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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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破天门-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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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令处斩。
  猛然之间,王怀女将令箭狠命一摔,爆裂一声,如千山雷动,万壑轰鸣:
  “斩—!”
  一声处斩,语音落处,黑风乍起,播沙扬尘,风沙蔽日,天昏地暗。帅堂诸将,个个掩耳闭目,人人胆战心惊。风声之中听得一声巨响,震得大地颤抖,帅堂摇动。
  正在诸将大惊失色、相视呆立之时,门外一声“报——”随六郎赴刑的小校跑进堂来,跪禀元帅:
  “启禀元帅,出了大事了!”
  “什么大事?”
  “时才杨将军被绑在刑柱之上,忽然,狂风骤起,一声轰响,杨将军脚下塌了个深洞,杨将军身陷洞中。小的上前察看,只见洞内阴风飕飕,深不见底,杨将军身影不见,小的特来禀报。”
  王怀女听报,揪发顿足,痛嗥一声:“六郎——我的夫!”喊声里,两眼血泪流出,殷殷红红,令人目不忍睹。王怀女一声痛喊,披头散发,踉踉跄跄冲出帅堂,直向六郎陷身地穴跑去。
  地穴口上,黑烟缭绕,呼呼有声,寒风逼人,阴森可怖。王怀女来到地前,哭喊道:“夫君,为妻随你来了!”
  说罢纵身跃入地穴之中。

 第十一回 闯地穴游仙境怨偶和好 返澶州夺粮台佳侣建勋
众人随着王怀女来至地穴口前,拦阻不及,被王怀女一头扎入穴口,眼见穴口黑烟冷气,深不可测,大家搓掌顿足,无计可施,正在愁急之时道姑刘云霞陪同八王千岁、佘老太君赶到。老太君闻知六儿夫妻双双落入穴中,又见地穴之状料知凶多吉少,不禁老泪横流,失声恸哭。
  八王心急如焚,向刘云霞发问:“云霞仙姑,人陷地穴之中,可有相救之法?”
  “无法相救。”
  “苍天!如此说只有眼睁睁任他们……”
  “千岁爷莫急。落穴之人虽无法相救,但也不一定非死不可。”
  “既无法相救,落穴之人焉有不死之法?”
  “生死与否,全视‘穴’之为何穴而论。”
  “地穴还有何不同吗?”
  “当然。地穴有三种,一曰神穴。此种地穴,落入其中,非旦不能丧生,还能揣珠囊玉而还。在地穴之中,会得神人点化,或得天书神策;或得神器法宝。落此穴中,堪称大喜之事。二曰鬼穴。此穴之中恶鬼冤魂充斥,落入其中,或被恶鬼吞噬;或为冤魂替身,万难生还。三曰迷穴。此穴是喜是悲难以定论。它可让人脱胎换骨,调魄易魂常人陷其中,还时或狂呆疯傻;或易貌变相。异人陷其中,还时或得睿获智,或为贤成淑。落此穴而还者,其终其极,不得而知。故称之为‘迷穴’。”
  眼见穴口烟弥,耳听穴内风吼,八王千岁忧心忡忡。问:“云霞仙姑,此穴是为何穴呢?该不会是‘鬼穴’吧?”
  “千岁,地穴虽分三种,但非神人不知,贫道无此慧眼,辨认不出,惭愧,惭愧。”
  八王千岁、老太君及众将官听到此处更觉抓心挠肝,心悬无底。大家围着地穴口注目疑神,为六郎夫妻捏着一把汗。
  此时,风住云停,虫鸟鸣止,四处悄寂无声。突然,只听“轰隆隆”一声震响,地穴口处,腾起一股黑烟。黑烟消时,再看地穴已无踪影,地面完好如初。
  众将哑然失色。老太君见地穴合口,六郎夫妻已无生还之路,料定性命难保,生还无望。老人痛叫一声:“儿啊一”昏厥过去。
  一时间,大家乱了手脚,忙将太君搀回上房医治调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暂按下营中不表,单说投身入穴的元帅王怀女。
  王怀女悔恨交集,跃入地穴之中,顿感阴风习习,冷气嗖嗖,黑暗无光,不见五指,随后,脑中一阵昏迷,没了知觉。不知时过几许,听得耳边一阵“哗啦啦”流水声响,王怀女昏沉沉慢睁双眼,迟疑四顾,脚下绿草如茵,一条小河身边流过,河水清冽,锦鳞跃波。四季鲜花并吐蕊,汀兰岸芷香袭人。仰视天空,灵光耀闪,五光十色。眼中之景美不胜收。王怀女心中想:这是什么地方?没见过春兰秋菊,夏荷冬梅一年四季的花挤在一块开的,这一定是仙境。王怀女挪动双脚,顺河岸前行,行不多远,有一座彩桥凌波飞架,彩桥对面,有座七重宝阁巍巍峨峨,铃铎叮当。紫雾缭绕。王怀女想到宝阁之中寻个人问问此地是个什么处所,于是转身上桥。这时,迎面阵阵香风拂面,头顶飘飘细雨润身。香风细雨里,王怀女行至彩桥当中,不知怎地,竞脚下一滑,失足落入河水之中。
  身乍入水,一阵畅然,怀女从末受过这香波沐浴,细浪涤身,惬意非常,只觉一片柔情袭上心头,正想在水中畅游一番,突然,河水沸腾,热浪升空,王怀女身在滚汤沸水之中,痛得她想高声呼救,可是嗓子却哑然失声,只好在水中翻腾跃蹿拼命向岸边挣扎求活命。谁知越是挣扎河水越热,一阵撕皮裂肉之疼,怀女痛熬不住,竭尽全身气力,崩出一声:“痛死我了!”这声大喊,力可穿石,怀女觉得额骨如同被震碎一般,顿时人事不省。
  王怀女苏醒时,正睡在河边沙滩,周身上下竟一丝不觉疼痛,只是稍感疲乏,四肢绵软。心头胸间一股柔情似水,神丝如云。怀女好生奇怪,自己从没有过现在这气顺脾清,心畅意快的感觉,她缓缓站起身形,又觉得身轻体润,抬起手放在眼前一看,哟!纤细白皙。怎么会变成这样?王怀女曲身蹲在河边,水面波息浪静,宛如镜面,照得见人影,就着水面王怀女看到一个人影倒映水中,这是谁呀?好个标致人儿:
  娥眉一点春山眷,
  杏腮两片夕霞焚。
  青丝乌鬓樱桃口,
  纤手素指柳腰身。
  清波荡来柔情水,
  热浪涤去爆躁根。
  洗心革面传今古,
  自顾自影难相认。
  当时看得王怀女如呆似痴,不相信水中人影会是自己,可是自己动,影子也动,分明是自己的影子映在水中。王怀女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一个粗人,怎会变得如此俊俏?
