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推了花九一下,没想到竟然得手,见他退了两步,心里又惊又喜,看着自己的手,又推了他一下,他竟摇摇晃晃的向后退去,猛的摔倒在对面的墙板上。卫明楼吓了一跳:“我……我可没用多大劲儿啊……”
眼盯着自己的手,却只觉得一阵眩晕,扑通一声也倒在了地上。再看兰亭玉,十分温柔的将花挽月放在长桌上,花挽月惊叫:“你想干什么?”
兰亭玉依然是一脸高贵的神情,轻声说道:“我是你夫婿,想做什么,那不都是在情理之中?”
花九厉喝:“你敢!”
兰亭玉笑了:“我寻了你们这么些日子,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想送你们一包七步断肠散,事到临头,却又改了主义,你想不想知道是为什么?”
花九冷声道:“就算家姐有对不住你地方,你也不必下此狠手……”
“笨死了。”兰亭玉轻叹“你想想看,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听你们,之前我并不知道花小姐和卫公子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再说我北天廊都府兵丁数万,我为什么会一个家人也不带,独自有江面上漂流?”
他把几个人问得哑口无言,才笑了一笑说:“这当然是因为,我心里有我的主意,必顶要背着人做,任谁也不能看到,其实呢……”
他低下头来看了看花挽月:“花小姐还真是漂亮,要不是因为我只喜欢男人,还真有点动心了呢……”
“你……”花挽月那样泼辣的一个人,竟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打算让你们死个痛痛快快,大家谁也不要挡着谁的快活,可是我却突然把断肠散换了麻骨散,你们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兰亭玉微笑“当然我也知道,你们不会懂得施恩图报这种事,不过也没关系,我虽然不喜欢你——”
他拍了拍花挽月,笑着转向了花九:“却是很喜欢他的……”
“你有病!无耻!下流!”花挽月扯开了嗓子痛骂,把能想到的词全派上了用场,兰亭玉却泰然自若,丝毫也不为之所动。含笑走到花九身边,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真是个美人儿……”
花九咬紧牙,低低的骂了一声:“你敢碰我一下!”
“已经碰了。”兰亭玉又拧了他一把“你看怎么办?”
“我要杀了你!”他动也不能动,又惊又气,花白的脸涨得通红。
“可惜了,你不但杀不了我,还得乖乖的由着我摆布。还真的是很可怜呐。”兰亭玉抓了他衣,嘶的一声扯开来。花九叫也叫不出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兰亭玉拍拍他:“很好玩的,你不要怕。”
“哎哎,我说——”卫明楼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根本是个小孩子嘛,有什么意思?”
兰亭玉回过头,对上他的眼睛,只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酥似麻,销魂蚀骨,他心里一惊,在手上狠掐了一把,才勉强定下了心神,半晌才笑了笑:“厉害,要不是我防备着,差点就着了你的道!”
卫明楼打个哈哈:“学艺不精,见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离魂眼?”
卫明楼唇角微勾,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你看来也是个大玩家,何必去惹一个小孩子。连我都知道,在床上最怕遇见生手,那可真是败兴透了。”
兰亭玉淡淡一笑:“看不出来,你对这姐弟两个还真是放在心上了。”
卫明楼哈的一声:“我的红颜知已满天飞,哪有什么心不心的。”
“你这么想逞英雄,那我就成全你。”
卫明楼看他走过来,只觉得头皮都在发炸,可他毕竟是脂粉堆里的老手,不比花九,他要经历了这种事,只有是一死路一条,他虽然一直不喜欢花九,可眼睁睁的看他被人作践至死,却也未免不忍心。
兰亭玉笑迷迷的看着他:“你若后悔,随时都可以说一声,我不勉强你。”
卫明楼苦笑:“你快点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兰亭玉果然解开了他的裤子,往他两腿间一顶,他惨叫一声,那性器越顶越深,他痛得全身都在打颤,仿佛整个人都要被他撕开来,实在忍不住大叫:“混蛋……你会不会强Jian哪……”
“这是强Jian嘛……”兰亭玉不紧不慢的深入他的身体“要求不要太高……”
“痛……痛死我了……”卫明楼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轻一点行不行……”
两腿间的利器一进一出,速度却越发的凶狠中,他哆嗦着,又不能动,额上冒起了一层冷汗,不住的呻吟着,好容易那人低吼一声,压在了他身,他低低的骂道:“真他妈见鬼……”
兰亭玉拧过他的脸,注视一会儿:“你这副样子,倒真是楚楚动人。”
卫明楼翻了个白眼:“你快去死吧。”
九转丹砂【8】
“我倒舍不得杀你了。”兰亭玉若有所思。
卫明楼也不敢再跟他斗嘴,唯恐他一转念,又兴起个乱七八糟的主义来。屁股已经卖了,再把命搭上,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兰亭玉转到舱外,见地上东倒西歪躺着花家的那些下人,他在水里投的药,是一贯的行径了,没有半分生疏和纰漏。他给几个人喂了解药,一脸亲切的嘱咐他们:“去把船撑起来,往东南方向走,解药在我手里,你们不想害死你家少爷,就乖乖的听我的话!”
