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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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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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士小唐掂起脚尖轻轻靠近他,伸手将他的军帽拽了下来。只见他那发青光亮的头皮上,还清晰的留有两行灰白的戒疤。小唐伸手弹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潮乎乎的,还没熟呢。”
  那个念经的新战士虽未恼怒,却也满脸通红的一把抢过帽子。连声说道:“罪过、罪过!”惹得周围的战士一阵哄堂大笑。
  分队长走了过来,摆了下手制止了战士们的哄笑。他走到这个新兵面前,笑着说:“我是分队长叶成林,怎么样?是不是也能做下自我介绍”。
  那个小战士慌忙收起佛珠,有点窘迫慌乱的说:“施…施主……”
  话还未说完,小唐很顽皮地插了一句:“小师傅,我们不叫施主,叫长官。”
  战士们又是一阵大笑。分队长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以后熟悉就好了,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袁火生吧。”。
  袁火生连连点头,“是!是的!。”
  分队长又说:“来!大家欢迎新战友作自我介绍。”
  袁火生收起佛珠,使劲挠了挠脑袋。才说道:“我这个人命苦啊。因父母亲都在白区工作,所以我是在寺院里长大的。记得我出生时,夜空中掉下几颗耀眼的彗星。据说只有得道高僧与奇人异士降生时,空中才会有耀眼的星辰出现。况且在我的背脊上,还留有一道暗红色的鱼鳞状斑纹。听说秦始皇降世时,他的背上就有一道鱼鳞。可等我长大了才知道,原来彗星并非是什么吉祥物,它的俗语是笤帚星、是灾星。而我背脊上的那条鱼鳞状斑纹,只不过是接生婆遗落在我背脊上的一条带血的纱布。”
  大家听得有点目瞪口呆,更是趣味盎然,就连分队长也是暗暗称奇。
  袁火生仍然慢悠悠的说着:“这下子,我的雄心壮志顿时烟消云散。你想啊,哪有真英雄大丈夫,是在笤帚星的照耀下降生的呢。如果说有,那也只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剜绝户坟、踹寡妇门的坯子、混子、小流氓。于是,寺院里的长辈及师徒们总说我生性玩劣,懒惰、好色、朽木不可雕也,因为我的出生太让他们失望了。其实在我妈肚子里时,我从来不哭、不闹、不踢、不乱蹦、这就足以证明我原本是个守规矩的好孩子。不过,没关系!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和尚不当了,老子投军去,于是我就到了这里…”
  他讲得是有声有色,尤其是那一番受尽委屈的抱怨。更让大家听得津津有味,乐得是前仰后合。
  惟有处长却意识到这个活宝,将来必是可造之材。而理智和经验又在提醒他,这肯定是个极难管理的刺头兵。
  他们正说话间,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隆声。只见九班宿舍门前爆土扬尘,宿舍的门和门框歪斜在一旁,室内更是乱得一塌糊涂。二班和三班的战士扭打在一起,正在拼命哄抢一面锦旗。
  处长气得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这是怎么回事?成什么样子了?”
  这两个班的人才慌忙停止了哄抢,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站了起来。帽子也没了,纽扣也掉了,背心撕破了,鼻子也流血了。
  处长气冲冲的说:“三班长,你先说怎么回事?”
  三班长毕凤祥嗫嚅了好一阵才说:“我们班得了训练优胜红旗,他们不服就来抢。我们不给,他们就把门拽倒了。”
  二班长冷小水不干了,脸红脖子粗的争辩道:“处长,他们在比赛中耍赖。刺杀比赛时,我班和九班的成绩是一比一平局。决胜局时,裁判刚发出开始的口令。三班长突然小声对我说;等一下,我一愣神的功夫。他趁机给了我一枪,这能不算耍赖吗?”
  处长听到这里,差点没笑出来。问道:“三班长,你怎么说呀?”
  三班长脸有点红了,悄悄说:“我这是斗智为先,斗勇为后”。
  处长气得直咧嘴,点着三班长的鼻子说:“行啊!能耐见长了,有出息了。耍奸使坏还要添个斗智的名声,你丢人不?”。
  处长又转向二班长:“你也是,挺大个人,抡个头,你不比他矮,吃的也不比他少,干嘛不多长心眼防着他点。你有力气,训练场上用去,你朝门框用个什么劲呢?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们想办法把门修好,也算是一种惩罚,省得你们吃饱了没事干。”
  二班长看了看处长的脸色,心有不甘的说:“处长,我想和三班长再比一次刺杀,如果我输了,咱也心甘情愿了”。
  处长这回可真的乐了,他喜欢这么一股子不服输的精神。他问:“怎么样?人家叫阵了。你敢不敢应战哪,不会耍熊吧?”
  三班长一拍胸脯:“行!咱三班怕过谁!”
