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手?唉,他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失职,竟没发现这么亲近的手足,有了心爱的人。
「这不是好事吗?那姑娘是谁?我认识的吗?」勉强自己摆出安慰的微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是因为这原因,你不去欧洲,大哥也会接受才对。你又何必闹脾气不说呢?我帮你去向大哥解释好了。」
扭曲的唇讽刺地冷笑说:「不必了,即使我留在这儿,他也一样会离我而去。」
「难道你还没有跟对方示爱?还是对方不接受你的爱?这就是你的不对,谁叫你素行不良,怪不得人家姑娘会担心你是真情或假意。你也无须这么气馁,再接再厉……」
「他不是姑娘!」
梁单张大嘴,半晌后才缩起眉头,「你爱上一名寡妇,还是一名有妇之夫?」
「我爱上的,是个你也很熟的人,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啊?梁单的脚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梁单所说……说的人……会是…… 「所以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懂,也不会接受。可是要是我再不说,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不肯和你分开,为什么我拒绝到欧洲去,为什么这三天我连家都不敢回。只要一想到大哥就快要把我们拆散了,我就痛苦得像要疯掉,无法再理智地假装什么事都没有。我知道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忍不住要伤害你,对你做出一些你无法接受的事!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疯掉了,阿单!」
那双曾经注视过千万次的眼眸,无比认真的压过了梁单,这不是玩笑。
他看得出来梁双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故意说些恶劣的话来逗弄他,可是这不是玩笑,他认真激烈的表白,比起玩笑还让他害怕上千万倍。但愿这只是一场梦魇,若这是真实……
「怎不说话呀,你!」
梁双捉住他的双肩,摇晃他说:「说你觉得我疯了,我不正常,很脏,说你讨厌我,说你再也不想见到我!只要你那么说了,我就会有勇气往这楼外跳,结束所有的一切,结束我的痛苦。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说呀!」
「我们……是兄弟,你要我……说些什么?」
梁单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种突如其来的——那间,他脚下的世界全然地崩陷了。
「我们不是兄弟的话,你就愿意爱我了?还是说,我是男的也不可以,要不我变成女人让你来爱我?这些事我都不在乎,断绝我们的兄弟情,抛弃我身为男人的身份,全部都不要的话,你就爱我吗?」
「别说傻话了。」梁单不觉苦笑,「你怎么可能会是个女人。」
「看着我,别敷衍我的问题。」
梁双执拗地问,「你爱我吗?不是手足之情,而是真正的爱情。一辈子守候着你,和你在一起,只有我们俩人就好,不要去管其它人的任何眼光,只要你爱我就好!」
分秒的沉默过去了,梁单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管他怎么说,他们是兄弟这件事实是无法改变的呀!
「我爱你,就像一个哥哥该爱他的弟弟那么多的,爱着你。」
「我不接受!」
梁双怒吼着,再度把他压在墙上,捉住他的双腕举到头顶处。
「什么该或不该,我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了,阿单!」
不自觉地挣扎起来,慌乱与惊吓在脑海中沸腾。
「够了,阿双!你疯了吗?你那有可能爱上我,我们之间的不是那种爱情,你弄错了。也许你只一时不习惯要与我分开的这种想法,也许你口中的爱情只是一种错觉,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产生这种误解,但是你这种想法是不正确的,你放——放手呀!」
「错觉?你叫这种事是错觉吗?」
梁双灼热的唇压上了他的。坚持的舌尖试图撬开他紧闭的双唇,当梁单不肯居服于这霸道的吻时,梁双腾出一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开启,迫不及待地掠夺着他每分气息,恣意吮吻着天鹅绒舌尖上每一滴津露,直到梁单的肺部大声抗议供应不足的氧气,直到他软化在怀中,梁双才眷恋不舍地抬起头,并且移转阵地来到梁单的耳后,寻找着敏感的弱点。
温热的舌头含住他圆润的耳珠时,梁单不禁轻叫出声,细微如电极的快感迅速的传达到四肢,酥软了他每分神经,抬起手想要推开梁双,但他却挑这个时候细咬了他的颈子,成功地瓦解了他的抗拒。
「呀——啊!住手!」
梁双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强迫勾起自己体内不该存在的邪恶反应,这种感觉太下流了,根本就是……不正常!自己这不就和那些对梁双投怀送抱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吗?
