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还都为此时的情形感觉满意着呢!
唐拓和魏岑随后退出了古悠然的房间。
一时间,偌大的桌前,就剩他们两个人了!
“夫人下一步有何打算?”
自然不可能让气氛僵持变冷下来,冷忧寒干脆赶在古悠然想着要说点什么之前,就先一步柔和的问了出来。
古悠然微微一笑,“我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能有什么太好的打算?这辈子没见过多少场面,所以才有了想要出府看看天下的念头!”
“虽然对于四公子和二公子不能再同行的事情有些惭愧,不过我想等三公子,五公子和六公子他们到了之后,就还是继续上路!”
“不知大公子对此可有什么异议?”
冷忧寒那双沧桑中透着高深莫测的眼眸,静静地凝视了下古悠然的脸约两三秒钟后,淡淡的摇头。
“这是夫人的心愿,自然是依着夫人的计划,冷忧寒没什么异议!”“如此就多谢大公子了!”
古悠然暗中松了口气,就怕冷忧寒有些别的什么打算,见他竟然似乎一副真的要唯她马首是瞻的样子后,她也连忙不客气的就应下了。
这个时候可冒不起客气和谦虚的风险。
缓缓地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却并不喝。
就见冷忧寒缓缓优雅地起身,“夫人歇息吧!忧寒也正好有些累了,就先告退了!”
古悠然闻言,顿时就放下茶盏,也起身说道,“大公子不远千里日夜兼程赶来,也实在是太辛苦了,委实该好好的歇息一下,我也就不留你了,明日中午一起用饭!”
“多谢夫人!弟子告退!”
说完,但见他轻抚了下白色衣袍的下摆后,就从容告退了。
等他走远了,古悠然才‘噗通’一声的重新坐倒回椅子内,后背已经湿凉一片了。
可见从容的表面之下,与冷忧寒打交道并没有那么容易。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继续多久,古悠然就觉得简直有点没法过了。
◆◇◆◇◆◇◆◇◆◇◆◇◆◇◇◆流白靓雪◆◇◆◇◆◇◆◇◆◇◆◆◇◆◇◆◇◆
“夫人!”
不知何时,陆文生已经再度回到了她身边,目光有些担忧地看向她。
古悠然仰头有些疲惫的笑了下,“文生,放心,他没提一个字有关我和魏岑的!”
“想来那所谓的关于那山腹深洞的调查,也只会是走个过场而已!”
“早就知道他不简单,可究竟不简单到什么程度,却是一点点随着更多的接触才能累积出来的经验!”
“冷忧寒,这是一个真正聪明到了高深莫测的人啊!”
对于古悠然类似于这样的无力的感慨,陆文生虽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可那表情和眼神显然已经说明了他认同。
“夫人,那以后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虽然厉害,可我也不能站着不动就挨欺负不是?”
“他有任何图谋我都可以不去理会,可若是图谋是冲着我们而来,会危害到我以及我身边的人的话,我纵然就算不及他,也断然有绝对的勇气反抗!”
“所谓光脚都不怕穿鞋的,对于我和他来说,我就是那个光脚的,反正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的,也不怕失去更多!”
“我只希望他的志向和眼光能更高远一些,高远到完全不屑于把一丝丝注意力分到我身上来!”
“夫人!不管到了什么地步,文生都与夫人共进退!”
陆文生见古悠然虽然看着感慨和无力,但是实际上却并不丧失斗志和勇气,这让他内心觉得很振奋。
看来他没看错人,夫人的心胸里显然也并非装着一个传统女人的世界的。
因为若是没有同样的智谋,同样的目光远大,她如何能看透大公子冷忧寒那样的人呢?
骨子里,他们都是聪明到一般人不能抵挡的类型啊!
他身为一个管家的后备培养人选,阴差阳错间能跟上这样的主子,当真是令人激动的事情。
绝对不亚于当年知道自己被选上后备管家那一刻的激动。
因为这都是足以改变他一生的重要转折!
古悠然笑着看着他,颔首点头,“放心!文生,我不会叫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和选择的!”
“对了,夫人有个事情我想和您禀告一下!”
陆文生此时猛地想起了那件袍子的事情。
因为中午那会儿夫人气冲冲的离开客栈,接着整个下午又都在存善堂做客,一直到刚才回来,又是和大公子会面,以至于他一直想要禀报,也一直没找到机会!
现在大公子走了,趁着二公子唐拓和四公子魏岑也不敢再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夫人闹腾,必须赶紧把那件袍子的事情和夫人说一说。
兴许要是有什么秘密在里面的话,也能对夫人将来有点帮助。
“什么事?”
古悠然一怔,下意识地就问。
“夫人昨天穿回来的那件袍子,敢问可是那位顾公子的?”
