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笔交易罗贝茨却付出了二十五万英镑的代价。为什么?歹徒捉
到了,而价值二十五万英镑的宝石连同盒子不翼而飞。警察们搜遍飞机及旅
馆,踪影全无。难道歹徒们在空中时就扔掉了?不可能!多亏小盒能发光,
罗伯茨命令将一架雷达荧光屏装上卡车,搜索周围的几条路段。结果,发现
小盒子就在旅馆附近的一口深水井中。盒子立即被打捞上来。罗伯茨看着宝
石,轻轻地吐了口气,站在一旁的局长高兴地说:“喂,祝贺你,这笔交易
你赢了。”
(刘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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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鬃毛
1907年7月底,英国苏塞克斯丘陵的南麓,刮起了一场特大的海风,海
水小山也似一座接着一座地涌向海岸。待到风平浪静之后,涌到峭壁底下而
又留在凹地那里的海水,形成了一个相当大的咸水湖。
第二天早晨,海滨被雨水冲洗过后,清新异常。镇长斯泰赫斯特到海边
散步,他看见邻居麦菲逊的脑袋在小路尽头的峭壁边缘上露出,接着,他的
身影出现在山崖上。他像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走着。猛的,他将双手高高
地举过头顶,惨叫一声,向前扑了下去。斯泰赫斯特大吃一惊,赶紧朝他跑
去,扶起他仰过身来。只见他的眼睛失神地下陷,两颊肴得吓人。他原是个
健壮的青年,什么原因竟使他变成这样?斯泰赫斯特轻轻地拍拍他,问:“什
么事?什么事?”刹那间,他那即将逝去的生命回光返照了。他睁开眼睛,
含含糊糊地咕噜:“狮鬃……狮鬃毛!”说完这几个字,他猛的抬起身子来;
两手一伸,侧着身就倒下去死了。
麦菲逊身上只披着一件雨衣,当他栽倒的时候,雨衣滑了下来,露出他
赤裸的身体。斯泰赫斯特发现他的背上像蛛网一样密布着一条条暗红色的条
纹,好像是被人用极细的鞭子猛烈抽过一般。他的嘴边滴着血,这是他在极
度痛苦中咬破了下唇。
斯泰赫斯特检查了一下脚印,发现这条路上就他一个人走过。那个咸水
湖的边上的一块岩石上放着麦菲逊的毛巾,地上有鞋印和赤脚印,这说明他
想下水去洗澡,但是还没来得及。
对这一死,人们议论纷纷,最可怀疑的是跟他吵过架的默多克。他是一
个教员,脾气粗暴,要说谋害,那就只有他了。
第二天,麦菲逊忠实的小狗也死了,它也是死在咸水湖边上的。人们发
现它的时候,已是尸体僵硬,两眼突出,四肢痉挛,看来临死前是非常痛苦
的。也许它是怀念旧主人而去寻找他的气味的,不知怎么一来也遭了毒手。
人们都愤怒了,他们对这个凶手连一只小狗都不肯放过而感到实在过于
凶残。因此,人们对默多克的态度越来越坏,对他的怀疑也就越来越大。
又过了两天,还是早晨,正当大伙为这疑案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时,过道
里响起了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斯泰赫斯特搀着默多克,“砰”的一下撞开门,
踉踉跄跄闯进屋来。默多克面无人色。头发散乱,衣衫零乱,用瘦削的手抓
住桌子勉强站住脚,他喘着气说:“白兰地!拿白兰地来!”说完这话就呻
吟着倒在沙发上了。斯泰赫斯特也喊道:“快拿白兰地来!他已经奄奄一息
了,我是尽了最大力气把他弄到这儿来的。在路上,他已昏过去了两次。”
半杯烈酒下肚,默多克的神提起来了。他一手撑着身子,把上衣甩了下来,
大声叫喊:“快,拿油来!吗啡!吗啡!痛死我了!”人们看见他背上的伤
口,纵横交叉的全是红肿网状的伤痕,跟麦菲逊身上的伤一样。他经过一段
时间的治疗,总算将一条命捡了回来。
原来,默多克被人怀疑为凶手,心里非常难受,他决心要揭穿这个谜。
今天一早,他来到麦菲逊死去的海滨,走到这个咸水湖边上。这个咸水湖的
大部分地方水很浅,只在峭壁脚下约有二米深。这里的水清莹碧绿,水面似
镜。他脱下衣服,缓缓地走下水去。他想看看麦菲逊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
猛地,他感到浑身极度疼痛,他拼了最大的力量才爬上岸来,嘴里也不知叫
喊了些什么。幸好斯泰赫泰特也在附近探求这个秘密,他听见叫声,连忙跑
… Page 123…
去,这才救了他回来。
事后,人们一齐上这咸水湖去了。他们沿着湖岸缓缓走去,一面在水底
下寻找。蓦地,一个人叫了起来:“看,看,狮鬃毛!”的确,在深水里一
块礁石上,随波漂动着一团狮鬃毛一样的东西,在黄色的毛束下面有许多银
色的条条。它缓慢而又沉重地一翕一张运动着。人们喊了起来:“这个家伙
