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以后定会小心行事,绝不敢再犯!”
这时,栖霞见琳琅要挨罚,生怕琳琅供出自己那些事,而且她和琳琅自小是好姐妹,什么事都由琳琅替自己冲在前头受过,想到这里,她连忙拉了拉皇后的衣裳,一脸哀求的道:“母后,这事是宫女之间的明争暗斗,环儿、佩儿本就不和,佩儿逼死环儿,又后悔自杀,她们两的事与琳琅姐无关,请母后饶了皇姐,别责罚她!”
听到栖霞的求情,皇后眼眸微动一下,她本来就想杀鸡儆猴,惩罚琳琅挫挫那背后人的锐气,如今此事牵连到栖霞,又因为秦嬷嬷死在她的宫殿,她没证据证明秦嬷嬷为何在自己宫殿,如果单纯的惩罚琳琅,其实显得不公平,也不能服众。
如今此事一定要息事宁人,隐秘处理,不能让人觉得与她有关,想到这里,皇后便抬眸道:“既然公主替你求情,那板子就免了,罚俸三年,回去静思已过三月,管好你的下人,这三个月不准再踏出琳琅宫一步!”
“多谢娘娘开恩。”这时候,琳琅公主浑身已经湿透,要是栖霞不开口,她这三十大板就真的下来了。
边上的苏贵妃则在暗中冷盯着皇后,若是平时,这板子早就打了,要不是皇后心虚,怕难以服众,怎么会饶了琳琅?
若下人出事主子就要挨打,那秦嬷嬷横死在宫里,栖霞不是被打得更严重?说来说去,皇后也是偏心自己女儿的,这宫里哪个女人的梦想不是做皇后太后?只要爬到这个位置,就真正的胜利了,身为皇后,黑的都可以说成白的,不用看人脸色行事,想怎么就怎么,怪不得大家抢破头都要争权夺利了。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皇后暂不追究,其他的由周东海去查,关于秦嬷嬷、环儿、佩儿等人的隐情,妃嫔们一个个虽怀疑,却不敢大张旗鼓的乱传,琳琅公主捡回一条命,赶紧和玥贵妃回琳琅宫了。
皇后则拉着南宫婳的手,一脸亲切的看着她,温和的道:“去本宫的凤銮宫看看,如何?那有许多好吃的。”
南宫婳心里还在忌惮早上婚配一事,心里虽很感激皇后对她的信任,但觉得皇宫是龙潭虎穴,还是尽早回府的好,便朝皇后拒绝道:“很抱歉,娘娘,臣女出来的时间来久了,家人应该很担心了,等下次有机会,臣女再进宫陪娘娘。”
皇后见南宫婳拒绝,心里突然好似针扎一般,难道这孩子还在记仇婚配一事?想到这里,她也不好再挽留,吩咐庆姑姑送南宫婳出宫后,领着栖霞回凤銮宫了。
看着皇后远去,南宫婳只觉得得到解放,跟着庆姑姑朝宫外走去,一路上,南宫婳发现,庆姑姑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她,神色有些慌张,她只是觉得奇怪,却没表现出来。
正走到西宫那一排宫殿附近时,南宫婳却见琳琅公主正笑意盈盈的站在远处,一改刚才的哭腔和害怕,虚伪的笑道:“南宫姑娘,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宫,我准备了晚宴,想邀请你和栖霞去吃,你可不能拂了我的心意,怎么都要吃了东西再走。”
看着笑得特别假的琳琅,南宫婳再联想起环儿、佩儿,这两人都是琳琅的贴身宫女,环儿故意刁难玉萼,而佩儿又指证自己是杀害环儿的凶手,虽然没成功,但已经可以看出端倪,琳琅公主想害她。
从栖霞的表现来看,后面佩儿、环儿死的事她应该不知道,但之前秦嬷嬷的事便是她指使的,总之,这宫里没一个人干净。
南宫婳朝琳琅公主行礼后,便微笑着拒绝道:“很抱歉,皇后已经领裕姑姑送臣女回府,臣女无法参加公主的晚宴了。”
而琳琅这时却亲切的上前挽住南宫婳的手,微笑道:“我可准备了许久,要是你不来,岂不是拂我的面子?”
“公主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臣女还有事,先行一步。”南宫婳懒得和琳琅公主废话,她只觉得这晚宴定有阴谋等着她,傻子才会去。
琳琅见来软的不行,一双眼睛立即变得深黑起来,当即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一小小的官家女儿,本公主邀请你是看得起你,你竟给本公主拿乔?是不是仗着皇后娘娘宠你,你就无法无天,要在宫里横着走了?”
南宫婳正要说话,那一直在后边听着的庆姑姑却不动声色的看了琳琅一眼,一步挡在南宫婳面前,朝琳琅沉声道:“还请公主别刁难南宫姑娘,娘娘已经恩准她出宫,公主如此刁难意欲何为?还有,公主莫忘了,如今你正在受罚,是万不能踏出琳琅宫的,莫非公主要奴婢将此事禀告娘娘,让娘娘把那三十板子补上?”
庆姑姑不紧不慢的说完,已经说得琳琅公主满脸赤红,可庆姑姑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她平时都要巴结着,哪敢与庆姑姑作对,只好软下来道:“姑姑说得是,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先回宫了。”
说完,她恨恨的瞪了南宫婳一眼,领着人不甘心的回宫,她是不甘心,好不容易准备好,连十六皇子都等了许久,没想到要钓的鱼就快跑了,她怎能甘心?
