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凡呢?你的眼中还有他的存在吗?如果你已经忘了还有一个儿子的事实,那我现在就提醒你,在遥远的爱琴海,你还有个儿子在等你,他叫凌凡!”
“望月,你!”小影站了起来。
“凌恋,别只顾着自己幸福,也请你替凌凡想想!抱歉,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你的婚礼我只好提前退场了!”望月说完,起身离开,没走几步,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恋。
“婚姻是神圣的,容不得半点欺骗,如果说你是因为爱北皇绝才跟他结婚的,那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凌恋,你真的爱他吗?”望月悠夏嘲讽的说完,刚转身就怔住了:北皇绝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你好!”望月没好气的说着。
“你好!”绝礼貌的回应着,冰冷的瞳眸中找不出一丝波动。
“祝你和恋幸福!”望月看了一眼身后的恋,推门而出。
“望月,你回来,望月!”小影很抱歉的看了一眼北皇绝,追到门口。
“算了,小影,随她吧!”恋轻叹了一声,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真的好累好累!
北皇绝走到恋的身边,单膝跪下,两手扶在沙发边,神情复杂的看着她。
“累了吗?”
“还好!”缓缓睁开眼睛,恋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是你看上去很累!”绝伸出手抚上她的脸。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掩饰着内心的疲惫,她微笑以对。
“悠,你!”绝迟疑了。
“怎么了?”
“后悔了吗?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还来的及!”他俊雅绝尘的面容上透着悲伤的神色。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要有多大的决心!
恋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两人一阵沉默!
“你就这么希望我后悔吗?”
“不,我只是不想勉强你做不愿意的事,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所以不想再错第二次!”
“如果我后悔了,你会怎么做?”
“如果你后悔了,我会解除婚约,给你自由!”
“你愿意我离开你吗?”
“不,不会!我不会让你独自走出我的生命!”
“既然不愿勉强我,又不愿我离开你的生命,绝,这很矛盾!”
“我放你离开,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而我都会跟在你的身边,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那我就远远的跟着,直到你愿意见我!”
“绝!”
“这辈子,无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永远陪着你,永远都爱着你!”绝轻轻用手托起她的头,深深的凝视着这张让他迷恋的面容。
恋看着他,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不禁滑落,下一秒,她抱住了他,虽然泪水止不住的落下,但她的嘴角却扬起幸福的微笑。
从绝的身上,她不再感到恐惧、不在感到慌张,也不再会觉得她只是高高在上的他的一个宠物而已。
现在的绝竟然让她有了依赖之心,她想永远像这样被他抱着,被他呵护着,还有,被他爱着!
她爱他吗?
答案是的!
可是从什么开始的呢?
她也不知道,只是在不知不觉中,他的身影侵占了她早已封闭的心灵!
他不能没有她,而现在,她也不能没有他了!
绝搂紧了她,让她更贴近自己,恋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感觉到自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早已离开的小爱和小影轻轻推开门的一角,看着相拥的两人,她们都会心的笑了!
爱琴海“沈烈,凌凡究竟怎么了?”刚从飞机上下来的男子焦急的问着好友,从中东回来后就得知凡放下组织里的事,躲在这座岛上过着堕落放纵的生活,他真的很难想象凡会变成一个意志消沉的人。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在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能告诉自己答案,而知情的人对凡的事都讳莫如深!
“一个成年的男子整天喝的烂醉如泥,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你说他能为了什么?”沈烈瞥了一眼唐墨轩。
“为了女人?你的意思是他失恋了?不会吧,沈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有谁能拒绝他?凡只要勾勾小手指,成群的女人就会围上来。
他会失恋?”唐墨轩压根就不相信沈烈的说词。
“一般的女人的确是拒绝不了他,可是让凡痛苦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
唐墨轩疑惑的看着好友。
“你应该还记得在这幢别墅里有个禁忌吧?”
“凡的房间?”他当然记得,这幢别墅里,他和几个好友都可以自由进出,但是惟独凡的卧室,他们是不能进去的,不仅他们,连仆人都不能随意进去打扫,而卧室的清洁工作都是由一位聋哑的欧巴桑来负责的。
说到禁忌,那间屋子仿佛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曾经有一个刚进岛工作的小女孩因误闯了凡房间而被毒哑了嗓子,永远都不可能在说一个字!
他曾经很好奇那间屋子里究竟有什么,可以让凡如此紧张!
“对,他那个禁忌神秘的房间!”如果不是上次凡的醉酒,他可能永远都不会踏进那间屋子半步,而那个秘密他也就不会知道了!
