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弄出一条小缝,灯光给旺德的人报了信。
红头发问道:“还有一个同伙呢?”
牛腿回答道:“他早被警察打死了。”
红头发听了,冷笑道:“小伙子,别跟我耍花招了。我也不想和你们多
废话。明着告诉你们,要么说出皮埃罗在哪儿,要么和这古堡一起上西天。
炸药早埋好了,只等你们上门。瞧,这就是导火素。”红头发边说边用雪茄
烟点着了导火索,接着他又命令身边几个家伙把牛腿和铁丝捆了起来。
红头发看着正丝丝燃烧的导火线,对牛腿和铁丝说:“告诉你们,一个
小时后,一百公斤炸药一齐爆炸。你们将粉身碎骨。——不过,要想改变主
意还来得及,过一会儿,我们再来问你!”说罢,便带着手下人走了。
… Page 27…
皮埃罗在雕像下对红头发的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当他确信强盗们已走
远时,才对朋友们小声说:“我这就来帮你们!”
牛腿和铁丝被捆在椅子上,面朝大厅的大门,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看
着导火索已烧到了门外,便压低嗓门说:“皮埃罗,快逃走,古堡就要爆炸
了,快逃!”
“不!我就来帮你们!”皮埃罗使出吃奶的劲儿拉地道的门。那机关却
动也不动,他力气不够,顿时急出一身冷汗来。这时,他坐到台阶上,尽力
使自己冷静下来,自言自语地说:“皮埃罗,不要慌!离引爆还有一小时,
得想个办法!”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像个智勇双全的男子汉拿定了主意。他
对牛腿和铁丝说:“喂,千万沉住气,等我一小会儿!”说完就沿地道飞跑
到出口,只见旺德派来的这一伙人的两辆汽车停在不远的路旁,附近没人。
皮埃罗就钻出地道,爬近汽车。他见车内没人,车窗开着,就掏出小刀,戳
穿了一辆车的轮胎,将另一辆上的钥匙抽走,锁上车门,飞跑回地道。皮埃
罗回到地道,正愁没法打开那道门。忽然,这地道门自己却打开了。只见铁
丝头上流着血,喘着气说:“快,上来帮我解绳子!”
原来,刚才铁丝一头使劲将牛腿的椅子撞倒。牛腿倒在地上,硬是用牙
齿,咬断了铁丝脚上的绳子。铁丝又爬上大理石台座,用脚踩了下雕像尾巴,
将门打开了。——皮埃罗也顾不得多问,一个箭步冲上来,用小刀割断朋友
身上的绳子。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铁丝忙对皮埃罗说:“快蹲下!”
自己则装成仍然被绑住的样子。
大厅的门开了一条缝,红头发伸进头来,阴阳怪气地问:“喂,朋友,
是说出来还是上西天?只剩下十分钟了!”
牛腿和铁丝异口同声地说:“滚你的!”
红头发把门一关,就走了。显然,他得趁这十分钟时间,逃到安全地带
去。
三个朋友飞快地下了地道,一口气跑到出口处。牛腿接过了皮埃罗给他
的车钥匙。他们坐上汽车时,离爆炸只剩三分钟了。牛腿发动了汽车,沿公
路飞速冲去……
就在牛腿发动汽车,飞驰而去的当儿,旺德一伙人才离开古堡。他们原
以为最后十分钟,那三个小子会大喊救命的。但他们在院子里等了五分钟,
仍没听到一句讨饶声。红头发恶狠狠地说:“让他们上西天吧!”
