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拿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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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拿之谜-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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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敏忙问:“对照后是一个人的吧?那白瓶是汪桐的精子。”
    方芳摇头说:“师傅填写的是一样的。但实际草纸上记录的各项指标完全不同,绝
不是同一个人的东西!”
    淑敏大吃一惊,随口说:“这怎么可能?白瓶里的精液是我装的。”
    方芳肯定地说:“绝对没错!因为我也奇怪,为何不是一样的,却要填写成同一人
的呢。如果是这样,干脆就不用化验,一填不就得啦?何必还费这道手?到现在我也弄
不明白。
    “师傅去交报告,我特意地又化验了一遍,草纸上的记录没错!我断定绝对不是同
一个人的精液。”
    广利也很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方芳知道他们都不相信,便说:“我不会搞错的!再后来师傅匆匆地回来了,后面
跟着我们头头。见我手中正拿着那张记录的草稿纸,师傅上来一把夺了过去,狠狠地剜
了我一眼。
    “头头像没见过我,看了我足足有三分钟,拿过草纸转身就走了。
    “又过几天外面的传闻就沸沸扬扬起来……师傅从外面回来,脸色非常难看地对我
说,处长找你……,我心想看样子要出事。因为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在周局那文检察官
说的情况,心里就有预感地嘭嘭乱跳。处长笑着问我,那天化验精子是你干的吧?我忙
说,不……不是我。处长又说,你没发现你师傅有什么问题吗?他可是说你都知道了。
我一听口吻觉得不对头,慌忙说,我什么也不清楚呀,这次是师傅自己一手操作的,那
化验记录掉在了地上,我刚捡起来,你们就来了。我连看全没看。也不知师傅还有没有
用?处长死死地看着我,像我脸上有他要急于破译的密码。好半天他说,方芳,这里的
工作都是严格保密的,这你懂。尤其是在案件还没下结论的期间,就是你调离了岗位,
也不能乱说乱道,不要给自己惹麻烦!你还年轻,干什么工作都会有前途的。好啦,去
吧。又过了一个来星期,我拿到了调令,就到公安医院去上班了。起初在化验室。三个
月后,我听说师傅因吸毒,死在了戒毒所里。我大惊失色,从没听说过他吸毒的事。同
时我又庆幸,那天的回答没令处长怀疑。我就忙托人,调出了那医院,这才来这医院妇
科上班。”
    “我对此事一直守口如瓶,心中再纳闷也得忍着,都这么长时间啦,我想也早该结
束啦。今天看到了你们……”
    文广利说:“这你放心,我们决不会给你找麻烦的!”
    淑敏说:“这事太蹊跷啦……难道汪桐不是杀死喜妹的人?我们判断失误啦?”
    “我想,北京的化验结果不会错的……”文广利思索着说。
    方芳说:“我想他们是将错就错。既然江桐被怀疑成是凶手,他又自杀了死无对证,
一切由他担起来,不就省事啦。”
    广利摇摇头对淑敏说:“问题没这么简单。我们的判断,江桐不也承认没错吗?否
则他也不会感到危机而让你回去,在无法阻止你的时候要对你下毒手。我想,汪桐知道
自己陷得太深了。他就算没直接杀死喜妹,也是参与的凶手!精子不同,也只能说汪桐
在喜妹死前并没奸淫她。这就说明还有另一个人也是凶手!而且这人比汪桐重要。”
    淑敏说:“汪桐自杀是为了保护这大人物?”
    “汪桐认为自己左右是死!从这大人物穿了汪桐上衣,开了他的车去杀喜妹来看,
此人身份决不一般。否则汪桐不会借给他。更不会为保护此人而去死!还有一层死因,
那就是要报复我们。他的目的全达到了。”
    淑敏说:“但他是用死亡为代价。”
    广利感慨地说:“不过也考验了我们……”
    淑敏也感叹地说:“只可惜我们要挖出的‘线儿’给掐断了……”
    方芳说:“这么看,我觉得你们的功劳还真不小。虽说‘线’是断了,但我听说还
是挖出不少人来。我在公安医院办调动手续时,听他们在议论‘华利’案件的处理结果。
说是,女老板一听说汪桐死了,就把很多事都推到了汪桐身上,但也无奈地牵扯出一些
人来。女老板大概是判的死刑吧。汪桐按畏罪自杀下的结论,而且他参与了入股经营
‘桑拿浴’。‘入股’和‘名誉入股’的人不少,其中有市政府的某领导、市局的一位
副局长、市反贪局的一名干部,区级的也有三四个人。他们多则一年几十万的分红,最
少的也分到一万四千元。还有工商局、税务局、民政局、派出所的几个头目,吃、喝、
拿、进行异性按摩、嫖宿、性服务都不算,受贿的也从几千元到几万元。最可气的是,
由文化局市委宣传部直接领导的文化市场稽查处的一些头头,沾上边得数不胜数。最大
的受贿多达百万。区上的小稽查所,几乎全烂掉啦。他们在文化市场检查前,多次给
‘华利’报信、通风。回过头来就索要钱财。据说,饭店主管一听女老板被判了死刑,
他马上交代了不少问题,还交出了他私下记录的请客、送礼、送钱的账本,上面详细地
记录了几经他手支出的账目和出处。”
    “对了,还听说有几百盘录像带,是女老板私下监视偷录下来的。有头有脸,能对
上名号的人就一百多位,全是嫖娼时的实录……有人说,只凭这点儿,女老板就该枪毙!
泄露人家头头脑脑的‘隐私’。不是侵犯了人家的‘隐私’权啦!那些侥幸没被录上的
人还不胆颤心惊?将来再去嫖娼可得注意啦,先得看看有没有监视器
    广利取笑道:“这在过去就是状告钦差,不论对否,你先就判了死罪啦。看来我
们……如今这样也不冤呀。”
    淑敏说:“真不冤!挖出这些腐败堕落的蛀虫,纵然让我去死,我也欣然!只是遗
憾的还不彻底……如果汪桐这害人精不死,不说他交代不交代吧,我们俩起码还能再干
出点样来!”
    广利说:“是啊,在你孟科长领导下,我们三人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破获了一百多
盘录像带,追查出胡喜妹的死因……”
    淑敏微笑着说:“当然,没我们俩反腐倡廉的斗争照样会深人继续下去的!”
    广利说:“没错!天网恢恢……”
    方芳也说:“法不容情,天理不容情!不是不报,时候没到!”


