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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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破天门-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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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孝节常存。愚兄我却削发出家,逍遥世外,未尽忠君之职,未成孝悌之分,实在是愧对我杨门。愚兄、愚兄理当向贤弟躬行大礼呀!”
  六郎说;“兄长言过了。他年兄长力保圣驾,舍生忘死,以至身陷异地,有国难返,有家难归,谁人能说这不是大忠?今日澶州吃紧,阵势危厄,兄长此时还国返家,以效宏力,哪个敢讲这不是大孝?说到小弟这十几年,真是空事戎马,谋不足以安邦,力不足以定国。如今面对北番所布天门阵,吾等竟是束手无策,屡遭重挫。真是愧对家兄,怎能受兄长大礼?五哥,城中八王千岁、母亲正急盼相见,你我快快一同进城拜谒吧。”
  杨五郎与出迎众将一一相见,尔后随众人一同进城,直奔帅堂。到了大堂先见八王,后见母亲。佘老太君见五儿前来,悲喜交加,老泪纵横,将五郎叫到身边,说:
  “儿呀,为娘我七郎八虎,自保宋以来,或阵前殉国,或沙场失踪,身边只剩六儿延昭一人。每念于此,无不痛彻心脾,老泪湿襟。今日五儿回来真叫为娘我高兴啊!儿呀,早知你在五台山削发为僧,十几年咱母子竞无缘相会一面,想死为娘了!今日何缘下山,使咱母子重逢,让你兄弟复会呢?”
  五郎挽大袖、拭双眼,口尊慈亲;“娘啊,孩儿我这十几年也是五台山上思慈母,清凉寺里念亲娘,无时无刻不在想离寺探母,无奈师父法束甚严,孩儿不得脱身,以使母亲垂念,孩儿之过也!前日师父恩准孩儿归拜慈闱。师父说,一来让我回到母亲膝下尽孝一时,二来说我杨家两军阵前有难,让我前来化险为夷,孩儿得命,立即飞身而来,今日复睹慈颜,不胜欣慰!”
  老太君拭去热泪,对五郎说:“五郎,为娘不需你在我膝下奉之甘旨,如今我杨家两军阵前确实有大难临头,吾儿若能解除此难,就是你忠孝两全。”
  “娘,但不知咱杨家何难之有呢?”
  “下山之时,你师没向你言明吗?”
  “下山之时,师父只说我杨门在澶州城天门阵前遇有一难难解,命我前来,并未说明到底是怎样一难。”
  “哦,既是这样,可听你侄媳细细讲来。”
   穆桂英一听五伯父说,是为解难而来。心中非常高兴,见祖母命自己向五伯父讲述阵前之事,便急言快语,讲述起来:
  “伯父,一个月前,番兵在擅州城前摆下天门阵,要我大宋出兵破阵,扬言说,如将阵攻破,说明大宋尚有良士勇将,可以治国安邦,北国决不再出兵相扰,两国永世相安;如破不了阵,足见宋国文无能谋之仕,武无善战之将,大宋就该开关献国,易君而治。我等即奉命应战破阵,战表已下约时64天。怎奈天门阵实在是阵法玄妙,破阵不成,反而屡遭重挫,损兵折将。几日前,有七叔之子宗英贤弟前来归宗认母,御敌破阵,情势才初见转机。”
  五郎说:“宗英前来之事我已知晓,我下山之时.吾师已对我说明,我那贤侄从乾元山金光洞来此,只是怎不见宗英前来见我?”
  一语未了,穆桂英已是珠泪盈眶:“伯父呀,所说的那大难,正是落在宗英贤弟的头上呵!”
  “此话怎讲?”
  “前几日交战,宗英被北国番将萧天佐之女银铃公主用一件象似银钟样的法物罩在里边,我们脑汁绞尽,全无破宝之术,不知宗英贤弟如今性命如何,真是叫人悬心吊胆那!”
  “在五台山我早就听说,萧天佐有一千金,名唤银铃公主,乃终南圣母的门徒,随身携带一宝,是终南圣母的镇洞之宝,称为‘混元扣仙钟’,扣罩宗英者定是此物!”
  穆桂英闻听不禁大吃一惊,伯父所言竟与梦中师父说的别无二异,莫非……,想至此.穆桂英已是出了一身冷汗。
  只听杨五郎继续说:“不知宗英被罩几日了?”
  穆桂英听问,冷汗“刷”地贴鬓而下,面色惨白,颤颤地说:“时至今日,已经是第八天了。”
  五郎挥拳“通”地擂在桌上,大叫一声:“哎呀!不好!那宝物七天七夜就能将人化做脓血呀!”
  这句话如同晴空霹雳.只惊得四座无语。

 第八回 衔旧怨杨六郎拒访西歧 宿宝禅穆桂英险逢淫僧
上回说到,杨五郎说出那“混元扣仙钟”七天七夜便可将人化做脓血的话,真是一语出口,满座皆惊。宗英被罩已有八天,按五郎所说,早已经是命丧身殒,众人焉能不惊。惊过之后,便是一场大悲大恸,首先是杜金娥一声泣号冲口而出:“儿呀——”,接着,帅堂之中的女将是人人失声、个个掩泣,真是泪如雨下,涕泗滂沱。一阵痛哭之后,帅堂中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心中发问:宗英真的就疾终长逝了吗?五郎怎么又呆坐不语呢?