最后的这个念头给了梁单力气,他全力推开梁双,虽然只有几吋,但至少脑子不再安那高超的调情技巧干扰。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竟然……那样……吻我。」
通红的双颊,火漾的双眸,以及因为激|情吮吻过后而红肿的双唇,这副样子不但不能让梁双停手,相反地他比前一刻更想要梁单了。想在他的全身留下记号,想和他竟夜缠绵到天明,想进入他的体内,结合彼此的身体。若不能得到他的心,至少他能拥有他的人。不,就连他的心,也绝不要放手!
「你说这是错觉吗?」
他伸手制住梁单的下颚处,抬高他的脸说:「负起责任来呀,你不是说要帮我忙吗?怎么,后悔了吧!你在害怕些什么?害怕我带给你的感觉太棒了?太舒服了?还是害怕自己会和我一样坠入地狱?」
灼热呼吸在梁单的脸颊上抚过,那双豹眸毫不松懈地直刺向他,「哪一个答案才是正确的?不说的话,我就从你身上获得解答。」
逃,他得快点逃!这不是他认识的梁双,他不要这样子——
梁单屈膝想踢他,梁双躲开了,可是这也给了梁单一个逃的机会,他立刻转身开门,就在他的手碰上门把的那一刻,梁双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提,接着大力地抛到床上。
睁大惶惶不安的眼眸,他开始挣扎地想要下床,和压在他身上的梁双展开了一场角力大赛,但是胜负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梁单不敌梁双的臂力是事实。
「你要干什么!」他大叫着!
以一条不知哪个女人留下的丝巾,梁双捆绑起他的双手,乱了节拍的呼吸加快了,血液开始沸腾。
这是位的猎物,他不要让给任何人的猎物,只属于他的。即使是这张华丽到俗气的深红色床单,也无法遮掩那纯白无瑕的绝美猎物。是的,阿单是属于他的!
衬衫被剥下,抛到床下,紧接着是皮带与长裤,眼看着就要被脱得一丝不挂了,梁单羞怒中,带着被撕扯下自尊的无力感,恼红了双眼,他紧咬着下唇,这样赤裸裸的像只待宰的羔羊——他不要!
「梁双,不要让我恨你!现在就住手,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最最不可原谅的,是阿双让他尝到的耻辱感,他最亲爱的兄弟竟摇身一变为禽兽!
「现在住手,你就不恨我了吗?」
梁双那专注的面容里透露出一丝绝望,「我已经停不住了,我只想要爱你!」
梁双开始在他的耳边细碎地印下温柔的吻,大手缓缓地抚摸着那光滑平坦的胸口,触及那紧张而绷紧的小||||乳尖时,梁单的身体震动了一下,「不要!」
用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揉搓着,麻痒的电流作用着,让他无法压抑住自己的反应,下腹处的欲望也以另一种形式响应着这挑逗的爱抚……可是梁双并末因他颤抖的反应感到满足,大手离开了胸口,改以唇舌替代,当湿滑的舌尖触及顶端时,那热辣辣的终于让梁单轻叫出声,指尖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掌心。
不要!不要!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迫恨他入骨!
「喜欢吗?瞧,你的||||乳头为我挺立了,鲜艳欲滴的染着水光,教人想要咬一口。阿单,再多发出一点声音,再让我听听你那诚实的反应。」
「不要!阿双,放了我,求求你!」终于抛却所有的自尊,低声求他。
梁单知道现在还来得及住手,否则——
「还要逞强吗?没关系,我会让你快乐到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这样你就不会再要我住手了。从现在起,我只想听到你激|情快乐的叫声,阿单。」
「你疯了不成!」阿单直觉反应的说着。
没想到这句话进入梁双的耳中,却更像是来自他的情挑。
「现在的我,再清醒不过,且你很快就知道了。」
四、
错误,在发生的时候,已不及悔悟
知道它是错的,知道它不该发生的,错还是错了
你的一颦一笑是如此牵引着我
爱若有禁忌,在于它让人陷得太快、太深、太无力自拔
爱着你是件多么简单的事
不爱你,却是万万不可能
如今,话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此生、此情,封缄永恒
从来不知道人的体温这么烫,像要化了似的,每一吋都带着是以融化人心的热度,相触的地方——着火似的燃烧着。每一次小小的碰触教人颤抖,把骨头捣碎、成灰,再放把火烧得精光,只剩灰烬般的,把灵魂、心、身都揉成了片片星火抛于穹苍。
这是现实吗?或是现处梦境?一场极不可能发生的诡谲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