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男人向来没有兴趣,但是冯笙寒身上一阵馨香传来,那味道惑人至极,归鱼洋感觉到一阵无来由的猛烈情欲有如滔天巨浪一样的将他席卷,而他却无力抵抗。
归鱼洋吓得六神无主,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产生情欲?
但是那水蛇似的臂膀牢牢将他抱住,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冯笙寒深情痴望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水灵的眸里不断滚落凄楚可怜的泪珠,这一切让他大受震撼,竟然动弹不得。
「抱我,抱紧我,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饱满火艳的红唇忽然来到眼前,归鱼洋惊得喘气,冯笙寒自动的贴上来,柔媚的主动吻着他。
冯笙寒吻得是那么深情、悲切,导向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吻上面,也像想用这个吻来告诉归鱼洋,自己有多么想他、爱他。
「等……等一下,你、你认错人了……」
归鱼洋撇过头,想要躲开他的吻,因为他的吻又浓又香,让他快要把持不住。
这半年来妻子怀孕,他对她的身体状况,诱因回城时路途奔波,怕她太过劳累,因此他一直节欲,也并未有这样的需求,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欲望很淡的那种人。
哪知现在一个赤裸的男子在他怀里,误认他是他的情人献上唇来,他竟然立即起了反应,怎不吓得他心慌意乱。
「抱我,再像以前一样抱紧我,我好害怕……好害怕你不要我了。」
他被冯笙寒押在底下,高热的身体软棉炙热的紧贴着他,他也只穿著一件薄衣,两人几乎是赤裸相贴,他适才所见的雪白肌肤熨着他密色的肌肤,竟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红唇再度要吻上,归鱼洋想要转头逃避的时后,点点滴滴、有如清泉般的温热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他怔然的望着冯笙寒写满心碎的美丽脸庞。
「你不再爱我,不再要我了……吗?」
此言说得痛苦万分,伤心欲绝。
归鱼洋心里宛如被绞紧,情不自禁的大喊:「不!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他一喊出口就后悔了,冯笙寒神智不清也就罢了,自己神智清楚,竟然跟他这个神智涣散的人对谈,岂不是疯了。
更何况他又不是冯笙寒的情人,就算要安慰他也不能这样安慰法,讲这种话岂不是更让冯笙寒误会。
「冯笙寒,你病了,先休息一晚……呜啊……」
归鱼洋话还未说完,冯笙寒就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唇,他舌尖羞怯却又大胆的逗引他的舌尖。
那香舌浓甜香滑,归鱼洋一与之相触,忽然欲罢不能,忘我地吮着他的唇舌,啜饮着他香甜的汁液。
他还搞不太清楚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顺着本能跟冯笙寒热吻起来,还吻得如痴如醉,肺中的空气都用尽了,两人才分开嘴唇。
「我在干什么?」
归鱼洋猛然惊觉自己刚才竟在跟冯笙寒热吻,他立刻推开冯笙寒,舔着自己濡湿的唇。
鼻间还残留着冯笙寒诱人的香味,那香味醉人至极,比他喝过的任何美酒都还要香醇可口,令人想要一尝在尝。
一察觉自己脑袋里的想法,归鱼洋惊白了脸。
他竟然对着冯笙寒这个男人,而且还是个龙阳书生发着花痴,怎不教他立刻就想跳下床、奔下山逃之夭夭?
但是他虽然想跳下床,可冯笙寒就坐在他的身上,还被他刚才一推顺势倒在他的胸口。
归鱼洋想推开他,但是冯笙寒全身赤裸,教他不知道手要往哪里使力,才能不碰到那赤裸的身子。
理智上叫他要推开冯笙寒,但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往下移,瞧尽刚才为冯笙寒擦身时没有细看的部位。
他适才擦身时只是微瞄就已经觉得冯笙寒美艳无比,现在冯笙寒全身赤裸的坐在他身上,他更是尽情饱览他雪白身子上的各处艳美。
他的唾液涌上喉口,纵然冯笙寒不是女性,胸前并无雪白的凸起,但是两处粉红色的嫩蕊让他看得目不转睛。
那红|乳粉粉嫩嫩,宛若春日刚绽的花蕾,在白雪一样的身子上格外引人注目,让人想要伸指抚摸,更让人想要低头舔吮。
他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已经够可怕了。
但是更可怕的是,他身下的阳刚因为眼前绝艳的美色,竟有了不该有的激烈反应。
归鱼洋又惊又慌,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情欲淡然,怎知冯笙寒赤裸地在他身上磨蹭,使得他竟像饿虎扑羊一样扑向眼前的男人。
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啃囓着那粉色滑嫩的红蕊,双手滑向冯笙寒极美的裸背,让他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让自己的火热不住的摩擦他的腿间。
归鱼洋隐隐约约听见身上人儿发出的喘息声,那声声娇吟让他更难自抑,
手心滑腻的感受让他不由自住的继续往下抚摸,直至摸到娇软的臀丘,那手下的嫩滑几乎要让他失去理智。
不过若是他没有失去理智,怎么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爱抚,又怎么会啃囓完一边的红蕊又转向另外一边?
