固然现在我依旧觉得不算是什么好时机,不过忧寒既然都勇敢的说了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了的故事,我觉得我便是讲了也不算是唯一的惊世骇俗了!”
“我不是原来的古悠儿!所以魏国的百姓也好,魏国如今的武王古震寰也罢,其实与现在的我没什么亲情血脉上的羁绊,当然了,我也不是那个嫁给了澹台丰颐,又被谋算利用了的倒霉女人!”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是借了古悠儿的这具身体而已!”
“至于现在,这个身体,除了外表这张画皮一样的容貌,还维持着原状,体内到底已经被改|造成什么底细,我自己都说不好了!”
“因此单若是因为容貌而爱上我的,那爱的到底是古悠儿还是我,实在难说!”
“倘若容貌之外,吸引你们的还有别的,诸如我这个实在谈不上半分优雅的粗鲁|本性,过分欢|脱|跳跃的毛躁脾性,乃至其他令你们觉得生活有乐趣,人生有意义的闪光|点的话,那么恭喜你们,同时也恭喜我自己,我们彼此都是真爱!”
“悠然,好了,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没见沈烈的脸都白了吗?”
古悠然一怔,“谁和你们开玩笑,你看我的脸像是在和你们说笑话吗?”
“这,这——你要不是在跟我们说笑,难道真要我们相信你是借尸还魂的另一个人吗?”
魏岑顿时就跳脚叫嚷了起来,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古悠然虽然多少已经预料到一旦说出真相,可能面对的情形绝对不是她自己乐于见到的。
但是真正看到魏岑他们不算如常的面容,还是心微微沉了下去。
“我说过了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其实过去那么多年前,我已经不止一次的明示和暗示过你们,我是古悠然,全新的一个人生,不是古悠儿!只是你们中有几人真正把我的话听进心底,我就不清楚了!”
“顾郎也好,阿拓也罢,还有忧寒你,若我无记错,你们就该不止一次的听我否认过我不是古悠儿的话了吧!”
顾希声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和难看的脸色,不过是平日|温润的眼眸里稍露几分严肃之色罢了。
闻言微微地点头。
冷忧寒却有些皱眉地看向她,“悠然,你这又是何必?孩子们都已经这么大了!”
言下之意颇有嗔怪古悠然不该在这个时候,吐露她身上发生过的这么大的秘密的事情。
毕竟不管他们爱的是她的容颜还是她的灵魂,大家也都在一起共同经历患难了那么久,那么多年了,甚至于如今孩子都已经生了。
还要令得他们去思考,到底是先爱上的灵魂还是先爱上的面皮,也委实太没道理了!
就算他们中真的有人突然间发现了从头到尾爱的就只是悠然的一张面皮的话,难道他们谁还能站出来承认不成?
除了在彼此亲密无间的感情中间,人为的加了一道鸿沟之外,别无所得。是以,在冷忧寒看来,悠然此举固然是一种坦率的表现,却也同样是为不智的一种表现。
这会儿光看魏岑、沈烈他们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了,他们其实是不愿意听到悠然说这些话的。
古悠然叹了口气,“我如何不知道,现在这个当口,我选择说出真相是多么的愚蠢和不智?”
“要么一开始就坦白,要么一辈子瞒到底!可前者对于那时的我来说,绝对是个会招来灭顶之灾的决定,而后者,瞒一辈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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