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突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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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狼突击队-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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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清他什么时间去泗水岛了吗?”
  “查清了!明天午夜凌时。”
  “消息来源可靠吗?”洛处长有点担心。
  “本市宪兵司令部里有咱们的人,就连这俩人乘坐的车辆都是咱们的内线给安排的。”
  “有在半夜登船去泗水岛的传统吗?”
  “没有,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安全与清静。”
  “这样吧,”冯镇海挥了下手:“天亮以后,你带我们沿他必行的路线实地踩查一遍,重点是那座桥。”
  “还有件事必须搞清楚,”孙常发加了一句:“他乘坐的是什么型号的车?随行有没有警卫?”
  “噢,这事搞清了。”老板很有把握的说;“他们乘坐的是两辆黑色雪佛兰牌轿车,贴身各有一名警卫。另三名日本宪兵坐在后面一辆灰色雪弗来车里,包括司机都配有武器。”
  “喝,待遇还不低呢!”
  “那是呀,这两人可都是日本警署的署长啊。”
  第二天,老板带着冯镇海他们混在人群之中,对这座城市开始了一番游览观光。他们发现这座小城并不是很繁华,市面上人并不是很多。建筑基本是沉闷的灰黑色,低矮的砖瓦房舍,还有许多以板材结构的房舍。街面是用小块青石板铺砌,相当多的路面还是沙土路,车子碾过尘土飞扬。街路两旁当铺,客栈、栈房、饭馆不计其数。空气中弥漫着,咸带鱼和腐烂臭豆腐的味道。混合着女人头上廉价洗发膏的甜腻味道,和炸骨头,炸鱼虾,炖狗肉的味道。
  市面上军警不多,也没有警察维持交通秩序。街面上不时有日军的车辆呼啸掠过,但对市面的纠纷从不过问。
  当那座连接市区与郊区的石桥出现在他们眼前时,他们的内心都不由自主一震。只见这座石桥长约六十余米,宽约十二米,大块青条石砌筑,花岗岩栏杆柱,铁管栏杆。桥下是湍急的江水,不时在撞击桥墩发出“哗哗”的响声。水面距桥面约有十米高低,水深约有十几米。
  冯镇海悄悄问老板,“这条河里的水,流向哪里?”
  “这是嫩江支流,可直达几十里外的嫩江主航道。”
  “桥两侧都有哨兵守卫吗?主要是晚间。”
  “没有。”老板回答的斩钉截铁。
  这的确让冯镇海费解,然而这也是近代战争史上的难解之谜。二战中日军占领的城镇中河流纵横山岳众多,几乎每一座城池都有江河绕城或穿城而过,其中不乏险要咽喉之处。然而几十年的战争经历,发生了数不清的战斗。纵观历史却没有哪次战斗是为桥而战的,这不能不说是战争史上的奇观。
  从街上回来,他们聚在一起商议行动方案。小袁知道自己插不上嘴,索性前后院转悠。他好奇。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北方重镇,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
  他东转转,西看看,竟从小角门溜到后街上去了。他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集贸市场。有两条十字交叉状的胡同。因已近黄昏,所以人烟鼎盛热闹非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各式各样的服饰、带各种各样的物品、说各种各样的民族语言掺和在一起。叫的、喊的、说的、笑的、哭的、吵的、骂的、喝醉的、打架的、真可谓是五色光鲜琳琅满目。他发现这里的人穿的服装,很类似大清朝的服装。男人都穿长袍,多以浅灰色或黑色为主。女人都穿类似旗袍一样的裙子,通常是以浅灰或蓝色为主。两边开叉开得很高,束腰很紧。给人一种袅袅婷婷之美感。
  小袁又掉头向南,他发现这里是家禽市场。猪、羊、鹅、鸭、鸡、狗、牛等一应俱全,而且是现杀现卖。他见一个精壮的汉子穿一条短裤、赤膊、双手拢住活猪四蹄,大吼一声,几百斤的生猪就扔到条案上。他用左手扳住猪下颌将尺把长的刀子叼在嘴里,右脚同时将一个放了盐的盆子踢到猪颈下。右手在猪颈下拍了拍顺手揪下几络猪毛,闪电般的将刀子从猪的颈下捅了进去。血流的差不多了,那个汉子用刀子在猪后腿上开个口子。把一根长长的铁条顺小口向不同的角度伸进去,再用嘴堵住口子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至将一头死猪吹的滚瓜溜圆。这时又有人上来将滚烫的沸水泼到猪身上,才开始褪猪毛。
  小袁乐了,“嘿嘿,我们南方也是这样杀猪的”。突然不远处传来几个孩子的哭喊声,还夹杂着叫骂声。小袁本来生性好奇,自然抑制不住想去看看的念头。
  当他挤进人群,气的小袁差点蹦起来。
  原来有个日本移民老板在路边搭了两个棚子,专门出售炸鸡、炸骨头、和蟹黄包子。有几个小“叫花子”,在捡地上的碎骨块和包子皮。老板嫌妨碍他做生意,竟将滚烫的油渣滓泼到几个孩子赤裸的背上,烫的几个孩子连哭带叫的。
