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破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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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破天门-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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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呀——”老太君泣号一声,抱住四郎的头,娘俩哭做一团。满屋里的人都陪着唏嘘落泪。哭过一阵,老太君感到心中豁然了许多,忍住了悲声,但依然老泪不止,问道:
  “儿呀,这许多年你是在哪里?让为娘想得苦呀!”
  “哎——”四郎长叹一声:“娘啊,真是一言难尽!孩儿与八弟延顺一直隐姓埋名屏居幽州——”
  “怎么?”太君苍颜一振:“八儿他也没有……?”
  “对。十几年我与八弟一直同在一起。”
  四郎把和八郎在北国隐性埋名,一同被召驸马等经过向娘亲细述一遍,讲得大家叹声不止,待说到八王千岁被解幽州时,老太君突然挺起身,延昭亮起眼,满屋人都把耳朵“竖”起来,同声问道:
  “八王现在幽州城?”
  “嗯,八王千岁被妖道通天教主金璧风祭‘乾坤袋’行混天风劫到天门阵,后被萧天佐、萧天佑押解至北国幽州城。萧太后欲将八王凌迟处死,孩儿极力相救,怎奈萧绰心残手狠,相救不成——”
  “啊!”听至此众人惊呼一声,老太君额前鬓边冷汗淋淋:
  “如此说,八王他已经——”
  “幸亏有霹雷子、麒麟子持剑相胁,才逼得萧太后暂时将八王放下。如今八千岁依然被禁幽州城,孩儿我只身前来传信。”
  “噢——”老太君长嘘一口气;“可把为娘吓坏了。”
  “娘,孩儿这次——”未等说完,四郎脸上“叭”!挨了一巴掌,四郎捂脸抬头,见娘亲苍眉怒挑,老眼暴瞪,四郎不知所以,轻声问道:
  “不知孩儿因何使娘亲生气?”
  老太君怒目戟指:“八王干岁在北国身置险境,你不在八王身边防凶避难,力保八王逃脱险境,反到远离圣主,只身逃回,你这不忠不孝的东西,有何脸面回来见我?!”
  “娘啊!”四郎怅然一声:“咱杨家世代精忠,孩儿怎敢做那辱门败户之事,娘亲有所不知,孩儿只身而还,决非是畏刀惧剑、贪生怕死,实在也是为八王脱险而为。”
  老太君依然是面沉似水目冷如冰:“怎讲?”
  “娘亲容禀:萧太后一时未使八王刀下蒙难,不是善心慈意,孩儿心中早已明了。这是萧太后妄想以八王为饵,诱使咱杨家将救主不成身陷绝境。孩儿之所以从萧绰之命只身返回,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一者告知八王身陷何处,二来为了揭穿萧绰诡计,回来与母亲及家人诸将共谋救主大计。倘孩儿身留幽州,萧绰阴谋难施必再开杀戒,孩儿及八弟数人人单力寡难转乾坤,孩儿身死事小,八王性命事大,故儿甘冒万民戳指之名只身返宋,孩儿之心,望娘体察!”
  一番话语,忠心毕现,老太君心知是错怪了四郎,叹息道:“儿呀儿,是为娘错怪枉责,委屈你了。快快起来,”又转面向桂英说道:“快给你四伯父看坐。”待四郎起身坐定,太君又问:“但不知那萧绰欲陷我杨门用的是怎样的诡计阴谋?”
  四郎探后从怀中取出萧太后写的表文,交给老太君:“娘,这里有萧绰给您的一纸表文,您一看便知。”
  老太君接过表文展于目下,表文如是:
  佘氏太君足下惠鉴:
    北、宋两国兵戈不止,战事连绵,国为之衰、民为之扰、兵为之伤、将为之疲。绰常思化干戈以为玉帛,解铠甲而结秦晋,奈何两国构怨久远,绰恐下臣难服,将士生异,故未成所愿。近悉二位驸马均为杨氏儿郎,绰喜之不尽,北宋两国结亲缘之好十数余载,借此言和,虽重臣老将亦无他言之理,真乃天随人愿。今误动八王在此,诚惶诚恐,绰自当奉八王返归澶州城中,囿于言和之事尚未议妥,进城多有不便,固绰于三日后午时送八王于澶州城外,天门阵前,望太君出城接迎八王进城,绰设酒相邀,乞太君屈尊就宴,届时,绰亦奉上降书顺表,永世称臣,修万年之好,成南北合好之愿。谨拜表以闻。
  表文看过,老太君冷冷一笑:“俗话说,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哼哼,她萧绰之心路人竭知。”  
  四郎说道:“她是想把娘亲及杨家将骗至天门阵中……”
  太君截住四郎的话,说:“不,萧绰她没想骗我。”
  “啊?”四郎好个惊奇,还有几员将随着四郎一齐同:“那萧绰为何要写此表文呢?”
  老太君闭目点首:“萧绰是深知我杨家将的。她写此表设此计明明知道骗不过我,但她也料定我一定会去赴酒宴、救八王的。萧绰,真毒妇也!”
  屋中有刘云霞轻声探问:“太君,即明知是计,您为何还要涉此巨险呢?”
  “舍身救主,忠臣之举良将所为。今八王有难,虽刀山火海赴之何惧!倘世险恋生,一旦八王不虞,我杨门虽苟存于世,亦贤名尽失,被世人所不齿,活之何益!所以,这次尽管她萧绰设下了千种的险恶万般的危难,就是赴汤蹈火这席宴也要去赴!”
  四郎听至此撩衣跪倒:“四郎愿代母前去!”