「嗯啊……嗯……」
轻轻的娇吟,好象喘不过气的声音柔媚入骨。
冯笙寒娇艳的双唇不断开合,他双手搂住归鱼洋的颈项,对他将手放置自己的臀丘缝细竟无半分抗拒,就像接受情人动情的爱抚。
他还靠在脸庞低声喘息,那喘息声宛如天籁,让归鱼洋全然失去理智。
归鱼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再不发泄,他就要疯了。
归鱼洋拉下裤结,解放自己在裤子里帐得发痛的男性,故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扶住身上冯笙寒的腰身,奋力的往上一顶。
那舒爽感让他低吼一声,而冯笙寒则一时吃痛,柔弱无骨的倒在他的身上,认他驱驰爱怜。
归鱼洋脑袋里变成一团烂泥,耳边听到的全是冯笙寒柔媚不已的呻吟,每发出一次呻吟,他就兴奋欲死,抽送得更加用力。
他好热、好热,热得让自己额头不断的冒汗,而那股热也让他全身不断的流出汗水,他又炽热又湿软,让人舒畅万分。
冯笙寒由一开始的疼痛不适,渐渐的变得柔软,牢牢将他的阳刚包覆住,让归鱼洋爽快得连连粗吼。
他翻过冯笙寒的身子,不再让他主动坐在他的身上,而是将他压在床上,拉起他的双腿,腰身飞快的律动,一次比一次深得更深。
热情就像大火焚身一样,这次不等冯笙寒主动吻他,归鱼洋就低下身子,舔舐着他有如醇酒般的红唇。
冯笙寒全身虚软的任由他又亲又吻,直到他尽兴为止。
● ● ●
一夜春宵,天空微微转白。
归鱼洋醒了过来,他光裸着身体,衣服被拋至脚底,是他昨晚自己狂乱之下脱拋在一边的,而床上的纱帐柔柔密密的将他跟另外一个男人包围。
「天啊,我、我做了什么……」
昨晚冯笙寒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之中把他当成久未归来的情人,竟对他投怀送抱。
他理应要拒绝,却不知不觉中,变成两人在床上做了男女之事。
现在冯笙寒一丝不挂的睡在他身边,纵然他因为高烧不退,记不清楚昨夜之事,但是他归鱼洋是完全清醒的。
昨夜之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一开始是冯笙寒主动没错,但是到了最后,却是他主动搂抱着他,并且尝到这一辈子都不曾有过的畅快舒爽。
「我究竟在做什么?我已经是个有妻室的人,竟然跟个男人做出此等……还是和冯笙寒……」
归鱼洋自则不已,拿起脚边的衣物立刻穿上。
他穿衣的窸窣声扰醒冯笙寒,他轻轻转过头来,慢慢睁开眼睛。
他彷佛回到往日甜美的时光,误以为归鱼洋还在身边爱着他,低语声满含甜蜜。
「已经是早上了吗?我得起来做早饭了,你等一会再出去吧……」
他手臂一抬,想要把自己的身子撑起,却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他这一动引起头晕,忍不住把眼睛闭起。
当他再度睁眼的时候,归鱼洋已经下了床,掀开纱帐走出去。
他不曾对自己这么冷淡,早上起来没对他微笑道早,还急着离开。
冯笙寒心急起来,想要喊他,忽然看到归鱼洋走了回来,手里还提着一桶水。
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一样,跟往日怜爱疼惜的表情完全不同,让冯笙寒喉中的急唤再也发不出来。
冯笙寒一愣,忽然忆起这几个月的事情。
他虽全身赤裸,一副昨夜欢爱过的模样,但是昨夜抱着他的并不是爱他的归鱼洋,而是一点也不爱他的归鱼洋。
「你得擦擦身子……」
归鱼洋说得忐忑不安,两人身上都有对方留下的黏腻,他可以到外头溪边冲冲冷水,但是床上的病人可不行,他得帮他擦干净才行。
归鱼洋撕下衣襬,因为内心有愧,根本无法迎是冯笙寒。
「会有点冷,所幸你神智清楚了,应该烧也退了,你若不再发烧,我就要走了,等我下山在叫大夫上来看你。」
他一副急于离开的模样,好象昨夜恩爱是一件令他觉得骯脏的事情,冯笙寒纵然昨夜的事情记不太清楚,但是也知道自己以为归鱼洋回来了,两人相亲相爱的缠绵了一整个晚上。
他现在这样的表现,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让冯笙寒别过头去,一颗心已经冷凉,他的表情、行为已经说明太多、太多了。
自己又不是会与他纠缠的人,他何必这样作践他,纵然昨夜再度欢情,脸上也不必露出悔恨不已的表情。
这只会让他觉得与他欢爱的自己下贱无比。
此刻的他手脚无力,就算归鱼洋手握湿布在他身上擦拭,他也无力拒绝。
归鱼洋快速地擦拭完后,替他穿上衣物,才低笙对冯笙寒道:
「我先到官衙去了,我会叫大夫上山来看你,你好好休养,风寒这并得赶快至好才是。」
「多谢大人金口,我会自己保重……」
他说这两句话时,头转向一边,没向着归鱼洋,若是向着归鱼洋,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痛苦得哭出来。
以前归鱼洋会气他无礼,现在则让归鱼洋大大松了一口气。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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