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舞娘的舞姿再是优美也有那没心思去欣赏的人,这其中就包括襄亲王和滕鹰。玄毓担心自己娘子,自然能也不能全然欣赏歌舞。襄亲王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朝着百里长风三人那边扫射,滕鹰的视线则是在襄亲王与百里紫衣两者之间晃悠,场中不专心的还有那孟氏兄弟。
总之,对女子身份有所怀疑或者说惊诧于女子容貌的人估计都没心思欣赏什么劳什子的歌舞。
一舞罢,景帝朗声说道:“今日三国使节齐聚龙翼,朕无比欣慰,令朕开怀的还有一事,那便是皇后如今已怀有皇嗣,这乃是我龙翼之幸。”
“天佑吾皇,天佑龙翼!”底下的诸位大臣脸上早已透着激动,似乎没有什么能比一国之母怀有皇嗣更令人们欣喜的了。
当然,这有人喜悦就有人哀怨,荣威大将军周显便是哀怨的那一位,这一腔仇怨直接从心里溢出表现在眼中。而在他身后落座的另一位武将打扮,年过四十的官员却是面无表情,他只是阴翳地双眸盯着荣威大将军的后背。这位武将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连带刚才众官员对景帝的恭喜都忽略了。
旁边一位同僚见着此人一直如此,禁不住提醒道:“武将军,咱们都在恭贺皇上呢。”
那位眼中泛着恨意的武将军蓦地回神,将视线从荣威大将军身上收回,他才扭头对着同僚不自然地笑了笑:“方才武某想事情想得出了神,多谢方大人提醒。”
“武将军客气了,咱们在朝为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那同僚似是知晓武将军的心思,随后又压低声音说道:“将军千万不要将心事漏给人知,否则……”
武将军立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想来能对周显有如此大仇怨的人除了武昭仪的父亲还能有谁。
携手共渡 第四章 公主由爱生恨(转折)
“武将军客气了,咱们在朝为官,互相帮助是应该的。”那同僚似是知晓武将军的心思,随后又压低声音说道:“将军千万不要将心事漏给人知,否则……”
武将军立即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想来能对周显有如此大仇怨的人除了武昭仪的父亲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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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军与人说话的空挡中,从殿外传来太监高喊的恭迎声,众人的目光瞬间被来人吸引了过去。毕竟这是有外国使节的重要场合,迟到已经是对来客的不敬,类似这般大张旗鼓地声怕人家不知道她迟到的主儿乃是藐视来客,这等不知礼数的事除了那韵仪公主没有第二人做,更没有第二人敢做。
韵仪公主压根儿没瞧见太后略显斥责的眼神,以及景帝稍有深沉的面色,她自打迈进大殿那双美目就放在了玄毓身上。她今日的妆扮明显是精心拾掇的,杏色宫装妥帖细致地罩在身上,杏色温和,少了红色的俗艳,倒是令韵仪公主多了几分邻家女孩儿般的亲切。她高耸的飞仙髻上去了往日的金钗玉饰,只是点缀着两三只东珠花簪,恁的衬托出韵仪公主的清雅风姿。只是,这一身行头仍旧不够完美,而唯一的遗憾便是韵仪公主稍嫌热烈的眸光以及脸上隐隐可见的一抹哦阴沉。热烈自然是对玄毓的,至于阴狠自然是对滕鹰的。
“当众迟到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生怕人家不知道她迟到了。”
滕鹰心知韵仪公主阴沉的脸色从何而来,这妞对韵仪亦有不满,两人今生注定是仇敌。
“不准看那女人!”某女随即朝着自家相公狠狠放话。
“娘子放心,为夫清楚。”某男答应得很是爽快。
最令玄大相爷心花怒放的事情有两件,一是和自家娘子的鱼水交欢,二是眼瞅着滕鹰为自己吃醋,所以他当然痛快地响应。为了表明心志,玄大相爷还故意将脸扭向了一边。滕鹰紧接着还故意给了韵仪公主一个无比灿烂无比阳光的大大的笑容。可是不管这笑容有多么绚烂,在韵仪公主眼中那都是刺眼的。小夫妻俩一致对外的举动眼中刺激了韵仪公主。
事实上,自打上次一道从皇宫离去后小夫妻俩便未再见过韵仪公主,不去关注无关紧要之人的小夫妻所以不知这位公主近日来干了些什么事。其实韵仪公主这些日子很是温顺,她一早晨起便去给太后以及皇后请安,闲暇之时会在御花园的凉亭之内静静读书,有时甚至会亲手做上几道点心给怀有身孕的皇后送去,有或者是给景帝送去,总之是乖得很。
韵仪公主今日的精致妆容当然皆是为了玄毓一人,眼见玄毓根本不理会自己她心底的怒火烧得是更旺了。一个女人不是不可以经历失败,但是失败次数多了的话心里所谓的爱就会变质,尤其是身居高位的公主,那所谓的痴狂爱恋一旦变质的话便是无边无尽的恨意。韵仪公主现下心底便是恨意翻滚,她随后回想起自己前两日好不容易再度说动皇兄去向玄毓施压,好让自己能嫁入相府,可令她失望的是景帝带回的消息又是失败,这无疑是接二连三地在她的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玄毓,既然你接二连三不把本宫放在眼里,那就别怪本宫无情无义。”韵仪公主美艳的容颜瞬间变换了多个表情,最后她面含笑意,步履轻缓,行至景帝跟前。
