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行素有点摸不清状况问道。一边的阮云溪更是一身的紧张,肌肉都有些颤抖着。
“恭喜行素小姐,皇上有旨,让您赶快回京入宫。”看守甲好像自己要回京一样欢喜。
舍予宫。
透过纱帘,女皇看着躬身行礼的行素,见她除了黑一点之外,好像更有精神了。更是特别注意了她那双微微上调细长的丹凤眼,还真与自己有点像,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到她很是亲切的感情,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涌向心头,心中微微对把她下入大牢有些后悔。
病倒在床上的舒贵人,更是强支起上身,眼睛一眨不眨的从行素进殿就开始看着她,她和自己的小罂粟一点都不像,倒是很像自己现在的面容。舒贵人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在床榻上,脑中一点点的闪耀着不连断的画面,好像突然多出一部分不知属于何人的记忆,脑袋真真撕裂似的疼痛。
“羽儿!”女皇的视线还没有从行素身上收回,却被舒贵人细碎的呻吟声惊住,见舒羽痛苦面色苍白的抱着脑袋,她吓坏了。
“行素,快看看羽儿怎么啦?”女皇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把把纱帐推开,急忙呼喊行素过来。
行素抚上舒贵人的脉搏,脉象很是不稳。
“皇上,小民请求,快让人把小民的银针带来。”行素急切地要求到,女皇立马让人去取。
“舒贵人脑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他,很有可能,从前他被人下过失忆的毒,现在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已经被破坏的那部分脑子发生了病变,他很可能控制不住,会导致脑部瘫痪,变成白痴。”行素一边诊断一边说着。
“还说什么,快想办法呀?”女皇气得想要踢她几脚,唧唧歪歪的说这么多做什么,没看到羽儿已经在抽搐了。
“我要和病人、病人家属说明病情,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万一…”行素还是坚持的说着,不过已经准备救助。
“万一个屁,有万一老娘就踢死你这个不孝女。”女皇看行素还是啰里吧嗦的,不由爆出了粗口。
行素站起用手按摩舒贵人头上几个穴道,用来减轻他的痛苦。这时暗一已经取回银针,飞回来了,还是暗卫头头的效率高。
行素拿起银针,心中底气多了几分,很熟练地手起针落,扎入几个大穴,舒贵人也慢慢平静下来。女皇和行素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舒贵人平静下来,行素安心地为他好好的号着脉搏,不知不觉中,身体丹田内的那股气感,顺着行素的手指好像进入到舒贵人的体内,行素感到自己似乎能够看到那股微弱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气息,沿着舒贵人的脉搏,走向他手臂的筋肉血管之中,随着她的意动,慢慢向他脑部移动,脑部病变的部位是那样的清晰可辩,好像只要自己轻轻移动一下那几根有病变的神经就能把它们恢复正常一样,她确实也忍不住这样做了,等做完,才感觉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事情,忙又一点点的把气感撤回体内,挣开一直闭着的眼睛。
收掉舒贵人头上的银针,见他没有不适的反应,行素才放下心来。看来刚才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难道学武功还有如此功效?
再看舒贵人平和下来的面容,行素发现自己长得真的很像他,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吗?
“来人,取一碗清水。”女皇吩咐。看着行素和舒贵人相似的面容,看着她刚才那专注的表情,真和自己还有几分相似,但她还是不能确定,她不想自己再胡乱的猜想下去,不想委屈了自己的爱人还有孩子,她要和行素滴血认亲。
让暗一取出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女皇率先割破手指滴入一滴鲜血,然后让暗一抓住行素,划开她的手指,也挤出一滴鲜血入碗中清水之中。
“你要干什么?”行素正在观察舒贵人,不防被暗一抓住,被女皇放血,使劲的挣扎起来,还没等她反抗,暗一和女皇已经完成所有动作,行素呆愣愣的不知所以的看着二人。
两滴血在碗底慢慢融合,女皇盯着碗底,感觉自己想哭,原来这个被自己下入大狱,送往采石场劳教的孩子才是自己嫡亲的骨血。
暗一看着融合在一起的鲜血,慢慢融入到黑暗之中。
“孩子、我的孩子!”昏迷的舒贵人突然睁开眼睛,大喊起来。
“羽儿,没事了,没事了。”看着恐惧慌乱的舒贵人,女皇心疼不已,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爱人和孩子,让爱人被下毒,孩子流落在外。
“凤儿,我想起来了,有人要抢走我们的孩子,我们第一个孩子她被人抢走了。凤儿,她被人抢走了。”舒贵人惊恐的抱着女皇,一直喃喃的说着。
那年是凤历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份,舒羽已经怀孕是十八个月,再有两个月,他就能产下皇子,本该在宫中待产,可他的爹爹临死前交代他,在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三十日,他的母亲舒问会来到溧阳万安寺接回他们父子二人,这是失散多年的母亲当初和父亲的约定,除非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的他,虽然已经嫁给了女皇,但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护,这可能是今生见到母亲唯一的一次的机会,所以她不顾身子沉重,还是千里迢迢的来到万安寺。
之所以没有告诉女皇真相,因为父亲说过,母亲是被仇家逼走了,仇家非常强大,让他发誓,不见到母亲,就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母亲的下落。