  此时杨五郎悲痛不已,悔恨自己来迟一步,以使贤侄宗英迁化难返。五郎也觉得有些意外,自奉师命下山,自己未曾有半点耽搁,怎么会竟相救不及?尊师不会让自己做此无劳之行,莫非还有玄机未露?倘若如此,宗英或许有救。别急,待我细细想来。
  杨五郎端坐冥思苦想,良久,良久。悲切之中的宋军男女众将,见五郎独自在一边不言不语,不知又有何变故,不由得止住了悲声,几十双眼睛都射向了五郎。
  五郎凝神敛思,思索再三,但觉心中一片黝黑,无有丝光点亮。五郎又把心性沉下,渐觉黑暗中有一丝光点,五郎忙认定那光点展神放思,慢慢地心中渐亮。耳边听帅堂之中肃静下来,五郎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睁开二目,说:“大家先别急,我有一件事需要问问。倘如我之所想,宗英或许还有救。”
  杜金娥急忙开口:“五哥要问何事,请快些说吧。”
  五郎说;“据我所知,宗英下山之时,身边带有一物,本为降妖破阵之宝,名日‘降魔杵’,不知可有此物?”
  “有!有哇!澶州城归宗认母之时,宗英身边是带着那只‘降魔杵’的!如此说,我儿有救了?!”
  五郎说:“别急。我还要问问,那日宗英上阵之时,是否将那‘降魔杵’带在身边?”
  “这……”杜金娥不敢断言:“我没有注意,难以断定。” 江北萍一旁抢过话头:“那日上阵,宗英把那‘降魔杵’带在身边,是背在背后的,这是我亲眼所见,不会有错!”
  五郎盯问一句:“果真带着?”
  北萍说:“没错。那天上阵之时,是我为宗英紧的缚甲绳,我问宗英身后背的是什么兵器,宗英说是师父赠送的宝贝‘降魔杵’。我记得真真切切,不会错的。”
  五郎听罢,猛地一拍大腿:“嘿!宗英有救了!”
  “怎个有救了?”众人异口同声发问。
  五郎说:“是这样:那只‘降魔杵’本是太乙真人的一件法宝,有它在身边,就会使那扣仙钟的法力减去大半,宗英虽已被罩八天,倚仗那‘降魔杵’的法力只会受些皮肉之苦,绝伤不了性命,大家但放宽心吧。”
  大家闻听此言,如释重负,心胸豁然。
  五郎接着说:“如今只须破了那扣仙钟,便能化险为夷,趋吉避凶。”
  穆桂英脱口而出:“要破扣仙钟,必须尽快找到那‘八卦紫金钩’的下落才成。”
  杨五郎一怔:“桂英从哪里知晓破扣仙钟须得‘八卦紫金钩’呢?”
  “禀伯父:是我师父骊山老母昨夜在梦中将扣仙钟的克物对我点破,故而侄媳知晓。”
  “原来如此。”五郎向大家说:“‘混元扣仙钟’和‘八卦紫金钩,这对几宝贝,原是西王母银台宝塔之上的银钟和卦钟的金钩。后来,王母将银钟和金钩分别赠给了终南圣母和西山圣母,成为两位圣母的镇洞之宝,再后来,终南圣母又把银钟交给弟子银铃公主,而西山圣母则将金钩交于弟子刘云霞。如今,‘八卦紫金钩’落在女道士刘云霞之手。”
  八王千岁问:“这道姑刘云霞又落于哪痤道院庵堂呢?”
  “唔——哈哈哈……”杨五郎大笑不止,把众人笑得莫名其妙,如坠浓雾之中。笑了一会儿,五郎转向六郎延昭,敛颜正色而语:“贤弟,此事奇巧之极,刘云霞随王怀女一同在西歧州,是王怀女的军师。”
  一句话语音未了,杨六郎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垂头不语,堂中诸位也都觉得此事难办。
  一提王怀女,为何众人一同犯难,这王怀女却是何人呢?
  书中暗表:王怀女本名王兰英,生得皮糙肉厚奇丑无比,而且性烈如火,犷悍猛浪,生性倔强,容不得半点不顺之词。其父王怀,后汉时与杨继业同保刘崇,俱称为“令公”。后来王令公王怀与杨令公杨继业一起归顺大宋。王令公与杨令公结交甚密,可谓至友。那年杨令公之妻佘赛花有孕在身,怀的正是六郎延昭。而王令公之妻胡素娟也正是身怀六甲,于是二位令公指腹为亲,说是如果同生女孩,则结为干姊妹,如同是男孩,则认做于兄弟。如生下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足月而产,佘赛花生下六郎延昭,胡素娟生下一女,取名王兰英,王怀女取王怀之女意也。
  王令公后来奉旨镇守西歧丹,将女儿带在身边。鸟飞兔走,暑往寒来,转瞬之间,王怀女与杨延昭都已长大成人。当西歧的王怀女听说杨六郎在京城被招为郡马,气得她五灵神暴躁.三昧火烧胸,立即要点兵布将,找六郎杨景算帐。幸得令公王怀好言相劝,说是杨家满门素怀忠义,功德无量,六郎被招为郡马理所应当。与我王家的亲事,杨家守信重义,断然不会做那食言背信之事。况且伴君如伴虎,圣命已下,孰敢相违?吾儿快快罢兵收将,不可出此无名之师!我想杨家不久就会行聘过礼。吾儿上门扰闹,岂不让人耻笑?
  王怀女被父亲劝阻,没有去找杨六郎,时过不久.杨家被害,两狼山老令公杨继业为国捐躯,七郎被潘仁美乱箭穿身,六郎也被奸臣陷害发配云南,戴罪充军,永世不得还京,于是与王怀女的婚事就耽搁下来。
  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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