  小袁顿时火上心头。他向四外看了看,略思衬,便有了主意。他买了两瓶汽水倒入一个并未封口的牛皮纸袋中,趁无人注意,一甩手将这个牛皮纸袋抛向油锅。
  老板正亲自翻动锅中的食物,就觉得有个什么物体飞进了油锅。诧异间,油锅里突然发出“轰”的一声闷响。瞬间整个油锅里的油,就在“噼噼啪啪”的爆响之中溅了出来。顿时老板的面部、颈部、臂膊处、手臂上、胸脯上都溅满滚烫的油珠,相继泛起串串葡萄状的水泡。疼的他跳着脚“嗷嗷”直叫,吃饭的食客忙一哄而散,杯盘碗盏桌椅板凳全翻倒在地。旋即锅里的油在向四处涌流,随即又和炉灶里的火连成一片。
  唯有小袁倒是乐得前仰后合。
  晚间二十三点时,冷小水和小邵在大桥的南岸。毕凤祥与小金子在大桥的北岸,分别潜伏了下来。
  当时针指向二十三点四十分时,杂货店老板发出目标出现的信号。
  袁火生和范天华健步窜上停在路边的一辆重型推土机,他发动引擎将这台体形庞大的推土机,驶向大桥的北侧入口处。范天华即要协助小袁完成各项操作程序,还要负责保护他的安全。
  当第二辆雪佛兰轿车接近桥头时,小袁立即换档加大油门,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使推土机猛地向前一窜。小袁又向左猛打了一把方向盘,使推土机前面那扇厚重宽大的钢铲刀重重撞在轿车右侧。沉重突然地撞击,使高速行驶的轿车引擎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它那灵巧的车身几乎是腾空而起,倾斜着车身横向撞在桥的护栏杆上。车上的人被突然地撞击及惯性弄得拥挤在一起,他们掏出枪并想大开车门,但推土机那厚重宽大的钢铲刀遮住了车内人的视线,并封闭了车门。
  司机想刹住车,他拼命向右打方向盘。但推土机那宽大的钢铲刀,将轿车紧紧挤靠在栏杆上让他丝毫动弹不得。轿车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他们已感到了栏杆的断裂和脱落。渐渐的轿车地前轮撞破了栏杆挤出了桥面。随即大桥入口处的最后一根栏杆断裂了、脱落了。整个车身猛然向外一倾,旋即轿车里的人便感觉到彻底解脱了。车体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重重沉入汹涌浑浊的江水之中。
  就在推土机开始对第二辆轿车进行第一次撞击时,第一辆轿车已冲到大桥的中部。
  轿车司机意识到出事了。他换档并将油门一踏到底,这辆轿车顿时就如脱缰的野马狂奔而来。然而冷小水与小邵已分别投出的手雷,已经在轿车的引擎盖上爆炸了。怕他不死,他们又抡起冲锋枪打了一个弹匣。顿时这辆黑色的轿车在两声爆炸声中凌空飞了起来,并彻底粉碎了。
  当另三名日本宪兵乘坐的汽车刚刹住车时,小分队其余人手中的冲锋枪已同时打响。那密如风雨般的弹丸,瞬间就将这辆车打成蜂窝似的了。
  此时大桥两侧已是灯火通明警灯闪烁,大桥的附近已隐隐传来警笛的轰鸣。
  冯镇海大声说:“发信号,撤出战斗!”
  眨眼之间,小分队的成员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这支小分队胜利归来时,洛处长放心了。他知道虽然这支新组建的队伍还有待完善与提高,但他们毕竟赢得了一个良好开端。重要的是他们已无需别人去指点该作什么,而是能清醒地意识到该怎样去作!


第29章
  天气阴沉沉的,灰黑色的云团遮住了太阳却没遮住炎热。空气中漂浮着,闷热潮湿咸带鱼的腥味。
  此时恰值午休,整个营区静悄悄的。可作为支队的总值班员——冯镇海,却失去了往日当代理队长的得意和威风。他显得烦躁不安,犹如掉入汤锅里的蚂蚁。他在营区内巡视了一圈又一圈,他看见炊事班已将桌椅板凳都搬到阳光下晒晾。几位司乘人员正在拆卸擦洗车辆。总喜欢舞文弄墨的文书,躲到椰子树下在憋什么“狗屁”诗文。还有几个战士在河边洗衣服。大部分战士在睡午觉,营区的外围警戒是由一班负责的。
  他思来想去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可他心里却总是越来越不踏实。总觉的似乎在什么地方出了点问题,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有不对劲的地方。他知道队里的几位领导都去苏军A集团军情报部门开会去了,他可不想在他担任值班员期间出什么问题。
  他在一棵硕大的水曲柳树下坐了下来,他要将从接班之后所发生的事细细想一想,渐渐的他有了点头绪。对!是从国内来的那两位客人。才使他想过一把队长瘾的愿望泡了汤,又在汤里发现了一粒“耗子屎”。
  坦率的说,他并不喜欢这两位来访者。其中一位是山东鲁南九分区袁政委的秘书姓邬,另一位据说是中央社会部的一位特派员。尤其是那位秘书扭动着过于肥大丰满的屁股,迈着芭蕾舞演员般的步子。那黑色的公文包及一副小巧玲珑的手枪在肥大的屁股上晃来晃去,犹如是两件极其蹩脚的道具,总让人怀疑是不是偷来的。那位特派员的五官似乎还算端正,却总喜欢从眼角的余光里看人。那过于阴沉冷冰冰的目光,总使人顿生一种被眼镜蛇窥视的恐惧感。
  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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