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青楼里的人,而且还是个老板。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啊!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家里的婆娘又该骂了。”两人大哥看了看天,均站起来,依依不舍的与我话别,眼眶里依稀还闪着泪花,“小兄弟,以后要常来这儿与我们聊天啊,我们好久都没有聊的这么尽兴了。”
“一定一定。”我忙答道。
汗死,敢情碰上两八卦男,下回再也不来这间茶楼了,来也不顶着这张脸来。
“好兄弟,那我们就走了。”两人拍拍我的肩,三步一回头的与我挥手道别。
“两位大哥慢走。”我看他们走远后,付了银子,也走出了茶楼,决定去醉香楼一探究竟。
问了人醉香楼怎么走,我便匆匆的往目的地赶。
第八章 醉香楼
好不容易走到了醉香楼,我这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腿似的,此时,我格外的想念现代的交通工具。唉,多久没运动了?想当初我可是运动健将呢,哪次运动会没有我。自从决定考研以后,就再也没动换过了。回头一定要叫佑佑弄点儿什么篮球、网球之类的东西过来,找间屋子,好好的活动活动。
稍做休息后,我昂首阔步准备迈进醉香楼的大门,却被看门的小厮拦住。
“这儿不是你这种穷要饭的来的地儿,快滚,别挡着路。”
听了这话儿,我不禁气结。一天之内竟然两次被当成是要饭的,士可忍熟不可忍,我从衣襟里掏出两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大爷我还有。”
“诶呦喂,瞧我这个嘴,该打。”那人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然后点头哈腰,谄媚至极的说,“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大爷别跟小的计较,您赶紧里边请。”
“哼。”我冷哼一声,故作傲慢的踏进醉香楼。
只见里面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于石隙之间,阶下石子漫成甬路通向远方。
四周种满了异草:或有牵藤的,或有引蔓的;或萦砌盘阶,或穿插石隙;或如翠带飘飘,或如金绳盘屈;或实若丹砂,或花如金桂,味芬气馥,非花香之可比。
甬道所往之处,则见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纡,青松拂檐,玉兰绕砌,金辉兽面,彩焕璃头。
步入大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香烟缭绕,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鼎飘麛脑之香,瓶插长春之蕊。台上佳人个个歌斯裂石之音,舞飞天魔之态,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着淫糜放荡,富贵风流。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不禁砸舌。天哪,这一幅活色声香的画面哪里是我这个现代的普通学生所能见到的,想必飘香院破败以前也是这模样吧,楚净涵还真幸福。不过,照这情形看,估计是不容易见到扬扬和显显,那我就会会魅影吧。
正想着,一个涂的妖里妖气长得跟人妖似的的女人扭着臀走了过来,幅度之大,看得我都替她担心会不会把腰给扭折了。
“呦,这位大爷,看起来很面生啊,头一回来啊,看您是要找姑娘呢还是要找小倌?”想必这人就是老鸨。
“嗯,听闻你这儿美人无数,其中又以魅影之貌为最,傲视群芳,我今儿个就是来见识见识的。”我佯装轻佻的逗弄着随手拉来的小倌。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大爷有没有这个本钱了。”老鸨轻抚着我的胸膛,在我耳边媚声的说。
听得我这个浑身发冷啊,鸡皮疙瘩掉满地,可又不能把她推开,只得在心中默念忍字一把刀,决定速战速决:“要多少?”
“大爷真爽快,不过魅影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没个万儿两的怕是不行。”老鸨咯咯的笑道。
靠,坑人哪,这比那抢银行的还赚钱,不就是我以前穿过的破鞋吗,老子放个屁都比她香,说不定还没小乖有看头呢。不看了,回家,有钱也绝不给她。
“嗯,爷今天没带那么多钱,下回再说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却被老鸨拉住,死活不让我走,
“大爷,既然来了也别白跑这一趟啊。除了魅影,您就看不上别的吗?我这儿可是有好多美若天仙的姑娘供大爷挑选,若是大爷看不上,还有小倌呢,纯情的、放荡的、野艳的、娇媚的,您随便挑随便选。”
她当这是在搞推销哪,我甩不开老鸨的手,只好怒声道:“放开,怎么醉香楼只准进不准走啊。”
“切,一穷小子还真当自己是爷,要不是你能进到这儿来,我才懒得理你呢。看你那副穷酸样,就知道是没钱的主儿。这人哪要有自知之明,没钱就少来醉香楼,这儿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哎呦·······”
本来我都要走出大厅了,可听到那个尖酸刻薄的老女人在背后讽刺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立马掏出一锭金子朝她砸了过去,看她还闭不闭嘴。至于那一锭金子,就留给她当医药费了,反正以后叫佑佑再来这儿拿就行了。
我咬牙切齿的走出醉香楼,恨恨的发誓:我与醉香楼从此势不两立。因而也就把调查扬扬和显显是否就是中神和左神这间大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人一不顺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不,我此刻就面临一个大麻烦——我,我迷路了。
“这位兄台,请问飘香院怎么走?”我拦住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礼的问。
小伙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笑道:“去什么飘香院啊,那里早就没人了,要去也得去醉香楼,那儿的没人才叫一个销魂哪,我正好也要去,一起吧。”
“谢谢,不用了,告辞。”说完,我赶紧走掉,生怕他真的拉我走。
“大爷,请问飘香院怎么走啊?”
