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装不了他的。”
“为什么——这身体就是他的,没人会怀疑!”已经忘了去揣摩这么高深的换魂事件,梵玖歆是怎么轻描淡写的接受下来的了,我只想阐明自己存在的道理! “可惜的是,你装不了他的眼神,装不了他的气魄。呵呵~若梵玖霄是虎,你顶多是头一辈子听天由命的羔羊。如何能让一个平凡无奇,胸无点志,只求家和人通的小人物取代一个挥斥诸侯,权倾天下的枭首呢?这就比如让一个孩子玩火,他不是烧了家园,就是烧伤了自己……你,驾驭不了梵玖霄的身份。”
“我——”浑身如坠冰窑,若真如梵玖歆所言,我离开父母,离开家乡,来到这地方以为可以大展宏图,却不过是沐猴而冠的痴人说梦了?!
“你杀过人吗?”
“没有……” 自 由 自 在
“你有自信制服一群杀红了眼的野兽般的兵士吗?”
“我不知道……”
“你能够牺牲无辜的人保存更大的利益吗?”
“那怎么可以——”
“你做得到出尔反尔,害友坑亲吗?”
“我才不做那种垃圾——”
“你试过彻夜不眠,搜罗讯息,召集人马,几天之内抄灭一人九族吗?”
“我……”
“你想过没有,若非有他绝对的狠、绝、冷,梵玖霄是如何强Jian侮辱了无数权臣贵子,依然能安然无恙的吗?!哈哈~你大概也知道,我这三哥,也不过是个被他圈禁在自己府中,随他兴起临幸的禁脔吧……”
“什么——”这、这样的梵玖歆会是弟弟的禁脔?!倒过来说我还信得多些……
不过,对方确实也太瘦了,那么样的病体,能成就什么?
只是前者琴声忽静,悠悠地自嘲却推翻了我的顺理成章,一句话,告诉了我……他,确实可以做很多,很多……
“早知如此,就不该怂恿六弟去刺杀玖霄。唉,本来只是看六弟最近越来越没分寸了,居然去勾搭几路诸侯,想要清君侧谋反,所以便设计他去行刺四弟,料想玖霄身边有邢勋长伴,出不了差错。正好也能让梵玖霄找到个除掉六弟的理由,省得他继续闹事……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啊……早知会换成了你……到不如,让六弟取代梵玖霄的位置,也好过让个无用之人把持政局。唉……也罢,就放任六弟作大,来取你摄政之职吧。” “你——”我说不出话来,心脏和语言都被梵玖歆轻描淡写的呢喃冻结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算计的是仅有的两个弟弟!他知不知道他们的体内流着与他一样的血脉——!难道他真的要杀我?!他真的要帮梵玖崇取代梵玖霄的位置?!只因……如今的梵玖霄,已不是他青睐的国主,而不过是他此时望过来的那轻蔑的眼神中的……一个不被需要的废物?!
我待不下去了,我要走,我要逃,我要离开那要刺伤我灵魂的藐视——
我不是废物!我只是个善良的小市民!本本份份,温和诚恳的作人有什么不对?! 我不是大人物不行啊?!我出身平凡犯法啊?!我最大的愿望只保持在找个月薪五六千的工作,有保险,有解决住房,再娶个漂亮老婆,孝顺二老!难道这样的我,在这里不过是个废物吗?!难道大家需要的是一条罪大恶极的淫龙,而不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好男人吗?!
我反驳不了他……我感觉出梵玖歆状似儿戏的叙述里透出了赤裸的杀机,所以我逃了,转身头也不回,仿佛有洪水猛兽在追逐一般,逃出这个病体慵懒,气度雍容的男人的视线范围!只是临跨出琴台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梵玖歆……我想知道,在你所谓的山林里……过去的梵玖霄是虎,那么……你是什么?狼吗?还是鹰?”或者说是只成精的老狐狸?!苦中作乐的,我腹诽道。
然而,回答我的是悠扬而起的高山流水之琴声,以及融入其中的一丝自信傲气的答案。
淡淡地,梵玖歆操琴回我道:“……我……是猎人……”
狼狈不堪的逃出誉王府,我什么都没说,闷头坐进了轿子,狠狠丢了句“回府”便再说不出话来!我在颤抖,我TMD的没用的在哆唆,在用梵玖霄这具扛得住风起云涌的身躯向一个病夫颤栗示弱!没错!我是个不被需要的废物,就算借助梵玖霄的伟岸也成不了事业!因为我是个小市民,生活在柴米油盐中,过着奴化的幸福……
是的,我比不上梵玖霄,我不配取代他君临天下——
只不过就算是昔日的梵玖霄,就算是曾经站在风口浪尖的那个男人……
又是否真的一度,真正的掌握过苍生呢?
