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抱拳还礼:“不错,你是何人?”
“我乃是宋将呼延否显。”
“呼延将军,宋军全部上山了吗?”
“王后,全都上山啦!”
“好!来人哪,把龙银环绑起来。”
龙银环一听,慌忙叫喊:“嫂嫂,你可要高抬贵手哇!你可不能把我交给宋军啊!一交给宋军,我可就没命啦!嫂嫂,我与国王可是八拜之交哇!”
“是啊!正因你与国王是八拜之交,我才没有杀死你。不然,早叫你做了刀下之鬼。哎,你知道吗?宋将高堇是平凉国的驸马!将来,他就是平凉国的国王。我来问你,可愿投宋吗?”
“小弟不愿投宋。”
“嗯,不愿投宋也可,我把你带回平凉国,好吃好喝地养着你;死后好好地给你安葬,这也算对得起啦!快快上绑。”
呼延否显急忙吩咐兵丁,将龙银环绑了起来。刚要带走,龙宝珠和沙丹丹跑来了。龙宝珠一见,急问:“母后,这是为何呀?”
王后微微一笑:“宝珠,你不解其意吧?母后我救了你家爹爹啦!如若不然,他早让宋军给碎尸万段啦!”
“母后,你怎么向着宋军呢?”
“宝珠!你要知道,西夏国此次兴师侵犯宋朝的疆土,已为天下人所不齿。虽然我平凉国与你国交好,但在横行不义,侵犯别国疆土之上,我平凉国绝不苟同。何况,宋将高堇又是我平凉国的大驸马,我怎能不匡扶正义,抗拒邪恶,协助宋军呢?”
“母后,你拿住我家父王,我不能站在一旁不管。来人哪,抬刀鞴马。”
“宝珠,你要干什么?”
“我要与宋军一死相拼。”
“宝珠!你这不是与宋军相拼,而是与我相拼。来人哪,与她上绑。”
“母后,你,你。。。。。。”
“‘你’什么?你也得听我的!快上绑绳。”
话音未绝,公主沙丹丹伸手拧住了龙宝珠的双臂,众兵丁一拥而上,即刻上了绑绳。
王后一见给龙银环父女上了绑绳,对呼延否显说:“呼延将军,暂且把他们父女押到帐中。但有一件,不许伤害他们二人的性命。”
呼延否显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忽听銮铃作响,大家回头一看,马上步下跑来了四个人。都是谁呢?是杨宗保、高堇、岳安和刘英。
他们来到王后的面前,高堇急忙介绍说:“元帅,这位就是平凉国的王后。”
杨宗保闻听,下了战马,躬身抱拳:“多谢王后相助,日后定当重报。”
王后翻身下马,还礼说道:“免礼,免礼。我早闻元帅的大名,你忠孝双全,令人敬佩。哎,我能到此相助,多亏驸马高堇之功。”说着,纵身上马,高声说道:“西夏国的众位将士听真!你家二王千岁已被擒拿,这天台山已被宋军占领!你们哪个不服,快快上前交手。”
西夏国的众将士一听,你看我,我看你,谁亿不敢言语。你想,他们都知道王后的厉害,谁还敢上前交手哇?
王后一看无人交手,又接着说:“哎!你们谁愿归顺宋军,就跟着宋军走;谁愿回家,就快快下山。”
西夏国的众将士听罢,心里说:“王后的意思是让我们归降宋军,那就归降吧;不归降,恐怕性命难保哇!”于是,“呼啦”在地上跪了一大片。
有没有逃跑的呢?当然有了。在远处的兵丁,一听说宋军攻上山了,龙银环父女被擒住了,便偷偷地跑了不少。不过,在王后跟前的将领一个也没敢逃走。
王后一见众将投降,立即吩咐兵丁降下西夏国的旗号,升起了宋军的旗号。随后,王后同宋军的众将返回客厅,摆宴庆贺。
在酒席宴上,王后喜笑颜开地说:“杨元帅,明日我便起程回国。”
杨宗保挽留说:“王后!歇息几日,再走不迟。”
“嗳!你们战事繁忙,还要西进,尚须速到延安府去搭救高元帅和众位大人。我怎能在此久留哇?杨元帅,后会有期。”
“王后,你真乃深明大义之人哪!”
“元帅过奖啦!杨元帅,高堇做驸马一事,你怪也不怪?”
“王后,高堇私自招亲,本当问斩。可是他若不招亲,王后怎能前来相助?王后不来相助,我进怎能攻取天台山啊?这岂不是高堇的一功?将功折罪,也就是啦!”
“好,理当将功折罪。元帅甚是通情达理。”
“王后过奖了!”
“还有一事,与元帅商量。”
“王后请讲,何言商量啊?”
“我想把高堇带回平凉国,与公主拜堂之后,再让他回来随元帅征战。你看如何?”
