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丹幸福地搂着我,“你说心里话,你真不在乎吗?书上不是说这种女人是男人的克星嘛!”
我说:“那你找我算找对了。我算过挂,说我命硬必须找白虎做老婆才能白头到老。”
樊丹高兴地说:“真的?那这么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她主动地亲吻我,我们的舌头在相互的嘴里激情地翻动着。
我小声地问她,“亲爱的,是一根也没有吗?”樊丹羞涩地说:“不是,反正非常非常地少。”我说:“让我看看呗!”樊丹说:“你别看了,我……不好意思。”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你都看我的了。”樊丹笑了。
心里欲望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抚摸着她的大腿。
樊丹的呼吸急促起来,“亲爱的,你要干什么呀?”
“我想一针见血。”
“不行。”她抓着我的手送进了三角裤中。她来事儿了。
樊丹喃喃地说:“你等几天吧。”
天刚蒙蒙亮,赵民给我打电话。他问我:“你没在办公室?”他大概往办公室给我打过电话。我撒谎道:“我饿了,出来买点儿吃的。”赵民说:“那你赶紧过来吧。”我问他:“破案了?”
赵民说:“没有。我们找到了第一现场。”
我问清了地址,说道:“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樊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领导说你了吧!”我说:“没事儿。”她疼爱亲了亲我,我冲动地热烈地吻着她,她推开我催促道:“你快走吧!”我还要亲她,樊丹笑着放肆地摸了我一下,然后帮我把衣服穿好。
刘长江被杀的第一现场是一个废弃的水泵房,它位于江堤西北角一片绿悠悠的树林之中。
从知道刘长江被干死,我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起初,我判断刘长江是被人雇佣杀手整死的。可是现在来到江边之后,尤其是见到这片熟悉的小树林。我浑身特别不舒服。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这个念头令我浑身发冷!
走进水泵房,技术、法医正在勘察现场。室内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但墙壁却到处留有喷溅才能形成的血迹。这说明刘长江当时在这里被人放血了!我能想像出,刘长江临死前所经受的种种痛苦。
这不大像是杀手所为,杀手都是为钱而来,他可没功夫去折磨刘长江。这个杀人犯应该对刘长江恨之入骨。
他会是谁呢?
我陪着技术科搞了一会儿现场勘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抽屉。我找出了那份刘长江给我的《交换女友协议书》。通过仪器,我在这份协议书上提取了五枚指纹。经过检验比对,有四枚是属于我和刘长江留下的。我和刘长江看过这份协议,我们的指纹留在上面是正常的。
可是,剩下的这枚指纹是谁的?
华凯宾馆在我们公安局的斜对面。我在这个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我用房间的电话打通了樊东的手机。
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家睡觉呢。我让他到花凯宾馆来一趟。我告诉他我的房间号码。
樊东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樊东来了之后,没问我为什么到宾馆来。他笑眯眯地说:“昨天晚上是不是耍流氓了?”
我说:“没有。”
樊东说:“你和我还来这一套?”
我说:“我要是骗你,我都是小狗。”
樊东撇了一下嘴,“姐夫,跟我还说假话?早晨,我在我的枕头上,发现了两个人的头印儿!”
我说:“樊东,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和他说笑的时侯,不经意地把《交换女友协议书》递给樊东。樊东好奇地接了过去。
我问他:“你以前看过吗?”
樊东平静地说:“没有啊!”他看完之后,还很气氛。他说:“刘长江这个兔崽子,真该千刀万刮!”
看樊东的语气和神态,我心里宽慰了一些。也许,那个指纹是别人留下的。 我对樊东说:“伸出你的右手。”
樊东说:“干什么?”
我说:“你把姆指露出来。”
樊东不自然了。我心里的阴影一下子浮了出来。
我把樊东的指纹提取下来认真地进行比对。我的手剧烈地哆嗦着,两个指纹至少有12个特征点完全一致。这说明,留在协议上的指纹是樊东的!他曾经背着我看到了这个协议书。
我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我闭上眼睛呆坐在沙发里。
樊东问我:“苏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吱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樊东仍然站在我的面前。他见我睁开眼睛,就走到桌子旁启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着他。樊东坐在我的对面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我问他:“真是你干的吗?”