“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妹本来早早便准备动身来金龙大殿,谁知身子突感不适,这才耽搁了片刻,请皇兄降罪。”唇瓣微启,悦耳的声音响起,韵仪公主缓缓行了一礼,她脸上的神情十足的真诚。
“俗套的理由。”滕鹰这妞再次低声嘀咕。
景帝不假思索,立即说道:“到位子上坐吧。”
韵仪公主不再言语,乖顺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大殿上的歌舞继续,鼓声乐声交织在一起,为这炎炎夏夜带来了一丝清凉,一丝宁静。表演过半,景帝端起酒杯,率先向三国使节表示了他最诚挚的“问候”,和最真心的“感谢”。三国使节也是一一起身回敬景帝,大殿之内一时之间觥筹交错,交杯换盏的声音此起彼伏。
玄毓也同身旁的同僚一道喝了几杯,滕鹰因着宴会无聊所以眸子便四下打量起来,说是四下打量,其实视线主要还是放在百里皓雪一家人附近。谁知这妞一不小心就和风慎冷的视线交汇在一处,谁让风慎冷好巧不巧地就在云岚使节旁边落座呢。
风慎冷送了滕鹰一记浅笑,滕鹰根本不领情,故意将头扭向了别处,全当没见着。这一扭头不要紧,风慎冷的脸色一僵,眼神之内瞬间涌出浓浓的阴寒之气。
“滕鹰,这是你今日第二次拒绝本王了,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别以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本王。”风慎冷执起手中的酒杯,将佳酿一口饮尽,仍不能消减胸中的怒意,他随后又倒了一杯,再度饮尽。
风慎冷有些失常的举动引起了景帝的注意,顺着风慎冷的视线瞧了一眼,心知肚明的景帝便笑着问道:“二皇子何故独自饮酒,要知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朕和你干一杯如何?”
景帝一开口,抑郁中的风慎冷脑中灵光一闪,一道恶毒的主意忽得就从脑海中窜出。
他随即朗声说道:“皇上能与本王共饮本王自是开心,不过…不过光是饮酒似乎少了些什么。本王自打上次在太后寿辰之上见过襄亲王府容月郡主惊为天人的舞姿之后便再难以忘记,本王心心念念着再有机会定要欣赏一下郡主的绝美风姿,希望皇上能允诺本王,让本王今日一偿所愿。”风慎冷言语之间对滕鹰的仰慕之意显而易见,且他用的语气全然不是在和景帝商量。
风慎冷此言一出,大殿之上哗然一片,龙翼的官员脸色蓦地皆变,因为他的言词在龙翼人的耳中不仅仅是大胆狂妄,甚至是不知廉耻了。且不说滕鹰已经嫁为人妇,风慎冷这般说辞会辱了人家清誉,即便滕鹰未有婚嫁,如此要求一位有品阶的郡主当堂献艺也是于礼不合的。
襄亲王的视线原本是若有似无地投落在百里一家人附近,这句猛料下去,襄亲王的双目便朝着自家女儿望去,附带递给玄毓一记眼神。
滕鹰心里微微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咒怨道:“哼,这厮是故意找茬呢,他明知道我嫁人了,刚还称呼我‘夫人’呢。”
这妞随即问着玄毓:“皇上会答应吗?”在这之前她没料定这风慎冷是真不打算放过自己。
现在,这妞是真的认识到:风慎冷是决定和她死磕了。
倒是玄毓仍旧一副镇静自若的模样,那老僧坐定的样子犹如千年湖水,无波无痕,他的手掌覆住滕鹰的小手,不慌不忙地压低声音回话:“不会的,答应的话等于不单单是失了龙翼的颜面,更是向风越示弱的表现。”
果不其然,景帝面露为难之色,不过他即刻回了话:“二皇子难道不清楚襄亲王府的容月郡主已然嫁人了吗?龙翼已无容月郡主,只有丞相夫人,二皇子的要求,朕难办了。”
景帝居然回了这么一个理由,那拒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风慎冷完全不买账,他又拱手抱拳施了一礼再度开口请求:“本王先前对容月郡主嫁人一事有所耳闻,现在经过皇上确认,那便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了。”
风慎冷既然敢张嘴要求,自是想到了应对之策,他又说道:“只是,能够再见夫人舞姿是本王梦寐以求之事,已然成了心病,万望皇上成全。”
“这……”景帝没成想风慎冷如此狂妄,再三做出无礼的要求。
“皇上,内人已然有孕在身,而且内子的身子骨一向不好,这段时日更是保胎的重要时期,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内子不能剧烈运动。”玄毓起身,躬身禀报给景帝。
景帝一听这话,沉思了须臾功夫,才再次看向风慎冷,玄毓也看过去。“二皇子若是想看内人的舞姿,可否等内人生产半年之后?届时内人的身子便好了。”
一听这话便知玄毓将自己的身段放的低了。但他的话里意思很明显,咱身体太虚,不能给跳舞看,起码现在不能,至于滕鹰生完孩子半年后能不能那要看你的造化了。
“二皇子,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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