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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守》作者:舞者
文案
“玉麒,你是朕的人!”
——他,圣明贤君,却逆了朝纲,恋上了自己的臣,江山与爱人之间该如何抉择?
“皇上,臣将永伴您身侧……”
——他,天纵英才,忠良之后,侍君侧,为君守天下,却在忠爱之间,辗转难决。
腹黑帝王攻VS闷骚忠犬受——强强文
内容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关键字:主角:褚炤易;樊玉麒┃配角:┃其它:帝王,忠犬,主仆
(上部)忠于君+番外
上部·忠于君·
1。楔子
黑压压的乌云阻隔了所有光线,伴着夜的黑吞没了一切可视之物,狂风呼啸间滂沱的大雨自天上倾倒而下,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溅起零星的灰尘,但下一刻便被更密集的雨滴砸下,溶进湿润的泥土里。
大雨不停,转瞬间,崎岖的山路泥泞一片,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洼,因承载不了更多而涌动着向外扩展,汇集成一条条溪流沿着山路官道蜿蜒而下。
就在这样的深夜大雨中,两骑快马穿过树林和雨幕于官道之上急速的飞奔着,马蹄的踢踏声由远及近越发的清晰,急促的如同沙场上的战鼓声,敲击在人的心头留下颤抖的余音。
疾驰过林间,地势逐渐开阔,路的尽头隐隐有盏明火,在凄迷雨雾中忽隐忽现,直到到了近前,才得以看清那在风雨中摇曳的灯笼上大大的“驿”字。
“吁……,韶恒,下马!整顿歇息等雨势转微再行赶路!”呼喝一声手勒紧缰绳顿住了身形,前一骑的男子以毋庸置疑命令式口吻交代下属。
后者没有多话,仅是简单一个“是”字加上勒马的动作回应了男人。
两人遂下马,站在门檐下,碰碰的拍着门,过大的雨声掩盖了敲门的声响,男人持续拍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听到响动。
“这谁啊,大半夜的,行了行了听见了别拍了,催命似的,真他妈要了老子的命……还……”
被惊醒的驿官骂骂咧咧的赶来开门,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拉开门闩,但在开门后借着手中的灯火看清面前的两人后,惊得忘了言语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门外的两人均是一身战甲,铜色发亮的盔甲之上血迹斑斑,刀痕斑驳,其中一人的头盔上赫然可见两支火红的明翎凤羽,冒此大雨却未见其沾染丝毫的水汽,足以想见这象征着权威与荣耀之物是何等稀罕的宝物。
小驿官一见两人这身器宇轩昂的穿着,别的不怕,就冲两人腰间别的两把剑和身上铠甲缝隙中未被雨水冲散的血迹便知这两位煞神他得罪不起,遂不等两人开口立刻让开门口将两人让进院内,同时口中连忙打探:“不知大人莅临,失礼之处还请见谅,请问需要小的给二位安排些什么?”
两人牵着马进入院中,头戴凤翎盔的男子低声交代驿官照顾好马匹,简单制备两套衣物和一顿热餐即可,言谈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慑人气势。
小驿官连声应是,接过因为持续奔跑而疲累的抬不起头来的马匹,招呼室内的人将两人带入驿官。
换过衣,吃过饭后,大雨依旧没有转息的迹象,身着金铜甲的男子望着窗外瓢泼的大雨频频皱眉,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他凝望着窗外被雨夜吞噬只剩下模模糊糊几个剪影的远山,想起那个人,那个被他奉做天,誓死效忠的人……
从怀中掏出前几日接到的加急报,信中只有简单几行字,因为不可置信他反复看了不下十次,内同几乎都能背下来,确认不是眼误,向来被称作铁狮的他险些被寥寥几字所击倒。
【京师内乱,君上炤元帝之兄吉元王谋反,率兵伐之,剿灭贼子,乱臣何永成趁乱行刺,君上重伤,经太医诊治暂无性命之忧,现内乱已平定,恐佞臣小人趁虚而入,望铁狮将军平定边疆之乱火速回京。】
铁狮将军——也便是此刻紧握加急信报凝视雨幕的男子,得知炤元帝遇刺身受重伤,他急的也顾不上追杀已然溃不成军的敌人,调转马头从杀敌的阵营中退出,匆忙间只交待下属稳住目前局势待他归返,便直接从边疆驻守处赶往京师。
七日的行程被他赶至两天一夜,不眠不休,胯|下坐骑换过四次,累死了两匹千里良驹,好不容易到了距京师最近的津城,然而在这最后一段路却突遇骤雨,被迫停在这小小驿站之中。
面对此等境况,樊玉麒怎会不百感交集。他一双铁拳攥握的死紧,想起那人在他临出征前负手站立黎皇城的百尺城墙之上为自己鉴别的一幕。
那猎猎风中傲然矗立的帝王,也只有他,能从那凛然淡漠无丝毫表情的英挺俊容上看出一丝无奈。
【如不是三方边关告急,内患隐忧……朕……】
临行前那人的半句未说完的话成为支撑他以半数兵力抵抗住蛮夷侵略的强大动力。
因为,他曾向他立下重誓:吾大炤再不为蛮夷所占,吾大炤再不沦为南蛮之附属国,吾大炤之帝王乃天下之帝王!