“你去过?那里究竟藏着什么?”唐墨轩的好奇的问着。
“他的房间挂满了一个女人的画像,全都是他自己亲手画的!”天知道他当时看见那些画的时候有多震惊!
“是谁?”
“神野佑希,他母亲!”房间里每张油画里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在不同地区、不同季节、不同时间里被画下的身影是那么的传神和逼真,除去凡画画的天分,那些画一眼看去就能轻易的感受到画者对画中人倾注了全部的爱,否则也不会让人看了有种想哭的感觉!
“哦,原来那死小子嘴上说恨他母亲,原来心里还是蛮牵挂她的!”唐墨轩笑了,还真看不出来凡对他母亲的感情如此深厚。
“拜托,你会因为爱你母亲而把她的画像挂的满屋子都是吗?”沈烈没好气的看着他,真搞不清平时精明的他到这个问题上怎么会变的这么迟钝。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算是老婆,我也不会,等等,沈烈,你不要告诉我,让凡痛苦的那个女人是她吧!”唐墨轩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如果我说是呢?”
“他疯了吗?那种感情,那种爱,他怎么可以对她有那种爱?沈烈,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呢?”他停下脚步,抑制不住全身的颤抖,激动的说着。
“阻止的了吗?一个已经深陷沼泽的人,等发现他的时候在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坠落却毫无办法!”
“你发现多久了?”唐墨轩正色道。
“他母亲被北皇绝带走的那晚,受了伤的凡毫无节制的喝着烈酒,跌跌撞撞的走上楼,我怕他出意外,所以跟着他进了房间,我第一次看见他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是第一次看见他那么伤心,尽管下午他像个修罗一样诅咒着他的母亲,可当他看见她的画像时,却仍然十分迷恋,轻柔的抚着画中的人,眼泪滴在画上,模糊了她的脸!轩,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你可以想象吗?一个笑的如天使般纯净的孩子竟然有了那种罪恶的感情,不说世俗容不下,就连他母亲都不可能在理会他。
他的挣扎与绝望,我看的真切。”沈烈轻叹着,他真没想到凡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怎么会?他怎么会对她有那种感情?”太荒唐了,唐墨轩仍然不敢相信。
“觉得奇怪吗?其实一点都不奇怪,如果你见过他母亲,就可以理解凡为什么会爱上她了。”
“可那会是真爱吗?凡会不会对他母亲只是一种小孩子的占有欲在作祟?”他怀疑!
“我很希望是那种情况,可是现实是他对她已经有了欲望,不仅如此,他对她有着很恐怖的独占欲!”凡的那句‘我恨你’,他会一辈子记得,当时他的神情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恨来形容了。
他眼中的杀意正逐渐显现,他甚至有种感觉,凡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天哪!他简直就是疯了!”唐墨轩叹了一口气。
“唉,凡为了她痛苦不堪!可是今天即将要举行的婚礼,足以让他疯掉!我真的很难想象当他看见他们结婚时会是怎样的神情!”
“结婚?你的意思是?”
沈烈点了点头!
“糟了,如果让凡知道,他一定失去理智的!沈烈,他现在在哪里?”唐墨轩大叫不好,以凡那种极端偏激的个性还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此时,原来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一声轰隆雷响自天边响起。
两人对望了一眼,拔腿就往别墅跑去。
老天哪,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让他看见那一幕,否则凡心底里的最后一丝理智会在那一刻彻底消失!
当仆人告知他们凌凡一个人待在书房的时候,不安和紧张笼罩在两人的心上,带着一丝侥幸和猜测,沈烈和唐墨轩轻轻推开了房门的一角:偌大的书房拉起了厚重的窗帘,阻止了阳光的照入,室内安静而黑暗,唯一的光亮和声音是从墙上那面72寸大电视荧幕里发出来的。
荧幕里,在众人惊叹艳羡的目光中,一个绝美的女子在凌然的牵引下走在通往神坛的红色地毯上。
北皇绝站在神坛前等待着他的新娘,今天的他一袭白色礼服,俊美高贵得令人失神,看着向他走来的女子,北皇绝冰冷深邃的眼眸褪去寒霜,变的温柔而多情!
他的新娘,他的爱,他疯狂迷恋着的女人美丽的令他屏息!
一袭欧洲古典韵味的婚纱勾勒出女子玲珑有致的优美线条,裙摆绣上的银色玫瑰花将她的优雅与高贵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黑若柔绸的长发随意的挽起,几缕卷曲的发乖巧的垂落胸前,细致的黛眉下,一双清澈若水的秋眸漾着妩媚、蓄着柔情,人见人醉!
唐墨轩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