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手臂中的人儿安静了下来,年纪较长的水珠稍微松开一些对月瞳的制约,但仍然不敢完全的放开,毕竟还不能预测小人儿对自己将要告知的话有什么样的举动:“二庄主和大庄主让奴婢转告公子,让公子再好好的思虑一下自己该怎么做,等明日午时没有正确的答复的话,公子可要有勇气承担自己的任性所带来的后果。”顿了一顿后,水珠下意识的又紧了紧对月瞳的束缚,才干涩的开口说完两位庄主最后的交代:“还有,请公子务必保持身上的装束,否则您什么时候除去这身装扮的话,你的那位尚在昏迷中的侍从就会没有任何的东西维持他的性命。”
连连受到残虐对待和无情打击的月瞳对水珠的话已经不可能有太大的反应了。只是对她话中的要自己仔细思虑的意见,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的确,这接踵而来的沉重打击几乎让自己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能力。自己是一定不能死的,如果就这么丢脸的屈辱死去,怎么有脸去见为让自己活下去而牺牲性命流尽鲜血的族人们?只要自己一日不死,那么就一定要想出办法来为冤死的族人和受尽折磨的自己报仇雪恨。想到这里,月瞳不再理睬床边的两人,径自躺下身子,搽干脸上的泪珠,然后闭上翦水双眸,决定沉静思考,想出对策。
虽然疑惑月瞳的默然,水珠和泪珠二人还是知趣的弓身退到床的两头,静静的一声不出,等待主子的召唤。
下身不自然的涨痛时时提醒着月瞳无奈而又不堪的处境,脑中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把这个恶心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扯下来,但又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毕竟,这关系到冬雪能否继续活下去,等到自己去救活他。自己又怎么忍心将这尤关冬雪生命的薄弱联系扯断呢?那个从出生开始便陪在自己身边,全心全意只为自己,不惜以身犯险引毒上身,来成就自己回到家园的如同亲人一般的冬雪啊,也是自己不能放手离去的原因之一。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牺牲换来的是如此的结果,那么他一定会痛不欲生,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来赎罪吧。
“月瞳,”这是一直慈祥和蔼的长老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称呼自己:“你是我们族人最后的希望和寄托,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轻言放弃,就是在绝望的深渊中也要找到最后的一线曙光。记住,你是我们所有族人骄傲,是月光岛的神!”言犹在耳,可被匆忙拉入密道的月瞳根本来不及向如父如师般的长老道别,就永远的离开了长老的身边。现在想来,长老殷切的眼神似乎还在眼前晃动,苍老的布满皱纹的脸带着鼓励的笑容看着自己,仿佛再说:“孩子,坚持下去,你是我们的骄傲,你是我们的神!”
现在的处境,可能是神给我的磨练。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多年前读到的古圣贤之语仿佛在今天得到印证。
月瞳握紧自己白嫩的小手,暗暗下定决心,最差最坏的情况自己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熬过去的呢?何况,冬雪拼尽所有才得到的承诺对方还没有实现。就算要自己暂时的低头服从,也一定要坚持下去,直到完成所有的复仇计划。
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之后,月瞳抬眼看看天色,这才发现又是崭新的一天来到了。抿了抿自己干渴的朱唇,这才奇怪为什么昨天一天没有人送吃的东西过来,虽然自己吃的极少,但一日三餐总是按时的送过来的,难道也是为了惩罚自己的一种方式么?其实,月瞳不知道这是南宫义特意安排,以防他吃了食物而如厕不便而下令不必送食物的命令。
艰难的爬起身来,没有拒绝站在床头听到声响立即来帮助浑身无力的自己起身的泪珠。强忍着下身一阵阵的强烈的不适感,勉强半靠在精雕细凿的宽大床头,平时容易之极的动作却让此时的月瞳喘息不止。细心的水珠立即拿过柔软的靠垫支在月瞳酸痛的身后,让他可以舒服一些半靠半坐在床上。
调试好自己的呼吸和紧张的情绪后,月瞳带着壮士断腕的决心,不容自己后悔的一口气说完自己已经在脑海中想了千百回的话:“劳烦二位转告大庄主和二庄主,就说月瞳已经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请二位庄主拨冗一见。”
“是,奴婢这就去禀报庄主公子的话。”水珠一脸从容的向月瞳行礼后,退下。
不管他们如何去向那两个魔鬼禀报自己的所说的话,月瞳只是闭目养神,希望能在那两个恶魔到来之前再将自己思绪清理一遍,保证以最好的状态从两个恶魔的手中获取最多的益处。
第四章 屈服
并没有给月瞳太多的考虑时间,盏茶的功夫不到。就 传来机关开启后的咯吱声,然后是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音。
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月瞳强迫自己振奋一下萎靡不振的精神,全力对付那两个都极其难以对付的人。
如果不是见识过两人无耻残忍的行径,月瞳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是自己曾经见过的人当中最为出色的人了。
常身着墨黑色为底绣各色花纹锻袍的南宫仁,刀削似的脸部轮廓,深邃迷人的眼睛,悬胆性格的鼻子,总是紧抿着的双唇,就像是一把开封的绝世宝剑,锋芒必露的,让人既爱慕无比又不敢靠的太近。如果是女人看到的话一定会把他当作自己心目中的足可依靠的永远不会倒的沉稳靠山。
而与南宫仁相反类型的南宫义如同冬日里的暖阳;好象随和开朗的笑容,让本来就俊秀非常的南宫义更加的受人欢迎。高佻修长的身材,美到细致的五官,一双美丽细长的单凤眼总是半张半闭,懒洋洋的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翩翩潇洒的人儿又怎么不能让人亲近融合呢?