樊东的脸色惨白,他点了点头。
我的身体哆嗦起来。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樊东反问我:“你说呢?”
我没吱声。
樊东站起来掏出香烟,递给我,我接了过来,他给我点燃后,说:“刚才我来了的时候,就猜到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我。”
我有气无力地说:“那你为什么不跑?”
樊东说:“你要是想抓我,我跑到哪儿也没用!所以……我想,我不如过来向你投案自首。”
我愣住了。
樊东打开了自己的包,拿出厚厚的一叠纸递给我,“我把杀人的经过都写在上面了。”
我接过稿纸胡乱地翻看着。
看起来,这小子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
樊东坐作我对面的沙发里。
“苏哥,你想到过我会向你自首吗?”
“没想过。”
“我想求你点事儿。”
“你说吧!”
“我现在得跑了!”樊东嘴上说跑,但他的身子仍然坐在沙发里。
“你打算怎么跑?”
“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我,然后,你向我开枪……”
樊东原来想让我放了他。他为了让别人相信我不是故意放他,还想玩个花招。这太低级了,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在我的枪口下跑掉的。
“樊东,我要是一枪把你打死怎么办?”
“对呀,我就是让你把我打死呀!”
“……”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不是明摆着嘛,我的罪肯定是死刑。但一审、二审,怎么的,也得半年。别说半年了两个月,我姐就完了!苏哥,我等不起……我求求你,现在你就崩了我。你把我一枪打死,你就立功了,他们都知道咱们俩关系好,你打死我说不定还能算上大义灭亲!”
樊东恭恭敬敬跪在我的跟前,“苏哥,我这么做也算对得起你了……我不要求你一定娶一个杀人犯的姐姐,但我求你今后能多多照顾她!”
“樊东,你站起来!”
“你答应我吗?”
“你放心吧,如果你姐不嫌弃我,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会像爱我妈妈我妹妹我情人一样去爱你姐!”
“苏哥,我谢谢你!”
樊东倒地磕了三个响头。我俯身把他扶起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血丝。我掏出纸巾,轻柔地擦着。
“我就知道你会娶我姐的,真的,这我就一点负担也没有了……苏哥,你的枪法没问题吧,最好能一枪见血。”
我静静地看着樊东的眼睛,樊东也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他温柔说:“你往心脏上打!”
我低下头,坐在沙发里默默地抽着烟。抽了一半,我猛地把烟头按在我的手背上。
皮肤烧焦的味道随着烟雾袅袅升起。
我慢慢地掏出了手枪,盯视着樊东。他开始紧张了。
“我和你商量商量,打心脏也不能保准一枪拉倒……最把握的是打太阳穴。”
樊东点了点头。
我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我得给你摆个姿势。”
樊东按我的要求,摆好了姿势。
我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头部。
我把枪隔着枕头对准了樊东的太阳穴,他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皮上下跳动着。我对他小声地说:
“别害怕。你一会儿到的地方,其实离我们并不太远。有一天,我还有你姐以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去和你团聚,你现在放松点,好吗?”
樊东浑身哆嗦着,他一句也不说。我慢慢地敞开机头,说道:“再见啦!”
我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击锤碰撞机针发出清脆的响声!
樊东浑身抖动了一下。
枪没有响。
樊东慢慢地睁开眼睛,“我一个快死的人,你为什么要跟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把枪收了起来。
樊东盯着我,“你不相信我?苏哥,我能拿生命开玩笑吗?”
我说:“如果枪响了,我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啦!我把你打死,我就犯了故意杀人罪!樊东,你多糊涂啊,我要是开枪了,我不也和你一样成了杀人犯了嘛!”
樊东愣了一会儿,他走到我的跟前,从我的腰里掏出了手铐。
樊东的眼里盈满了泪水,
“苏哥,我对你的要求可能过分啦,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进监狱等死……”
他给自己铐上之后,坦然地说:“苏哥,我和你回去。”
我哽咽地问樊东:“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要抓你?”
樊东苦笑道:“苏哥,我太了解你了!你什么事儿都好说话,只有在这个事儿上,你对谁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真的就这么无情无义吗?”
樊东大概见我哭了,有点不自然,“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控制住情绪,果断地说:“樊东,假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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