造的孽也够大了!快,大家一起来结果它!杀死这个凶手!”岸上正好有一
块巨石,大家“一,二,三”合力一推,“砰”的一声,巨石落入水中,激
起了一大片水花。等水波澄清后,大家看见巨石正好压在礁石上,边上露出
黄色的粘膜。一股浓浓的油质粘液从石头下面挤了出来,把水染了一片,慢
慢升到了水面。
查了专门书籍才弄明白,这团挺像狮子鬃毛的东西叫氰水母。这种水生
动物能伸出一种长达十一、二米的、几乎人眼看不见的丝状体,剧毒异常,
其毒性决不在眼镜蛇之下,凡是触到它的人和动物,都有死亡的危险。看来,
它是被那场特大海风鼓起的海浪带到这个咸水湖里来的。于是,它就关在这
里了,以致平白无故地害死了一个人和一条狗。
(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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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 狼
我叫卫登,三十五岁,是一个作家。有一次,当我横渡旧金山海湾的当
儿,突然遇上弥漫的大雾,一只汽船在浓雾中一头撞在我乘的那艘渡轮的腰
部。顷刻间,渡轮发出木料压裂、破碎的声音,随着一阵狂风刮过来,渡轮
沉没了,我只来得及抓住一只救命圈,就掉进了冷得刺骨的海水里。我挣扎,
沉浮,呼救,划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这才被一条名叫“魔鬼号”的
捕海豹船救起。“魔鬼号”的船长叫赖生,绰号海狼。他身体魁梧,臂粗胸
宽,强壮得像一头公牛,又专制得像一个魔王。当我去请求他送我上岸时,
他一把捏住了我的右手,险些儿将我的手捏碎了。我疼得像一个小学生似的
叫喊起来。他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说:“你在船上当茶房吧,二十块钱一个
月。这样,你可以学习自主,因为你的手很白嫩,看来是依靠死人的钱过日
子的。”说着,他把过去的茶房李区叫来,要他去担任划手。这个十六岁的
孩子非常倔强,他说:“我没有订过做划手的合同,船长。我不高兴划船。”
海狼见他竟敢顶嘴,二话没说,手起一拳击在他的肚子上,只一下就将他打
倒在甲板上,任他痛得在地上直打滚。在这样武力的威胁下,我一下子从一
个绅士变成了一个茶房。
我从没干过任何粗活,干茶房这一行叫我出足了洋相:风浪中,我在甲
板上跌得东倒西歪,摔伤了膝盖;还不小心在煎锅上烫伤了手肘,揭掉了一
层皮……最叫人生气的是厨子多玛,他一反我刚被救上船时百般讨好我,想
讨一点赏钱的可怜相,现在已千方百计地来侮辱我,讥笑我。他先偷了我的
钱,当我问他看没看见我的钱时,他竟动手打了我;然后还强迫我叫他“东
家”和“先生”,并把他份内的一切工作都推给我做。这一切使我也变成了
一只野兽,我也对他咆哮起来。于是他拿来一把刀锋长而薄的菜刀,对着我
一味的磨啊磨的,意思是有朝一日要一刀宰了我。开始时,我真吓坏了。过
了几天,我被逼急了,也去找来一把匕首,坐在他对面动手磨起来。这样一
来,他倒反被我吓住了。他呵呵呵假笑着说:“老弟,要我们演戏给那些坏
蛋看吗?这有什么意思?来,咱们还是握握手和好吧。”
这以后,我的境遇总算好转了一点,再加上我懂得一点医务知识,当船
长海狼头痛的时候,我就为他治头痛。然而船上的一切都被暴力所统治着,
斗殴和打架时常发生。有一次,水手约翰生说了一句船上卖给他的油布衣质
地太差的话,多玛听见了,就去向海狼告了状。于是海狼马上把约翰生关在
房里痛打了一顿。帮助他打人的还有大副洛奇。他们两个用拳头打他,用厚
皮鞋踢他,打倒他又拉他起来,再打得他倒下去。约翰生的眼睛已经张不开,
不能看人了,耳朵、眼睛、鼻孔、嘴巴里都流出血来,弄得房间里像屠宰场
一样。直到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他们还要打他、踢他。最后,两个凶手拉
起已经失去知觉的约翰生,像一只垃圾袋似地将他扔在甲板上。一般的人看
见了谁也不敢说什么,唯有李区这个孩子大声叫骂:“海狼赖生,你这个不
得好死的东西!你要进地狱才对,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猪猡!”
我吓呆了,生怕海狼会马上杀了他。
但海狼只装作没听见,没有动手。这时候,厨子多嘴了:“李区,你说
这种闲话不怕罪过吗?”话刚出口,就遭到了李区的一顿好打,直打得他在
甲板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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