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来诬陷母后。”
苏贵妃一听,当即冷冷挑着眉头,有些疑惑的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奇怪,无缘无故的秦嬷嬷怎会用剑去伤自己,再失心疯也不可能这样,那就奇了!刚才臣妾发现环儿的尸体上有许多小针孔,而常青山又在公主宫里发现带血的银针,看来此案疑点重重,得请示太后才是。”
皇后冷冰冰的看向苏贵妃,见苏贵妃一逮到把柄就想致自己于死地,目光已经如冰窖一般的剜向她,沉声道:“在事情没查清楚前,苏贵妃,你确定你真要惊动太后么?这宫里可比不得外面,不是什么事都能劳烦太后、皇上的,太后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人,要是你东死个人西丢件东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找太后明断,太后的病情不得更加重?你当真是不孝,本宫掌管六宫,是后宫之主,有什么由本宫一力承担,周东海,再去查看一下尸体!”
皇后说完,已经满目冷清的立于原地,皇后的气场威严十分强大,所有人都不敢忤逆她,苏贵妃就算敢怀疑,也只能去太后和皇上那吹风,如今太后病着,是最不喜欢听到这些腌臜事的,皇上那更不能随意惊动了,毕竟只是死个嬷嬷,宫里死人的事情多了去,皇上绝不会因为此事就惩罚皇后。
这件事情的唯一结果是,皇后以后在宫中的声誉会严重受损,如果她偏心栖霞,会落得个纵容女儿行凶的罪名,而栖霞公主也会落个恶名。
皇后权势滔天不可撼动,但一次次撼动一点点,时间久了,才能真正的将她连根拔起,所以苏贵妃暂时不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笑了一声,便看向忙碌的周东海。
不一会儿,周东海已经再次检查环儿的尸体,上前朝皇后道:“回皇后,环儿身上的确有银针戳过的针洞,但是不多,只是她身上的尖利的牙印很多,而且隐隐有股蛇的腥味,奴才怀疑,环儿是被这些蛇咬死的!”
“蛇?宫里竟有如此阴毒的东西,究竟是谁干的?”皇后气恼的抬眸,这时,她突然发现,后边的妃嫔们一个个都以极度怀疑的目光看向栖霞,大家虽然脸上不敢表现出什么,可心里一个个都把栖霞当成了用蛇咬和用银针扎宫女的恶主子。
这样一来,栖霞的名声多少会受一点影响。
这时,另一名去检查秦嬷嬷的太监也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朝皇后禀告道:“娘娘,奴才刚才查探过,秦嬷嬷是中了一种一夜欢的媚药,这一夜欢药性极强,服食过量就会引发失心疯,严重的会难受得如万蚁啃咬,除非找男人解毒,否则她会抓烂自己的身体而死,看来,嬷嬷是中了这药没男人解毒,活活的痛死了!”
南宫婳冷冷挑眉,没想到皇后身边的得力人手这么多,这两个太监都是人才,判案一个比一个盖,竟然知道秦嬷嬷中了一夜欢,只是,这事态要怎么发展,似乎与她无关,栖霞的名誉,她根本不想管,她只需静观其变就好了,反正她已经洗脱嫌疑。
这时,一直站在人群外的佩儿突然害怕的上前,扑通一声朝皇后跪下,指着南宫婳凄厉的道:“请娘娘明查,奴婢的好姐妹死得冤枉,那银针正好出现在栖霞宫,而当时,宫里不仅有公主,还有南宫小姐,我的好姐妹在死前就与南宫小姐有仇,除此之外没得罪过任何人,奴婢认为此事南宫小姐脱不了干系。而且,奴婢还听说,秦嬷嬷在死前和南宫小姐说过话,在和南宫小姐说话之前都好好的,怎么一说话就变失心疯了?此案疑点重重,奴婢视环儿为亲姐妹,哪怕不要命,也想给环儿讨个公道,不想让她如此惨死!”
“你的意思是,给嬷嬷下毒和拿银针扎嬷嬷的,是南宫婳?佩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人家一个侯府千金,不过进宫一趟,哪有那么多作案时机?”苏贵妃好死不死的发话,表面上是替南宫婳说话,其实已经故意将此事连到南宫婳身上。
这时,皇后却含有警告意味的扫了苏贵妃一眼,转眸看向面前满目清明的南宫婳,在看向她淡然的眼神后,她突然做出个连自己都惊诧的决定:“无论你们怎么说,本宫都相信南宫小姐,上次本宫与婳儿一见如故,便知道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又怎会做这种事?苏贵妃,你是不是嫌脑袋呆得太久,想把它摘下来玩玩了?”
说到最后,皇后的声音已经骤然变冷,说得其他妃嫔纷纷变色,看来皇后很护南宫婳的短,很奇怪,皇后平时除了栖霞公主和十九皇子谁也不关心,如今才没见两面的南宫婳竟让她如此保护,真是奇怪。
连皇后自己都觉得奇怪,好像缘份一般,她看到南宫婳就开心,好像是天性使然,就在这时,四周传来一阵冷风,那阵冷风拂过之后,南宫婳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她立即看向四周,发现佩儿离她最近,而佩儿没过来之前,是没有这阵腥味的,她一过来就有了,难不成,环儿的死与她有关?