  


  

                                    尾声

    孟淑敏做了子宫切除的大手术,出院已三个月了。
    文广利自打她出院,就搬出了里屋,又回到他的小床上去睡。如今,广利上班都快
两个月啦,他被调到离家很远的一个新居民区的派出所里当户籍警,又回到了他当年步
入司法界的“起点”。
    不知是应了佟培培的话,还是因为孟淑敏已是癌症病人?她的工资还要广利去检察
院取来。
    这天,新检察长在财务科门口等文广利。他笑着打招呼,首先问了孟淑敏的病情,
并抱歉地说太忙,也没能去问候看望。
    广利说:“谢谢辛检察长。”
    新检察长还真姓辛。他问广利:“你认识周大民吧?那天闲聊,提起了你。”
    “噢,周局长呀?认识……”
    “你怎么样?民警工作很辛苦吧?”
    “还好,不用多费脑子。”
    辛检察长笑笑说:“我也实在无能为力了,回去给孟淑敏带好吧。让她安心养病,
不用多提别的……你也没时间去看看周大民,下班还得照顾病人。”
    广利点头,他一点儿都不想与头头多搭一句话。他也不知是该感谢辛检察长,还是
该怪他让自己去当了民警?他只说:“您要没什么事,我……就……”
    “噢,没事,没事。你忙去吧。”
    当民警对广利来说,总算有个正式工作。不管比当检察官费不费脑子吧,还不像方
芳出了司法部门,更不像佟培培漂洋过了海……
    路太远,他每天骑“木兰”来回也得耽误在路上近两小时。那地块整是这市的大调
角。
    淑敏让他换房,他说没那闲工夫。再说,他内心里还是惦着回检察院工作。谁知会
有什么变化呀?反正也没有个正式“结果”给他,只是让他去报到。他也没提出任何异
议。不管它是嘛色的吧,又算穿上了制服。他的领花比年轻所长都多两豆儿,却每天走
街、串户地与“小脚侦缉队”为伍。不少居民都以为他准是犯了男女关系的错误,被下
放到基层来的干部。因为他长的很精神,仪表堂堂地像个男子汉,气质非凡,是漂亮姐
们喜欢的那种风流倜傥、潇洒大方、含情脉脉的中年男人。
    孟淑敏自认为有了指日可数的熬头啦,只好安心养病。在文广利精心的照顾下,很
快就下了床。身体恢复得也极快,看上去甚至比以前更丰满健壮。白白胖胖的肉皮透明
发亮,脸上不再涂脂抹粉,胭绯色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儿。
    现在,她除文广利外,什么也不去想了。每天洗洗涮涮,切切炒炒,除了有工资,
简直就像个侍俸外出挣钱男人的家庭妇女。
    在她手术后,五十来天的日子里,实在累坏了广利。护理大手术的病人要比搬运工
多一份操心还受累。平日,晚上只要一躺下,怕是用颗炸弹也炸不醒他。他有绝的,给
自己手腕子上栓了根线绳,直接接到病人床头上。尿瓶满啦,吊液该添啦……有事叫他,
孟淑敏便拉上三五下。只要孟淑敏醒着,他就坐在身边侍候,喂吃、喂喝、喂药,给她
擦身子、换垫子、洗脸洗脚……剩下的时间就讲故事,逗笑话,摸着她的手让她高兴、
开心,不时地给她翻翻身,按摩腰背,活动活动胳膊腿。淑敏因了,照料她睡好,广利
抓时间就去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买菜……
    淑敏能不为广利操心吗?她不想与广利结婚,因着她的病!她恨不得让广利一下子
就跟方芳好上,她才能心安理得。她住院期间,方芳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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