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托,伪装成亲纳粹分子,利用与德国石油商人的交易做掩护,搜集德国
石油工业情报,为打败德国法西斯,立下了不朽的功勋。
在艾里库森的合作者中,有一位德国石油商人,名叫何尔兹,他是艾里
库森多年的老朋友,对于德国法西斯的暴行十分反感。何尔兹愿意为美国提
供情报,可是他担心,万一艾里库森牺牲了,谁能证明他为打败德国法西斯
出过力呢?所以他要求艾里库森写个书面证明给他。艾里库森犹豫了一下,
因为这样的证明是一个人命关天的文件,万一落到德国人手里,他就等于给
自己开了一张“死亡判决书”。但是他相信何尔兹不会出卖他,于是接过何
尔兹先生递给他的白纸,毅然写道:“汉堡的何尔兹先生在战争时期经常向
我提供纳粹德国的重要军事情报。我受美国情报机关的委托,在此郑重证明,
何尔兹先生曾为打败纳粹德国尽忠效力。艾里库森。”写完之后,他建议把
这张证明书存在英国或美国银行中,那样比较安全。可是何尔兹坚持要自己
保存这张证明。
不幸的是,何尔兹先生的夫人和九岁的儿子汉斯,却受到纳粹分子奴化
教育。忠于法西斯主义。艾里库森到他们家里做客的时候,汉斯不断地吹嘘
希特勒的“丰功伟绩”,并且表示,如果他的父母不是“真正的爱国者”,
他就会向盖世太保检举他们。何尔兹哭笑不得地说:“汉斯简直不像我的儿
子,倒像是希特勒的儿子!”
何尔兹和艾里库森合作了几年,为艾里库森提供了不少重要的军事情
报。当然他们公开的交往仍然是做石油主意。这些生意总使何尔兹能赚较多
的钱,所以何尔兹的夫人克娜娜对艾里库森留有良好的印像。
1943年9月,艾里库森在瑞典,忽然得到消息,说何尔兹先生因心脏病
突发而去世了。艾里库森像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眼前
一片昏黑。何尔兹一死,他遗留下的各种证件信函按照法律将由他的妻子和
律师进行清理。艾里库森亲笔所写的证明,当然也在遗物之中,万一被克娜
娜发现告发,艾里库森就是不到德国去,恐怕也难逃一死!
艾里库森经过一番思索,他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在克娜娜的
前面找回那张“死亡判决书”。然而他又想到,在这种时候再去德国,简直
就是送死。艾里库森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孤注一掷了!他立刻以
帮助克娜娜清理贸易文件为理由,向德国大使馆申请入境。因为艾里库森与
何尔兹的生意是人所共知的,他顺利地得到了批准。
艾里库森乘坐的飞机降落在柏林机场,在机场等着他的却是一辆黑色囚
车。一个秘密警察对他说:“你去汉堡的证件正在办理。你先跟我们走一趟
吧!”艾里库森上了车,他的身边坐着几名秘密警察。车开了,艾里库森尽
量装作无作谓地问:“我们去哪儿?”秘密警察冷冷地回答说:“去监狱!”
艾里库森再也不能保持镇静了:他大声嚷起来:“为什么去监狱?我犯了什
么罪?”警察说:“我们执行命令,先生,这是例行公事。”
车子开得飞快,艾里库森的脑子里像开水一样翻滚不停,他决心咬紧牙
关,什么都不承认!然而,当车子开进杀气腾腾的监狱时,他不禁一阵阵头
皮发麻。下车后,他发现还有一些外国人等在这里,原来,秘密警察是让他
们来看处决反法西斯分子的。枪声响了“犯人”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中。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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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森心中十分愤怒,但脸上还要装得神情坦然。看完屠杀,艾里库森才被允
许去汉堡。据说,这是盖世太保对可疑分子的一种警告。只有受到这种警告
后,才让他们自由行动。
在汉堡,艾里库森在旅馆安顿下来后,洗完澡,换上一身整浩的衣服,
开始给克娜娜打电话。听着对方的电话铃响,一种恐惧感又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不知道那张证明是不是已经落到了克娜娜的手里。话筒里传来克娜娜的声
音,艾里库森连忙说:“听说何尔兹先生去世了,我非常吃惊,但愿这不是
真的。如果可能,我想今天晚上来拜望你。”克娜娜高兴地约他晚上九点去。
艾里库森没有听出克娜娜的声音有什么异样,这才有点放心了,晚上九点整,
艾里库森按响了克娜娜家的门铃。克娜娜穿着丧服出来迎接他,对艾里库森
的关心表示感谢。汉斯也在家里,他穿着“希特勒少年冲锋队”的制服,好
像很讨厌艾里库森,勉强同他握了握手。艾里库森一边安慰克娜娜,一边探
问何尔兹先生的遗物有没有清理过。克娜娜说,准备过两天就请律师来清理。
艾里库森大喜过望,连忙对克娜挪说,他愿意帮助清理何尔兹先生的遗物。
他说:“何尔兹先生同我正在筹建一座炼油厂,办成以后肯定可以赚大钱,