可他到万安寺之后,竟然出现滑胎的迹象,但他没有准备接生公,恰巧,隔壁住的也是一个孕夫,和他一样也是怀孕十八个月,也有滑胎的迹象,但他是本地人,而且还带着一个接生公,就给他用上了。
舒羽安全地产下皇女,听说隔壁那男子也产下一个儿子。这时,产房突然来了一个非常冷艳的女人,那一身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她是飘进产房的,可见她武功非常高,皇上派来的护卫黑衣凌,与她是认识的,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竟然俯首帖耳地接过她给的药,让在场的小侍和接生公都一一服用,还强迫地给舒羽服下,几个人按住舒羽,把他的女儿抱走,换来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后来他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十天后也就是十一月二日,女皇派人把他们父子接回。
他忘记了在自己腹中停留了十八个月的女儿,忘记了产房里发生的一切。
“羽儿,没事了,我们的女儿已经找到了,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女皇安慰着舒羽,知道他在为忘记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悔不已,她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悔恨交加。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对待她们的女儿,为什么要下毒害舒羽,女皇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无耻小人。
“凤儿,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明晓,他是一个好孩子,如果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儿子,他要多伤心,您一直疼爱他,他也对您亲厚,要不,我们就说当时生的是双生子,不过姐姐被人抱走了,直到现在才找到,这样他就不会疑心了。”舒羽突然想起那个一直喊自己爹爹的那个男孩子,养了十几年,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都依你!”女皇宠溺的看着这个心善的爱人,原来他一直都是她的夫郎。
行素看着这夫妻两个黏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的,整个大殿里就她一个看客,那个听南早就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大殿百米之内,自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皇家的秘密还是少听为妙。
舒羽还想起来抱住行素心疼一番,被女皇制止。
“那个,皇儿!”女皇这声皇儿叫的有些别扭,行素听着也别扭。
“皇上,您还是喊小民行医师吧,算了,直接喊我行素就行,等小民考核上医师的身份才是医师。”行素说的是实话,女皇听着却很不舒服。
“皇儿,你还生母皇的气吗?是母皇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入大牢,那不是因为母皇不知道你是朕的孩子吗?”女皇理亏,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汗颜。
“皇上,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我听说,那个刑部尚书还打了素儿藤条,把素儿的脊背都给打烂了。”舒羽说着又要流泪了,孩子是爹爹的心头肉,打在儿身,疼在爹心啊!
“哼!那个陈三扁太过分了,竟敢打朕的大皇女,明日早朝,我让人给你出气。”女皇听舒贵人话,也气愤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都能打的?此时她忘了,听说行素被打的消息后,她可是舒服了半天。
“这不怪陈大人,是小民触犯了国法。”行素替刑部尚书解释。
“皇儿,明日早朝,朕就昭告天下,说找到失踪多年的大皇女。皇儿,你说吧,怎样才能原谅母皇,说什么母皇都答应。”女皇这时怎样看行素都顺眼,怎么看她就像自己,想起暗一调查的结果,痛恨那个行野是什么眼神,这么善良贵气的孩子,她还不待见。
“皇上,您还是饶了小民吧,我只想做一个好医师,要是当了大皇女,谁还敢找我医病?如果皇上真要小民提个条件,那我希望明日太医院给我考核,给小民一个行医证明,那样我就可以继续治病救人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到太医院的藏书阁看看。”行素只想做个医师,看女皇这样热情,她连自己的称呼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可你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女儿啊!对了名字也要改一改,行家给你气的名字不好听,还是母皇给你起一个,你两个妹妹一个是明珠、一个是宝珠,要不你就叫东方珍珠如何?比你那个行素好听多了吧?”女皇有些得意自己的文采。
“皇上,您还是给小民几天适应的时间,让小民想想在说,如何?”行素有点受不了这个热情的母亲了。
东方宝珠这么多天还是没有醒过来,方贵人急了,求皇上让行素过来给瞧瞧。
“皇上,贵人,小皇女腿部受伤,伤口处理的很好,没有感染的迹象,只是她失血过多,导致严重的贫血,一直没能醒来,饭食更是没法吃好,血液恢复的速度过慢,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成长非常的不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至亲的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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