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的好,只怕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怪不得,婉玉怎么这么容易就愿将大权交出呢。其实她早已算好我要走这一步,她做这么多就是要让哈察感觉我是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夺权害人呢!
容儿越想越害怕,心里一阵阵的寒,饭也吃不下去。
以如吓傻了眼,忙道:“奴婢胡言乱语,格格千万不要放到心里去。”
一旁的和柔也未见到容儿这个样子,也吓呆了道:“就是格格不要听以如的,她乱说呢。”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胡乱乱猜着。
只是,已经进了心里的事怎么出得来呢?
容儿的心就像窗外的寒风一样冷,冰的让人透不过气。或许婉玉还未深沉到此地步吧。容儿只能先自己安慰自己一下。
但是第二天,容儿还是不放心,急急的赶回王府。
马车到王府门口,容儿刚下了马车,正好遇到侧福晋带着三格格要出门。
侧福晋看到容儿笑着道:“我们的格格怎么回来了?听说格格最近将将军府是整的有条有理,面貌一新呀。真是让王府脸上也有光呀。从王府出去的格格就是不一样呀。”她转过身,对着三格格道:“你可要看着点,多学学你的格格姐姐,将来出了阁可不要来王府搬钱,额娘可丢不起这个脸了。”
三格格哼了一声道:“姐姐的手段我这个作妹妹的可学不来。只怕将来额娘你要失望了。”
她们俩一唱一和的,容儿也懒得理他们两个,径直走了进去,远远的听到侧福晋好像在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两个人都容不得旁人。还装什么大度。”
到了内院,福晋正在准备冬至的东西。看到容儿来了,福晋显得很开心。容儿问福晋侧福晋和三格格出去干什么?
福晋道:”听说是吴大人家的小夫人诞辰请去听戏。”
容儿忍不住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人和什么人。”
福晋笑道:“今天你是怎么了?倒关心起她来了。”
容儿道:“没什么。只是她说得话我不喜欢。”
福晋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府里,她说什么何必当真。”
容儿道:“我就怕她这么胡乱说话,伤了阿玛的颜面。阿玛呢?回来了吗?”
福晋道:“朝中准备着过冬呢。他最近忙着呢。对了,你们府里开始准备了吗?”
容儿摇摇头道:“哈察都不在,也就随便过过吧。”
福晋道:“这可不行。这是你第一年去那边,这些节气上的礼仪千万不能马虎,要不然让人说闲话。对你影响不好。”
容儿点点头道:“这个我明白。只是就怕做的好也会有人说闲话。”
福晋看了容儿一眼,道:“人,这一生总是难逃流言蜚语,就看你如何处置了。”福晋温柔的看着容儿,眼里充满了信任和慈爱。
容儿道:“额娘说什么,容儿谨记在心。”
福晋拉着容儿挨个坐下道:“容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阿玛和额娘最疼爱的女儿。你做什么,阿玛和额娘都支持你。”
容儿听了很感动,道:“阿玛和额娘的心,容儿一直都很明白。”
福晋道:“你现在经历的就是额娘曾经经历的。虽然哈察纳了妾,但是这并不会妨碍他仍然会关心你,敬重你。只要你依然保持自我,哈察会明白你的心的。”
容儿很明白福晋的意思,忍耐也许是一个女人最后打败一切的武器,但是,有时候却是最大的一个弱点。
正说着,王爷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笑道:“我一回府就听说我们的格格回来了,赶忙就过来了,看看我们的格格。”
容儿连忙过去搀着王爷道:“阿玛想容儿了呀,容儿也正想着阿玛呢。”
福晋道:“容儿刚刚还在叨念你呢。说曹操果然曹操就到了。”
福晋对王爷道:“你刚回来,累吗?我出去给你们准备些点心。”
王爷点点头道:“好。”
福晋出去准备点心。
容儿拉着王爷在暖塌上坐下。
王爷一脸喜爱的看着容儿道:“我的好容儿,听说你在将军府做的不错哦。不愧是我的女儿。”
容儿正色道:“阿玛,容儿正为此事来找你呢。只怕,容儿要让你失望了。”
王爷一听,忙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容儿?”
容儿忙将事情和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告诉王爷。王爷一听,脸色也不禁严肃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她心计该不会这么重吧。”
容儿道:“她一个人肯定作不成。我怕的就是她后面有人。”
王爷转身看着容儿,从容儿的眼神里他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王爷的脸色变得深沉,许久才慢慢的道:“的确只有她才会如此阴险。”
容儿忙忙的道:“阿玛,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告诉太后?”
王爷摇摇头道:“如果真的如你所想,那么就一定得让皇上相信。只有让皇上相信了,我们才有机会。要不然我们赢不了这个局。”
容儿道:“太后也不行吗?”