想到这里,南宫婳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看向皇后,坚定的道:“皇后,光是银针证明不了什么,但那碰过蛇的人身上定沾得有蛇腥味,偶尔还会留下蛇皮,臣女闻到佩儿身上有这种味道,其他人却没有,所以臣女敢断定,环儿的死,与佩儿有关,佩儿这是贼喊抓贼!”
皇后一听,当即竖起眉头,这时,周东海已经奋力上前,一把将佩儿押住,一凑近她,他果然皱起眉头,大声道:“娘娘,奴才果然在她身上闻到一股子蛇腥味,她肯定摸过那蛇,要不然味道怎么会那么重?”
本就心惊胆战的佩儿在听到周东海的话后,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此时,所有人都反射性的闻了闻自己身上,发现并无异味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奴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请娘娘明察,奴婢没做过此事!”佩儿如今知道自己遭了,立即给皇后磕头。
皇后本就想息事宁人,因为这关系到栖霞和南宫婳,一看到有替罪羊出来,当即沉下脸,冷冰冰的道:“大胆贱婢,说,是不是你用蛇咬死环儿,还把银针扔去栖霞宫?我就说,栖霞哪有这么蠢,如果真是她扎的环儿,她又岂会让人找到银针?这分明是一场栽赃嫁祸,你主子是琳琅公主,说,是不是她指使的你!”
这下子,已经扯到琳琅公主那里去,吓得玥贵妃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忙上前就朝皇后道:“请娘娘息怒,琳琅绝不会做这种事,很有可能是环儿佩儿两人不和,佩儿才对环儿起了杀心,与我们琳琅真的无关啊!”
玥贵妃护女心急,便想都不想将事情推到佩儿身上,哪还敢再怀疑栖霞公主,那不是自寻死路,这下子,连苏贵妃都忌惮的后退两步,不敢再瞎掺合,不过那眼神却时下分的狠毒。
皇后冷笑一记,扫了玥贵妃一眼,冷声道:“秦嬷嬷无缘无故中毒死掉,尸体竟被人打捞起来扔到本宫宫殿后院,那背后的人胆子可真大,还有环儿一事,疑点重重,周东海,传令下去,一定要彻查此事,定要给本宫一个交代。要让本宫知道谁在宫里使这些阴毒的手段,本宫一定不饶!”
皇后吩咐完,周东海已经退下去继续查,而此时玥贵妃的脸色是面如死灰,这宫中不比外头人家,遇到事情可以狡辩,在这宫中,有时候一句话不对头,都会被砍头,她们做这些事,都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做,如今失败,也只得迅速将事情推到宫女身上,以免惹祸上身。
皇后这时已经居高临下的看着噙着眼泪的佩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凭你一人之力也能干这么多事,本宫不信!来人,把她拖下去严审,让她受十八道刑具,看她招是不招!”
“不要啊,娘娘饶命……”佩儿才说到一半,已经难受的瞪大眼睛,突然,她眼里青筋暴裂,嘴角流下一串黑血,当场止住声音,接着“啊”了两声,再像死鱼一样瘫倒在地上。
妃嫔们一个个吓得大惊,纷纷往后退,虽然大家见惯了这些阴毒的手段,但看到佩儿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这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南宫婳这一次是真正的见识到了皇宫阴暗的一面,死个人十分平常,想来,这佩儿是被幕后主人下了毒,就是为了灭口。
“玥贵妃,这是怎么回事?传琳琅公主!”皇后看到佩儿竟当着她的面死了,她哪里容得下这种事,当即冷挑眉梢,沉声吩咐道。
正在这时,不远处失魂落魄的琳琅公主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她样子十分狼狈,一边跑一边哭道:“环儿、佩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死得好惨,究竟是谁害的你们!”
琳琅公主一脸痛苦的上前,上来就给皇后跪下,然后泪眼朦胧的看着地上的佩儿,又道:“皇后娘娘,儿臣刚才一直在准备晚宴的事,根本不知道环儿、佩儿出事,一听到传来的消息,才知道环儿已经横遭毒手,儿臣在远处就看到佩儿倒在地上,顿时心如刀绞,她们都是儿臣的丫头,儿臣的心好痛,请娘娘帮儿臣查清此事,还环儿、佩儿一个清白。”
皇后眼底早已嵌起阵阵寒冰,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一巴掌打在琳琅脸上,满目厉色的道:“你的丫头自己不管好,竟让她们在宫里闹出这些丑事,别以为你是公主本宫就不敢治你!不管他杀还是自杀,你这个当主子的守不住身边的丫头,就是大罪!来人,琳琅公主目无法纪,对宫人管教不力,在后宫造成严重不良的影响,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玥贵妃教女不善,同样失职,罚俸两年,再去宗庙思过一个月,谁敢异议,同罚!”
皇后铁腕治宫的手段一打出来,已经吓得琳琅身子虚浮,她只觉得天眩地转,本想陷害南宫婳和栖霞,没想到竟让自己挨罚,而且皇后罚得有理有据,她根本无法反抗,只得一个劲的朝皇后磕头道:“求娘娘饶命,琳琅知错了,都是琳琅管教下人不力,才造成这样的后果,请娘娘息怒,琳琅以后定会小心行事,绝不敢再犯!”
这时,栖霞见琳琅要挨罚,生怕琳琅供出自己那些事,而且她和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