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在当时的上海是教学条件非常优越的中学之一。尤其是教学楼还有南北两栋,我们入学时是在北面那栋相对较老的四层教学楼,那是一栋老建筑,不过当时的工艺还是很不错,直到现在它还在为学生们服务,不像现在的一些豆腐渣工程,才几年就不行了,得炸了重新盖。
我所在的预初(五)班(之所以叫预初(五)班,是因为我们小学实行五年制,那就意味着有一年要到初中里去读,所以才这么叫,要是当初我们的老毛主席能听马老的话,我们就不用到初中多读一年了)一开始是在北教大门进入后的底楼左手朝北的第一间教室,一个班级的人数是四十多人。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英语老师,当时我还觉得有些担心,“就她?能教好我们吗?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样子啊”,当初流行的两个同学一桌,最初的座位是按一男一女来安排的,和小学里一样,班主任就把所有男女同学按学号先后秩序排成两排,这样就组成了20多对,当然以后的座位变动了很多次,弄得我都记不清到底那位MM曾和我是同桌了。
第三章
刚看完一篇感人的网络小说,一个伤感的故事结束了,有几分忧愁涌上心头。突然觉得自己该动笔写些什么了,于是就打开电脑,继续我那十年恋曲的回忆录。
原本预初的那一年不该算入这十年之中的,但事情得有始有终,作为一个爱情种子的开始,也必须有所交代。
现在要我一一说出那些同学的名字恐怕不可能,但是至少也能说出90%以上人的名字,因为初中的这几年对我的影响实在太深了。
不得不承认,在南中里面,高手如云,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遍地,我这种没有什么特点和特长的人还真不多。很多年以后我猛然领悟到进入南中是我学业生涯上的一个悲哀。但是看在老婆的份上,也就觉得心平气和了。
说实话,自己在学业上实在不怎么出色,应该说是够烂。虽不至于垫底,但基本保持在班里的中下游水平,究其原因:是沿袭了小学的学习方法。从来不做课外题,我们那个时候老师根本不会布置什么课外题,更没有什么补课。
于是成绩优异的那些家伙分为两类,一类是那些非常努力的人,他们几乎把一切时间都用来学习了,初三之前,班里的第一的宝座几乎都被一个叫琳的女孩把持着。记得曾有一次在商场看到她,一个女孩子没逛5分钟就回家了,对于我都是不可想象的。那么不喜欢娱乐?直到现在还在上海一所知名的大学就读博士,真够狠。
如此以学为乐的同学恐怕老师们是再喜欢不过的了,那是他们考试、学习的机器。
第二种人就是那些天资聪慧,学习上有天分的人,他们平时在学校看起来不怎么用功,放学就打篮球、踢足球一直到很晚,甚至回家作业也不是每次都完成的,但是一到考试,成绩就是那么地好,前面所一到的小学曾和我同班的那个金同学就是如此。
我一开始就受了第二种人的影响,也就象在小学里学习一样,从来不复习和预习,也不做课外题,放学了和他们玩到很晚,回家也仅仅是满足完成回家作业,仅此而已。
所以一到考试我就傻眼了,每次期中、期末考完,父母开完家长会回来都免不了责怪我一顿。遇到退步的厉害的时候,还少不了母亲的一顿“竹笋烤肉”,真是够惨。
说到我母亲,我小时候简直就是把她当恶魔一样,也许是她没有教育好我哥,她要在我身上补回来似的。打小没少挨母亲大人的揍,跪搓板,用竹竿做的扫帚柄揍我。在那段日子,家里的扫帚是换的最勤的东西。
甚至有时候,我觉得我上辈子是不是她的仇人,她是来报仇的,那惨烈程度,我觉得自己可以比得上渣滓洞里的先烈了,以后要是有一天被人抓住,严刑拷打,恐怕我多少还能挺一会儿,这都得感谢我的母亲大人啊。
那时候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教我们数学的乌老师,他年纪不大,大概才四十左右,但是已经谢顶了,应该说他是那种和蔼的老师,大大的眼睛,天庭饱满,脸上总是保持红润和油光光的,让人感觉是抹了一层油似的。
乌老师的课倒是讲的不错,就是我总不集中心思听,进入初中,要记笔记了,自己那写字的速度明显根不上老师的板书节奏,于是字就越来越潦草,越来越和螃蟹爬接近了。
其实我小学里学过两年的书法,按照当时书法老师的话来说,如此下去,我就是未来的书法家了,可惜都是升学考中断了这一切。
直到现在,我和静提起此事,她总是嗤之以鼻,“就你?还书法家呢?我看你写的那几个破字,还练过书法呢?谁信啊”,天地良心啊,好在我大人不计她小人过,反正实事是不容颠倒的。
说到这里,我必须提到一个当时和我关系最好的同学,他的名字居然是太阳系的十大行星之一——金星,真是好记得很。
他个子不高,圆圆的脸上还挂着副大大的眼镜,给人一种《铁臂阿童木》里“茶水博士”的味道,这小子非常爱研究,兴趣广泛,这也是我非常欣赏他的一个原因。
我们之所以投缘是因为我们的爱好相投,至少可以所是臭味相投。我们都爱好军事,特别喜欢谈论军事战役和军事任务。此外家里还收集了一大堆军事模型还有士兵的模型,经常拿出来show。