不过这个消息最好不透露给别人!今后是我们两人做生意了,所以最好是我
们自己来清理这些文件和材料。”克娜娜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爽快地同意了。
第二天,艾里库森立刻开始清理工作。何尔兹先生的财产保险证书、贸
易契约、投资记录等文件,都放在书房的写字台抽屉里。艾里库森一看到就
想,那份性命攸关的证明不会放在这里。他一边随手翻着,一边仔细地打量
房里的摆设,突然发现屋角里有一个小保险箱。他向克娜娜问明了开保险箱
的号码,乘克娜娜有事离开的时候,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信件全都倒在桌
上,堆得像一座小山。他正聚精会神地检查每一个信封时,不料汉斯却偷偷
地溜了进来,以怀疑的目光盯着他每一个动作。艾里库森吃了一惊,他顾不
得礼貌,大声命令说:“汉斯,你不要打扰我工作!我正处理你爸爸的文件,
你先出去。等我处理完了再带你去玩。”说着一把将他推出房门,紧紧地把
门闩上,又急忙翻拣起来。可是,他仔细检查了每一个信封,每一份文件,
却独独没有他急着要找的证明。这时,克娜娜送饮料来,艾里库森只好开了
门。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装着老练内行的样子,向克娜娜建议该如何继承
和利用何尔兹的遗产。克娜娜听得连连点头。艾里库森抓住时机又问:“克
娜娜,还有一件重要的合同没有找到,那是我同何尔兹先生的一笔秘密交易,
利润是很大的!他还有别的放文件的地方吗?”
克娜娜先说了“没有”,忽然又像小孩子一样拍着双手叫道:“啊,想
起来了,还有一只小箱子,放在床边的衣橱里。”她很快从卧室里捧出来一
只小箱子。但是箱子是锁着的,克娜娜没有钥匙。艾里库森让克娜娜去找一
把螺丝刀来橇,克娜娜刚走开,他立即掏出随身带的水手刀,一下就撬开了
小箱子。这时克娜娜已经拿着螺丝刀进来了。艾里库森连忙接过螺丝刀,说:
“我们休息一下好吗?你能给我一杯白兰地吗?”克娜娜答应着出去了,艾
里库森赶紧打开箱盖,可里面根本没有一张纸片,只有几粒旧钮扣,几枚外
国镍币,还有三、四把钥匙,其中一把还刻有数字。艾里库森立刻认出,这
是打开存在银行里的保险柜的钥匙。他紧紧握住这把钥匙,又兴奋又紧张。
他还不知道何尔兹祖用的是哪家银行的保险柜;就是知道了也没有用,因为
按照法律,这得在清理何尔兹遗物时,由克娜娜和律师共同打开。唯一的希
望,是克娜娜能利用别的关系让他提前单独打开保险柜。克娜娜愿不愿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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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办?能不能办得到?他正在想着,克娜娜送来了白兰地。她见小箱子已打
开,便问:“找到了吗?”艾里库森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找到这把钥
匙。如果按法律程序,还要拖很长时间才能去银行打开保险柜,可那样我们
的贸易合同就会失效了,你就会损失一大笔财富。你在银行里有熟悉的人
吗?”克娜娜想了想,说:“银行一位副经理常常请我吃晚饭,像是很喜欢
我。”艾里库森乘热打铁地说:“那你一定有办法办好这件事的!你给他打
个电话怎么样?”
克娜娜打通了电话。副经理开始有些犹豫,因为他不愿意触犯法律。可
是克娜娜说:“像你这样有地位的人,办这点小事还不容易得很!你一定不
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其实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下午下班时,你晚一点走。
办完了事情,我们一块去吃晚饭!”副经理总算答应了,说银行五点下班,
他五点十五分在门口等克娜娜。克娜娜又说,她那时正好有点事,而且她对
生意上的事不熟悉,所以委托何尔兹先生生前的好朋友艾里库森来办这件
事。副经理不同意,可是经不起克娜娜热情地吹捧劝说,最后还是答应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艾里库森正想上银行去,汉斯却节外生枝地叫起来:
“我也要到银行去,看看爸爸有什么遗物。”艾里库森心里很讨厌,但又不
好发作,只得婉转地劝道:“汉斯,到银行去没有什么意思。我把东西取回
来,我们三个人一同清理好不好?”汉斯却一点不肯让步:“我要看着你打
开保险柜。你想一个人去偷我爸爸的遗物呀?”克娜娜觉得汉斯太没礼貌了,
要他向艾里库森道歉。母子俩争执起来。眼看时间来不及了,艾里库森只好
同意带汉斯去。两个人进了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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