  这句话话音没落。“呼拉拉”屋中所有尽皆跪倒,一同求乞代替老太君赴这场“鸿门宴”。
  老太君示意大家起身,说:“萧绰‘请’的是我,我若不去,岂不遭她耻笑,不必争了,明天就是萧绰相邀之日,我带四儿和八姐九妹前往赴宴,其他人由桂英统率随机行事,瞧准时机,不惜代价救出八王!”
  第二天正午时分,正是萧太后表文中约定之时,澶州城炮声一响,城门大开,老太君、四郎、八姐九妹以及两名护卫的兵卒,纵马出了城门。四郎一马当先,随后是老太君,老太君坐下黄骠马,身著皂青风帽披氅。两边是八姐、九妹,姐妹二人各骑石榴红战马,紧紧护定老太君左右。后边是两员青衣校尉。老太君等出城有一箭之地,穆桂英带八千铁甲兵拥出城门,剑拨弩张,以防萧太后突然使狠。
  与此同时,天门阵中三声炮鸣,萧太后及萧天佐、萧天佑三人策马驰出阵门,远远望见老太君驱马前来,萧氏三人滚鞍下马,弓身迎候,萧太后向行到身前的老太君深施大札一弓到底,口中说到:
  “老太君驾临至此,有失远迎,得罪得罪。”
  老太君偏身下马以避轻漫失礼之嫌,这是两国交往,即使是恨之入骨,也必须以礼相待,否则将受人以柄。老太君下得马来,欠身还礼:
  “哪里哪里,多谢萧太后相迎。不知我家八王千岁现在何处?”
  萧太后暗中冷笑:别急,一会儿就让你们一同归了西天!萧太后抬手向身后一指,对老太君说:
  “八王离此不远,你瞧,就在那阵中的吊脚彩楼之上,我已将酒宴摆于彩楼,请老太君随我等上楼以接八王返城。席间萧绰我还要尽表归顺之意,写降书递顺表,今日就是北、宋两国永世休战、南北合一之日,太君,请!”
  老太君举目向前观望,见前方敌阵,旌旗猎猎,旄旆飘飘。阵中高架一座飞檐翘脊吊脚彩楼,扎满松枝杉叶翠柏红枫。这彩楼有四根红漆圆木抵地,有两丈多高。彩楼正中开门,一架雕花木梯斜担门下,整个阵中看不见番军一兵一卒,唯有旗幡随风做响。老太君看罢正欲随萧太后走入阵门,穆桂英率兵飞马前来,向老太君高声喊到:
  “祖母慢行!桂英陪您一同前往!”
  萧天佐上前拦住穆桂英,说:“这又何必?太后今日是设宴相请谢罪言和,哪里用得着如此重兵相护!”
  萧太后眼含笑意:“久闻桂英小姐英名,都称誉你熊心豹胆、有叱咤乾坤之勇,为何今日胆怯了?我萧绰是一片诚意,请放宽心!”
  “我放心不下!”桂英手指彩楼:“你为何要将彩楼架于阵中?”
  “两国合议未妥,我若派遣兵卒出于阵外,在城下搭架彩楼,一者为宋兵所不容,二者是对大宋的不敬,倘再生争斗,有悖吾衷,无奈我只好将彩楼搭于阵中,请桂英小姐莫要生疑,我已将阵中兵将撤走,未留一兵一卒,如若不信,你可细细察看。”
  桂英向阵中留神细看,确实不见兵卒的身影,但是仍然放心不下,犹疑之间,只听萧太后说道  “采楼之上只有八王和三驸马,他就是你杨门八郎,再就是我的两个女儿铁镜和玉琼二位公主,她们也是你杨家之人,由此而说,萧杨两家巳为亲朋,我怎会再存有二心?桂英小姐但放宽心就是了。”
  一旁站立的四郎延辉说:“我去看看!”纵辔驰缰,向阵中吊脚彩楼拍马而去。
  萧太后遥望四郎背影,谈晒轻笑,突转话题:“如宋军兵马定要进阵,也未尝不可,然‘礼尚往来’,即有宋军兵将就当有我北国士卒.两国各派重兵将彩楼团团围住……”
  萧天佐抢过话来;“倘若这样,哪里还象议和欢宴?到象是两国交战,如果老太君没有胆量进阵,今日和宴只好作罢了。”
  “天佐不可无礼!”萧太后厉目止住萧天佐:“老太君身经百战,久踏沙场,怎会是胆小如鼠愚懦插卑之人!还不快向老太君施扎谢罪!”
  萧天佐心中不服,无奈太后发令,只好对老太君曲躬行礼:“晚辈言语有失,乞太君恕罪。”
  老太君轻轻点头以此回答,心下暗中思量:萧绰将宴席设于阵中,其心已明,进阵赴宴是凶多吉少,但八王就在阵中,不涉险赴危,焉能尽微臣之职。为救八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老太君回首看了看穆桂英和身后的八千精兵,又向前遥视阵中的彩楼,盘算着怎样出其不意用这八千精兵几员良将救得八王脱险。正这时,四郎策马返回,向太君禀道:
  “回禀母亲,孩儿已在彩楼上拜见过八王千岁,楼上除了八王千岁、八弟延顺、铁镜玉琼二位公主外,还有四名番兵均未带兵器。”
  萧太后斜眼一笑:“怎么样?我萧绰言而有信。”
  老太君紧盯不放:“楼上即有北国兵卒,也是萧太后言未尽信,如此看来,我宋兵进阵也未为过。萧太后,能否容我军卒进阵?”
  “这……”萧太后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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