说罢,“他带着手下人撤出院子。但刚走到大门口,一阵惊天动地的爆
炸声响起来了,古堡成了一堆瓦砾。红头发被一块飞石击中,头上血流如注,
真的成了红头发。
红头发虽然没死,但他的汽车神密被盗,皮埃罗也没抓到,看来旺德不
会饶他的。
再说皮埃罗他们连夜开车到了比德仁村,发现那儿只有一个管送饭的看
守。克莱芒几乎不能行走了,看守也不锁门,送了饭就自顾自闲逛去了。牛
腿和铁丝把发明家抬上了汽车,向舒尔茨家开去。
舒尔茨请来最好的医生给克莱芒治病。皮埃罗和伙伴们又开始了紧张的
活动。他们要聘请律师,向法院起诉,控告旺德。——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至于胜败如何,那就得在另外的故事中交待啰。
(刘元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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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人杀虎
下面这个故事,是西藏一位名叫雪康·土登尼玛的科技工作者讲的,信
不信由你。我把她的原话记录在这儿。
这件事发生在西藏,还是解放前的事。那年我十四岁,我爸爸原是则拉
岗县城里的宗本(县长),因为病了,就回到拉萨来休养治疗。那边的工作
请一位名叫土敦的官员代理着。这天,土敦叔叔来拉萨探望爸爸,顺便给我
们送来了一张老虎皮作礼物。这下,我可高兴极了,我们拿它铺在床上,细
细翻看。这张虎皮比一般的要大,头尾俱全,四肢完整,全身花纹斑斓,金
光闪闪,更可贵的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和弹眼。如果摊在交椅上坐,实
在是神气极了。起先,我不相信真的没有伤痕,仔仔细细地找了半天,还是
找不出来。我突然灵机一动,拍着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只老虎
准是老死或者生病死的。”土敦叔叔呵呵笑起来,说:“不对啊。老死或者
病死的老虎,它们的皮毛就会脱落,就算是急病死的,那毛也会失去光泽。
可是你瞧,这只老虎的皮毛金光锃亮,它死前正棒着呢。”我嘟着嘴说:“那
么,它是怎么被抓住的呢?总不会是你土敦叔叔一把捏死的吧?”土敦叔叔
说:“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活着的时候,它的力气比一头牦牛还大呢。这样
吧,我让你猜三次,猜着了我买糖给你吃。”我苦苦地想啊想,猜它是摔死
的,是掉在陷阱里饿死的,是两棵树夹住了挤死的……土敦叔叔都说不对。
最后,我就死活缠住他,非要他告诉我不可。他说:“我知道你准猜不着,
它是被野人打死的。”这下,我一下蹦了起来。我早听说我们这儿有野人,
原来一直以为是大人们骗骗我们孩子的,料不到居然真的有,还打死了一只
老虎。我叫了起来:“快讲,快讲,快讲给我听。是怎么一回事?”
下面讲的就是得到这张虎皮的人的故事。
原来这人是一个康巴人,在则拉岗定居。他是一个跑买卖的人,每年要
收进一些当地的西藏毛毯薄氆氇和首饰,装在犏牛上,然后赶着牛经过来林
县,再翻过大山和森林,到卡路那一带,将这些东西卖给路巴人。这天,他
又装上货、赶了犏牛作买卖去了。这项买卖虽然赚头不错,可是冒的风险很
大。他得独自一人穿过原始森林走上四五天。那里没有人家,没有路,也就
没有过略人。可有的是野兽。一路上他得辨准方向,时刻准备着与野兽搏斗,
连夜里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还算一路顺
风。他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已经走了三天,没出事儿。这天,天色已暗下来,
他找到一处可以宿夜的林中旷地,就决定在这里歇脚。他卸下货,放开犏牛,
让它蹓跶着去吃草,他自己则搬来三块石头支起一个灶来。他捡来一大掴枯
枝干柴,搁上随身带来的铁锅,就熬起他们藏族人最爱吃的糌粑稀饭土巴来。
柴很干,火很旺,不多一会,锅里的土巴已“噗噗噗”在滚,冒出了一阵又
一阵的香味儿来。
突然,乖乖儿在他身后啃草的犏牛“哞……”的一声惊叫,他猛的回转
身去,只听见背后森林中谁在发出“嘘……嘘……嘘……”的声音。这声音
尖利异常,听着叫人毛骨悚然,犏牛吓得又是叫,又是一步步朝他的身后推。
远处,树枝在“噼啪”作响。这个康巴人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听声音,他知
道来的多半是野兽,而野兽是几乎没有一只不怕火的。他赶忙挑大的干柴往
火堆上塞,“蓬”的一下,火旺了许多,刹那间,红遍了一大片。随即,他
又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紧紧握在手里,准备必要时可以一拼。“噼啪,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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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枯枝还在不断地被踩断,有东西过来了。他借着火光一看,天哪,这是
野人!他足有二米高,不会轻于三百斤,浑身长毛,手长脚长,脸部狭长,
嘴、眼、鼻子长得跟人一模一样。蓬乱而灰黑色的头发从两颊直披下来。这
个康巴人不由打了个冷战,牙齿不由自主地捉对儿打起架来。现在,这个野
人已站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康巴人也盯住他瞧,一面不断地加柴,
生怕火一下子灭了。野人又挪近了几步,距离越来越近,离他已只有三米远
了。康巴人两手捏着刀柄,害怕他一下子扑过来。但是野人没有这个意思,
相反,他显得很安静,站了一会儿后,索性坐了下来。火烧得好猛,稀饭沸
着呼的一下溢了出来,泼在火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一股子浓浓的焦
味儿布满了森林。康巴人手快脚快地一把抓起铁锅柄扔在地上,“哐”的一
声响。野人好像是吃了一惊,倏地站了起来,但是才一会儿他又坐下了,眼
睛还是盯着他瞧。他是想吃土巴还是想与人交个朋友?康巴人倒退了一步,
用手暗暗推了一把背后的犏牛,让它快逃。可是犏牛大概也觉察到,只有在
火堆和主人旁边才安全,它不肯走开,也不再哞叫。一刻钟过去了,他们就
这样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康巴人心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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