接着,南宫婳和庆姑姑走到西御花园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小宫女,说皇后急召,要庆姑姑回去,庆姑姑见事情紧急,便朝南宫婳道:“就快出宫了,姑娘自己小心些,周围都有侍卫,很安全的。”
说完,庆姑姑就跟着那小宫女匆忙的离去,南宫婳却觉得,这小宫女来得不正常,她必须和玉萼尽快出宫。
正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尖叫,南宫婳一转眸,就见身后跟着的玉萼已经晕倒在地,而玉萼身后,突然多了拿着一块砖头,满脸淫笑的十六皇子。
“你要做什么?”南宫婳看了看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人,奇怪了,庆姑姑说这里会有侍卫的,难不成,已经被十六皇子调走了?
“别看了,这里已经没人,早就被本皇子调走了。嘿嘿,小美人,我等了你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十六皇子目光一直盯在南宫婳胸处,惊得南宫婳迅速抱紧双肩,赶紧朝后退两步,朝十六皇子厉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皇子竟想在宫中行凶,难道你不怕皇后制裁?”
“这里只有你和我,哦,还有像死猪一样的她。”十六皇子指了指地上的玉萼一眼,随即搓了搓油光满面的手,朝南宫婳道:“小美人,来给大爷香一个,只要今天你伺侯得本皇子舒服了,本皇子会许你做侧妃,凭你这姿色,配做侧妃了。”
说完,十六皇子已经色眯眯的朝南宫婳扑过去,正在这时,南宫婳不知哪来的力气,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十六皇子的脸上,当即恨恨的道:“人渣,你敢动我半根毫毛,我会让你百倍的还,识相的就放我走。”
“哟,本皇子就喜欢你这种野性的,越难驯服的越有意思,南宫婳,能让本皇子看上是你的荣幸,你就乖乖的在我胯下乱叫,一会儿别舒服得主动贴本皇子!”十六皇子十分下流的说完,魔爪已经哗地伸过去扯掉南宫婳的腰带,又把南宫婳往假山上挤,沉重的身子已经猛地凑上去,看着南宫婳的小耳垂,张嘴就要咬,南宫婳吓得忙道:“皇上驾到!”
南宫婳这么喊了一声,吓得十六皇子当场转过头,在十六皇子转头的瞬间,南宫婳对准十六皇子的下身,抬腿猛地一脚踢在他的重要部位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十六皇子已经痛得直不起身子来,他难受的弯下腰,握着自己的下身,痛苦的叫道:“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踢我这里!”
“踢你这里又怎么了?我今天就踢坏你,看你还怎么再害女人!”南宫婳说完,抡起腿对准十六皇子的裆部,就是一阵猛踹。
裆部是男人的弱点,只有踹这里才能迅速将他击倒,果不其然,现在的十六皇子已经难受得满脸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这时的他已经被激怒,就像不要命的豹子,突然咬牙爬起身,朝南宫婳就一拳挥过去。
南宫婳没想到十六皇子竟撑得住这样的剧痛,在他一拳头挥过来时,赶紧朝边上移了几步,此时,暴怒的十六皇子已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南宫婳厉声道:“贱人,你敢毁我命根子,我今天就毁了你的脸,将你先奸后杀!”
十六皇子说完,手中的匕首已经哗哗的朝南宫婳飞射而去,南宫婳不懂武功,这十六皇子却是略懂一些,而且他是男人,身强力壮,虽然下身痛得难受,但他硬是撑住了。
此时,看着那匕首哗哗射过来,南宫婳只觉得全身汗毛倒竖,为什么她这么倒霉,要遇到这样的事,她此时很想哭,可一向坚强的她却哭不出来,只是心里疼得难受,好像有千根针在心中扎似的,扎得她生疼,前世已经受过太多苦,没想到今生,还是遇到如此严重的危机。
正在那匕首哗哗直射向南宫婳的脑门时,只听“砰”的一声,一支箭突然从侧面飞射过来,与那半空中的匕首相遇,将那匕首狠地击落在地上。
南宫婳吓得大惊,迅速转眸,只见不远处,男子冷冷勾着唇角,正骑在一匹骏马上,歪斜着头,微眯起一只眼睛,手中赫然拉着一根大弓,与此同时,又是一支箭像流星一样飞射过来,准砍无误的直中十六皇子的下身,只听十六皇子凄厉的尖叫一声,可惜,他早把这里的侍卫谴走了,如今他受伤,却无人来管。
南宫婳此时已经被骏马上帅到如神祇般的男人给电到,看着骏马上潇洒昂扬,风姿卓绝,冷勾薄唇的祁翊时,她甚至以为自己见到了燕国太子。
可那马上正满目深邃盯着自己的男人,正是一袭银袍的祁翊。
此时,祁翊及他身后的护卫含笑、含恨等人已经下马,最前头的祁翊已经满目焦急,一阵风似的跑到南宫婳面前,在看到她的时候,发现她眼中已经噙着淡淡的泪花。
“世子,怎么是你……”南宫婳没想到在她绝境的时候,祁翊竟然会出现救她,这是她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本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宫中的事,没想到,他竟然像天神一样降临,既威风又俊逸,感到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傻瓜,你哭了?”祁翊还是第一次见南