叹了一口气,既然老天要让自己跌进这个牢笼,那么就让自己将心强固起来,坦然面对吧。
“叹什么气呢?”人未到,声先到的南宫义挑开门帘首先进到屋子里,微眯的单凤眼带着隐隐的笑意。
可当他看到半躺在床上的人儿时,他的呼吸不禁有了轻微的改变,变的有些急促起来。身后传来随后而来的南宫仁的抽气声,说明连他也受到了眼前美景的影响。
床上的月瞳忍住自己的所有羞涩的不甘情绪,在听到南宫义的声音之后挣扎的坐直身子,让原本盖在自己赤裸身子上的双面绣花粉色锦被轻轻滑落。裸露出月瞳被锦缎勾勒出来若隐若现的婀娜身段,仿佛会在昏暗的房间中闪光一般的吸引住了两人的目光。
但二人毕竟是见识多广的人,虽然月瞳那窈窕动人的身姿是那么的引人入胜。
坐在昨天绑住月瞳,强行给他浣肠的太师椅上。南宫义用手轻抚着椅子两边的把手好象是在回味昨天绑在此处的月瞳揉腻白皙的小腿。懒洋洋的开口说道:“小月儿你终于想清楚了么?”好似不经意的话却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看来色诱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在心里又暗暗的叹了口气,月瞳强打起精神,谨慎开口说道:“南宫庄主,我说我想清楚了,是真的想清楚了。但我在成为二位宫主的禁脔之前,我有一些事情必须和二位宫主说清楚,解决掉。”
“哦,小月儿还想要和我们讲一讲条件么?”南宫义久经商场风云,对月瞳这段话的用意自是一听就明白了。但他并不急于拒绝,对这个可爱高傲的小东西,他还是有一些耐心的。“姑且说来听听吧。”
深吸一口气,月瞳大胆无畏的盯着南宫仁和南宫义说道:“不知二位庄主是否还记得令弟被巨毒所伤后,在濒临死亡的当口被我的仆从冬雪以自身性命作为交换,才救得他一命时的交换条件么?”
将话递给南宫义和南宫仁来说,比自己直接要求对方履约要好一些。毕竟对方还算是当今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至于不信守自己的承诺。
果然,南宫仁傲然开口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兄弟既然答应了你们的条件自然不会反悔。”
见到对方没有反悔的意思,顺着自己的话来答应了过去的承诺,月瞳心中首先放下了第一块石头。接着继续为自己第二个目的努力:“那么,不知二位庄主是否知道我们为何提出这个救人的条件呢?”
“知道又如何?”南宫义反拓一招的回答。
“知道的话就应当清楚月瞳所身负的血海深仇,我必须为我死难的族人报仇雪恨!。”坚定的说出自己的责任:“况且就我本身而言,为全族人‘月神’的我,也是残害我族人的主使人的目标之一,二位庄主如果执意要留下月瞳的话,就一定会受到牵连的。所以请二位庄主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没有想到月瞳会如此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要求,南宫义转过头与大哥互看了一眼。南宫仁眼中是不容置疑的讯息:“无论如何,这个人儿我决不放弃!”这是大哥的决定,也是自己的决定,而且是从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做下了的决定,到现在了又还有什么犹豫的呢?南宫义不禁嘲笑起自己受月瞳影响而产生的瞬间的犹疑。
看着月瞳慷慨激昂的样子,南宫仁和南宫义的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丝敬意。这个昨天还在自己手下痛哭流泪的软弱人儿,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可以调试好自己来主动迎战了,真不愧是月光岛的月神呢。
其实,数月前月光岛发生的变故,南宫仁和南宫义当时早就得到了有关的线报。只是当时“仁义山庄”必须全力以赴的为当今的圣上夺的皇位,何况,攻陷“月光岛”的主使人就是当今皇后的亲爹当朝的太师杨元澹杨大人。当日急需同盟的太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为任何人任何事树敌的,所以南宫世家也就没有参与此事,只是不仅不能管而且还要装着毫无兴趣的样子,更别提援手“月光岛”了。
如今,对自己看上的小宠物居然恰巧是“月光岛”的“月神”这件事,两人也曾经讨论过,毕竟现在太子已经登基为帝,太师的势力虽然还是很庞大,但对“仁义山庄”来说还是构不成太大的威胁。所以,该要的还是要,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