“嗯?有什么问题?”知道陆文生是个很妥帖稳重的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问起顾希声的那件外袍。
立即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夫人,那件袍子被无双和倾城两位姑娘洗过了之后,掉色了!”
陆文生怕隔墙有耳,也怕夫人早就知道那袍子的玄机,因此没直接明着说袍子与众不同,而是点出掉色这个词,由此查看夫人的反应,也好确定夫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那件袍子的事情。
不想古悠然是真的不知道顾希声那件衣服有什么问题。
听到陆文生说掉色了,当即就面露无比的惊讶和万分的无语。
甚至于嘀咕了一声,“我……勒个去的!有没有搞错啊?居然还掉色?亏得那家伙还当个宝贝似的,问他借着披一下还有些舍不得,也不知道宝贝个什么劲!”
“回头文生你就扔了它吧!”
古悠然素手一挥,就用‘扔掉’这个决定做了结尾词。
陆文生苦笑了一下,“夫人,不是这样的,看来夫人也不清楚那件袍子的真正的内情了!其实是这样的……”
说着,陆文生就弯下腰,附耳过来,轻声地把他真正奇怪和要说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古悠然听得有些迷怔,“嗯?真的?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的,夫人!我就是注意到二公子的表情很不寻常,像是看出和知道了点什么,但是我们检查过那袍子又确实没发现有什么隔里或者内衬,甚至于特别的地方,所以——”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别叫冷忧寒他们有机会看到那衣服,回头我自己再检查一遍,看看那袍子到底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古悠然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其实并没有太放心上。
毕竟那衣服她可是在身上裹了大半夜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件连口袋都没有一个的裸·袍,能有什么秘密?
而且料子也很轻、薄,没有内衬,也没有外罩,总不可能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那袍子上被人用什么奇异的药水给隐了一副藏宝图在里面吧?
若是这样,唐拓也没理由肉眼就看出异样来了啊?
其实最方便的就是把唐拓叫来问个明白就行了。
只是冷忧寒如今来了,又言明了要把他连同魏岑以及他们两人的小厮都遣回神府去,这个时候再叫他来询问难免不合适,也有可能反而会引起冷忧寒的注意,让他也对这件袍子好奇!
因此古悠然想了想就作罢了!
决定还是她自己私下再查证一番妥当一些。
陆文生也只想让夫人有个数,别真的手里有着什么宝贝,却不知道。
提醒过后,见夫人已经领会了,也放心了,“夫人,时间不早了,是不是就让无双她们给您把晚饭送进房间来?”
正预备点头的古悠然,脑海里的灰雾突然毫无预兆的跳跃了起来,把她惊了一下。
神色不自禁的微变了下,然后借着天黑了室内有些暗的掩饰,轻轻摇头。
“不用了,其实我也不饿,今天无双和倾城那两丫头怕是心里也正七上八下着呢,你比较年长,又是我的管家,你去做做那两丫头的思想工作,安抚她们下,让她们镇定点,之前怎么样,今后也就怎么样就行了!”
“晚上我就什么人也不见了,别让人来打扰!”
陆文生听了这些话,一点都没怀疑,还以为夫人这话是尤其让他防着点四公子魏岑不要再‘偷渡’到她房间里来的呢?
毕竟大公子可是来了的,再这个节骨眼上被大公子逮个正着的话,那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因此立即自以为会意的点头,“夫人,放心,今天晚上夫人只管睡个好觉,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到夫人的好眠的!”
加重了‘任何人’三个字的语气,古悠然就知道他会错意了,却也没有解释,反而默认的点头。
“那就辛苦文生你了,你也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的,夫人,文生告退!”
陆文生说完就恭敬地离开了房间,走时还帮她把门给带严实了。
而古悠然几乎是在他一走立即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快速的去到门边把门闩拴牢,然后人就迅速地飞掠进了里面的房间。
跳到床上,赶紧把床周围的帷幕和床帘全部都放了下来。
这才五心向上(手心、脚心、头顶心)的双盘坐在了床中央,努力的调匀和放缓自己的呼吸和平复激烈的心跳频率。
隐隐有了一种未知的期待。
毕竟自从她在穿越前莫名得到了这团灰雾之后,她就一次也没能弄清楚这团灰雾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怎么形成的。
更别提把它弄出自己的脑子了。
可就在刚才,那灰雾似乎像是有灵智的活物一样在她的脑海里跳跃了起来,似乎传递出一种它要出来的意念。
这如何能不让古悠然又紧张又期待呢?
得到了它这么多年,今天似乎终于有机会一窥究竟和真相了,即便是她,也淡定不了了。
而有关于冷忧寒的到来可能会带来的种种的危险和威胁之类的,此刻已经完全被撇到脑后去了。
古悠然的想法无比的简单,就冲着这团神秘的灰雾,在不知不觉中就让她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学习天赋这一点来看,就已经是最强大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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