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她去找李冰蟾,想先去在主夫面前讨个好,却扑了个空,李冰蟾刚被行素接走两天。
见两个小侍抬着慕容夕照进入一家医馆,阮云溪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飞身上房,反正天已经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医师,您看看张公子,他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失去了记忆,眼看外伤都好了,他也没有想起自己是谁?更重要的是,他的腿不能动了。”夏冬珍给面前的老医师讲述男子的病情。
自从听了行素那番话之后,她在家中思考了数日,决定先求母亲夏冰让她跟着二妹学做生意,在她的苦苦哀求及保证之下,才得到护送货物上京的活计。虽然受到二妹夏冬玉的白眼和鄙视,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做着一些属于她的事情。路径离京城百十里路的地方,她发现了一身是血的这个男子,看还有一口气,就让随行家医给抢救过来,可这个男子什么都不知道,家医说可能是撞到脑袋,变傻了。把货物送到京城后,又请来几位医师,但她们都说这个男子失去了记忆,而且双腿也废了,看着伤好之后,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子,她开始舍不下他,就带着他回溧阳,一路上为他寻访名医,希望能医治好他。由于他不知自己的姓名,夏冬珍想到行素说的那个身残志坚的张海笛,就给他取名张海笛。
“小姐,这位公子可能是摔落时,损坏了人体内的经脉,而且她脑部也有血流不畅的现象,所以会呈现失忆和瘫痪的症状。老朽没有把握医好他,但可以开出药方医治试试,如果调理好,公子可能还会有站起的一天,只是老朽不能保证,也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老医师从前医治过相类似的病症,可她没有治好那个病人。
…文…“医师,那张公子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夏冬珍很在意这个事情,她不太希望他恢复记忆。
…人…“这个,老朽也不能确定,有可能他下一刻就想起了从前,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书…老医师的话,让夏冬珍打入冰火两重天之中。这些日子,海笛对她这个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很是信赖,事事都依靠与她,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侏儒而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就是他的天,这让夏冬珍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概和责任,她喜欢海笛把她当做一个正常女人一样的依赖。三十多岁还没有男人的她,不是没有过对男子的幻想,可哪个正常的男子会留意到她,也拥有一颗细腻柔软有责任的心肠?只有这个男人看到了她的内心,她想把他留下,和自己共渡今后的岁月。所以,她常常给他讲故事,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想要驱散他失忆的恐慌,而她自己却在快乐中有几分忧郁,亲热中又显得罗唆。她患得患失,怕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甜蜜,马上又被人夺去。
…屋…“夏姐姐,你、你要丢下我吗?”看着夏冬珍时脑时羞的样子,张海笛眼圈红了,他一个如浮萍一样的男子,对什么都是一无所知,还不能自由行动,万一冬珍嫌他累赘,抛弃他,那他如何活下去?
“海笛,你怎么会这样想?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管你。”夏冬珍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蓄满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来,感到心都疼了,忙上前安慰。
“可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个残废!”张海笛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他鼻头红红的看着这个站着与他坐着同高的女人,她是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这些天用矮小的身躯为他端药喂饭,是她用不宽厚的肩膀阻止住那些要把他丢弃的建议,也是她不厌其烦地给说着人情世故…,他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这么多天,他不是没有幻想过,他的家人可能已经在四处找寻他,正在等待他的归来,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如何寻找亲人?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亲人,要不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来寻他?他用手紧紧地抓住夏冬珍的衣角,好像这样能得到一丝丝温暖,来驱散心中漂浮不定的寒意。
“海笛,我会治好你的,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想带着你先回溧阳,等我有了自己的产业,我就带着你另立府邸单过,谁也不能让你走。”夏冬珍虽然这样说,但她心中没底。她知道自己现在还离不了夏家的庇护,她还没有长出坚硬的羽翼,用来保护自己的爱人。等回到夏家,家主肯定不会同意白白地养着一个与夏家毫无关系的残废,家族中的女人也不会让她一个侏儒拥有这么貌美的男子,他是一个残疾,更容易落入她们的魔掌。她该怎样保护这个如新生儿一样娇弱的男子呢?
阮云溪看着这个如傻子一般的慕容夕照,笑了。当初,这厮在自己面前,摆足了正夫的架子,好像她是一个不知廉耻偷他妻主的男人一样,对她说话很是气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还不知羞耻的抓住一个侏儒的衣袖,怕被一个侏儒抛弃,活到这个份上,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活着也是给素素丢面子。
看样子,无花宫和慕容山庄还没有人找到他,要不把他的脸划花,让她们永远找不到她,先除去一个情敌再说?