——侍奉君上,忠于皇朝,为君上恪守天下,誓死不休。
他要凯旋!他要在边关竖起蛮夷畏惧的铁墙!护住只属于大炤的江山,护住百余年生活在压迫之下的大炤子民,护住……他发誓生生世世效忠的君上!
平定边关已近半载,他未曾回过一次京,只能通过书信得知京师的状况,眼看南蛮边塞已无兵力再战,他满怀激昂于敌营中奋勇杀敌,势要一举铲除蛮夷余孽,却不曾想一封加急书却险些将他坚不可摧的世界瞬间粉碎。
“炤易……”
喃语着这只有他一人敢称的名字,心底沉重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樊玉麒握紧的拳松了松,将手中被他揉皱的加急书重又展开。
上面的墨字如同根根铁刺刺入心间……彻骨的痛。
但凛冽的目光在触到“炤元帝”这几字时,他如炬的目光顿时变的复杂,如同天际变幻莫测的风云,但随着他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却渐渐镇定柔和下来……
这个人……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世界所有。
只是因为忠诚?
——不,他非常明白自己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有着怎样的情愫,只是他这些年来一直努力压抑再压抑,他比任何人更清楚做臣子的本分,他不敢想,不敢奢望,不敢玷污他心底的神只,他只要誓死为他守住大炤江山,守住他心底的最重,此一生便已足矣。
只为君恪守天下,为他所愿。
清楚的记得,这个信念,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便已立下的,那是十五年前,先帝六十寿诞举国欢庆,君臣同乐的庆典之上……
2。剑魂
樊家,五代为大炤之将,是武将世家,樊家的家训即为“侍奉君上,忠于皇朝,为君上恪守天下,誓死不休”,每个樊家人,尚未学会走路之前便要会念、会书写这句家训,然后便是无止尽的习武。
而樊玉麒,乃当朝一品护国将军樊子期之独子,更被樊家喻为百年难得一遇的习武奇才,年仅九岁便已博览群书,不仅仅在武学之上有着极高的悟性,其军事才能自识字起便已初露端倪,论及各朝各代的兵书无不倒背如流,是被樊家视为颠覆大炤附属国之辱境的国之栋梁。
因如是,樊子期对独子宠爱有加,虽然因玉麒年龄过小无法带他上战场,可凡举有大型狩猎或大的庆典都会带上他,锻炼他的胆识和气魄。
炤和二十七年,炤和帝六十寿诞,举国欢庆,驻守边关的樊子期没能赶上这场在京师举行的盛大庆典,樊玉麒的祖父奉君上之命携小玉麒一同出席这场盛宴。
一身银色软猬甲包裹着小小少年之躯,一派英气凛然,束起的发盘于头上已一条银色龙筋绳紧紧扎实,护住脸颊软盔贴合在鬓角两侧,如龙鳍招展斜飞冲天,自是威风凛凛,加上樊玉麒浓眉大眼俊俏的长相,端的一派将门虎子之威。
高坐之上的炤和帝几乎是一眼便注意到了樊玉麒,常听人提起这武学奇葩,回头看了眼身侧落座的自己的皇子们,最终眼光落在太子身上,尽管他的大皇儿已年逾四十,他也有着众多子嗣,可他却独独对八子十三岁的炤易有着深厚的寄望。
这期许并不是毫无缘由的,一如樊玉麒在武学上有着极高的天赋,禇炤易则是不论军事谋略还是政治权术都非常人所及,小小年纪却已饱读诗书,凡举儒释道及百家思想无一不理解通透、融会贯通。
炤和帝永远记得在炤易七岁时,旁观他批阅奏章所表达的意见,一通清晰明了、层次分明、博古论今的赋税之说,让他心神剧颤,那时从炤易身上感受到的震撼让他坚定了复兴大炤的信念。
自那以后,炤和帝便有心无心的开始侧重挖掘培养禇炤易的各种才能,随着炤易的长大他渐渐发现,这个孩子的理解力远超过他的预期和想象,学习能力快的惊人,而且不止文韬,武略也不落其后,是数百年不遇的通才!
有了这样的后继者,炤和帝自是欣喜万分,禇炤易十二岁时被特赦可在大殿旁听听政,他出色的洞察辨析能力和果断的裁决应对手段令一干老臣都为之深深折服,人心所向,禇炤易于十二岁便荣登太子之位,而让贤的原太子褚炤卓尽管心有不甘,却也奈何不得。
坐在炤和帝右手边的禇炤易见父王的眸光投向自己,一双清冷的眼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父王的赏识和宠爱让他心怀敬畏,虽年少便居高位,但他十份清楚自己的本位,从不恃才傲物,只是天性使然,他性子偏冷静淡漠,对发生的任何事都是理性的分析,从不感情用事,但也正是他这份不争不为的气度本身使得他这个人更加的有说服力。
禇炤易和炤和帝一样,在众多的官宦子弟中最先注意的就是年少的樊玉麒……
而樊玉麒,自那一众皇子中最先注意到的恰也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