不仅如此,我和他还特别爱发奇思异想。比如用树枝和藤条做弓箭啦,拿废弃的半导体收音机的天线做小火炮啦,那玩意就和前清时期的大炮的原理相同,先把过年时收集黑色火药填入炮膛,用导火索做引信,最后把一个合适大小的钢珠放入炮口,点燃引信,火炮就发射了。
这种东西其实是很危险的,幸好我们当时试验的时候没有爆炸,否则我现在可是无脸见人了(被毁容了呗)。当时试射了两次,成功发射了一次,也就玩了那么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玩过,大概是知道其危险性了吧。
数学当初我觉得最最头疼的是因式分解,我当时的脑子大概都和金星用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歪门邪道”上了,所以对于因式分解根本就是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平时测验不及格倒是小事,最严重的一次是期中考试居然也只得了60,当然这样的成绩换来的事母亲大人的一顿狠狠的教训,这以后成绩才渐渐上去,甚至还得到过一次乌老师的当面表扬,那就是对我最大的荣誉了。
第四章
说了这么多,一定有人不耐烦了,怎么关键的人物还没有出场啊?这前面的铺垫也忒多了点吧,象是老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就连静也一边帮我修改错别字一边说:“我什么时候出现啊?你这个没良心的。”
也是,该到本文主角出现的时候了。
如果有人问我:“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相信,本人就是!”
“呸,鬼才信呢,我就不信!”,每次到这个时候,静总是不合时宜地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脚。
“不懂浪漫的人,我可是一个钟情男儿啊,可惜!可惜!啊呀,不要掐呀,轻点,轻点。。。”
“还有完没完,我要写作了!”,看来还是这招灵验,静一听就乖乖到一旁看报纸去了,不敢再打扰我的写作灵感了,T_T。
思绪还是回到十多年前,懵懵懂懂的预初就在母亲大人的扫帚柄和纷繁芜杂的因式分解,以及和金星老弟的“发明创造”中过去了。
冬去秋来,又是一个新学年开始了,学生时代过久了就会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染上了这样一种怪病——读书的时候特想放假,寒假太短,觉得不过瘾;等暑假过去一半的时候又觉得这个假期实在太漫长了,盼望着早点开学。人啊,就是一个字——忒贱,不好意思,这是两个字了。
索性的是,本人从小就被敬爱的母亲大人训教出自觉完成作业的习惯。所以到临开学还不至于抄袭别人的作业来交差,原因很简单,一是没有同学住在俺家附近,二是一旦被母亲发现胆敢抄袭别人的作业,今天我的屁股肯定是要和竹棍好好“亲热”一番了。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个新学期到了。。。。新学年,新气象,我一定要好好努力,把成绩赶上去。。。。”,这是什么?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肯定不用我提醒了吧,这些如同每天佩戴的校徽和红领巾一样熟悉的字眼。
对了!这就是我写的新学年计划,我那个年代几乎虽然已经实行了改革开放,可是这股春风离学校还远着呢,这不,开学的第一天就是教导主任、校长加班主任的轮番轰炸,一定要制定个人的计划,好好安排这个学期的学习任务。
其实根本就是多余,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执行呢?反正就是敷衍敷衍上面的东西,写多了也就不头痛了。
新学期第一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交费,听报告,写计划,当然也少不了出黑板报。最最倒霉的是,今天居然还是本人值日。我们那时值日要求可多了:扫地、撒水、拖地板、擦黑板、擦桌子。。。总之,都快赶上半个大扫除了,偏偏我又是那种干活叫真的人,所以那天干得也比较晚。
其实干得晚的原因还有,是因为有个MM在出黑板报(板报这玩意真是个害人的东西,让这么可爱的MM吃粉笔灰,根本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中国的教育制度害死人啊!)。
班级的板报由本班的宣传委员总负责,她负责网罗一帮“喽罗”,就是那些画画好的,写字写得好的,以及一些会写那些破烂文章的人(需要他们胡吹一番,哄哄老师开心的那些人)。
对于这些方面的特长,本人倒是一无是处。惭愧啊惭愧!可是我们班级的宣传委员可是一个符合本人“梦中情人”标准的美女。说是美女,可能有些过分。其实我当时也没有什么“梦中情人”的标准,只是觉得她活泼、好动,在人群中出挑,而且一见到她,总觉得心跳地厉害,呼吸急促,脑子里胡思乱想一番。。。
“有完没完啊,快写呀!”
“又来催,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