花九在屋里听他温柔恬淡的声音,气得两眼赤红,一口牙咬得咯咯直响:“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别……”卫明楼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你想死,我可不想。”
花九咬着下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卫明楼眼角余光瞄见了他,暗暗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送饭,卫明楼肚子痛得厉害,也不知道是饿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一向吃不得苦,又被人绑在了柱子上,一边是花挽月,一边是花九,略一呻吟,两个人就以诡异的眼光瞪视着他,他只好苦笑:“饿了嘛……”
也没有人理会他,他想把腿蜷起来,压得下身伤口巨痛,却也动不了一分。
花挽月轻声道:“你说他要把我们弄到什么地方去……”
“能去哪儿?自然是找个清静的去处,避开人的耳目,一刀一个,留不下活口的。”
花挽月看了他一眼,神色凄苦:“亏你还有心思说笑?”
“要不然怎么办?”卫明楼轻轻的倒吸着冷气“你看,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们两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死也不跟你死在一起,狠心鬼!”
屋门忽然吱呀一声响,进来个下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是踌躇难行,半天才向花九说:“少爷……兰公子他……请你过去……”
花九脸色一白,花挽月厉喝:“你们吃了花家这么多年的饭,事到临头,却要向着外人?”
“我……我也是没有法子,少爷,你忍一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花九却不说话,那家人一碰他,他就是一哆嗦。卫明楼地、无奈,轻叹一声:“你算了吧,想害死他?”
“可是……”
“我随你去,你放心,连累不到你。”
“兰公子交代了……”
“我去应付他啦,没你的事。”
花九眼睁睁的看着他和那家人出了门,自始至终也没出一声,那房门一关,屋里黑压压的一片,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得全是血。花挽月挨着他,都可以感觉到他剧烈的颤抖,却没说话,也不想安慰他。花九靠着柱子,恨不能自己当下就死了:“姐,你骂我,我求求你!”
花挽月眼望着前方:“没什么,每个人都有懦弱的时候,你年纪还小,不要太自责。”
这话却要比骂他更让他难受,他紧咬着牙关,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花挽月扭过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容,屋子里光线暗,只模模糊糊看见个轮廓,他只有十七岁,真的不能太苛求他,而卫明楼,那个混蛋,花挽月想起他心里就一阵绞痛,也说不清是是爱是恨是怜是无可奈何,百般滋味,穿肠破肚,要死还是自己死,全都死了,也倒干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被放在锅上油煎火烤一般的,又急又痛,却又说不出口,偶尔互望一眼,定定的看着彼此,相对无言,却又别开了脸。那房门终于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月光照进来,映着卫明楼的脸,惨白的如同刚才地下挖出来的尸首。那人把他绑回原处,他吱吱呀呀的呻吟,也没有人理他,那人一走,更是静得掉下一根针来都能听得明白,他坐了一会儿,向花九探过了头:“哎……”
花九几乎不敢看队,却还是别过了脸来与他对视,他微微一笑:“再靠近点儿。”
花九不自觉得更近了些,忽然嘴唇一片温热,他大吃一惊,竟没有躲闪,只觉得遍身的寒意一扫而尽,唯有那一点热度,明明白白,清晰的让人心惊。
卫明楼错开身,神色间有些疲倦:“我骗那姓兰的小子,说我武功不行,又中了麻骨散,肯定挨不住他折腾,药一直含着,可能化了些,你别嫌脏……”
花九呆呆的听着,仿佛是做了一场梦,短的不可思意,忽然就醒过来。
“你武功最高,我把宝都压你身上了,你记着,到后面把小船放下来,千万不要跟那个姓兰打架,躲着他,我不想死,挽月也不想,你身上有两个人的命。”
花九第一次听他正正经经的说话,却是把性命交托在他手上,他喉头一哽,微垂了一头:“我知道,你放心——”
卫明楼笑了笑:“上了岸你不要打我,没法子的事,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
花九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约摸有半柱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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