还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傀儡,以为自己操纵了一切,却不知……自己命运的线,被一个表面上他所圈禁亵渎的男脔,谈笑着……玩弄在鼓掌之间……
究竟这整个梵朝……江山万里…… 谁?才是霸者…………
8
轿子晃晃悠悠的走在道上,我的心情也随之上下起伏,左右摇摆。
骤然间,我开始责怪,责怪老天爷为什么不把我丢到个商贾富户,小康人家;为什么不给我盖世武功,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诚然,我是个王爷,可是这个位置,却是坐在悬崖绝壁之巅,一个不小心被拉下去,便落得个尸骨无存。
就在我胡思乱想,指天骂地的空档,突然,一串匆忙的马蹄声追了上来,正皱眉好奇时,马长嘶喷气,蹄声赶在轿旁嘎止,轿帘掀动,冲入的是邢勋苍白焦急的俊颜?!
“王爷!您怎么能孤身前往誉王府?!您又不是不清楚,我们的人马早就被三王爷暗中收买了,就算您按捺不住冲动,也请暂作克制好不好?!”压低声音,看来邢勋是真的气炸了,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不许**近,现在却为了保存机密,整个人伏在我的肩上,被咬得泛白的下唇凑在我耳际,咬牙切齿的叮咛。
“……”但是,暖香在抱,我一点感动也没有。取而代之的,是因对方冲口而出的真相坠入十八地狱,寒透了的心情。刚刚我还自以为是的腹诽,以为三王爷再潇洒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算不上威胁。如今我明白了,那只张牙舞爪的没牙虎,是梵玖霄才对……
只是,邢勋不是惨遭梵玖霄蹂躏的人吗?他初见时的眼神里明明洋溢着怨恨,可此时此刻不顾下体的伤势,策马急追而来的身影,又为何如此无悔?难道梵玖歆的话是真的?就算是强迫,梵玖霄那条淫龙,也有他令人钦佩的优点?
“王爷,您有在听吗?!对付三王爷要从长计议,最好……”
“阿勋。”苦笑了片刻,我挑眉打断后者慷慨激昂的分析:“你……为什么要来追我?你怕我出事对不对?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死?”
梵玖霄,我来替你问问看吧。
“王爷,我虽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深吸了一口气,邢勋被我直白的反问咽住了,脸上涌起了过艳的血色,许久,才别开目光,磨牙轻斥:“但我承认,咱们梵国离不开你,你……也必须活着。”是吗?因此你恨着梵玖霄,又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救他?你诅咒着将你按在树丛中强暴的他,又爬起伤痕累累的身体,撑起疲惫,咬紧牙关,祈祷着他的平安,仗剑而来?是吗……不为私人恩怨,只为梵玖霄是被需要的,仅此一点,就可以暂被原谅……
那么……我呢?我不是你们要的那种狠角色……
这个大梵国,这座摄政王府,还有没有属于我的位置?
可恶啊啊啊啊啊————
活了十九年,虽然算不上天之骄子,但我屠林也是邻里间有口皆碑的好学生,省心的好孩子!为什么要阴差阳错的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沦为垃圾都不如的废物?!凭、什、么?!不屑于阴谋诡计,不敢于杀人放火,不乐于欺压幼小——这也有错吗?!
好!你们不仁,莫怪我不义!老天爷,挑错人是你的不好,早知如此,你应该从那些肚满肠肥的高官中随便踢一个下来,而不是选中善良老实的小市民我!我不干了!管他梵玖霄是正是邪,是好是坏!我不被看好……那我罢工总行了吧?!
哼!反正我也没觊觎过一统天下这种夸张的愿望,我来古代,脑子里牵挂的美味佳肴,醇酒艳妓!既然现在满足不了一个大男人的野心,我小打小闹,拿个安慰奖,按图索骥,满足一下小男人的色胆总可以了吧?!不是说古代有什么四大名妓,八大花魁的吗?如今,也让我享受一下王爷的福利,抓个美女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吧……
“停轿!不回王府了!”近乎含恨地瞪了邢勋一眼,我扬声,看也不看沉着俊颜还想多说两句的他,斩钉截铁的吩咐:“改去京城最红的青楼!听好了!是妓院,老子要找女人——”顾虑到梵玖霄的素行,我郁闷地补充了一句,换来的是……邢勋瞠目结舌的精彩表情!
“王爷——您说什么——”
9
闭月羞花在左拥,落雁沉鱼为右抱,小鸟依人在我怀中倚偎,七巧玲珑在香案上抚琴。
艳丽的足够让我喷完十九年份鼻血的丰满姐姐宽衣解带的跳着曼妙的舞……
娇憨袭人,青涩可口的漂亮妹妹叼着颗红透的樱桃哺入我的口中……
男人的天堂啊~~~~可……为什么我脑子里激动的快要炸开了……身体的重要部分还是——不、举?!
我咧~千算万算漏算了这身体跟了梵玖霄二十三年,浸淫于男色龙阳,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也就是说,就算我内心爆炸也没用,这具属于我又背叛着我的肉体,对女人的身子……就是TMD的缺乏正常反应?!
……天要亡我…………
“滚开!都给我滚出去——”来到古代半个月,第十五次在京城最红的青楼里大放雷霆!若不是摄于梵玖霄的淫威,我早就被各大妓院列为头号拒绝往来客户了!但是,我就是不能甘心,又不能不甘心……试了十五次,我男性的需求居然宁愿早晨自己流出来,也不愿意见到美女们争口气?!
老天爷,你踢异性恋的我到梵玖霄的变态肉体里,算不算逼良为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