高堇一听,沉不住气了,急忙说道:“元帅!眼下我国正与西夏国交战,家父和众位大人被困延安府,怎能去拜堂啊?”说到这里,转身又向王后请求,“母后,国难当头,我不能如此行事。待战败西夏国,再去拜堂也不为迟。”
王后闻听,心中不悦。杨宗保一见王后有些不高兴,担心惹下麻烦,急忙说道:“高堇,军中大事由本帅做主,你不必多言。”
高堇立刻领会了杨宗保的心意,躬身说道:“元帅,末将遵命。”
杨宗保转首对王后笑道:“王后,方才你的言语,甚合余意,就让高堇随你回国吧!”
王后闻言,心中大喜,笑着对杨宗保说:“元帅,明日回国时,我把龙银环父女带走,好言相劝,不让他们再与宋军为敌。”
“好,就依王后之言。”
简短捷说。第二天,用罢早餐,杨宗保和众位将领一齐来到山下送行。
王后、高堇和沙丹丹各骑战马,龙银环和龙宝珠仍然被绑着,分别坐在了两辆车上。
杨宗保走到王后面前,说:“王后,高堇到了贵国,劳你多方照料。若有不当之处,多往后海涵。”
王后笑吟吟地说:“元帅放心,一切包在我的身上。拜罢花堂,一定让他早日回军参战。”
杨宗保与王后说罢,转身又叮嘱高堇:“你去到平凉国,要时刻谨慎。至于搭救你家父帅和众位大人之事,请你不必挂怀。我们定会凯旋而归。”
高堇眼含热泪,抱拳说道:“杨元帅,呼延王爷,孟、焦二将,你们要多多保重。”
说罢,调转马头,随王后直奔平凉国而去。
杨宗保一见王后他们离去,带领人马返回了天台城,分派守兵,歇息了三日,又率军西进。暂且不提。
再说延安府。延安府被困日久,城中粮草越来越少,如无接济,就要人断炊,马无草,只有坐以待毙了。面对此情,高君保、赵德芳和寇准,终日双眉紧锁,急盼救兵到来。
这一天,高君保和众位大人正在议事,忽然一个探子跑来报告:“启禀元帅,东城以外,番兵大乱!”
高君保闻报,心中大喜:“再探。”
“是。”
赵德芳闻听,喜上眉梢:“元帅,番营大乱,定是救兵来闯连营。”
寇准思索了一会儿,说:“元帅,番营为何大乱,其因尚难断定。还是到城头一观,看个究竟。”
高君保连说:“好,就依寇大人之言。来人哪,快快鞴马。”
他们三人来到东城,下了战马,登上城头,放眼一看,只见番营里兵丁四逃,旌旗倾倒,尘土飞扬,一片混乱。不多一时,过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有一杆大旗,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宋”字。寇准一见,乐了:“嗯,是救兵到啦!”
赵德芳高喊:“元帅,你看,人马不少哇,还有粮草车呢!”
高君保揉了揉眼睛,一看在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人。此人头戴盔,身贯甲,手端长枪,纵马而来。
顷刻之间,这队人马来到了城下。马上之人,勒缰驻马,仰面喊道:“千岁,高元帅,寇大人,你们受惊啦!”
赵德芳他们仔细一看,认出来了。原来是周恒威。
周恒威怎么到这儿来了呢?他不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吗?是啊,他是逃到西夏国去了。周恒威逃到了西夏国,见了谅祚,把行刺杨宗保未成和杨宗保战死九头魔的情况一说,谅祚认为他没有用了,要赶他出境。周恒威无处投奔,恳求谅祚说:“陛下,再给我一个立功的机会吧!”
谅祚问:“事到如今,你还能立什么功啊?”
“我前去延安府诈城。”
“诈城?如何诈呢?”
“陛下,让我带领一哨人马,假装宋军的援兵,佯做闯营。待我诈开城门,杀死守门的宋军,众将士随我冲进城去,活捉赵德芳、高君保和寇准,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不就得到延安府了吗!”
“好,就这么办。”
于是,周恒威就带着一千多兵丁,押运着一百多辆大车,假闯连营,来到了延安府的城下。
赵德芳一看是周恒威,顿时喜出望外,高声喊道:“哎——城下可是周驸马?”
周恒威仰面答道:“千岁,正是微臣。”
“刚才是你闯的番营吗?”
“是。”
“来此做甚?”
“奉圣上之命,前来解救危局。”
高君保见周恒威来得蹊跷,问道:“这次前来,由谁挂帅?”
“我......不,不,是杨宗保挂帅。”
寇准见他说话支吾,问道:“周驸马你是从何而来呀?”
“我是从京城而来。”
“哦!既是从京城而来,那你就先说说朝中之事,好吗?”
“寇大人!此处不是讲话之地,进城以后再说吧!”
赵德芳不解其意,忙说:“寇大人,先让周驸马进城吧!”
寇准转首向赵德芳使了个眼色,又对周恒威说:“周驸马,不要紧,方才闯连营时,你把番兵打了个落花流水,他们哪里还敢前来追赶你呀?说说吧!”
周恒威无可奈何,对寇准说:“呼延大人回朝搬兵,圣上十分焦急,立刻宣调杨宗保回京,封了他个都招讨征西大元帅,让他率领十万大军前来退敌,搭救众位大人。”
“周驸马,你身为何职啊?”
“寇大人,常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