王爷沉思了许久,道:“太后不行。”
容儿道:“为什么?”
王爷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句:“因为已有前车之鉴。”
容儿蓦然,她不能明白王爷的意思。
但是王爷并没有解释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让容儿一定要看紧好婉玉的行为,尤其是要抓住她和皇后之间有联系的证据。
容儿镇静的道:“他们这一次每一步都算的很好。但是却忘了一个人。”
王爷看了一下容儿,忽然明白了,道:“你是说哈察?”
容儿点点头道:“哈察也是他们的一个棋子,他们以为可以摆布或者说欺骗哈察,但是,容儿觉得,哈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好摆弄。”
王爷点点头道:“哈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比我们想象之中都更有城府和心计,要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得到皇上如此的宠爱。只是,”王爷顿了顿道,“到现在我都没能确定他的立场。”
容儿道:“我们不能确定,他们也不能。我就怕,这次送亲会让他确定自己的立场。”
王爷道:“这件事我倒并不担心。恐怕皇后是打错了算盘。”
容儿有些惊讶。
王爷冷笑了一声,道:“宿亲王的为人别人不清楚,我最清楚的很。他自幼受皇后宠爱,从小就生活在阿谀奉承之中,自己也就一直以皇太子自居,逐渐养成了目中无人的骄横性格。从来只听得表扬和奉承,受不得一些委屈。这次去,除非哈察甘愿作奉承之小人,要不然这漫漫途中难免不会有冲突和不满。如果这样,反而失了人心,而不是得人心了。”
容儿想起在宫中看到的宿亲王的平日种种形迹,心下很认同王爷的看法,只是还不放心,道:“万一他为了立储之事讨好皇上而有所收敛呢?”
王爷道:“江山易移,本性难改。我还是不看好他。”
容儿道:“那么阿玛的心里,希望皇上立谁呢?”
王爷意味深长的看了容儿一眼道:“这就看圣意了。”
容儿心事重重的回到将军府。虽然将事情都告诉了王爷,心里有些舒坦,但是自己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左思右想,如果这个世上有后悔药的话,那该多好。容儿有些自责,责怪自己以前太不上心,以为这些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去努力,现在才发现,因为不争取,很多原本属于你的东西都会被人活活夺走。那种滋味,才是让人最难熬的。
原本只需要花一份的精力去守住已有的东西,如今却要用双倍的精力去夺回自己的东西,真是事倍功半,很不值呀。一想到此,容儿心里愈发郁闷。
只是,这种郁闷,又能向谁倾诉呢?
蕴香沅坐落在府中一角,藏在无数的玫瑰花丛中,宛如其中的大玫瑰花,开的异常艳丽。婉如曾经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呢?从蕴香沅透出的层层暖意曾经深深的吸引了哈察,那么里面的新主人呢?她也一样令哈察着迷吗?
远远的看见有人在蕴香沅四周徘徊着,伊里是个负责的人,哈察临走前的一句话,让他死心塌地的守着蕴香沅,就怕婉玉会有什么闪失。也许他那个实在的心里就是死死的认定容儿就是有置婉玉或者说婉玉肚子里孩子于死地的那个坏女人,要不然看到婉玉喝下那碗粥时,他不会紧张成那样。
但是婉玉和因兰都不紧张,甚至给人感觉有点迫不及待。或许她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吧。只可惜容儿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相反让容儿看出了些端倪。
伊里并不是婉玉的人。他忠心于婉玉只是因为他忠心于哈察,如果在婉玉和哈察之间选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哈察的。容儿不相信伊里,也该相信哈察的眼光。
其实当初向王爷说她们忘了一个人的时候,容儿也是有意指伊里的。
也许婉玉也没有想到哈察会在临走前使这一招的,让一个伊里来看住她。现在婉玉的脑海里想着的就是怎么瞒住伊里,或者就是怎么利用伊里吧。她所想做的不就是容儿想做的吗?
想到这里,容儿忍不住笑了,女人,归根到底,都是一样的心思。
就像木哈托说得她走这一招是多么的险呀。
只可惜现在没有人可以知道蕴香沅里面的情形,如果能够知道该多好呀。
容儿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一个很坏的念头。
容儿问和柔:“蕴香沅的膳食是谁来宣的?”
和柔道:“以往是有嬷嬷过来拿的,现在每日由因兰或者慕霞请自看着装篮的。”
容儿道:“慕霞?”
和柔道:“她一直是呆在里屋的,很少跟着婉夫人出来。格格有可能不认识她。我们和她也不是很熟。”
容儿道:“婉容屋里该有2个大丫头吧。”
和柔道:“本来是两个,后来她晋封了,又有了身孕,就又给她屋里配了四个。现在一共有6个了。”
容儿道:“这么说来,有4个小丫头是后面进去的了。”
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