“你说啥?”大爷好像有点儿耳背,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
“我说,飘香院怎么走啊?”
“哦,飘香院啊,是个好地方。不过,现在不行喽,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常去呢,那时······”
“······”
我不再理他,留他一个人在那儿回顾想当年。
“姑娘,请问飘香院怎么走啊?”
“啊~色狼啊,非礼啊!”那位姑娘抓起裙子,掉头猛窜,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看得我那叫一个傻眼,她······她该不会得了被害狂想症吧,我就算非礼也不会非礼她啊,长得跟芙蓉姐姐似的。
“大婶,请问一下,飘香院怎么走啊?”我有气无力的说,完全不报任何希望了,果然如此。
“飘香院?你要去那种地方?好好的小伙子怎么想起去那种地方了,你也不为你爹娘想想,他们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就算你不为你爹娘想,你也要为你媳妇想想;就算不为你媳妇想,也要为你的娃儿想想;就算你他们全不用想,你也该为你自己想想,让人家知道了你去那种地方,影响多不好······”
我狂汗,这位简直比唐僧还唐僧,就差高歌一首《Only You》,总算明白孙悟空当年有多痛苦了。我迅速逃离现场,远远的,还能听到她的唠叨声。
慢慢的,晚霞开始照耀四方,我沮丧的走在大街上。此时此景,让我想起了那首《净夜沙》:“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现在就是那断肠人,死活也找不到家。我就不明白了,只不过是问个路,怎么这么多灾多难啊!问醉香楼在哪儿的时候就没这些个事儿。
我忍不住仰天长啸:“啊~飘香院到底在哪儿啊?我要回家啦!”
第九章 招工
在我发泄之后,终于有一个好心的小孩子指引了道路于我,但也成功的骗走一锭金子。我千辛万苦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家门口,却被眼前挤满的人群骇住。
“这是在干吗?发银子啊,怎么这么多人?”我小声的嘀咕。
“小兄弟,你也来了。”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回头,竟是在茶楼遇到的八卦男之一的青衣大哥。
“嗯······这些人在做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我摇摇头,那人又开始八卦起来,“这飘香院换了主人,要重新招人,月俸高,主子又养眼,大家都抢着报名呢。”
“什么?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把我楚净涵置于何地,都给我让开。”我大吼,完全忽略了已经僵化的青衣大哥。
只见前面拥挤的人群嗖的分开,留出仅一人可以通过的小道。
我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去,耳边不时的传来人们的窃窃私语。
“不是说楚净涵长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犹如天仙下凡吗?怎么是这副德性。”
“就是就是,长得这么平凡,还没我好看呢。”
“这都是谁传出来的,不会是眼睛瞎了吧。”
“看来传闻都不可尽信啊。”
······
我丝毫不为所动,假装没听见,满心想着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不会是那个什么什么扬扬和显显吧,佑佑和小乖难道出事儿了?想到这儿,我不由的加快脚步。
等我走到源头,定睛一看,居然是佑佑和小乖,我顿时失笑,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也放了下来。看着他们现在的模样,还颇有点儿像我所处时空的当红炸子鸡,每一出现,就造成万人空巷的壮观场面。
只见佑佑满脸的不耐,阻挡汹涌的人潮,而小乖则像小绵羊一样躲在佑佑身后,根本不敢抬头,他们被围困在那一小方天地之中动弹不得。
“我回来了。”我敲敲桌子,示意两人。
“爷,你可回来了。”小乖一见是我,激动的泪光闪闪,就想往我这儿奔,结果可想而知,被周围垂蜒三尺的人们又吓得缩了回去。
佑佑虽没有像小乖那样,但显然可看出他见到我回来是松了一口气。
“各位听我说一句。”我跳上桌子,生怕他们听不见,“今天已经很晚了,就到此为止。我们还会继续招工,明天各位请早吧。”
说完,我跳下桌子,护着小乖就往里冲,佑佑一手扛着桌子,一手拎着椅子跟在后面,还不时的抡起椅子来吓退几近疯狂的人流。最终,我们以挡路者死的气势闯进了自家的大门。
回到正厅,我已经累毙了。走了一下午的冤枉路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