  两个班的战士一听,‘嗷’的一声跑了回去。眨眼之间就把刺杀训练时用的护具,头盔、木枪抱了出来,给两个班长分别披挂了起来。
  随着处长一声“选手入场”的口令,两个班长穿着满身的防护盔甲,威风凛凛的分东西站位。拉开了架式,透过防护帽,枪尖对着枪尖,眼睛盯住眼睛。身体围着一个不存在的圆心,在缓缓移动着。三班长突然一声大喝,就像晴空响一声炸雷。他的枪尖在身体猛然前倾的瞬间,直抵二班长的左胸。二班长一惊,他本能的向后闪电般跃起,避开这一枪。又在双脚落地的瞬间,身体猛然向前弹射而出。趁他这一枪扑空,尚未将枪收回的空档,顺手一拨“当”的一声,稳稳的刺在三班长的左前胸。
  “一比零”处长举手喊道。
  第二轮比赛开始,三班长学聪明了。他发现二班长左边有空档,他稳住身体,等待着。渐渐的,二班长在移动中突然凌空跃起,枪尖快如闪电般刺向对方胸口。三班长早就防他这一手了,当枪尖贴近时,他的枪向左一压,又迅即顺势前出。“当”的一声,二班长就觉得双臂一震,胸口上被重重刺了一枪。力度之大,竟使二班长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围观的战士“嗷”的一声叫起好来。处长兴奋的大叫一声“一比一”
  这回双方谁都不轻易出手,眼睛盯着眼睛,枪尖逼着枪尖。突然二班长大吼一声,身体又一次凌空向前跃出。三班长以为又是方才那一招,于是双脚自然后退一步以避其锋芒,可旋即他发现自己错了。
  只见二班长并不是向三班长的正前方跃出,而是向他的左前方跃出。当双脚落地的瞬间,又一次用力向前跨出一步。回手带枪“当”的一声,三班长的前胸又中一枪。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电光石火。
  猝不及防的三班长只觉胸口发麻,眼前有点发黑。他连连倒退几步,竟一屁股跌倒在地下。
  “好!漂亮!二比一!二班胜出!”处长高兴的吹响了结束比赛的哨子。
  “哗”围观的人群顿时鼓起掌来,三班的战士们无奈的将沮丧的班长扶起来。二班的战士早就嗷嗷喊叫着,拼命挥舞着从三班抢来的优胜红旗,满院子奔跑着,叫喊着。
  劳累了一天的太阳疲倦了,开始收敛烈日的炎威,悄悄溶入绿色的峰峦。泼洒出的火烧云,使天地间浮起红色、黄色、金色、紫色、桃红色的妩媚。
  训练一天的战士归来了。他们从井里拎上来冰凉彻骨的山泉水,痛快淋漓洗漱着。再将冰凉的井水顺头顶浇下来,舒坦得嗷嗷直叫。洗浴后,这些战士们并不急于穿上衣服,而是盘腿坐在台阶上,大树下、井台旁。卷上一支旱烟,深深吸上一口,半天也不吐出来。让浓烈辛辣的烟雾,在嗓子眼里停留着,盘旋着,慢悠悠的品味着。直到憋足了劲,过足了瘾,喉头“呃呃”有声了。这才缓缓的将这口淡蓝色的烟圈吐出来,眯着眼睛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淡蓝色的烟圈,俏皮的升到空中飘逝而去。浑身的骨节不断发出咔咔的声响,舒坦的闭上眼睛,一天的劳累顿时烟消云散。
  袁火生惊讶得张大了嘴,他们没想到驻守在国外深山中的连队生活是这么粗犷豪放,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一切是那么简单明了,一切又是那么融洽明快舒张有致。在这里远离了母亲的挑剔,父亲的训斥责骂,这里别有洞天。
  于是他淡化了陌生感,寻觅到了似曾相识亲切感,找到了原本就属于他的认同感。
  本来军营生活的清苦对于袁火生来说,并非一点思想准备没有。但当你真的成为军队中的一员时,你才会知道这其中的差别有多大。
  就生活的清苦而言,他早有思想准备。最让他们无法适应的是,单调得日复一日在重复的生活方式。铁的纪律,严谨过于苛刻的时间观念。而最让他头痛的是射击,因为他拒绝杀生。他的手指一靠近扳机就浑身发抖,只要一见血、眼就发黑、就呕吐、甚至休克。
  叶成林知道他自小是在寺院长大的。虽然他的父母是想让儿子彻底摆脱宗教理念,及寺院的戒律对儿子的影响和束缚。但禅宗及道家“不杀生”的理念,对小袁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
  队里几个干部商量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洛处长向叶成林详细做了布置,他狐疑不决的执行去了。处长又对冯镇海副队长说:“咱们队里属你枪法最好,是有名的快枪手。这件事非你莫属!这招无论行不行,小袁及叶分队长的人身安全你要负全责!”
  冯副队长笑着说:“没问题!至于行不行的我不好说,但他们的人身安全我担保”。说罢,他拉上通讯员小黄也走了。
  天色渐渐的晚了,夕阳已使所有的景物都显得有点模糊飘渺。
  他带着小袁驱赶着驴车去集市采购物品,又去邮局办了点事。返回时天色已晚,为了抢时间,分队长驱赶驴车离开大路,拐入一条隐蔽阴暗的林间小路。
  这条小路虽说比走大路要近七里八里的,但必需经过一条隐没在桦木林中的峡谷。据说最近又时常有野兽出没,屡屡有人与牲畜在这片林子里受到伤害。
  叶分队长和小袁说笑着驱赶驴车进入了峡谷,二人这才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峡谷中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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