  正疑之间,王怀女见到又有一人飘到岸边,定眼细瞧:哎呀呀,这个人正是我王怀女!她是王怀女,我可是谁呀?看她相貌似我,也许是我的孪生姐妹吧。
  王怀女看准水中的“自己”伸手一抓,“啊?”被吓了个胆破魂飞,水中的竟是一张人皮!王怀女吸口气,稳稳神,战战兢兢把这张皮捞出河水,平铺在沙滩之上,对视不语,暗自称怪:今天怪事都被我遇上了,眼前之物分明是我的皮壳,难道我现在是出壳的魂灵?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现在就不在阳世间了。王怀女仰面看了看天空,果然不见日、月、星辰阳世的三光。这样看来我是死了。王怀女又用力咬了下中指,“哎哟!好疼!人死不知疼,看这样我还没死。奇奇奇!今日我连自己是生是死都弄不清楚了!”
  王怀女糊里糊涂,自言自语:“不管怎样,这皮壳我得带上,以备将来别人不肯认我,我好用‘她’做个凭证。”
  王怀女主意打定,将这皮壳细细地卷捆起来,怀女私下暗笑:往日还不觉得自己相貌十分的丑陋,今天看来,自己的确长了一副夜叉相,这不就是一张“夜叉皮”吗!怨不得别人见了我总是望而生畏呢,难怪呀,长的实在是太丑了!
  王怀女带好“夜叉皮”,直奔七重宝阁而来,来至近前,拾阶而上,却见门闼虚掩,王怀女推门进到房中,抬眼向上一看,正中一张珊瑚宝座,华光四射,中坐一人,哎哟!王怀女慌忙撩衣跪倒,口尊恩师:
  “恩师在上,弟子叩见恩师。”
  端坐宝座之人,正是王怀女师父金刀圣母。老圣母慈眉舒展,善目露笑:
  “徒儿不必多礼。快快站起吧。”
  王怀女得命起身,走到圣母身前:“恩师为何今日在此?可是有意召弟子来见吗?”  .
  “好聪明的徒儿!”
  “弟子现在正有一事不明,急请恩师释疑。”
  “有何难解之事,只管讲来。”
  “恩师,我……我……”
  “嗳?徒儿今日为何吞吞吐吐,何事不明,但讲无妨!”
  “恩师见笑,徒儿我现在不知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
  “嗬嗬哈哈.徒儿是因为今日改颜易貌,又遇与你同貌皮壳而心生此疑的吗?”
  “哎呀呀,恩师所言分毫不差。如此说恩师早已知晓徒儿今日所遇奇事了?”
  “当然。为师今日设此地穴专为唤你前来,让你脱胎换骨。时才你失足落水,先者以清波细浪涤你燥热烦火,还你女儿柔肠;后者以沸汤热浪蜕你丑相陋形,还你娇容秀貌。你见到的那具皮壳,就是你自己蜕下的。昔日,你身罩‘夜叉皮’,它使你躁动不安,狂放孟浪,现在将那‘夜叉皮’蜕下,就是你恢复本来容貌之日、成就大事之时。此处是仙穴之境,不久你即可重返澶州。”
  “原来如此,多谢恩师!”
  金刀圣母见王怀女不甚欢喜,便问:“徒儿为何面有哀容,还有难解之事吗?”
  王怀女叹道:“哎!虽然恩师今日给了徒几花容月貌,可恩师设地穴却使我的六郎…………”
  说到此处,王怀女一缕情丝缠绕心头,悔不该为了自己的脸面,对六郎乱施威风,至使夫君身陷地穴,踪影皆无,生死不明。想今生与六郎夫妻一场,非但没有一丝敬夫之奉,反而给六郎凭添了许多烦恼,夫妻相聚,自己非吵即骂,实为不该。倘可与六郎重逢再会,我工怀女定会为夫君举案齐眉,操琴侍酒以尽为妻之分。可惜呀可叹,今生今世难与六郎见面了。……既如此,我何颜再返回澶州,不如就此……
  王怀女痛悔前失,清泪洗目,无言啜泣。
  金刀圣母早已明白怀女此时心境,圣母没有相劝,兀自高喊一声:“徒儿不必哭泣,你看那是何人!”
  王怀女闻声举目一看:呀!这不是六郎吗?这不是我的夫君吗?王怀女一路洒泪扑将上去:“我的夫君哪!”
  六郎不认得此人是为何人,忙退却一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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