夜晚,夏冬珍带着张海笛留宿在商都客栈,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阮云溪,却发现有人在监视慕容夕照已经,有可能是无花宫或者慕容山庄的人,阮云溪不甘心的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她不敢暴漏自己的行踪,(文*人-书-屋-W-R-S-H-U)万一她的想法被行素知道,恐怕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结果却让他万分意外,只见监视的几个蒙面女人,留一个放哨,三四个悄悄进入慕容夕照的房间,几个人都很意外,慕容夕照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她们的到来,还在沉沉地睡着,但她们也不客气,很轻松点中他的昏睡穴。
“少主好像不会武功了!”一个女人压着嗓子低声说。
“有些怪!”
“不管怎样,我们完成庄主的交代就是了。”一个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
“慢着,少主这样美貌,我可是不舍得浪费,等他变丑了,谁还愿意上他?趁这漂亮,我们今天让他爽爽,那个大皇女瘦的像只猴子,肯定不能满足他。”最后一个女人邪恶地摸着慕容夕照光滑如玉的脸蛋,轻轻揉捏着,她还真可惜了这张脸孔。你说你嫁给谁不好,非要和主子的亲生子抢妻主,这不是找倒霉吗?侄子再亲能亲过儿子?况且还是慕容笑笑的孩子,慕容笑笑都被主子干掉几十年了,这个男孩子能长大已经让她们稀奇了。你说,要是随了她们几个隐卫多好,至少不会破相不是?
几个女子看着慕容夕照娇媚如月的睡颜,不由吞了吞口水,还真是秀色可餐啊!
在男子的昏睡中,几个女子刚开始还有点顾忌,毕竟少主这些年还是有些积威的。可想到临行前主子的交代:见到慕容夕照,不管死活,将药粉洒在他的脸上即可。慢慢地几人放得开来,开始剥落他的衣服,各尽所能地挑逗着床上的酮体,在这美好的身体上流连忘返,种下她们欢爱的痕迹。事后,几人一脸惋惜的看着男子,好似一场暴雨摧残后的梨花,却让人感到一种残破的美好,虽然可惜着那美艳的容颜,但还是将一包药粉,一股脑的洒在男子的脸上,不忍看到结果,迅速离去。
直到几个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躲了两个时辰的阮云溪,才腿脚发软地站起,他没敢看一眼慕容夕照,这期间,她经过上百次的心里交战,想站出来制止这群禽兽,但心中独霸行素和趁机除去一个对手的负面心理,让她一直在犹豫不前,特别是几个女子要侵犯慕容夕照时,她更是想让她们得逞,这样他就没有脸再回到行素身边,但作为男人的感觉,她不忍心让他受辱,可重要的是,她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怕就是她出去,也不过是让她们多杀一个人而已。
最终,阮云溪还是没有出来,如果她能发出一句‘抓贼啊!’的大喊,几个女人肯定惊慌离去,慕容夕照也不会受辱,可她没有。阮云溪回到自己房间,朝着慕容夕照的方向叩了一个响头,匆忙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行物品,几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中。
第八十五章 遇北蒙军
据凤朝历史记载,凤朝以前是一个较为混乱的年代,整个国家四分五裂,大小国家有几十个之多,北方的小国为了抗击匈奴的进攻,各自在北方边境修筑了很多高大的城墙作为防御工事,用来阻挡外族的进攻。
凤朝开国女皇东方正颖凭借一身的武功和聪明的头脑统一了江山,并把北方小国修建的一些断续的防御工事连接成一个完整的防御系统,用以抵抗来自北方外族的侵略。经过几代女皇的继续加以修筑,使这些城墙成为历史上最长的军事设施。
城墙每隔一段就会有建造一个关口,如大同口、宣抚关、冀州口、凤凰关、雁门关、平阳关等几十个关口,大部分关口都处在关沟峡谷之中,两山夹寺,山形陡峭,一水中流。山上城墙蜿蜒盘绕,山下城楼巍峨雄伟。关城内庙宇、署馆、亭坊、仓房层叠错落。红墙、绿瓦、油饰彩画相应成辉。关城所在的峡谷,大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雁门关与武宁关、偏水关合称三关,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只要地,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天下九塞,雁门为首。杨晟楠大将军和五个女儿几十年来一直坐镇雁门关,在雁门数年,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使北蒙数岁无所得,更是廉洁奉公,深得士兵的拥护,威震三关。
按照往年的习惯,北蒙国在杨家军手中讨不到什么便宜,但她们会在雁门关百里方位内骚扰汉人的集市和村庄,让军队疲于应付。今年之所以增加兵力,一是为了预防卡扎可汗的报复,更重要的是,女皇想趁此机会夺回燕云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是在女皇刚开始登基时丢失的,这些年她一直耿耿于怀,这十六州在她手上被北蒙国夺去,比送给她一定绿帽子还要难受百倍,作为一国之主,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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